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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迎春成亲不满一年就有了身孕,现在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子,听到黛玉指婚的消息,挺着肚子到公主府给黛玉贺喜,黛玉红着脸不说话,迎春知道黛玉不好意思,略说几句,就转了话题。“妹妹这也算是有个好结果,公主对妹妹着实不薄,我能有今天的舒心日子,也全靠妹妹奔走公主成全,妹妹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只告诉妹妹一句话:只要是妹妹的事,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没有二话。”迎春认真的说。
黛玉忙说道:“二表姐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嫡亲表姐妹,素日感情就好,姐姐有了难处,我怎么会视而不见?不过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二表姐这么说,才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呢”
迎春笑而不语,低了头抚着肚子,黛玉也跟着看向她高耸的腹部,笑道:“表姐也真是,你如今身子不便,有什么话找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是,为什么非要亲自过来?你这样子,我那二姐夫若是知道,岂不是要怪我不知道体贴姐姐?”
第二百章、忆前事
迎春虽然已为人妇,且已经怀孕七个月,但是脸皮仍然很薄,听黛玉打趣她几句,脸腾的就红了,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黛玉对迎春知之甚深,看她难为情,也自抿嘴一笑,不再继续落井下石,迎春脸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到黛玉古怪的笑,又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推推黛玉,假意恼道:“妹妹好不正经人家说的都是心里话,你却这么打趣人家,真是该打”
黛玉笑着赔不是:“表姐别恼,都是妹妹的错,你原谅妹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不要生妹妹的气,表姐若是气不过,就打妹妹两下,妹妹再不敢躲的。”
迎春也笑起来,回忆道:“你倒是牙尖嘴利,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记得前年,宝丫头不过说你一句,你就说了一车的话,让她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脸涨得紫红,你也不给人家个台阶下,径自带着你的丫头们走了,倒是让我和四妹妹帮你善后。”
黛玉冷笑道:“我就是看不过她那样子,她是二舅母的外甥女,我还是二舅舅的外甥女呢,都是去做客的,谁又比谁高一等?我不过一两个月去一次,住上三两天,又碍不着她什么,犯得着在我跟前说教?说句不好听的,我现是养在公主跟前儿的人,就是我有什么不好,还有公主和嬷嬷们教导,哪容得她半道上插一脚?还说我不尊敬长辈,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认,不把她驳回去,以后我的名声不就毁了?表姐你也是,干嘛事后要对她说软话,我可不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说起这事,黛玉还满心不满呢。
迎春苦笑:“妹妹你是到家里做客,三两天抬起腿走了,自然不用看谁的脸色,只是宝丫头现是婶娘跟前的红人,妹妹又何苦得罪她?我自知自己性子软,大事也帮不了妹妹的忙,难道连句话都不为妹妹说?能帮补妹妹,不过是说几句软话,又有什么呢。”
黛玉听这话有些蹊跷,忙问有什么缘故,迎春先不肯说,耐不住黛玉再三央求,才缓缓说道:“妹妹是个清净人儿,好些事不大留心,先前你来,下人们还都说你贵气,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口风都变了,再没有一句好话,开口闭口都是薛姑娘大方和气,温婉端庄,林姑娘自诩清高,瞧不起人等等,明明妹妹一两个月也不过来一回,最多住上三五天,可那些人凡是说起宝丫头,都要顺带损妹妹几句,这里头若是没人弄鬼,我再不信的,妹妹那天给宝丫头没脸,我就怕被人记着了,转头就有人说妹妹仗着公主的势欺负亲戚,这又是什么好名声?因此才劝着妹妹,又拉着四妹妹跟宝丫头说话……”
“表姐这却是多虑了,薛姑娘虽然心思深些,却不像是藏奸的人。”黛玉不等说完,忙打断道,“说她世故圆滑,这是有的,但说她会背地里诽谤人,我却不大信。”
迎春说:“原先我也不信,可去年有件事,我这心里一直不大舒服。”看黛玉满眼好奇,迎春又是苦笑一声,接着说:“这是去年春天的事,那时候我整天忙着做绣活,不怎么出门,有一天四妹妹气呼呼的跑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宝丫头和史妹妹两个只顾着自己说话,没人理她,我笑着劝了几句,四妹妹当天晚上就在我房里睡了,第二天是芒种,姐妹们都到园子里送花神,我住的远些,和四妹妹去的就晚,走到路上,远远看到宝丫头在扑蝶玩儿,本想叫她一声儿,四妹妹怄气不许叫,拉着我要从旁边小路绕过去,谁知道边上亭子的窗子忽然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宝丫头高声说:‘云儿,我看你往哪儿藏’,我正不知缘故,四妹妹就拉着我隐在树后头,亭子里有两个丫头,我们离得稍微有些远,也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又听到宝丫头说‘我才看见史妹妹在这儿玩水,我要悄悄唬他一跳,她倒先看见我了,朝东一绕就不见了,准是藏哪儿了,遇见蛇,咬她一口也罢了’,她边说边走,我也想拉着四妹妹走,又听到亭子里一人说‘坏了事了,刚才的话一定被史姑娘听了去’,另一个说‘听去就听去,管谁筋疼’,头先那人又说‘若是宝姑娘听了也就罢了,史姑娘口无遮拦,有喜欢打趣人,她一听见,倘或走了口风,怎么办呢’,后头又说了什么,我也没有细听,远远看见对面过来几个丫头,忙拉着四妹妹避开了。”
