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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斜襟小褂,下身说同色襦裙,裙子上绣着一朵朵可爱的小白花,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镶着一对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唇似朱点,可爱非常。
她笑起来的样子,如同春日的阳光,脾人心肺,那对蜜饯一样甜蜜的酒窝,加上粉嘟嘟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灵山上的鸟儿全都围着她唧唧咋咋,不知在唱着什么样的歌。
山脚下,大黄正眯着眼睛打盹,忽然一颗石头砸在他头上。
大黄抬了一下眼皮,而后继续打盹。
紧接着又有第二颗小石头砸下来,大黄依旧没有睁开眼。
大石头上,胖乎乎的小家伙气鼓鼓的飞身而下,骑在大黄的头上,奶声奶气的说:“大黄,你为什么不理宝宝?”
“睡觉!”大黄懒得理她。
哎呀呀哎呀!
小女娃揉着大黄的脸,撒娇道:“你就同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我保证。”
“屁!”大黄惜言如金,想必已经被这小祖宗折磨得对她全然没有信心。
某宝生气了,左坐在大黄的脸上叉腰:“我生气了!”
嗯,你慢慢气吧!
大黄才不理她。
一阵疾风掠过,一道白色的人影闪过来,将小女娃搂在怀里,柔声说:“鸢鸢怎么又生气了?”
“爹爹……”
小女娃,自然就是鸢鸢。
可是爹爹?
可不么,那长身玉立抱着尘鸢的男子,不就是一别经年,此后无踪的穆寒清么?
“生气的鸢鸢会不漂亮,给爹爹笑一个!”寒清亲了亲鸢鸢的侧脸,柔声哄着。
某鸢叉腰,做茶壶状:“爹爹,你赶紧去劝劝你娘子吧,估摸着你这会儿回去,是要罚跪的。”
呵!
“想来,鸢鸢时常被娘亲罚跪是吧?”寒清笑得开怀。
某鸢用斜眼睨他:“鸢鸢是乖宝宝……”罚跪什么的,其实都是正常的。
“要不要同爹爹一起回去?”穆寒清问。
某鸢从穆寒清身上滑下来,抱住大黄不撒手。
“娘亲那么恐怖,爹爹还是自己去见吧,我跟大黄有点事情要去苍山办,就不帮你了。”说罢,鸢鸢抱住大黄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去苍山,悄咪咪的去。”
嗖一下,大黄驮着尘鸢消失在天地之间。
穆寒清凝目看着远处的灵山之巅,深深的吸一口气,方才飞身而上。
冷冷清清的大殿上,灵兮背对门坐着,听到有人来,便淡声说:“昨日是谁将内殿翻成这般模样的?”
“总归不会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灵兮急忙站起来,“混蛋,你舍得回来了?”
寒清摸摸鼻子说:“难怪鸢鸢说你恐怖,说的倒是一点不假。”
灵兮怒不可遏的扑上去,原本是想要同他拼命的,可穆寒清敞开怀抱等着拥抱,她便下不去手了。
“你怎么才回来!”灵兮扑倒在他怀里,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寒清身上的白衣瞬间被血浸透,他抓住灵兮的手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你再打下去,可真没救了。”
灵兮惊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要打你?”
“一个死了孩子的老女人而已,让她发泄一下也无妨。”穆寒清说得云淡风轻,可灵兮却能感觉到他这几年所受的折磨。
她忍住眼泪,伸手去拔寒清的衣服,寒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邪肆的说:“这都好几年了,你这样主动,可想过后果?”
“你走开!”灵兮不与他嬉皮笑脸,伸手就将他的衣服全都剥掉。
穆寒清那一身的鞭伤,旧伤新伤叠加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灵兮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这样毒辣的仙女。
寒清淡然一笑:“女儿尚且如此歹毒,做母亲的能好到哪里去?”
“那,她怎么放过你的?”灵兮害怕,她怕穆寒清是自己跑回来的。
穆寒清说:“我与天帝约定,人间大战休止那天,便是我自由之时。我是被他放回来的,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了。”
“我带你去寒潭泡一下,你身上的伤不治不行。”灵兮说。
穆寒清握住灵兮的手腕说:“鸢鸢去苍山了,她在我身上撒了血,要不然我根本就没法呆在灵山。”
“那我去拿血龙涎香。”灵兮说罢,便连忙去寻药去了。
两人都不知道,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目睹了这一切,她姣好的面容含着怒气时,那双眸子变成了盈盈的绿色。
“敢欺负我爹爹,给我等着瞧!”鸢鸢恨声说完,便对大黄说;“我们上天去。”
大黄摇头。
鸢鸢拔他胡须:“你要是不去,我把你毛全扒光。”
嗷呜!
