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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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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节气大异山外,虽是深秋,满山遍野的云杉、冷杉、红杉、铁杉、银杏、香果、桐树、松树仍是枝繁叶茂,繁茂的原始丛林不但让他们呼吸到异常清新的空气,更夹杂着数十种不知名的鸟儿的扑翅鸣叫。茂密的树冠间,偶有一只灵猴跃过;高高的悬崖顶端,竟有野山羊攀爬其上!
古老的栈道顺着山势拐过一个弯,水声轰然奔鸣,随着纵深开阔的深渊峡谷不断延伸,阵阵水气扑面而来。石头河在此处化作奔流的斜水,从山脚一侧与栈道瞬间合拢,紧贴着栈道下方流向后方。水气凝结,温度骤然下降,在两人发间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水打栈道,前路湿滑,二人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维持身体平衡。出发前,他们从当地人处了解到,斜谷在离北端出口十余里处骤然收拢,好似一个瓶口,将斜水挤在很窄的一条河谷里,每到春秋两季,都会形成飞浪冲天的奇观。
行走在斜水收口处的侧上方,水声越来越大,两人直感到滚滚水波就在脚下,好似足踩孤舟,踏浪而行。握着竹棍的左手早已湿透,丝丝水珠顺着手臂滑落,冰凉彻骨。
“看!”正聚精会神注意脚下的蒙佐被邓陇的一声惊呼惊醒。水声愈响,邓陇停在前面丈二开外的拐角处,手指崖壁背后,喊道:“瀑布!”
蒙佐赶了几步来到他身后,猛抬眼,一时惊呆:就在十丈开外,一道瀑布如白练般从右边崖顶断口处飞泻而下,挂出一道极其优美的弧度,从栈道上方横空掠过,紧贴左侧边缘垂落谷底,汇入奔流的斜水。整个瀑布恰如一道白色拱门,将栈道笼在身下。
两人看得心醉神迷,竟忘了迈步,呆呆的站在原地扶杖静观。刹那间,时光停滞,思绪随着翻腾水浪随波而去,不再属于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邓陇觉得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回头一看,原来是满脸水珠的蒙佐。
两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处飞瀑奇观,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穿过窄口后,斜水峡谷霍然开朗,阳光从左侧东方洒来,在山与天之间勾勒出一道七彩霓虹,懒洋洋的悬挂在河谷对岸的山崖上。
阳光一照、山风一吹,两人身上的水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说不出的舒畅通泰。有多年行军打仗的经历,这段栈道之旅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在经历了悬崖、飞瀑、山风、彩虹的洗礼后,初入秦岭的两人渐渐平静下来,脚下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相比褒谷,位于秦岭北侧的斜谷地貌要平整单一许多,沿途基本上都是悬崖河谷绝壁,地势并不复杂,所以二人一路行来脚程极快。大半天急行军一样的赶路让消耗了他们大量体能,往西南又走了几个时辰,两人这才停下来吃点干粮补充水分。
两人并肩坐在栈道的木板上,邓陇左右看看前后没有尽头的栈道,感慨道:“当年刘邦就沿着这条路入川,又一把火把它烧了;诸葛亮的大军也是从这儿出师北伐——蜀道难,没胆色不能走,没点儿当兵的力气也走不完!”
“两国交兵,这栈道上也就没了行人;南北商货不通,只苦了老百姓。”蒙佐扳了一小块干粮塞进嘴里,边嚼边道,“山上水不缺,咱们带了五天的干粮,定要在明天日落前赶到秦岭主峰,不然,就只能打鸟来吃了。”
休息了一阵,两人继续上路,水粮、毛毯、冬天穿的氅子、狩猎弩箭、护身长刀,两人结结实实背了三十斤东西,飞走在栈道上。
他们要抓紧一切有光亮的时间赶路;否则到了夜里,山里乌黑一片,是无论如何不能在栈道上行走的。为了抵御山里夜间的寒气,两人特地背了两卷厚厚的毛毯,既能取暖,碰上断崖绝路,也能学着邓艾偷袭阴平小道一般,把毛毯往身上一裹,直接滚下山去。
第二天午后,两人便疯子一样冲上了秦岭在褒斜褒斜峡谷的主峰:一条毫不起眼,海拔远远低于南北山崖的小土岭。然而这条小土岭,偏偏就是秦岭从西向东千里主脊中的一段。
惯于勘查地形的蒙佐爬上小土岭的顶部,放眼望去:这条南北走向的土岭很可能是整条秦岭主脊中海拔最低的一段,褒斜二水在此分流——岭西褒水经汉水汇入长江,岭东斜水经渭水汇入黄河。秦岭主脊自西而来,由于前路被斜水河谷切断,只能沿着小土岭折向南,接上远方太白山延伸过来的余脉,绕道东南。站在小土岭顶部向东南远眺,便可遥见高耸云端的太白山。
两人没有在主脊停留,翻过不高的山梁,便从秦岭北麓的斜水河谷进入南麓的褒水河谷,蜿蜒曲折的褒斜古道,在此已然走完一半。
但令二人感到惊奇还不止于此,隔着岭西褒水的对岸,有一条很长的开阔谷地,一直通向远处,把群山分成南北两列。这条河谷低地来到眼前山下,折向北,穿山而出,便是来时的斜谷。河谷平地很宽,约有十里,从平整度来看,这里很可能是当年发大水时留下的冲击河床,能在秦岭腹地发现这样平坦而宽阔的谷地,着实罕见。
