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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将阵亡将士和重伤者抬到候车大厅,其余人到火车站前的广场列队,准备出发了!”师部的人在一边用传声筒大声的招呼着。三国联军进入廊坊的时候把铁路线给破坏了,所以他们只能在保定徒步进入廊坊了。
秦旭将部队交给郭名誉带领,跟欧阳云飞说了一声,然后就帮忙把受伤的将士们抬进候车大厅。
三国联军一进入河北地界就是乘坐火车到的廊坊,没有经过保定,所以保定还算是完整的。但是,外敌入侵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全国,保定也不例外。保定军校的学生们被临时组织了起来,随时防备敌军的进攻,同时开始发动所有市民进行战时准备和救援。
这次秦旭他们在过娘子关的时候受到袭击需要在保定下放伤员的消息一传开,市民们组织了救助队,纷纷涌入火车站,协助医护人员进行救助工作。
秦旭将自己连队的伤兵背进候车大厅,马上就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护士奔过来进行帮忙,拉过一张候车的椅子协助秦旭将背上的伤兵放在椅子上,然后马上准备的进行基本包扎。
这名战士叫张雪松,伤的是大腿动脉,估计是在卧倒的时候比较倒霉被飞机的大口径子弹直接射中。中弹的时候鲜血就疾喷而出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照顾,后来也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等到此时,鲜血已经染红了整条大腿,而他的脸色却变得苍白不已。
一名护士用剪刀轻轻剪开包扎的纱布,想要对伤口重新包扎,可是一撕开浸满鲜血的纱布大腿动脉强劲的压力就将一股鲜血喷到了这名护士洁白的护士服上,一下就把她给吓傻了,定定的蹲在那拿着纱布不知如何处理。
秦旭冲她大喊:“小姐,你能不能快点!我的兵快死了。。。。。。”
这些人很多昨天还是想着怎么跟男朋友花前月下的纯真少女,别说鲜血狂涌的场面,就算是自己手指划破了一个伤口就已经可以让她们惊心大叫了,而今天来到这个到处都是鲜血的地方,对她们而言无异于修罗地狱!
“小静,快,别愣着!”一直在测试脉搏的护士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推了推另一个叫小静的护士。
“哦!哦,哦”小静呆滞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忙对张雪松进行包扎,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也包扎不好,好几次又将血弄了出来,张雪松的脸更加苍白了。
秦旭看的心急,一推小静自己动手帮助包扎:“什么护士,连这点功夫都没有。。。。。。”
小静一下跌坐在地,睁着已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满手的鲜血,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们好心帮你们。。。。。。”刚才那个护士忙过去扶起小静,对秦旭大喊。
“帮?小姐,你不是在帮我们,你是在帮你自己,是在帮这个国家。。。如果不是我们在前线冲锋陷阵,浴血搏杀,你们也许现在就。。。。。”秦旭瞪了她一眼,没有把接下去恶心的话说出来,自顾自的专心绑着纱布。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秦旭的身后传来:“若男,小静,你们怎么不帮忙!”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影奔到张雪松的身边,
“是你!”秦旭惊讶的道。
突然奔过来的身影居然是佑忧!!!
“你是?。。。”佑忧疑惑的看着秦旭,秦旭的变化实在太大,又穿着军装,而且满脸都是鲜血,不管是谁都很难能把他认出来。
这时,小静和若男也凑了过来,不甘不愿的替张雪松进行包扎。
“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秦旭的心其实仍然有些许的激动,只是太多的生死离别使他现在的意志超乎常人,很快便稳定心神,“那,麻烦你们了!”秦旭看了看张雪松已经沉沉入睡,伤口包扎好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哦!”佑忧仍旧疑惑的看了秦旭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满脸是血,还有一个恐怖伤疤的男人很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
“秦旭,快带你的连队出发了!”欧阳云飞抬着最后一名伤兵进候车听,看见秦旭冲他大吼道。
“知道了,营长!”秦旭答道,转过头,发现佑忧正在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愤怒,羞愧,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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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忧是秦旭的第三个女朋友!也是秦旭心里想了五年认为最佳的女友!只是,当一切都已经成过往的时候,所有期待都已不复存在了!
六年前,秦旭刚刚进入高中就认识了开朗健谈的她。那个时候的秦旭木讷,寡言,胆小,怕事,内心里渴望一份关怀却始终不敢去追求。还记得那是高中第一次运动会的下午,操场上雷声滚滚,大雨倾盆,所有比赛都被迫终止了,整个教室里空无一人,仅有秦旭一个人在坐位上无聊的数着窗户上的雨滴。雨滴很寂寞,总是偶然时刻才能平贴在窗上,顺着窗的纹路渐渐汇成一条秦旭心里的寂寞水链。。。。。。
佑忧突然闯入,顶着一头被雨水冲洗的更加黑亮的头发,脸颊上还粘着几丝,看见秦旭在,嫣然一笑道:“你怎么在啊?”
