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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绯玉晗……”
“师父……您进去休息好不好?师父,不要再碰这些带着寒气的玄冰棋子了!师父!”阿狸双眸沁泪,泣道。
为什么师父要一直和这些棋子在一起!这些棋子!
阿狸看着这盘数年不变的棋子,眸光阴寒,猛的甩袖,作势欲扫掉这盘棋!
“你干什么!放肆!”
墨渊冷颜瞬间冰冷!猛的一掌推开阿狸!嘶怒!
阿狸一时不查,被猛的击出几米之外,长袖扫落了数颗墨子。
墨渊顾不得咳嗽,匆忙拣起地上散落的棋子!手脚有些无措的一一放上去,其余六人,脸色微变,立刻上前去拾散落一地的棋子。
阿狸的棋……
她说过她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下棋,什么时候解开了她就会回来吃饭了,阿狸说过的,阿狸还会回来……他一定会解开棋局,他一定可以!
阿狸被墨渊猛的推出去,没想到所有的师兄竟然不是来安慰她有没有受伤,竟然在乎这些棋子!在乎这些棋子胜过在乎她!
师父从来没有这么对她!师父竟然推她!这么吼她!
阿狸瞬间眼框浸泪,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师父……你……”
“真没用!”
阿狸眼泪一滞,看到眼前的一双黑色的长靴,白裤墨靴,这般冷厉的语气,只有他……只有那个冷血师弟!
云枫俯首看着摊在地上哭的阿狸,面上露出厌恶,冷道:“不要做出这般侮辱她形象的软弱动作,知道吗?如果下次再被我看到你破坏她的痕迹……”
云枫指尖一拢,一块白色的棋子瞬间化作粉末散入空气,冰凉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冷嗤。
他和别人不一样,一样的脸不会让他觉得安慰!
拥有一样的脸,却没有那般的灵魂,只是侮辱他曾经最敬重的人!
阿狸瞳孔微微瞪大,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说要杀她!他疯了吗!
墨渊摆放好棋子的位置,神色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已经不是她当年亲手下的棋子,不是了……
这些墨子的每个位置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如今这些已不是她的手下的。
墨渊闭上眸子,冷声道:“关入削骨塔一层反省……”
“师父!师父!阿狸不要进去那个恐怖的地方!阿狸害怕!阿狸不要去!”削骨踏是惩罚犯重罪的地方,楼层越高越可怕!他竟然要将她关进去!
“师父,你不疼阿狸了吗?师父!阿狸不要去!阿狸不要去那种地方!”
“带下去!”墨渊额角微突,隐忍了莫名翻涌的怒意。
“师父!阿狸不去好不好!阿狸会死的!阿狸打不过那些妖怪!”阿狸拉住墨渊的衣角,怎么也不想去那种地方。
云枫冷嗤一声,不过是最低层次的一楼,又不是第九层。
“师父!阿狸不要去!阿狸……”
“够了!不要再说阿狸!”墨渊蓦然暴怒,毫不留情一手扫开阿狸!
阿狸瞬间吓住了,呆呆的看着墨渊。
一直到阿狸被带入削骨塔,其余几人都不发一言。
削骨塔,曾经关过阿狸的削骨塔,阿狸当初被关进九楼,为了救绯玉晗,一路而下几乎斩尽了楼中的妖孽,浑身浴血的冲出来。
如今的削骨塔能有多大的危险。
“师父,云穹先行告退”
“云轻也告退……”
“云晟……”
一群人纷纷离开,只剩云枫和墨渊两人。墨渊看着眼前的棋局,淡淡道:
“时间不多了,我亲自下山……”
云枫一怔,一时竟难以控制的震颤,半晌方道:“云枫与师父同去”
“……好”
·
皇宫御花园百转千回,绯妩以太后的名义请花容进宫,此时正陪着花容闲逛御花园。
夏日炎热,花容确是闲不住,帝王遮阳的云罗金黄华盖竟然挡在了自己的头上,花容很是无语,不过绯妩在侧,她勉强还算坦然。
只是阳光对于她似乎没这么可怕。
“你现在可是三个人,如今也快生了,不注意点不行”
绯妩典型的盼孙子的老婆婆,突然变得慈祥和蔼,观世音似的慈善,花容心中发毛。
而且,什么叫快生了?
花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脸色比较正常,她不敢说自己才两个月,看肚子都是快生的样子,她内心惶恐谁知道!
吓都要吓死了!
恐怕是因为这孩子不同血脉,长的速度简直无法述说!
绯玉晗那混蛋,他真身那么大,她望他就像望一座山,她这小体型能生下这么大的蛋?
花容脸色每每想起这个问题就心中冒冷汗,一阵阵的发寒。
“绯姨……”花容有些干涩的开口。
“怎么了?”
“蛇是不是都是生蛋的?”
“是啊”这是个人都知道,虽然有的蛇是直接生小蛇,但是比较还是少数。
“那我……”
“这倒是没事,你到时候生下的应该是孩子,绯玉晗他比较是人性与你在一起,应该是孩子吧……”绯妩看到花容脸色发黑,不敢继续说下去。
看样子,这孩子有可能是绯玉晗在人蛇状态有的。
“我要去休息休息……”花容抚额,有眩晕的前兆,那混蛋,她真想炸了他喂蛋宝宝!
