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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如果不是你,我会被扎吗!谁要你好心!”她只是想看看血蔢罗,这东西其实并不会毒死她,她毕竟也是植物修炼成形。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紧张。
绯玉晗也快被她气死了,也不管桃夭的反抗,拉起她的手就远离这地方,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去,抬脚就要踩烂那朵血蔢罗,桃夭见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死死拉住他!
“你别恼羞成怒,乱发脾气行不行!你要是把她踩坏了,我和你拼命!”
“你宁愿维护这么一朵花?也要和我争辩吗?”绯玉晗明显是生气了,刚刚他有多担心!被这东西扎了,可是会没命的!就算不会死,也起码得躺几天!
桃夭对他已经无语了,拦着他不许他下黑手。“这朵花再养两百来年就可以化形了,你别造孽了!”
“我本来就是蛇妖!你不是很清楚?生性狠毒残忍又卑劣!”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还不行吗?我不会中毒的!我是桃灵!我刚刚只是在和她说话,真的,我不会中毒的,你别担心,我不是故意招惹你生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桃夭一时急了,似乎说出的话还没经过脑子。
“你说什么?”绯玉晗突然停了下来。
桃夭垂头,放开了他,找个地方坐下,半晌才道:“我是桃灵,不是桃树灵,是桃花灵,所以我不会中血蔢罗的毒,我知道你已经知晓我不是男子……”
桃夭瞅了绯玉晗一眼,语气有些恼怒。上次洗澡被他看完了,即使她嘴硬不承认也没办法。“我不想让我师父知道我是女子,所以我一直都是男装,天道门是不能收女弟子的”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盯着桃夭,似乎要把她盯出花儿来。
“桃花灵?”意识到这类特殊的仙灵似乎有一个特点,绯玉晗的脸色十分难看。“桃花灵不是雌雄皆无,没有性别吗?”是只有动情后,和鲛人一样,化作对方相反的性别!
桃夭有些奇怪的看着绯玉晗,不是很明白。
“没有性别?我也不知道,我从一年前开始和我几位师兄不一样……”
她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女子,师兄和师父都是男子,可是天道门的祖训之中有不收女子为徒的惯例,她更加不敢告诉师父和师兄们了。
“我叫桃夭,虽然我师父给我取名云狸,可我不是狐狸精,我是桃花,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不要告诉别人”桃夭皱眉道,虽然她很怀疑眼前这位的可信度,但是如今她也没办法。
绯玉晗不说话。
桃夭看了他半晌,不明白这位又在想什么?正在她以为眼前这人不准备开口的时候,绯玉晗才道:
“夭夭,以后只可以我这么唤你,知道么?”很多事情,再恼恨也无济于事了。
“……”
这件事之后,绯玉晗便更加神出鬼没了,连云谷中莫名的多出很多的桃树,满树的桃花缤纷,逐渐形成了一大片的桃林,取代了原来的花木。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花容的棋术也是进步神速,绯玉晗不必再让着她,甚至他一个小失误就可能会输。
“看什么?”桃夭放下一枚棋子,感受到对面的视线,抬眸笑道。
绯玉晗不语,伸手拂去她鬓边的桃瓣,四周的桃花如雨,比不得她此时恬淡的轮廓。有那么一时半刻,夭夭和平时的懵懂是截然不同的,骨子里透出一股执拗固执,认准了什么,撞破头也要一头走到底,就好像下棋,明明只是对棋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现在却已经很安静的可以呆在棋盘前数个时辰。
“你再出神,我就要赢了”桃夭摩挲着棋子,食指轻叩棋盘,凑近绯玉晗的俊脸,莞尔道。
如今他俩似乎没有以前相处那么僵硬,她一直从心底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和他相处也很开心,到底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不必藏着掖着很放松。如今快三个月了,她真的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
“夭夭是不是舍不得本王?本王对夭夭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这一直见么……”绯玉晗见她难得对自己不排斥,靠近身子,长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嫣红的薄唇泛着温润的光泽,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容,故意说话说一半。
可惜桃夭毫无反应,半晌,她方才慢悠悠抬眸,怪怪地看了一眼绯玉晗,也不说话。
她可记得当初他是把自己当粮食储存,既新鲜又不必浪费时间腌渍。还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怎么不说三见眼抽搐?四见吐白沫?