大黄委屈极了,只能苦哈哈的跟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小主人一起,上天去了。
大黄带着鸢鸢,成功躲过了南天们的守卫,循着气息去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宫殿。
鸢鸢一凝眸,殿前的花草瞬间枯萎,原本还春意盎然的仙境,变成了一片破落的焦黄。
“怎么回事,你看院子里面的奇花异草全都枯萎了。”一个仙女问。
另外一个仙女疑惑的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是去同公主说一声吧,要不然……”
那人的话没说完,但是两人眼里都闪着畏惧的光芒,想来是受过不少的委屈。
“禀告三公主,院子里面的花都枯萎了……奴婢查不到愿意。”那仙女沉默了片刻之后,小声的说。
纯白色的雕花大门打开,从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七彩仙衣的美丽女子,随是仙女,眉目之间却没有一点和蔼之色,看上去就充满了戾气。
鸢鸢冷哼一声,“想来就是你欺负我爹爹,你不是喜欢欺负人么,我要让你尝尝,欺负我爹爹的下场,大黄我们去她房间里面去。”
那位三公主出到门口,看了一下那些枯萎的花草,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奴婢去找百花仙子过来看看吧?”仙女问。
三公主点头说:“你自己去请吧,本宫身子不适,要回去休息。”
说罢,三公主拖着逶迤的裙摆转身回到房间。
内殿,三公主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肚兜,看上去应当是给小婴儿用的。
三公主回来后,便将那小肚兜放在胸口,恨声说:“寒清有父君保着,我没能杀了他替你报仇,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安息吧。”
三公主说罢,便将那小兜儿放在手里焚烧殆尽。
不多时,天宫传来钟鼓之声,三公主连忙收起自己的心绪,朝天宫飞去。
鸢鸢抱住大黄的脑袋说:“大黄,我们走。”
呜呜呜!
大黄不愿意,不住的往后退。
鸢鸢一把揪住大黄的胡子,娇声喝道:“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滚下去,让天宫的人把我抓走好了。”
“尘小鸢,你这是要挟我。”大黄翻白眼。
“对啊!”鸢鸢扯了扯大黄的胡子说:“我就是要挟你呀!”
好吧,大黄接受了鸢鸢的要挟,两人屁颠颠的朝天宫飞去。
也不知天宫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紧张兮兮,鸢鸢让大黄爬到天帝的龙椅上坐着,大黄坐在天帝的龙椅上,她趴在大黄的脑袋上看下面的那些仙人。
不多时,人聚集起来。
“众位爱卿,今日孤已经放寒清下界……他直接去了灵山,我想问问各位爱卿,对此可有任何看法?”想来,天帝对寒清还存着戒心。
太上老君站出来说:“陛下,寒清素来说到做到,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狼妖,即便他想掀起风浪,也是不可能了。”
“可是,君上别忘了,他还生了个女儿,若他女儿存着报仇的心,对天界而言,难道不是一场浩劫么?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要放虎归山,你们偏偏执意要如此,如今再来商量何用?”
说话的,自然是三公主。
三公主话音刚落,气不过的鸢鸢便走上前去,狠狠地踩了三公主一脚,三公主出其不意,直接跌了个狗吃屎,高挺的鼻子最先着地,两管鲜红的鼻血挂在三公主的脸上,显得特别的滑稽。
恶作剧完鸢鸢很开心,坐在大黄的头顶上手舞足蹈,那双胖腿腿,几次踢到大黄的眼睛,大黄苦哈哈的趴在地上,生气!
这三公主性格跋扈,她当众出丑,众仙都兀自觉得解气,但当着天帝的面,也没人敢取笑三公主,就只能忍住。
天帝最见不得公主冒失,见三公主这般,他冷着脸,一脸不悦的看着她说:“你怎么回事?”
“父君我……”
“罢了,罢了,寒清一事,还是要让专人看守,未免他……”
天帝话没说完,三公主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响亮的臭屁声,接着整个大殿都充满了屁味。
“不是我!”见大家都盯着她看,三公主气得跺脚解释。
趴在三公主后面放臭屁的大黄,耷拉着脸一脸生无可恋。
“来人,将三公主带回宫殿,让其禁足三年。”天帝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三公主凄然抬头:“父君为何要禁足我三年?”
“若不是你迷恋人间,何故让人间遭来浩劫,你非但不反省,还屡教不改,这……这是吃了多少人间烟火,才能有如此重的味道,为父若再不罚你禁足,你是不是又要制造一个人间祸端出来?”
天帝说的隐晦,但是三公主那段往事,人人皆知。
三公主知道,天帝护短,让她折磨寒清这几年,可他最恨子女丢天家颜面,之前找不到由头惩治三公主,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
三公主不敢辩驳,只能哑巴吃黄连,自个儿把苦往肚子里面咽。
看着三公主被关押在宫殿里,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