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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袁中华大喊起来; “你的领导呢,我要告你们暴力执法!”
他张牙舞爪的挥着手里的拐杖; 然而在场的几人却没有理睬他的; 周顶天啪啪两下将手铐轻松给他扣上; 将人往桌面上一压,“老实点!”
袁中华又急又气; 胸口呼呼哈哈的大喘起来; 像头老狮子一样盯着沈挚,后者泰然自若的站起来; 取了几张照片放在他面前。
“知道你的马脚露在哪里了吗?”
沈挚将几张照片分别展开,袁中华低头看了眼; 又恶狠狠的开始瞪他。
“这套睡衣和拖鞋是你儿子的吗?”沈挚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袁中华想了又想,咬牙道; “是。”
沈挚点点头; 朝周顶天招招手; “小周来配合我一下。当一个人被重物击打头部,导致晕眩以后; 身体是失去部分行动力的。”
于是周顶天装作晕倒的样子,瘫倒在地上,然后沈挚将人扛在肩头。
“你们的房间和冰库都在三楼; 仆人们没有意外不会上来; 所以你就存了把袁俊扔到冰库冻死的想法。”沈挚扛着周顶天往一边走; 后者的两条腿拖在地上。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沈挚指了指周顶天的鞋; “袁俊当时穿的是不带鞋跟的丝绸拖鞋; 你要一个失去知觉,在地上被拖行的人,两只鞋都要好好的穿在脚上,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袁中华忽然不吭声了,沈挚又拿来另一张照片,拍的是大门上的指纹印记,被特殊液体标记成荧光蓝。
“我们在冰库大门的内侧和外侧都发现了指纹,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沈挚歪歪头,对周顶天说,“你如果在昏迷状态下,被人关进房间里,进去时你还会想着扶一下大门吗?”
周顶天摇摇头,“不会,除非我是装晕的。”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袁中华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
沈挚拿出尸检报告,“袁俊在被你砸中头部以后并没有立即晕厥,我猜或许就是你手中的拐杖,只造成了一点出血,完全不足以致命。”
“因此你的一击,只让他短暂性失去行动力而已,但是你却误以为袁俊被你砸晕了,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让我猜猜,你的好儿子大概还以为父亲只是想要惩罚自己,没打算反抗吧?等到被扔进冰库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挚紧盯面前的老头,“袁老爷,我说的对不对。”
袁中华脸色惨白,大粒大粒的汗珠滚落下来,“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根本就没去过冰库,他在里面喊什么求饶什么我也没听见!”
话一出,他自己捂住了嘴。
沈挚歪歪脑袋,掏出笔录的记录刷刷写下去,“噢,你没听见他的求饶声。”
“好奇怪啊,你都没去过,你怎么知道他在里面求饶?这种时候不应该喊救命吗?”全场鸦雀无声。
沈挚将所有人的笔录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动,袁中华好像受惊了一样身体颤抖了下,然后低下了头喃喃自语,“我大儿子来了我要你们都撤职……全都告去法院。”
沈挚没搭理他,“来看看你说了什么吧。在别人都不清楚死者死因的情况下,冰库作为第一或者第二案发现场都是有可能,但是只有你!”
“只有你很明确的知道,,为什么呢?”
周顶天着急的说,“因为这老家伙就是凶手啊!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只有凶手在现场才知道啊!”
沈挚鼓掌,“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他这么一说,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在袁中华身上了,沈挚还觉得不满意,又补充道,“关于你的万能/钥匙的说法,其实是我编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快承认呢?如果不是伪造管家的钥匙,那就是有别的方法,你想怎么样都行。”
“关于指纹,你是一个古董收藏家,我想你的房间里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鉴赏珍宝时佩戴的白手套。”
“你戴着白手套和钥匙,用拐棍把袁俊打晕了以后试图拖到冰库里杀死,他也没有反抗,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你没想到他根本没晕,在里头不停的拍门求饶。”
沈挚啧啧摇头,“没想到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会这么狠心,活活看着他被冻成冰雕,我真是有点佩服你了。”
“可怜啊,以为只是惩罚的袁俊不会想到,爸爸永远不会再打开门了。”
这时候被派出去查验的刑警也回来了,“沈队,我们在三楼走廊里发现了袁俊的血迹和头发,在袁中华卧室的厕所中发现了扔掉的白手套。”
“这根拐杖也拿去化验,应该可以发现袁俊的血迹残留。”沈挚指了指袁中华手中捏的死死的拐棍说,后者面目狰狞,抬头狠狠的瞪了眼他。
“是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身后的两个警员牢牢控制住了,“不听话的儿子,死一个就死一个吧!我还有好多子女,各各都比他优秀!”