忽然间的一道闪电划破了略显漆黑的天空,也照亮了秦旭那颗懵懂的心,秦旭好像知道她会来一样,开心的道:“呵呵,下着雨呢,就到教室等你了!”这是秦旭第一次对女孩说这种调皮的话,羞红的脸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炙人的高温。
佑忧却似乎一点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真是等我?会死的,别开这种玩笑行不行!呵呵”然后往窗外看了看天空,对秦旭道:“估计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咱俩下会棋吧?”
“嗯!”秦旭肯定的点了点头,从文娱委员的桌里掏出学校发的中国象棋就开始玩。
外面的天气非常糟糕,一如佑忧的象棋水平。秦旭已经让了她一车一马了,她还是被杀的丢盔卸甲。
她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手指顶着嘴唇,不时的用唇亲一亲自己那嫩红的指甲,皱着眉,连头发上的水滴滴落到手上,她也只是随手往头发上一撩而已。
看着佑忧那苦思冥想的样子,秦旭青春的心真的被触动了,定定的看着她!
佑忧三分钟走一步,秦旭三秒钟走一步,而且为了能更多的欣赏到她思索时的样子,秦旭走的棋往往刁钻致命。。。。。。
“哎呀,不玩了!一点不好玩。”佑忧看自己的只有一个帅了,伸手一推耍赖道:“算平局好了!”
秦旭无奈的笑了一下,“那你说玩什么好呢?”
“嗯!”佑忧抿着唇,恍然道:“我们玩五子棋吧,五子棋我可厉害了!真的!”
“好啊!可是我们没有围棋。。。”秦旭玩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和她一起玩。
“嗯,你不知道用象棋也可以玩的吗?这样,用象棋在棋盘上摆,不管什么方式,只要能在一条线上摆成五个就可以将五子收回同时将对方在棋盘上的一个子给剔除,同时在那个位置放上自己的子;下到自己子数没有的时候,可以一步一步的挪;最后谁的子先被剔除到只剩四个,谁就输了!”佑忧开心的在那宣传她知道的游戏规则。
“嗯!”秦旭点头。
别说,佑忧玩这种她定下了规则的游戏的确强悍,佑忧赢的哈哈大笑,秦旭连连败北,跟随着棋局的惨败,秦旭的心灵领土也一寸寸的沦陷了。。。。。。
雨下大了,窗户上的雨滴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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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佑忧盯着秦旭的脸,手不由自主的想抬起来抚摸那张曾经光滑温热的脸。
秦旭往后一推,佑忧陡然惊醒,苦笑一声道:“还好吗最近?”
秦旭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语气道:“你说呢?”
“你的脸!。。。”
“呵呵,战场上让敌人给咬的。。。”
佑忧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围人声鼎沸,伤痛的哭喊,焦虑的呼叫,可是两人之间却总是给双方一种安静异常的幻觉。
望着自己这个一年前还深爱着的男人,佑忧恍然觉得,时间是如此残酷!
岁月风霜的雕磨过后,现在的秦旭已经不是那个答应“温柔只为她存在的”秦旭了,给她的也不再是唯一纯澈的温柔,而是咫尺天涯的冷漠!
“你,你还。。。。。。”佑忧想说什么,这时吴俊跑了过来,对秦旭一行礼道:“报告连长,孙团长让你开通讯!”
这时秦旭才发现自己的通讯器一直关着,忙打开,“团长,我是秦旭!请指示!”
“最新战报:MR同时对华增兵,现在三国联军增至五十万。空军传来消息,刚才有五个大队的运输机通过了火力封锁,估计是运送伞兵,目标是廊坊!我们团必须赶紧出发,争取在那些伞兵占领廊坊前控制住局面。你们连打先锋,赶紧出发,别在哪儿跟女人磨叽了,小心我抽你!”秦旭四处一看,在候车厅的玻璃门外看见孙中开冲他挥了挥手,一副凶恶的表情。
“收到!”秦旭挂了通讯,看着眼前的佑忧,良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很多事情没有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
秦旭的恋爱规则很简单:“可以吵架,但不要轻易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只要说一次,我就当真!”
佑忧默然,“你又要出发了?”
“嗯!保重!”秦旭垂首道。
“连长。。。!”林展站在候车大厅的门口冲秦旭大喊。
“来了!”秦旭托了托背上的枪,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候车大厅放的歌曲:
青衣
每逢秋去冬来是人去花又别
叹一声缘分不该如此难求
所谓的爱与不爱相隔在哪般
为何会让你宁愿白头也守候
时间已覆水难收
弹诉哀怨泪不休
梦碎后已难再回首
弹琵琶又见当年镜前你梳头
拨一首满花春秀
今日月下再醉孤酒
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
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
梦见我们还挽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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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后已难再回首!佑忧保重!”秦旭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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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