这个样子一看,她也生不下这么两枚蛋,才两个月就这般大了!
绯妩看着花容离开,甚为不解。
虽然是说可能是蛋让夭夭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好歹还有一个月就生了,有绯玉晗在,应该是很容易保住母子平安。
生下来了还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蛋,只是多了一层壳儿,怎么夭夭就是无法接受呢?直接生下来才觉得好奇怪。
绯妩摇摇头,完全忘记了她是蛇,花容还是比较正常的人。
又不是哪吒他娘,正常人谁会生下一个球?
“哟,这不是玉王妃吗?”酸气冲天的声音传到耳边,花容步子一顿,看向那盛装的女人。
翠绿烟罗华衣裹住玲珑的身段,外披白色纱衣,一袭拖地水仙撒花裙。发束凤髻,金色的钗饰满头,阳光一晃,花容眸子眨了眨,有些刺眼的阳光反射。
这个女人?看着有点面熟,这声音确很熟。
是那位皇后?
姜绮怜围着花容讥诮的扫了一圈,目光扫到她隆起的腹部,面露嫉恨,冷讽:“哟,玉王妃这怀的是谁的种呢?不知道玉王爷被谁带了绿帽子呢!”
如果不是顾忌到孩子他爹,她真想说,给欧阳晗带的绿帽子,气气这个女人。
“皇后可真是说笑了,花容可听说皇后深蒙皇恩,想必是早就有了,花容哪有皇后娘娘好福气!”
“你……!冷花容,你不过是一个王妃!竟然敢这么对本宫说话!见到本宫也不知行礼!你爹真是没教好你!”姜绮怜看着花容冷笑,见旁边都没有,挥了挥手,她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
“娘娘,有何吩咐?”
“玉王妃竟敢见本宫不跪,好好教教她该有的礼仪!那肚子里的也不知怀的哪家的野种,好好也好好教教!”
“是!”
那婢女狞笑的走向花容,不过是一个孕妇,她还怕什么!而且,娘娘的意思是弄掉她的肚子!
花容颇为好笑,她牙缝一向比较大,这种小伎俩,就是塞牙缝都不够。
这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掉的,绯玉晗那色蛇都不知道节制色性,她孩子还依旧茁壮成长。
花容闪身躲开那侍女,眸光瞧到枝头那绯色的身影,暗骂一声,绯妩那死老太婆,不骂她就是不知道下来帮自己的孙子一把。
竟然在一边躲着看热闹!
绯妩往嘴里扔了颗葡萄,看着花容躲闪,看什么时候有空隙她再去护她的宝贝孙子。
可惜花容岂会让她孩子受到一丝伤害,就是一个碰到都不行,绯妩就在一旁闲着了。
“没用的东西!”姜绮怜上前,一巴掌甩向花容!脚踢向花容的肚子!
花容眸光森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冷笑:“你就这么喜欢踢我的孩子?”
“咔嚓!”骨断筋裂之声!
“啊啊啊!”惨叫声震彻云霄!
“娘娘!”那婢女见状,尖叫一声,扑向姜绮怜!
花容一把甩开被折断手骨的女人,冷笑,一脚踩向她的肚子!
“啊啊啊!冷……冷花容!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吗?”花容笑逐颜开,脚一拧,踩得姜绮怜尖嚎,瞬间丧失了叫的能力。
绯妩嘴角微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干掉了?
“你……你竟然敢踩皇后娘娘!”姜绮怜的婢女惊骇的看着花容,没想到这玉王妃简直就是向天借胆,竟敢这么踩皇后!
“冷……冷花容……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
花容屈肘盯着姜绮怜,脸上挂着观音似的笑容,慈眉善目,柔声柔气:“你看看你,都说不会放过我了,那我还是先灭口吧!人杀我之前先送她下地狱!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姜绮怜脸色酱紫,牙齿打颤:“你……你……你不能杀……杀我!”
“为什么?”花容扶着有点酸的腰,不解道。
“因为我是皇后!我是一国之母!你杀了我是要抄家灭九族的!”
“是吗?”灭九族?花容扫向绯妩,让绯玉晗自杀去吧!
“你不能杀我!”
“可是你要害我子玉的宝宝,还是留不得,真可惜,我怕脏,要不要杀生?”对于花容这无耻的人,绯妩早已领教过了。
“谁要害朕的孩子?”欧阳晗森寒的声音突地平地而起,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数人。
姜绮怜自动的省略欧阳晗这句奇怪的话,奄奄一息的哭喊:“皇……皇上救命!玉王妃要杀臣妾!”
“哦?”欧阳晗抱起花容,温热的手掌轻抚隆起的小腹,温声哄道:“孩子今天可闹腾?”
花容眼瞥一边,踩的姜绮怜踩得不亦乐乎,恶劣的本质彰显无遗,直指姜绮怜,委屈道:“她说我这孩子是野种,他爹就是笨蛋,一看就是没胆子保护他娘子的傻子,而且还骂我给欧阳玉带绿帽子!她就是说我不是好女人!”
花容瞅着绯玉晗,我是不是好女人?
绯玉晗分辨着花容这话里有哪些是她胡诌的,哪些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又胡言乱语。
夭夭虽然总嚷嚷不生蛋,但是绝对不会说出孩子是野种这种新鲜词。
姜绮怜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