迎春说了这一堆话,口干舌燥,忙停下来喝口茶润润嗓子,黛玉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迎春喘口气,又说道:“四妹妹后来说,肯定是宝丫头听了什么话,不好让人知道的,才推到史妹妹身上,我就是有心替她辨别几句,都不知道说什么。平日,宝丫头对史妹妹的好人所众知,史妹妹家里艰难些,她又是帮着做针线,又是贴补银子,史妹妹过来小住,她出谋划策,又让她家里送来几篓子螃蟹,请老太太吃螃蟹宴,为这些事,四妹妹心里还嫉妒过,谁知道背地里是这样,我是不知道那两个丫头说了什么,听她们的话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宝丫头不想承认自己听到了,这我也理解,可是她随口就把这件事推给史妹妹,由不得我不心惊。若是平素她两个关系不好,也说得过去,只是……唉”
黛玉也沉默了,她本身对薛姑娘印象一般,觉得那人心思重,为人不够坦率,却没想过还有这回事,她是个单纯的人,有时候看到不喜欢的人也会出口讽刺两句,却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以至于后面都提不起精神和迎春说话,迎春身子重了,也不耐久坐,两人又略说几句就起身告辞,黛玉亲自扶着迎春送到二门,看着她坐上车子才回去。
黛玉心里有事,习惯性的去找展颜倾诉,等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对展颜学一遍之后,展颜冷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小手段而已,玉儿你以往的生活太过简单,什么手段都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人少是非少,但是该知道的你也要学学,嫁了人再不能这么单纯,从明儿起,我会让姜嬷嬷过去教你们些手段,你对婧琪说一声,你们两个都要学。”
黛玉忙应下来,展颜才让她下去休息。等黛玉回房,展颜就把姜嬷嬷叫来,吩咐她把宫里那些女人们争宠、阴人的手段给黛玉和刘婧琪讲讲,别让她们跟白纸似的,以后再吃了亏。
姜嬷嬷低头应了,说道:“依奴婢看,主子这也是白费心思,林姑娘和刘姑娘都是纯善之人,定不会愿意学这些,以往奴婢等人也跟她们说过,她们是连听都不愿意听。”
展颜说:“我会嘱咐她们认真学的,让你给她们讲这些,不是让她们学了去害人,不过是放着人害自己,把话给她们说清楚,她们知道轻重。”人的天性可能真的这么奇怪,像是玄烨的孩子,她也没怎么教过他们这些,但是别看他们在她面前小白兔似的,一面对外人,马上变身大灰狼,而且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让人起一丝防备,一不留神就能咬断人的喉咙,展飞更是深得展颜真传,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心里比谁都有算计,就是像极了乌恩其的双胞胎,也会端着个笑脸去阴人,偏偏林黛玉和刘婧琪两个,在这些人的影响下,竟然始终如一的善良简单,简直有向奇迹发展的势头。
黛玉和刘婧琪两个人都不笨,不但不笨,反而都是聪明人,以前对这些阴暗的事,她们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现在展颜强制她们去听,去学,两个人也都一点就透,刘婧琪在这上面要更通透一些,毕竟她先时曾吃过亏,黛玉虽然也见过人为利益驱使时的丑恶面孔,但是因为大部分事都被展颜的人拦下了,她又一心操办林海的丧事,更要照顾林涵,因此印象不深,现在跟着姜嬷嬷学了一段时间,对比着以前事,才让她对现实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当然,你若是指望林黛玉变成满心算计的世俗女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任务,一个人的本性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她也不过是为人多添了几分谨慎,对人多了几分防备,看人看事更加理智客观而已,诚如展颜所说,不指望她去害人,只是能注意到别人的算计,不被人害了就行。
其其格也跟着她们两个学习,结果这丫头是她们三个中间学的最快最好的,按照乌恩其的说法,其其格的父亲是个老实人,她母亲也是随分从时的,也不知道这丫头的奸诈基因是从哪儿遗传来的。这一点,让众人都很纳闷。
第二百零一章、准备
最初到公主府的其其格,是多么天真可爱一小姑娘,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单纯快乐,虽说不上是人见人爱,却也鲜少有人讨厌她,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家伙的内心变得一团漆黑,简称腹黑,看起来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样子,其实一肚子鬼心眼,看一个人不顺眼时,再也不会当面跟人过不去,可是,背地里阴人下绊子的事做的顺溜极了,看着别人被她整的灰头土脸,她脸上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
如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