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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不好了!”
玉王府的人前脚刚走,坤安宫的领事宫女满脸担忧的冲进殿内。
“又怎么了?”绯妩不耐道。
“太……太后,皇……皇上早朝突然呕血,临时下朝,太医都积聚在明宸宫外,但……但……皇上不在明宸宫!”
“什么?”绯妩脸色微变。
“太后娘娘,这外面大臣还不清楚情况,李树海正守在门外挡着”
“哀家马上过去”
欧阳晗也不见了?绯妩抬眼看向高空,瞳孔微缩。
难道……
绯玉晗!是他!
迅速的处理了宫内的事情,赶到玉王府时,玉王府已乱成一团。
·
内院的桃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已经寻找过一遍的后院,没有下人再来寻第二次。
欧阳玉狭长的眸子没有平日的懵懂,火焰般艳烈的赤色尾巴卷在梁上,上身躺在横梁上,赤红的竖瞳倒映出桃林下静静的棋盘,简朴的石桌上棋盘寥寥数子散落,是十几日前青桃尚未出现时,他留下的棋局。
只是,棋局如今已被破解。
她一定曾独自在这里解当初他下的棋局,他知道她的性子,总是在喜欢一个人想事情,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独自下棋,等着他从外面回来。
“娘子……”
欧阳玉狭长的眸子轻轻阖拢,长睫遮住了眸中万种情绪。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绯妩推开门,抬眼望向房梁。
即使下人说过找遍了整个王府,但是只要知道他没出去就一定还在某处。
只要问王妃平日住在哪里,在哪里出现的多,他必定在附近。
欧阳玉滑下房梁,冷冷的看着绯妩,绯妩看到他这般模样打量半晌,方开口道:“绯玉晗?”
“如你所料”绯玉晗薄唇斜挑,带出妖肆邪魅的阴暗,血色的瞳孔妖戾,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空气中蛇蟒的气息浓重。
绯妩脸色微变。
“你这样很危险!”
“我已维持不了两人的形态,如今只能这般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如果夭夭看到……”绯玉晗狭长的眸子掠过自嘲,巨尾勾起屏风旁素色的长裙,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
她最厌恶这般的形态,她厌恶妖孽,曾经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夭夭,她早已不是他这般卑贱难看的生物,那个和尚当初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明看出了她身边的凌香真身,却因为她的护花铃而放手,睁只眼闭只眼。
绯妩眉头蹙起,冷道:“一个小小的婢女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样的诱因却是一个开始,花容的情形与你好不了多少,因为你的拖累,如今却遭遇这般情劫”
绯玉晗闻言骤然色变!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
绯妩叹气,来此之前,她偷偷进了相府,花容的情形让她看得越加肯定自己所想。
“花容因为你已经开始历劫,相府的桃花缤纷,外界已经议论开了。”花容她本不是愚笨之人,却被那青桃小小的计谋得逞,不是因为别的。
因为,花容爱子玉!
当发生了这种明眼人一看错漏百出的阴谋和误会,却对原本聪慧的花容来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她平时表现的太冷漠,不仅仅是她,就是整个王府的人也只是觉得王妃可怜王爷的愚傻,所以才这般护着。
他们夫妻两人的相处哪里是夫妻该有的模式?
“情劫……哈哈!情劫……”绯玉晗自嘲苦笑,乱舞的青丝张狂肆意,狭长的眸子邪佞复杂。“我活不长了!你知不知道!我活不长了!”
“你是要放弃?”绯妩细长的眸子眯起,这不像是当初那个疯狂的绯玉晗的性格。
“放弃?不……”绯玉晗竖瞳妖戾阴邪,红唇勾起,低魅道:“等了这么多年,夭夭的心终于偏向我了……我一定不会死……夭夭一定要是我孩子的母亲!”不惜任何代价!
阴鸷的竖瞳紧束成针,血红的妖艳光芒迸射出绝美的艳烈,惊世的容颜惑人神智。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绯妩红唇勾起了然的弧度,相同的妖戾竖瞳,似乎对同类有天生的了解。
“当然是让爱嚼舌根的女人生不如死……”
伤害了本王的宝贝呢……
血瞳半眯,轻佻的语气,随意的如同弹灰尘般轻易。
------题外话------
请原谅俺躲几天呗,亲们,俺不敢去看书评区,听别的作者告诉俺,很可怕,所以俺暂时龟缩一两天,到情节缓和的到亲们都乐滋滋的时候,我再回去瞄瞄~回复哈~
其实,俺真是没打算虐的,因为连载的缘故,只窥到一点点事情,所以看部分的情节,怒极骂俺,俺也理解嗷嗷嗷~
闪了,希望某蛇的性格能让人接受,他以后有多邪恶就多邪恶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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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柳暗花明
灰暗的柴房之中,淫靡的气息和着变腔走调的呻吟叫喊在右院激荡,守在院外的下人听着里面的声音面面相觑,面露鄙夷。
“听听这声音,你看那个青桃,仗着有张看得过去的脸就跑去勾引王爷,如今得罪了太后,真是活该!”
