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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狡辩,我昨天可没承认自己是宫女,我气呼呼道:“那就是我!”
“哦——”苏行止眨了眨眼睛,“是吗?”
“母后!大卸八块!大卸八块!”我只知道这一种酷刑。
母后眼神在我和他身上转了几转,这才摸摸我的头,“阿翎乖,苏公子只是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何必动这么大气?”她转身对苏行止正色道:“苏行止,哄骗公主的确是你的不对,但你既然有本事让公主愿意多说话,本宫便免了对你的惩罚,以后你下了学,可来椒房殿,多和明璋接触接触。”
“啊?”
“啊?!”
异口同声。
就这样,太子侍读苏行止,成为了明璋公主玩伴。
时间有些久远,童年的事情有些已记不大清,只知道从那时起,我高傲的公主形象便一去不复返,从此摸鱼爬树,偷溜出宫的事就没少做。后来调皮狠了,母后也会懊恼,懊恼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玩伴,说的确变得开朗了,可也开朗得太过分了。
我想了大半宿,苏行止还不肯放开我,我趴在床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身边苏行止早没了身影。小菱进来伺候我,“公主你醒了?”
“苏行止呢?”
小菱给我拿了衣服,“二公子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哦。”
真是气人,一声不响就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好歹昨晚还是我照顾的嘛。
但想起昨晚种种出格,我又觉得他跑的对,万一他记起点什么来,那可就尴尬了。
小菱刚伺候我洗漱完毕,院外就来了个仆从,躬身道:“府君请您过去一趟。”
苏太尉?苏太尉叫我?
这真是难得一见,不管小时候还是成亲后,苏太尉一向对我和和气气,也没什么亲切话,也不会责备,怎么这次突然想起要找我谈话了?
不管怎样,苏太尉找我,是不能不去的。
快到苏太尉书房门口的时候,当先一个人走了出来,他花甲年纪,穿着华贵,他看见我时愣了下,随后笑笑道:“明璋公主。”
竟是认得我的,瞧他礼数周全却雍容贵气,我欠身行了一礼。
苏太尉很快走了出来,对我说:“明璋,这是文均公。”
我吃了一惊,原来是文均公,文均公祖上是跟随高祖开国的功臣,历经多年不衰,家族中有才之士辈出。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文均公对苏太尉笑道:“明璋约莫是把我忘了,上次还是在阿芜婚礼上见到她,她还会儿还是个小丫头呢,跟着行止到处溜达,如今却成了一对,倒也有缘。”
我听着他说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可不是么,文均公和苏太尉是亲家呀!文均公的长女嫁给了苏行止的大哥苏从知,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他那句“约莫把我忘了”叫我有些难为情,我讪讪道:“文均公见谅。”
他摆手哈哈大笑,回头对苏太尉道:“苏大人,不必远送。”
苏太尉吩咐随从几句,目送文均公出去,他扫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进去,“跟我来。”
我只好垂着头跟着他进屋,屋里摆设一如当年我跟着苏行止偷偷进来玩的样子,疏朗简单。
“公……”我讷讷了半天张不开嘴,更没法随苏行止喊他爹,最后索性放弃:“苏大人。”
“嗯。”他丝毫没有生气,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吩咐人上茶后就坐在我对面,朝我摆手:“公主莫慌,我就是叫你来问点事情。”
我这才定下心,只听他道:“摘星楼起火时,可有什么异常?”
我仔细回想了下,摇头:“并无异常,我和柏清在聊天,后来陈小姐找她,她就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后来……就起火了。”
苏太尉叹了口气:“公主可知陈小姐就是此次失火事件中死去的那个贵女?这丫头却也命薄。”
等等,那个跟我穿一样衣服的清高小姐,就是死去的陈小姐?我忽然觉得有点心慌,抓起桌上的茶盏猛喝了几口。许是我动作过大,苏太尉皱眉瞧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断断续续道:“那个陈小姐,她那天……那天跟我穿的是一样的衣服。”
苏太尉的眼神,锐利如剑,扫射过来。
他沉了声音:“明璋,你可得小心提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遁走。
☆、阴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回去的时候,苏行止已经在了。
他站在廊下逗弄振飞,明明瞅见了我,却假装没看见别开了眼睛。
秋分飞奔过来扑向我,抱着我喜不自禁:“公主,寒露终于醒了,醒了。”
的确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我扯了扯嘴角,“是吗?”