蒙佐拿出地图,按照图上的指示,这条宽阔河谷西去的尽头,有一处太白镇。两人同时想到,如果秦军从斜谷南来,这片天然河谷将是行军途中绝佳的屯兵潜伏之处,遂把这片河谷的位置牢牢记在心里。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会心一笑——此行第一个收获已在脚下。
褒水在此处尚且只是一道小溪,栈道修至此地也被杂乱的土石路代替,两人沿着河谷一路西行,在入夜前赶到了山间小镇——太白。
镇子很小,只有数十户人家,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河谷旁,从东到西只有一条土街,把镇子分为南北两片。褒水由东向西在镇子外兜了半个圈,没入远方山谷。
两人来到镇子正是生火做饭的时间,炊烟袅袅、米香阵阵,迎接两位外乡人的是几声清脆的狗吠,两条毛茸茸肉墩墩的小狗甩着尖尖的小尾巴窜到两人跟前,一个劲的舔着他们的牛皮靴,格外亲热。
邓陇蹲下身子,拍拍小狗的脑袋,伸出左手任由狗儿狂舔掌心,右手却悄悄旋到狗脖子后方,五指微张,做爪状,回头冲蒙佐使了个眼色。蒙佐瞅了眼四下,笑道:“你若不想被当地人生吃了,尽管拿它们填肚子。”
邓陇从小最爱吃狗肉,尤其是尚未长大的乳狗,眼前两条小黑犬估摸着有半岁大,正是最佳烹食的当口。听蒙佐一说,邓陇只能作罢,抹了把口水极不情愿的放开小黑。
两人顺着浓浓的羊臊气来到一家临街的小铺子,邓陇早已饿得一塌糊涂,走进店里劈头喝道:“店家,有甚好吃的,统统上来!”
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蒙佐耳际:“一别经年,不想竟能在此遇上蒙兄。”
蒙佐循声望去,只见小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英挺男子,竟是多时不见的三木!那香飘里外的羊臊气,正是从三木桌上散出——半只烤羊,已被他吃下小半。店家见他们身负行囊还带着兵器,显然是走江湖的强人,便不敢怠慢,排开碗筷伺候起来。
“店家,不用另开,咱们是一伙的,帐,都记我身上,把剩下的半只烤羊也拿上来,我这两位朋友可是出了名的饿死鬼。慢,再拿两坛子好酒来!”三木拉开凳子,蒙佐邓陇也不客气,叉开屁股落座,不顾手脏撕下一片又香又嫩的羊肉塞进嘴里,咕噜噜一碗凉茶下肚,精神大好。
邓陇虽然年轻,却独自担过几次差事,也看出那三木有些来头,眼下这份上,自己除了吃,还是吃,一句话不用说,由蒙佐去应付。
“三木怎么会大老远的来这穷乡僻壤?”蒙佐也是饿坏了,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着。
三木瞅了两人鼓鼓囊囊的行囊一眼,道:“你们因何南下,我便因何北上。”
这本是三木一句无心调侃之语,却在蒙佐邓陇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险些将口中食物喷出——两人乔装南下之事一直没有对外宣布,就连眉县的军中将领,也只知道二人奉命前往长安述职;至于那几个绘制地图的老药农,也都是通过邓羌的心腹秘密操办,可以说整个筹划过程都处于极其机密的状态下,如果没有内奸,根本不会传到外人耳中。
虽有狼吞虎咽做掩饰,可两人细微的神情变化却未能逃过三木的眼睛——两个秦国的将军,背着行囊徒步来到晋国境内,随便就能猜到其意图;既然连蒙佐这样级别的将领都亲自南来,说明这条褒斜道,几乎肯定会成为秦国出兵的方向。
但是三木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是十一月末,离大年初一还有五十天不到,为了全力准备剑门关与紫阳真人一战,他必须回北方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曾在祁连山击败过他师父北地枪王的鲜卑酋首——乞伏司繁。只有击杀乞伏司繁,三木才能了结所有牵挂,心无旁骛的去应对剑门一战。
老友重逢,三木不愿把话题扯到国事上去,只是一个劲的向二人敬酒。烤羊很快就被瓜分完毕,蒙佐又要了三斤牛肉,二十个包子,堆了满满一桌。
酒足肉饱,三木突然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乞伏司繁之名?”
“乞伏司繁!”一直没有说话的邓陇抬起头来,惊问,“可是河西鲜卑乞伏氏?”
“正是此人。”三木切了片牛肉,若无其事道,“我要杀了他。”
邓陇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能让三木千里迢迢赶去收拾、又令邓陇闻之色变,看来这乞伏司繁也是一方人物。”蒙佐暗自寻思。邓陇解释道:“乞伏司繁乃是河西鲜卑最大部落的大头领,威震河西三十年,武艺高强、声望极高;乞伏鲜卑部与西凉军数度对垒,皆是以少胜多完胜而归。乞伏司繁待民仁厚,从祁连山到黄河的鲜卑部落尽数臣服于他,就连羌人都深惧之。”
“乞伏司繁——”三木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十年前,我师父北地枪王勃邺,正是在与乞伏司繁决斗中落得重伤,不治而忘。那天也是我十八岁生日,我立下誓言,要在十年内击败乞伏司繁,悼念师父。现在离师父忌辰还有二十天,即使你们是为秦国刺探军情而来,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有击败乞伏司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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