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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卓轻云在生死一线之际,出于求生的本能伸出右手胡乱抓时,无巧不巧刚好抓住了他的足踝。
有个定律我想经常看武侠文和电视剧的朋友们应该都听说过,那就是跳崖不死定律。
当然,此定律只适用于主角OR大反派,如果你不幸只是个小龙套,那么你可能就要领便当了。
很幸运的是,目前坠崖的两位都是主角OR主配。
所以,在他们即将落下的轨迹中,一定会有大树或者凸出的石块挡住他们的下落之势的。
所以,卓轻云和江东篱异口同声喊出的那两声浑厚悠长的“啊~~~”还余韵未消,他们就‘砰’地一声落到了实地。
——一块凸出悬崖壁数尺的长条形石块——别问我石块是哪里来的,也许它是天生的,也许它是某位隐居的老前辈闲极无聊时刻意留下的,总之为了主角的生命安全,它是必须存在的。
“啊!”卓轻云痛呼,后背狠狠地撞在凸凹不平的石块上,痛得他眼圈一红,险些飚出眼泪来。
然而,这只是开始,真正的不幸还在后面。
他那声凄惨的‘啊’还没落音,就感觉一个沉重的东西砸在自己身上,将他砸得险些背过气去。
这个沉重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被他抓住脚踝连累着一起掉下悬崖的江东篱。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么?
这一下重击后,卓轻云真的忍不住流出两行悲惨的英雄泪。
等到两人都缓过气来,然后江东篱手忙脚乱从被砸得险些内伤的卓轻云身上爬起来时,已经是半刻钟后的事情了。
卓轻云有气无力地看着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江东篱,只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这一刻这么狼狈过,眼前这个人难道是自己命里的灾星吗?
“咳,咳……”半晌后,卓轻云咳出喉咙里的血沫,艰难地朝着江东篱伸出一只手来:“兄弟,别只顾你自己,也拉我一把啊。”
江东篱没有理会他那只伸出来的手,反而悠闲地靠坐在石壁上,低垂着眸子凉凉地看了在地上挺尸的卓轻云一眼,都懒得出声搭理他。
卓轻云看着他那轻慢的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东篱又瞥了卓轻云一眼,终于肯劳动尊口说话了:“意思是,你有力气就自己爬起来,没有力气就继续躺着吧。”
卓轻云顿时气结:“你……”
江东篱漠无表情道:“我什么?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摔下来?我没有一脚把你踢到悬崖底下,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你……”卓轻云气得都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人了,明明是他亲手一步步把自己推下悬崖,现在他反而说得自己好像受害者一样无辜,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啊?!
29
29、过往(下) 。。。
幸好卓轻云是个十分大度的人,仅仅生了片刻闷气便想开了。
——自己竟然和一个邪教的少教主讲道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什么?
对方如果肯和自己讲道理的话,那他还是灵华宫的少宫主么?
想明白这一点,卓轻云心里就舒坦多了。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运功调息一番,然后用手撑起身体准备坐起来,结果这一动之下,只觉右小腿痛得要死,不由得‘哎呦’一声重重地摔了回去。
江东篱闻声,转过头懒懒看了卓轻云一眼:“你鬼叫什么?”
卓轻云没好气道:“要你管?!”
江东篱闻言,撑起身子两步走到卓轻云身前,低下头看着他道:“我偏要管。”
说完伸手轻按卓轻云的右小腿。
卓轻云顿时‘啊’的惨叫一声:“你想要谋杀我吧?!”
江东篱置若罔闻,径自伸手撩起卓轻云的裤腿仔细看了看:“小腿骨裂,需要找东西固定一下。”
说完站起身四下里搜寻,只见对面石壁上碧绿浓密的藤蔓掩映间隐隐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江东篱撩开藤蔓朝洞里看了一眼,发现洞里好像还挺大,就是因为那些藤蔓挡住阳光,看上去黑洞洞的。他当机立断将洞口遮挡光线的藤蔓扯断,阳光立刻倾泻入洞口。
江东篱进洞查看一番,发现洞内除了潮湿一点,倒还算干净,可以作为暂时的安身之处,遂走出洞外,弯腰扯住卓轻云肩头,拖死尸一般把他拖入洞内,淡淡吩咐道:“躺着别动,我去洞内找找是否有合用的东西。”说完不待卓轻云点头便朝着洞里走去。
这山洞比江东篱想象中要深得多,且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饶是江东篱目力极好,走了数十丈之后,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了。
黑暗的地方往往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江东篱深知这一点,便打算转身折回去,谁料就在他准备折回的前一刻,眼前不远处似乎隐隐透出一抹微弱的亮光。
江东篱大喜,连忙加快脚步又走出数丈,才发现这山洞果然通向外面。
——莫非外面就是出口?