秋分嘴角垮了下来,迟疑道:“公主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看看她。”
“刚睡着。”苏行止终于插了一句话,他咳了一声,“刚刚我想去问话,可惜她实在虚弱,刚睡着。”
“哦。”我应了声,抬脚往里面走。苏行止跟了过来,“怎么了,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阿翎。”他拉住了我的手腕,眉毛揪了起来,“你有事是瞒不过我的。”
我已经踏进了屋,手腕却被他拽住,他立在阳光下,眯着眼看黑暗里的我,平静又执拗。
沉默……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他有人陷害我,告诉他我的害怕,恐惧。
可是不能。
正如苏太尉所说,有人盯上我了,而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会有越多不必要的伤害和牵连。皇家的倾轧我见识过,我不想把苏行止也牵扯进来。
“真没什么,我只是累了。”
苏行止神色略缓,却仍拉住我不放,眼神闪烁,“那个,昨夜、昨夜我喝醉了,所以……但我都已经不记得了,真的。”
看他信誓旦旦,我抿了抿唇,“那便好,昨夜有些令人厌烦的事,忘了最好。”我把他手拂了下去,任由他愣怔杵在门口,径直走进了屋。
良久,听见门外似有似无的声音:“令人厌烦……么。”
我躺在床上,回想苏太尉说过的话,一阵刺骨生寒。
翌日一早,听闻苏行止去了官署,我叫上苏谭一起出了门。
我今日一身公子装扮,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侧目瞧我,苏谭显然很担忧:“公主,您这样不通知夫人和公子,万一出了点事可怎么办?属下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我只管走:“从前苏行止跟我说过,你很精明,我不担心出错。”
他还要再说,被我抬手止住。身前有道熟悉无比的身影一闪,我忙跟了上去。
柏屿喜欢穿青,今天怎么换了一身灰衫?还进了茶馆?我皱了皱眉头,对苏谭道:“你不大引人注意,跟上去,看看柏大公子在做什么。”
苏谭二话不说,领命而去。我则不动声色地坐到茶馆外围,观看着里面的动静。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您要点什么?”
“来一壶铁观音。”
“好嘞,您稍等。”
这茶算不得上乘,但也勉强能入口。我等了片刻不见苏谭出来,心急如焚。
正当我打算自己进去看个究竟时,一方折扇在我肩上轻轻一敲,身后一道声音:“好巧呀!”
我侧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乍一看有点眼熟,但我又记不起来。
我看着他自来熟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向唇边,还是想不起来,“你是?”
他刚抿了一口茶就喷了出来,“您忘了?”
我皱眉,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还是记不起来,干脆坦白:“不记得了。”
“俞易言,苏二公子的朋友。”
“哦——”我拉长了声音,“赌坊的主人,苏行止的狐朋狗友。”
“公主还真是……”他嘴角抽了抽,径自坐下来,嫌弃地看了一眼茶壶,把小二叫来又点了一壶大红袍,要了一笼包子,悠哉悠哉地跟我说话:“苏二公子没跟你一起?”
我想起最近苏行止的伤心事,打算闭口不言。熟料眼前这个自来熟,不但麻烦,而且啰嗦。
“我跟他相识好几年了,还没见他这个样子过呢。前天夜里跑来找我喝酒,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的话。”俞易言问我,“哎,他最近怎么了?”
他求爱女神被拒的伤心事我会告诉你?
我还是摇摇头,“不知。”
“莫不是你们吵架了?”他真的很有几分街坊婆子的脾性,简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我咬牙:“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真是的,在家吵了架在外还遮掩,这不是恩爱是什么呢,敢情还拿来虐我们这些单身汉。哼!”
我被他这一声哼弄得莫名其妙,谁吵架了,谁遮掩了?
他唠唠叨叨,“明……明公子啊,他可是真心喜欢你呢,我跟他几年交情了,还没见他对谁上过心呢,别的不说,就说那天三老明明对你没有下狠手,他还拼命救你,这不是爱是什么呀,你们这才成亲多久啊……”
我被他唠叨地心烦,从桌上拿了个包子塞到他嘴里,“吃你的包子吧,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唔?唔唔……呜、呜呜。”
正在这时,苏谭走了出来,面色沉重。
我疑惑,“怎么了?”
他附耳轻言几句,我的心沉了下去。
俞易言还在一旁呜呜呜个不停,苏谭显然认识他,惊道:“俞公子怎么在这?”
俞易言自己把包子取了下来,叹口气:“偶遇。”
他问苏谭,“你刚刚看到什么了?表情这么沉重?”
苏谭支支吾吾地看着我,不敢说。
茶馆迎来送往,又来了一波客人,小二笑嘻嘻迎上前招呼。
俞易言用扇柄顶了顶我胳膊,“哎,看见那两个瘦子了吗?五皇子的人,当然了,就是你五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原本是为太子办事的。”
我听到这话,霍地抬眼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