“夭夭,你看,你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看来名节是没有了,嫁不出去了,不如本王好心纳了你?”绯玉晗继续循循善诱,狭长地凤眸流光溢彩,狡黠如狐。
桃夭垂眉仔细地看了一眼棋局,似乎在确定什么,绯玉晗说了什么她也没怎么放进心里。她抬起头,幽幽地盯了他一眼。“绯兄”
绯玉晗:“……”
不怪他奇怪,桃夭从来都是蛇妖长蛇妖短地称呼他。突然间变客气了,他还真是不习惯。
桃夭秀眉一挑,凉凉道:“你输了”
“嗯?是么?”绯玉晗稍稍愣神,看了一眼纵横交错的棋盘,眸底掠过一瞬不明地幽暗,薄唇轻抿,支着肘,一眨不眨地凝着桃夭。
桃夭没有在他眼中看到丝毫诧异的情绪,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忍不住摸了摸脸。
“夭夭的脸不脏”绯玉晗殷红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伸出微凉的手轻捏她细腻的下颌。瓷玉软香的触感极好,他忍不住捏了又捏。
桃夭握住他的手臂,眸光转动,盯着绯玉晗认真道:“我明日就要离开连云谷,快三个月,再不回去,我恐怕要被我师父开除出天道门”
绯玉晗笑了笑,长臂一捞就将她捞到了自己膝上。桃夭一凛,冰凉的手按住他的俊脸,不许他的脸靠过来,怒道:“说话要算数!”
“自然”
绯玉晗摸了摸她乌墨丝滑的青丝,淡淡的嗓音透着微微的哑,这次没有再阻止她。
桃夭怏怏的似乎有片刻奇怪,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如果夭夭舍不得本王……”
“臭蛇妖!”难得她感动一把。
绯玉晗吃吃的笑,屈指轻勾她翘挺的鼻尖。“逗你的”
桃夭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余光撇过棋盘,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颤了颤。
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输了。
第二日,桃夭什么都没拿,就握着一柄银白长剑走了,干脆利落的让绯玉晗咬牙切齿。
只是,她方向感似乎的确有点小问题。
精神亢奋的投入奇华大丛林中,两个时辰后,桃夭眯着眼盯着眼前的连云谷发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明明是朝着西边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地方。
看了一眼连云谷之后,又满腹狐疑地调转头走进丛林。
三个时辰后。
绯玉晗看见桃夭正抱着剑在踹连云谷外的桃树。
四个时辰后。
桃夭衣衫勾出了几个豁口,有些发怔的盯着连云谷外的桃树。
天黑时……
桃夭一瞧见连云谷的地儿,怒气冲冲的调头就跑!
又是一天大清早……
绯玉晗一睁开眼就瞧见树下灰头土脸的某朵小花儿。
桃夭整张小脸都是脏污的,衣角都被划得乱七八槽,白色的衣衫上溅满了各色奇怪的污渍,夜晚的丛林野兽怪禽出没,她抗战了一夜未果,砍跑了五只乌鸦精,两头棕熊,十二棵食人花,还有一条毛虫精!
此时,她黑不溜秋的只剩一双黑溜溜发亮的眸子,看着甚是滑稽。
“死蛇妖!你给本大爷滚下来!”
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是这厮突然大发慈悲!他哪里是想放自己走,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知道离开连云谷没好果子吃!
如果经过了一天一夜她还没发现这该死的回旋阵,自己就该抹脖子已谢各大师祖在天之灵了!
绯玉晗剑眉挑了挑,上上下下地瞧了一眼他的小花儿,看来精神还不错,自己估计的也没错,这小家伙对自己隐瞒了不少使力。
“小花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绯玉晗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他本来是想放她走的,只是临时又改变主意了,夭夭如果被踢出天道门,貌似只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桃夭小脸涨得黑中透红,颤抖地指着绯玉晗那张欠扁的妖孽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绯玉晗!”桃夭的声音冷了下来,细长的眸子升腾着怒火。一夜拼斗下来,耗尽了她的耐心。“你觉得戏耍我很有意思吗?”
她锋利的剑锋直指绯玉晗的脖子,速度快的惊人,绯玉晗狭眸闪过一丝暗芒,他稍稍分神,竟然就被钻了空子。
只是,脖子上抵着的冰冷长剑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印象,他一双墨蓝的眸子紧紧盯着愤怒的桃夭,殷红的唇那勾起的弧度缓缓消失,抹平。
“夭夭,你知道的,只要本王不想输,就不会输”冰凉的指腹移开她手中的剑,眸光紧紧锁住桃夭每一个表情。“本王不想放你走,你说怎么办呢?”
桃夭冷然回视,没有避开他深邃如黑夜的目光,冷声道:“赤蚺王不杀我,不怕终有一日自食其果?”
“呵——”绯玉晗邪肆一笑,眼尾微挑。“除非本王自己送死,否则,就是你师父,也奈何不了本王!”
其实,当时他们两人谁也不曾想到,一语成籖。
桃夭还是被强拘在连云谷之中,她出奇的安静,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一头往外冲。
绯玉晗高兴不起来。
他就像那种人类青年一样,仿佛中蛊,鬼迷心窍的总是全副心思围着桃夭,似乎时时刻刻想看着她,她就站在眼前,还是看不够似的,他也说不清这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施术了一样,他无法解释这种怪异的时刻想亲近眼前之人的狂躁不安。
可是,她却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夭夭”
第三日,他才小心翼翼的从暗处走出来,坐在桃夭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两个淡粉的桃子,甜蜜的香气甚是好闻,他洗好了狗腿的拿到夭夭面前。
他昨日去问了良羽几人,他们好像说讨好桃灵,用这个最合适,所以自己偷偷跑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