江东篱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沿路走出洞外。走出去后才发现视线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个极大的山谷模样。山谷中有草有树,时而还有一只野兔在草丛后面探头探脑。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路出去,不过能发现这个山谷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起码不用担心在悬崖外面活活饿死。
至于外面那个倒霉鬼,江东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背到这里来。
这个人虽然出身名门正派,但是好在没有那些名门正派中人令人厌恶的正义嘴脸,还不算太讨厌。
不过他决定救卓轻云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不大认识路,为了避免在山里绕上一两个月出不去,江东篱还是决定带上这个残废做向导的好。
江东篱把卓轻云连拖带扛地弄到山谷中,又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枝,用随身带的匕首削直了,然后撕开卓轻云的衣袖做绷带把他受伤的小腿固定好,这才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会弄东西吃吗?我饿了。”
卓轻云点点头道:“只要你能弄到食材。”
江东篱立刻起身朝着前面茂密的丛林走去,不过一会儿便提着一只肥大的野兔走了过来。
卓轻云立刻精神大振,打了大半天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刻盯着野兔两眼直放绿光,连忙让江东篱帮他寻些枯枝来,再用钻木取火的笨法子生了一堆火,自己则动手把野兔剥皮去内脏,然后叉在木棍上,做起了江湖中人野外露宿时的必做经典菜肴——烧烤。
不得不承认卓轻云的手艺极好,虽然缺少作料,但是他还是把野兔烤得金黄灿烂香味四溢,两人得以大快朵颐。
这时候江东篱才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不久前救他的决定是多么地英明伟大。
两人吃完这迟来的‘午膳’,然后各自运功调息,打算把比武时损失的真气补回来一些。
到了傍晚时分,两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又感觉到饥肠辘辘,中午吃的那点兔肉早已消化殆尽。
两人对望片刻,均看出对方对食物的需求。最后江东篱道:“我再去抓只野兔来。”
不过这次江东篱的运气却不怎么好,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野兔野鸡之类,最后在一块大石后发现了一条颜色赤红的大蛇。那蛇双目紧闭,正盘成一团大睡特睡。
有蛇肉吃总比挨饿好,江东篱抱着这种想法,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打中蛇头,然后掏出匕首剥皮取出碧绿的蛇胆吞下,再提着蛇走了回去交给卓轻云。
卓轻云用不信任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怕有毒?”
江东篱用眼角瞅他:“有毒没毒我能分得清,再说北方哪有什么毒蛇?”
这倒也是,除了蝮蛇之外,北方还真没别的种类的毒蛇,而看这条蛇的体型特征,也不可能是蝮蛇,倒可能是条蟒蛇。
这么一想卓轻云就放下心来,把蛇用树枝穿了用火烤熟,然后两人分着吃了。
过了半柱香时分,江东篱感觉到小腹部有股热意不受控制地乱窜。又过片刻,卓轻云也发现不对劲了。
抬头去看江东篱,却一眼看到他俊脸上隐隐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卓轻云一惊,从对方的神色中判断出自己也和他一般无二,遂皱眉问道:“你捉的那蛇,是什么颜色的?”
江东篱道:“火红色。”
卓轻云跳了起来:“火红色?!”
江东篱点头,疑惑道:“怎么了?我明明看过了,不是毒蛇。”
卓轻云简直要抓狂了,双目喷火地瞪着江东篱:“它不是毒蛇,却比毒蛇更可怕!”
江东篱:“?”
卓轻云喘了口粗气,感觉自己几乎要呕血了:“火红色的蛇,体型还这么大,吃到肚子里还感觉浑身发热,这条蛇绝对是‘赤媚’!”
江东篱:“‘赤媚’?那是什么蛇,没听说过。”
卓轻云阴沉着脸道:“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也只见我父亲的藏书里提到过!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早就绝种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下好了,咱俩要有的受了!”
江东篱道:“这话怎么说?”
卓轻云道:“据书中记载,赤媚的血肉是最烈的春、药,食之令人情、潮涌动,如果不及时解决,定会爆、阳而死。这深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女人泻火,天知道只靠自、渎的话能不能解决问题?这下真被你害死了!”
江东篱闻言心里也有些慌了,但是看到卓轻云一脸埋怨责备的表情,他心里还是十分不爽,遂怒道:“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设法解决问题。”
说完转身走到不远处一颗大树下,开始运功压制赤媚的药性。
卓轻云见他竟然想靠内功强行压制,不由急道:“赤媚的药性是压不住的,功力再高也是枉然。它就像洪水泛滥,只能疏导,不能强堵!”一番话说完,已觉体内情、潮如沸,只得转身背对江东篱,解开腰带掏出胯、下胀痛的阳、具撸动起来。
只不过任他如何套、弄,那玩意始终坚、举不泄,体内那股欲、火却愈发旺盛,几欲将他焚为灰烬。转头去看树下的江东篱,只见他盘起的双腿间也被顶起一个小帐、篷,一张俊脸上汗如雨下,呼吸粗重双眼迷离,可见运功压制药性之策并未奏效。
卓轻云看着那张被情、欲蒸腾出一片动人绯色的俊脸,只觉心跳猛然漏掉一拍,暗道:没想到这人虽是男子,动情时却比许多女人还要诱人几分。如果和他互相慰藉的话,兴许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