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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癸派的长老、亦是闻采婷师父的闻采婷脸上的表情还好,“阴后”祝玉妍和辟守玄,却是双双骤然色变。
——毕竟,祝玉妍恨透了花间派的传人石之轩,以至于连花间派她都听不得,至于辟守玄,却是心性狭窄之辈,上次在五羊城中为凌楚思所折辱戏弄一事,时至今日,他仍旧还耿耿于怀……
听完闻妧妧讲述凌楚思和慈航静斋梵清惠的弟子李晴梅关系甚笃,阴癸派中的几个人虽然还各有心思,不过,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因为相同的敌人,却是很快达成了共识。
近乎死寂的诡异沉默后,祝玉妍终于开口,轻灵美妙的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阴狠意味,“花间派护派尊者背叛魔门,当诛!”
闻妧妧心中一惊,知道这是阴癸派要直接下诛杀令了……
随即,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一副儒雅文士打扮,表面清秀俊雅、一身气质卓尔不凡的辟守玄轻抚着手中的铜萧,却是阴测测的开口请命道:“追杀叛门的花间派护派尊者一事,便交给我吧!”
祝玉妍闻言,冰冷漠然的眼神骤然间转向辟守玄,片刻的凝视后,祝玉妍红唇微启,柔声细语的淡淡说道:“便依辟师叔所言吧!”
翌日,阴癸派对“花间派护派尊者”的追杀令下。
身处突厥还在一片望不见尽头的风雪之中前行的凌楚思,终于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成为了继“邪王”石之轩之后,第二个顶着阴癸派的追杀令却依旧活蹦乱跳的人物……
历代都是年仅两人、在魔门中最为势单力薄的花间派,终于“全部”上了魔门之中势力最盛的阴癸派的追杀令,堪称魔门史上前无古人后罕来者的壮烈一笔……
翌日,突然接到这么一个消息的季霄白,一口茶直接就呛了出来。咳嗽了好半晌,季霄白才终于低头,简直无言以对的看着这个针对凌楚思的堪称匪夷所思的追杀令。
几日后,由于置身大草原之中,地广人稀,城市罕见,消息极为闭塞,以至于有仍旧不知道阴癸派对自己下追杀令一事的凌楚思,终于快走到了东突厥牙帐附近的一座大城市哈尔和林。
因为之前那个一身气质如同悍勇孤狼一般的黑衣少年的“提醒”,凌楚思在进入哈尔和林之前,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头饰,全都换成了同当地突厥人差不多的样式,一身劲装,如果不裹着最外面那层御寒的狐裘披风的话,倒也称得上轻便。
至于那个孤僻冷傲的黑衣少年,则是和凌楚思一直“顺路”的走到了哈尔和林城外之后,看着凌楚思换了身突厥贵族少女模样的打扮就直接大喇喇的进城,而他自己,却是就此销声匿迹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凌楚思还在挂心着医圣孙思邈爷爷的下落,自然没有心思去管那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黑衣少年的行踪。
进入哈尔和林城之后,因为还不清楚当地的情况,凌楚思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找了家客栈住下之后,便开始在城中各处走走转转,尤其是哈尔和林城中的医馆、药材铺之类的地方,更是凌楚思重点探查的对象,她一路走来,碰到有人谈论闲聊的时候,就停下来听两耳朵,希望能够找到孙思邈的下落。
毕竟,季霄白给她看的那封密信之中,信息其实并不多,就只是说了那个叫做孙思邈的郎中现在人在东突厥的重要位置,至于突厥牙帐和附近的哈尔和林城,则是凌楚思和季霄白推测的最有可能的地方。
就在凌楚思还四处寻访医圣孙思邈爷爷的下落时,哈尔和林城中一处极为豪奢华丽的府宅之中,一个身形单薄瘦削、容貌过于精致以至看上去颇为阴柔绮丽的男人坐在桌旁,听着一个女奴正在汇报西院那个郎中的诸多要求,终于面无表情的捏碎了一个茶杯。
那个女奴登时被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赵德言微微抬起那双眼形细长的丹凤眼的眼皮,眼尾长长的一挑,看上去竟是颇有几分风情昳丽的模样。
然而,即使他的模样生得再怎么好,那些知道他心思向来阴晴不定的奴隶们,却是只会觉得这人就像是披着美丽外表的地狱恶鬼,哪怕只是在他面前被他冷冷淡淡的瞥过来一眼,都会被骇得面无血色、浑身痉挛。
尤其这会儿,赵德言刚刚不声不响的捏碎了一个茶杯,可见其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恶劣和糟糕。
赵德言出自魔门两派六道中的魔相道,亦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中,仅次于“邪王”石之轩和“阴后”祝玉妍的第三人,素有“魔帅”之称,其武功智计,均颇为高绝。
如今,突厥牙帐之中,始毕可汗渐渐年迈,下一任突厥可汗,定然会从处罗和颉利两人之中选出。而赵德言,则是和处罗一向势同水火,至于颉利,两人表面上的关系也是看似平平。
良久,赵德言才微微垂眸,挥去刚刚被他捏碎的茶杯碎末,看着他那双修长白皙、宛若白玉雕琢的手,想起那个叫做孙思邈的郎中,明明已经被自己软禁于府中竟然还敢一直提要求要各式草药,强压着不耐烦的火气问道:“他又要什么?”
