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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的相互飞个小眼神,心中暗自打着小算盘。
不过她们不知道,不代表展颜也不知道,玄烨的暗桩早就忠实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汇报上来,玄烨也大方的分享给展颜,因此展颜早知道事情的原委。其其格和巴图赛马那天,本来黛玉几个是想去给她助威的,但是展颜给她们安排了任务,因此都走不开,结果只有展飞带着腾格尔和林涵三个去给其其格加油,他们三个和巴图关系还行,几人见了面先互相问候寒暄,其其格不耐烦的催着快些,巴图更看不惯她那嚣张的样子,马上应战,两人各自挑选一匹好马,展飞划了线,又定了个目标,两人来回跑两趟,谁先回来算谁赢,一路上两人不分先后,时而其其格领先一个马身,时而巴图超前几尺,距离一直不大,等到最后快要到达时,其其格的马不知怎么颠了一下,其其格一个没抓稳,就从马上摔下来,当时情况的紧急自不必说,距离她最近的巴图反应迅速,伸手一捞,就把其其格捞进怀里,比赛结束。
若是巴图不管其其格,其其格自然是赢了,但是定然会受伤,但是因为他伸出援手,其其格就是再不高兴,也要承他的情,可是又想到自己大庭广众的被他抱在怀里,其其格又羞又恼,想让她痛快说声感谢,巴图还没这么大魅力,结果就是其其格硬邦邦扔下一句“这次不算”,然后抬腿走人,把展飞三人都给扔了,自己一个人跑了回家。
事实上其其格确实挺亏的,巴图就是不管她,也会有人飞身上去接住其其格。小孩子们出门在外,展颜自然在他们身边安排的有侍卫,也有暗卫,他们虽然没有传说中的轻功,做不到一跳八丈远,但从奔驰的马上救下一个小姑娘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巴图实实在在是输了,结果他反而成了好人,其其格倒要欠他人情,而且,还被他占了便宜。
怨不得其其格不想提起这些,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亏了,却不妨碍她心里憋屈,明明是她赢了,却莫名其妙欠了人情,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要你来救”之类的话,只是心里这口气怎么也消不下去,回到家也就没提这回事,所幸家里也没人问,展飞三个并非多嘴多舌之人,她也放心,只是没想到隔了几天,宝音会忽然问起来,而更奇怪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那个臭小子曾经抱过自己,心里只觉得别扭,好像那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反而有些可靠的感觉?其其格迷茫了……
第二百零五章、探望
其其格少女初长成,自然不明白心里这份莫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也没人跟她说过这方面的东西,她只是本能的感觉不自在,本能的想把这些微妙的心思隐藏起来,虽然有时候看到展颜平静的双眸,会觉得那双眼睛能够看透一切,但是只要展颜不问,她就宁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像只要不说不问,一切都不会发生。
展颜有时候也会想,跟着她的姑娘们注定要失去很多乐趣,比如说所谓的英雄救美,她跟前的女孩子都是被人重重包围着的,就是偶尔出门,也是前呼后拥,所到之处都是清过场的,不大会发生什么危险状况,就是真遇到些什么事儿,也有一大堆侍卫暗卫围着,“英雄”挤破头也挤不到美女们跟前,想表现也没有观众,所以,黛玉也好,刘婧琪也好,都没机会对某个男子发生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戏码。
这种安排当然是最符合当下社会现实的。现在的风俗如此,对女子有诸多限制,尤其是满族入关几十年,从顺治到玄烨都推崇汉文化,原本英姿飒爽的满家女儿,也慢慢被条条框框拘的严严的,不复在关外时的自在。话虽如此说,但是,哪个少女不怀春,虽然礼教不允许男女婚前接触,不允许婚前有感情,但是人们心中的想法却不是条文礼教能够管束的。
展颜不知道黛玉和刘婧琪是否期待过浪漫的邂逅,她也不打算知道,现实就是如此,只能在圈定的方框内活动,若是妄想出界,只有碰壁一个下场,有些事能够避免总是好的,与其让她们在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惨淡收场,不如从一开始就掐断可能发生的不好苗头。爱情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再没发生之前,没必要刻意去寻找。
展颜一直觉得《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太虚幻,作为一本书里的人物,她是反叛也好,反封建先锋也好,展颜看过,感叹过,随后就丢开手,但是,对于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的林黛玉,展颜自是不允许她也像书中那样,浑身不沾俗世,美好是够美好的,却落了个泪尽而亡的下场,既然是护在展颜羽翼下的人,当然要尽可能护她周全。