好像想起了什么愤怒的事情,他一张老脸扭曲的像个鬼,“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好好替我赚钱就算了,还总是出去花天酒地没个正行,竟然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宝贝们头上了,简直是不孝!”
沈挚抱着胳膊看他呼哧呼哧喘气,手里的资料本翻了翻,“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袁俊去年开始策划一个国宝回归计划,要将失落在世界各地的国宝送回国内。但是你很反对,你作为文物收藏家,都只是将其占为己有,想要你把东西拱手送给博物馆,大概就是在剜你的肉。”
“但是袁俊做了,他偷偷将你从国外走私回来的古董送给了首都博物馆,而且没有告诉你一个字。”
沈挚看了看图片,“哦呵,还是个上了报纸的珍品,有康熙印章的豇豆红镗锣笔洗。”
说到这个东西,袁中华一下子就炸毛了,他挣扎着跳起来,大吼大叫着,“都是他这个该死的孽障,天知道我为了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吗?他倒好,说转手就给我转手了!”
“可是你这个是走私的吧。”周顶天挖挖鼻孔,“原本就是犯法。”
“你懂什么!这可是珍品!”袁中华红着眼睛狂叫着。沈挚摆摆手,就有人把他架起来往后面关押的地方走去。
沈挚两个手插着兜,看走廊里馒馒还坐在外面等他,“你好了?”她看到他出来,迎过来。
“嫌犯落网,别的仆人都打算辞职回家了。”她说,这个袁家的父杀亲血案也算是这么轻轻松松的告破。
“嗯,没事了。”沈挚摸摸她的脑袋,看馒馒有点心不在焉的,“怎么,饿了吗?”
她笑笑,“不是,我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让我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沈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安慰性的抱了抱她。
到第二天,袁中华的证据、口供已经全部齐全,他的大儿子小儿子也赶来了,女儿始终没有出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谁也没有替父亲辩驳。
“杀人伏法,天经地义。”大儿子袁豪冷冰冰的说。
“我等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小儿子袁程这么说了。
几个警察互相看看,这有史以来最快解决的恶性杀人案,就这么结束了,犯人袁中华任凭他家财万贯,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押送去法院受审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从这个现实中反应过来,“我的儿子呢!叫袁豪来见我!他老爸要进监狱了,他还不快点出来!”
周顶天应了两声,“好好好,等你进去了,里面的人都会管你叫老爸的,你不缺儿子了。”
袁中华不理他在说什么,硬是拼着最后的力气扒着车门不肯进去。在警局呆这一晚上,他好像老了十几岁,满脸沧桑,连走路都是拖拉着腿,“袁豪呢!叫他来见我!”
馒馒看着撕破脸皮躺地上耍赖的袁中华,忽然觉得好讽刺。
“你们这群混蛋东西!李福顺呢?给我滚来啊!”袁中华嗷嗷的喊着,周顶天把他塞进车里,“别叫唤了,已经就剩你一个人了。”
袁中华好像不信他说的,仰头左顾右盼,忽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馒馒,“不听话的儿子,不听话的奴才还有什么用。”他恶狠狠的诅咒,“你们都会得报应的。”
馒馒挑挑眉,“只会依靠别人逞能的老头,还有什么用?丧心病狂的老头,还有什么用?”她走过去,站在周顶天身边。
“得报应的那个,会是你。”见袁中华又要破口大骂,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对了,你那个康熙印章豇豆红笔洗是赝品,你不知道吧?”
这一句好像彻底击溃了袁中华的心理防线,就似乎被人告知自己努力了一辈子是目标是个气泡糖的一样,他表情都扭曲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馒馒脸上带点微笑,“这件东西,在甲午战争之时就已经被打碎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后人续作的赝品而已。哦,大概值个几千块钱吧。”
看着失魂落魄的袁中华被警车拉走,馒馒觉得心里平静如水。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叫他看着自己精心奋斗的一切,化为泡影。
“你怎么知道这个是赝品,你对古董还有研究呐?”周顶天一脸崇拜的说。
馒馒笑了笑,“有研究过皮毛而已。”
我不会说,这个东西其实以前是我的吧。
☆、chapter55
觥筹交错的夜晚; 明灭的烛火一闪一闪,有打扮精致的宫人提着灯笼走过; 广袖宫衣带来幽幽的芬芳。
“这洋人的灯就是不一般; 都无须置换灯油。”
“宛如白昼呢; 陛下日后夜读也不费眼了。”
几个打扮贵气的男女坐在上首,围着一个小小的灯泡说话; 有讨巧的太监宫女在一边迎合; 哄的几人咯咯直笑。
她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感觉到暖风阵阵; 熏香四溢。
这是梦,也是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那群人逃走了!”陈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砰一声撞开她办公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