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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匈流浪了这么长时间,众人早已不知道具体的年月日。只能根据天气变化来大致推测。好在从那一大片不毛之地入了北匈境内后,靠着以往三年深入北匈打劫的经验。萧江北再没有迷失方向。这一路上他们进行过不知多少场战斗,若非北匈将全国绝大部分的战力都投入了边境战场,就凭他们这一千多人,再怎么勇猛也早被人灭无数回了。
如今历尽艰难,耗时三个多月,他们在北匈境内如同一群贪婪的蝗虫,抢了无数东西不说,还解救了数千被鞑子掳走的大夏百姓。虽然这样一来总算有人拉东西了,可也因此而给队伍造成了很大压力,他们不得不时时改变路线,并且尽量掩藏踪迹,不然若遇上几万的匈奴骑兵,绝对免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好在上天保佑,终于让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历尽艰辛,竟然真的到了北匈边境,往南二百里,就是大夏的军队。
当晚队伍就在狼石山下休息,不能生火做饭,大家都是啃着半生不熟的肉和一点干粮,好在都是些能吃苦的人,并没有因此而生出半丝不满情绪。
天亮之后,队伍整理行装,正要继续南行,忽然就见遥远的天边腾起一道滚滚烟尘,不过一刻钟,马蹄声如同天边滚雷般响彻大地。
“将军,是匈奴骑兵。”朗宁的脸色都变了:匈奴鞑子发现了他们的踪影,这是要截杀他们来了吗?可恨啊,眼看故土在望,竟然就要埋骨他乡,他不甘心,死也不能瞑目。
“做好战斗准备。”萧江北只淡淡吩咐了一句话,目光依旧冷冽沉静,只有眉头微微皱起,依据多年战场上经验,他本能感觉到这马蹄声有些不对劲儿,须知匈奴骑兵向来训练有素,大军无论是迎敌还是撤退,马蹄声都决不应该这样的散乱而无章法。
“是匈奴溃军,大家不用怕,哈哈哈,鞑子败了,这是亡命奔逃呢,兄弟们都给我好好准备,老子最爱痛打落水狗了。”
等到鞑子的军队渐渐显出轮廓,就连朗宁都看出不对劲儿了,向来被对方视为性命的长生天大旗竟然一面都没有,这绝对是一群不成器的溃军,如果是百战精兵,那就算是战死至最后一人,长生天大旗也不可能丢弃。
朗宁哈哈大笑着,而身后一千多人个个摩拳擦掌,舔着嘴唇露出兴奋的目光,流浪劫掠了三个月,这群精兵已经变成了比野狼群还要可怕的存在,野狼群可没有他们的纪律和配合,甚至时不时还能弄个小阵法。
因为在草原上多是突袭,这支队伍的战损率小到惊人,此时听说是边境鞑子兵溃逃,这些狼兵们的血液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但动作却越发小心轻柔,都悄悄退进了身后的密林里。
等到溃军经过,萧江北一声令下,高举屠绝宝刀,一马当先杀出,如同战神般从天而降,在他身后,是一千多嗷嗷乱叫热血沸腾的百战精兵。
这一战的结果不言而喻,匈奴溃兵以为遇到了伏击,吓得没命往北奔逃,半点反抗心思都没有。一千多人砍瓜切菜一样如入无人之境,只有萧江北瞅准了一群还算有些章法的士兵冲杀过去,遇到了强烈抵抗,最后血染征袍,砍下了二三十个脑袋。
等到这一战过后,大家伙儿都有些发懵,因为这鞑子溃兵竟多达三五万人,不知因何而吓得魂飞魄散,不然只要他们稍微能用点心,停下来抵抗的话,别说这一千人,就是三五千人,也必定全军覆没。
朗宁此时才感觉到一阵阵后怕,摸着脑袋直吸冷气,喃喃道:“妈妈呀,好险,怎么回事?这是匈奴大军全线溃退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的差点儿没死在家门口。”
话音未落,忽然就听不远处萧江北“咦”了一声,他扭头看去,就听萧江北道:“林征,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匈奴单于的二王子?”
朗宁一怔,接着一阵激动,连忙也凑上前去,还不等辨认出那个人头,就听见林征大叫道:“没错,将军,这就是匈奴单于最宠爱的二王子。”
“我说呢,怎么这些人竟拼死抵抗。”萧江北点点头,然后将那颗脑袋撇在地上,不屑道:“还最受宠爱的二王子呢,怂包一个,竟然易容成普通士兵逃亡,呸!也不怕给他老子脸上抹黑。”
“将军神武!竟单枪匹马斩下匈奴二王子的头颅。将军神武!”