“你还不知道吧?我听太后身边儿的人说,那个青桃是和右院的刘壮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儿,还诓骗王妃说是和王爷做的!太后震怒呢!”一群宫女和王府下人围在院外张头往里看,低声议论。
“刚刚看到几名乞丐被带进去,不知是干什么?”
“肯定没好事!”
几人纷纷猜测,没注意到旁边茂密的槐树上一只漆黑如墨的楚乌,圆眼珠炯炯,歪头诡异的看着她们,站立了一会儿,振翅飞进右院之中。
右院被绯妩带来的宫人团团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来,黑色的鸟扑扇几下翅膀,远远站立在白色成串的槐花之上。
似痛苦似欢乐的尖叫源源不断,正是从这里开始,楚乌圆圆的眼珠定格在右院柴房门口。
“啊啊……救命……啊……”
“不要……唔……”
眼前的场景令人作呕,只见宽敞的庭院内,五六名邋遢脏污的乞丐拉着青桃做着不堪入目之事,右院掌人事的刘贵面色扭曲,扭成一团,浑身赤裸,瘫倒在一旁喘息,身下污秽的血渍淌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绯妩翘着腿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啃大块鸡腿,几成熟的鸡腿拉扯下的骨中透着血丝。绯妩似乎兴致极好,看着眼前限制级的表演。诡异的情形令人恶寒。
“救……唔……”
“啊啊……太……太后,奴婢不敢了!饶了……呕!”
青桃浑身青紫,粘黏着污秽的液体,前后数名赤条的乞丐牢牢抓住她。青桃尖指抓着地面,劈断的指甲血肉淋漓,凄厉的叫喊一浪高过一浪,血色粘黏,很是吓人。
“嘎嘎……”枝头的楚乌叫了两声,敛翅扇了扇,两爪在枝头跳了跳,做奇怪的欢呼状,振翅飞走了。
“真是可怜”绯妩站起身,斜瞥了一眼软倒在地,浑身脏污的女人,细长的眸子盛满冰寒。
“太……太后饶……饶命……奴婢和王爷……”颤巍的哭腔中带着试探和恐惧,伏跪在地。
绯妩眉一挑,慢悠悠的挪步子,脚尖勾起青桃的下巴,啧啧:“不是在王妃面前有一张利嘴?王爷和你都做了什么?”
“奴……奴婢……不敢……王爷还需要奴……奴婢”青桃伏在地上发抖,地面凹凸的沙砾粘黏在青紫一片的肌肤上,咬住最后一丝希望。
王爷痴傻,看到她这般样子,一定会为她求情的!
绯妩闻言,勾唇望向一边不明生死,明显被某人公报私仇解决了命根子的刘贵,看好戏般看着这个女人。
倒是有心计的女人,在此种情形下竟然还死死咬住子玉想保命?
“王爷怎么需要你了,倒是和本宫说说……”绯妩挥手让几名乞丐下去,重新坐回椅上。
“奴……奴婢……”青桃撑着地面,指骨惨青,咬牙道:“奴婢有身孕……是……是王……”
“绯姨倒是好兴致”邪肆低魅的声音打断了青桃,绯玉晗长尾勾住粗壮的树干,倚靠在枝杈上,狭长的眸子看死物般看着青桃。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啊啊啊!妖怪啊!救命!救命!”尖锐的惨叫撕破天空,青桃瞳孔扩散,骇然的指着绯玉晗,连连倒退,瘫软在地。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半眯,似乎对此极为满意,长长的信子吞吐,绯唇微勾,掠过森然的寒意,竖瞳妖异的盯着心神俱裂的青桃,幽幽道:
“不是说有身孕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真是本王的呢?”绯玉晗恶作剧的滑下枝干,换了欧阳玉那傻气憨厚的脸,火焰般的长尾触目惊心,猛然劈断了粗壮的树干,直取树心!
青桃目眦扩张,瞳孔惊恐瞪大,骇的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巴,丑陋的恐慌神态毕现,甚至连动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青桃白眼一翻,没有了意识。
“呵……我很可怕么?”绯玉晗挑尾,惊世绝伦的妖艳面孔恢复如初,赤裸的上身健硕颀长,不染一丝杂色的长尾散发着妖异的红芒,狭长的凤眸浸冰,残忍而危险。
“现在可还满意?”
绯妩眼角微跳,余光扫向一边浑身抽搐,一颤一颤的刘贵,心下也不免对绯玉晗产生一丝畏惧,对这两人这般可怕的“回报”只有这人才想得到。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罢?
“我想见夭夭……”绯玉晗似乎没了兴致,想起花容,声音低下来,看了一眼火红的长尾,无奈,他这般模样怎么去见夭夭?
“去一趟冷府吧”绯妩叹道。
·
冷府夏桃璀璨,绿叶与夭桃同绽,桃林附近,花容的房间正坐落此处。
“咳咳!”房内传来了阵阵轻咳,花容面容透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围着被子靠在榻上,听到凌香匆匆带回来的消息,苦笑。
“是吗?”
凌香在花容背后垫好软垫,点头:“是啊,小姐,王爷和那个青桃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奴婢已经去求证过了,是那个臭女人乱说的,您不要难受。”
花容没说话,闭上眸子,长睫微颤,被单下五指收拢,抓紧了从王府带出来的那本册子。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时会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