那个女奴跪在地上,尽管力持平静,依旧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慌忙报了一长串各式珍奇药材。
“……”赵德言那张阴柔昳丽的脸上,阴沉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好半晌,才从牙关里逼出来两个字,“给他!”
那个女奴闻言,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声音发颤的低声道:“库房中的药材……不够了……”
“咔擦”一声脆响,桌上的茶杯又碎了一个。
女奴被吓得浑身瑟瑟,把头低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赵德言的脸色。
“那就让人去买!”许久,赵德言才声音低沉阴冷的说道。
女奴得了首肯,瑟缩的偷偷看了赵德言一眼,确定他虽然阴沉着脸但是至少现在并无意杀人后,这才跪俯着退了出去,才一离开赵德言的视线,便忙不迭的加快脚步走得更远。
北国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站在院中,厚实绵软的毛皮衣裳都被晒得暖融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惬意的伸个懒腰小睡一会儿。
女奴捧着刚刚买回来的各种贵重药材,往西院走的步伐都有些微微的急切,可是,进了院子,看到那个手执一卷医术沐浴在午后阳光下,侧着头单手支颐、微微阖上那双有着说不尽的悲悯和温柔眼睛的年轻郎中后,那个女奴却又忍不住的放轻、放慢了脚步,不忍把他惊扰。
不过,在那个女奴稍稍走近之后,孙思邈却是立即睁开了眼,他的眼眸清澈而明亮,即使被人软禁于此,依旧神色安宁、云淡风轻,带着种无欲无求的淡泊和温柔。
原本还在忍不住的望着他的女奴却是仿佛受惊一样,自惭形愧的垂下了头,将手中的珍贵药材放下,音轻如蚊讷道:“先、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魔帅”赵德言,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行第三,出自魔门两派六道中的魔相道,长居东突厥,后来颉利成为可汗,他成为东突厥的国师赵德言的徒弟是芭黛儿,一个和跋锋寒相爱相杀的妹子……
原著里没有他的描写,作者君就直接把他写成五官阴柔绮丽的蛇蝎美人形象了0。0
第48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孙思邈从桌边的椅子中站起身来,他微微凝睇着这个女奴,将她手中拿过来的药材接过来,放好之后,回头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多谢。”
那个女奴听了,却是慌忙摇头,忙跪伏在地,说自己承受不起。
孙思邈见状,只能是心中轻轻一叹,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拿了一个瓷质的小药瓶给了这个女奴,温声说道:“我看你的手上还有些伤口,把这个涂在上面就好。”
顿了顿,担心这个女奴不敢收,孙思邈便又额外解释了一句道:“这是我试药的时候,意外所得之物,对于些皮外伤,倒是颇有几分成效。”
女奴微微有些颤抖的伸手接过小药瓶来,心神悸动满怀感激,却又自惭形愧、慌乱之间颇有几分不敢直视孙思邈眼神的意思。
“多、多谢先生。”女奴的声音很轻,也不比蚊子声好多少。
旋即,不等孙思邈再开口,她便如同落荒而逃一般的匆匆出了西院。
孙思邈很快便收回略带担忧的视线,低头望着女奴刚刚拿回来的各种珍贵草药,动作小心细致的将其分门别类的收好,放进了那间已经被他改了一半变成药房的书房里面。
府宅中的另一边,刚刚出了西院的女奴突然猛地停下了脚步,旋即便是有些惊慌失措的跪在了路边上。
赵德言神色淡淡的,只是那双斜挑的凤眼长长的眼尾一扫,便满是强烈的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沉默了半晌,赵德言突然开口轻声问道。
女奴的面上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整个人都被一种仓惶惊惧的气氛所笼罩着,身体也忍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并未立即得到回答的赵德言不悦的微微拧眉。
那个女奴却是在猛地一惊之后,才突然间回过神来,手上一松,刚刚还被她视若珍宝的握在手中的小瓷瓶便直接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轻轻的声响。
女奴的心下一凉,整个人如同被浸在冰水中一般,被吓得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赵德言却是一副迁尊降贵的姿态,微微弯下身来,将那个小瓷瓶拾在手中,打开封口轻轻的闻了一下,旋即微微挑眉道:“草药?哪里来的,那个姓孙的郎中?”
女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牙齿都有些打颤的回答道:“先、先生说,这瓶药是他在做别的东西的时候,意外得来的东西,似乎是对外伤有些奇效……”
“外伤、奇效?”赵德言握着这个小瓷瓶,听着女奴的汇报,心思瞬间便转到了军营之中。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效果究竟如何。若是真的能够让受伤之人身上的伤势早日恢复的话,这个药的珍贵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