林征激动地浑身颤抖,嗷嗷大叫,而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先是一怔,接着都是大喜过望,一起停了动作大喊道:“将军神武……”
一连喊了十几声,忽听又有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传来,朗宁和副将林征连忙手搭凉棚往极远处看,过了不一会儿,两人都大喜叫道:“是大夏的军队,将军,是我们大夏的军队,他们定是追击那支溃军的,将军,我们终于回到大夏了……”
嚷到最后一句话,两人激动难抑,竟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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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林大娘又有消息过来了。”小草“咚咚咚”跑进屋子,甚至都来不及在门外等着禀报,将昏睡中的顾绮罗一下子惊醒。
正绣花的杏花便瞪了小草一眼,轻声道:“又有什么消息?她是不是把姑娘当成散财童子了?这几天她的消息比酒馆茶楼里那些店小二茶博士还多呢。”
小草笑道:“姐姐说的是,尤妈妈已经说她了,她自己也知道过分,这不,就送了个有分量的。”说完见顾绮罗走过来,她便连忙上前道:“姑娘,林大娘说,从周宏家的嘴里套出的话,后日澄明侯府来人,和咱们交换婚书。”
“什么?”春雨在里屋惊叫一声,接着怒气冲冲走出来,怒叫道:“她们果真这样大胆?都不和姑娘说一声,便敢交换婚书?”
小草用力点头,然后看向顾绮罗,就见她面无表情,身子挺得如一棵挺拔修竹,只有双手握成拳头,好半晌,方呵呵冷笑道:“好,太太果然这样做了,既如此,就别怪我闹她一个天翻地覆。”
她说完便转头对杏花道:“去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顺便再拿几串钱。这几天我之所以不计较林大娘送的各样消息,便是为了这一刻。有了这消息,从前花的那些钱都值了。”L
ps:金钱攻势势不可挡,吼吼吼
☆、第一百二十二章:猪队友
杏花依言拿了钱出来给小草,五百两银子自然是给林大娘的,剩下那几串钱却是赏她和小花尤婆子的,大姑娘向来出手大方,小草也就不推辞了,谢过顾绮罗后便揣了钱出门。
“姑娘,这事儿还需谨慎,万一林大娘是帮着太太来诳姑娘,姑娘再去闹一场子,那可真中了太太的奸计。”杏花端来茶水,小心翼翼劝着顾绮罗,生怕她盛怒之下,着了吕夫人的道儿。
“这消息应该不会有假。”顾绮罗却不像她想象的那般莽撞,因摇头道:“太太没有诳我的必要,能做什么呢?最多让我去闹一场,闹了就闹了,我现在还怕什么?都要守节终生了,还怕名声坏吗?更何况,我到时只说是我太紧张此事,生怕她从中捣鬼,她纵然气死,也无话可说。谁让我现在是悲痛欲绝之时呢?做点出格的事也无妨。”
“姑娘能想到这些,奴婢就放心了,不然奴婢真怕您冲动之下让太太算计了。”杏花笑着说完,忽听顾绮罗恍惚道:“杏花,我刚才梦见萧江北了,他骑着高头大马,凯旋班师回朝,那个风光就别提了。他在人群中看来看去,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可我没办法冲过去,你说,他是不是魂魄飞越关山,要回到我身边了?”
“姑娘,这些话奴婢听着真正伤心,您快别说了。”杏花眼泪都下来了,向来觉着自家姑娘拿得起放得下,却不料竟是如此痴情,也是,但凡是有情义的,被二爷那样的男人爱慕保护过。只怕这一辈子也没办法回头了。
“傻丫头,你哭什么?萧江北已经战死,这是事实,我不接受也没办法了。但若是他魂魄能归来陪着我,总比我孤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强,其实我挺怕鬼的,但如果那个鬼是他。我只有欢喜的份儿。我也是个自私的女人。不愿意他放开我先去投胎转世,我宁愿就这样牵挂着他,让他一生一世都离不开。等到我死了,再和我一起过奈何桥,下辈子再续这一段缘分。不过这样一来,孟婆汤一定得想办法少喝两口才行。”
杏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值得欣慰的是:姑娘虽然痴情,总算豁达的本性未改。如果二爷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含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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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怎么说的,我们世子啊,那可是皇商都称赞过的人才。我就没看见他对什么人什么事这样上心的,贵府的大姑娘可真是有福气啊。”
澄明侯夫人身旁一个穿戴打扮不俗的妇人含笑说着,神态虽然亲热。话语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加掩饰的骄傲。
这让吕夫人有些不喜,但她却也只能将这份不喜埋在心中。表面上还要亲热道:“可不是这样说呢?只是我们大姑娘性子拗。如今萧将军战死不久,她还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所以万万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她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场面呢。”
交换婚书本该双方父母在场,然而因为澄明侯府和吕夫人都十分着急,所以今日顾明阳因为出差不在场,而澄明侯爷也是重病之身,因此只有两个当家主母在官衙冰人的见证下完成了这个仪式。也因此,吕夫人毫不犹豫的在澄明侯夫人面前给顾绮罗上了一记眼药。
果然,澄明侯夫人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但她也没有办法:老侯爷重病,侯府如今全掌握在世子手中,她不过是个继室,只有一个年幼女儿傍身,杨子帆坚持要娶顾绮罗,她即便反对也是无能为力。
澄明侯夫人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吕夫人这样的小官之妻,此时见事情已经办妥,她便站起身冷淡道:“好了,婚书已经交换,大姑娘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希望她能早些看透彻,若我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