所幸,现在的黛玉虽然仍是不喜俗事的性子,却被教导的很好,也许会显得有些世俗,却能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而且,也不再是书上那个动不动流泪的草木人儿,她每天要做的要学的事情太多,没多少时间去迎风感叹对月惆怅,少了那些无谓的思虑,黛玉的身体状况良好,就是早年略有些亏损,这些年调理下来,也比一般人更康健些。
这天,贾母又派人来接黛玉,因为马上就是端午节,黛玉也不好推,只得让人打点礼物,带上林涵一起坐车往贾家去,那林涵对贾家观感更差,只因为他名义上也是贾敏的儿子,贾家算是他的外祖家,不好不去的,往常都是礼到人不到,但若是贾母定要接黛玉过去小住,他却是一定要跟着的,贾家有个成年男子养在内宅,这事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自然不放心亲亲姐姐一个人前往,若不是这层亲戚关系断不掉,他真想当做不认识这家人。
黛玉订了亲,是不该轻易出门,却也没有外祖母相邀也不去的理,贾母原本的意思是只让她一个人去,但是她带上林涵,却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林涵是林家的儿子,双亲不在,他顶起门户是天经地义的。不过贾家并不待见林涵,想来也是,原本林海去世时,贾琏也被派过去帮忙,明面上是怕林黛玉弱女幼弟被人欺负,有没有趁机侵占人家家产的意思在里面,现在谁也说不好,林黛玉未必就没想到这一点,不过是她重情,不愿意把亲戚们想的这么阴暗,但要说她心里一点防备也没有,那也是开玩笑。
林涵比黛玉想的更多些,他不像黛玉,对贾家还有一份亲情,贾家对林涵来说,基本上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他是心思纯善,却不是蠢笨,两三年跟着展飞学的东西不少,贾家的人虽然心思深沉,跟皇家比起来仍不算什么,而林涵一直跟着展飞,自然学有所成。
在林涵眼里,贾家的人基本上就没几个好的,原本还有一个二表姐,人虽然懦弱些,总归心地好,对人也实在,现在也已经是别家的人了,三表姐好好一个姑娘家,功利心太重,倒是四表姐人不错,虽对人冷些,性子也有些孤僻,却与那两家人大不相同,林涵对她倒还有几分好感,至于现在常住在贾家的薛宝钗和史湘云,不好意思,林涵不过见过两三次,话都没说几句,她们长什么样子,林涵都没记住,跟不要提其他。
林涵现在只有十岁,人却通透的很,他也知道因为自己,使贾家某些人的算计落空,所以他的存在,碍了某些人的眼,基本上他和贾家的人属于想看两相厌,没什么大事他也不会登贾家的门,因此,他和林黛玉两个一起到了贾家,林黛玉有人好生领进二门,他却要在外书房等候不少时间,才能见到名义上的舅舅活着表哥,对于这些区别对待,林涵视若无睹。
他见的最多的,要数二舅舅贾政,贾政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类型,一点也不知变通,做官做了几十年,不过升了半品,这种能力真让林涵瞠目结舌,而每次见到贾政,都别想听到什么好话,不过是干巴巴几句好生读书,不要胡闹之类,林涵虽然老实,也受不了他这种人才,每每也只是虚言以对,听他教训几句,再让他带着去给贾母请安。
林涵来贾家次数不多,只有两次贾政把贾宝玉叫过来见客,说话家不是“蠢物”,就是“孽障”,骂儿子是家常便饭,这也让林涵看不过眼,觉得贾政不会教育孩子,不过他也不会说什么,这些事也轮不到他发表意见。那贾宝玉对林涵倒也热情,只要不当着贾政的面,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又是谁家有奇珍,又是谁家有异宝,又是谁家的小戏唱得好,谁家花园子修的漂亮等等,林涵平时哪里理论这个,听他说来统不知道,而林涵是立志要考取功名,给林家林海争光的,这些话题说不到三句,贾宝玉就恼了,当面说林涵沽名钓誉、庸俗之类,林涵也没那么好脾气让着他,贾宝玉自己恼自己的,他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却对这个人嗤之以鼻,别说跟他一起学习的展飞、腾格尔两个,就是皇子,天潢贵胄,也都是从六岁开始上学,每日都有做不完的功课,他贾宝玉难道还能比这些人尊贵?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批这个骂那个的?林涵年纪虽然比贾宝玉小好几岁,却比他有担当的多。
贾宝玉自然不知道他在林涵心中已经等同于小白脸,现在他正在林黛玉跟前大放厥词呢,他也是个没眼色的,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就没看出林黛玉已经很不高兴了,还一个劲儿说着:“……林妹妹你也劝劝林涵弟弟,小小年纪净学些仕途经济,好好的清静人儿非要学的满身铜臭,本该是雅人一个,偏成了俗人妹妹很该劝着些……”
黛玉听了这话,岂有不恼的,只是素知贾宝玉有些呆性,也不好认真跟他理论,因此只说道:“弟弟心中自有分寸,宝二表哥不必替他忧心。”也就转头和探春、惜春闲话。
贾宝玉犹不识趣,仍想发表意见,薛宝钗就坐在他身侧,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贾宝玉看一眼薛宝钗,闭上了嘴,黛玉都看在眼里,只做看不见,仍和姐妹们说笑,史湘云坐在黛玉下首,总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笑道:“林姐姐,我听说你定亲了?还是皇上指的婚?林姐姐见过皇上没有?皇宫是什么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