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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真是很抱歉,二楼也已经客满,如今只有一楼大厅还有地方”小二态度很是恭敬,如今真是人多的时候,各大酒楼都是各地的商贾,他们这酒楼也差不多满员了。
“真是一个个败家子!”绯妩却不甚满意,本来三楼很少满员,没想到四个人竟然将整个楼层都占了去,她当太后多年,都是别人让她,哪有被人拒之门外的事情发生?!“带我上去!我就不信,他们四个还能占了整个地方!”
“夫人!这位夫人!”小二吓了一大跳,这不是闹事吗?虽然他们也无奈,但是这毕竟人家付钱了!
花容往后退了退,闲适的靠在柜台旁,什么都不说,一个太后在呢,她怎么就给忘记了?
其实她也很是看不惯仗着父母享受豪奢的贵公子,四体不勤,什么都不干,却喜欢摆排场,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小二!我们家公子要的酒酿玉蹄呢?怎么还没端上来?”
一位仆从正巧在这时候下楼催菜,见下面一时热闹,忍不住多望了几眼。“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客官要的菜,马上就到!”一旁的端菜小厮立刻支人去找掌柜的,见这位下来,赶紧上前解释。
“什么没事!老娘就是有事!让你们的那四个败家子都滚下来!”
赤裸裸的找茬啊!
花容挑眉,虽然内心有小小的心虚,但是,这不是她干的不是?
“你哪里来的泼妇?竟敢辱骂我们公子!”那侍从还从未见过敢这么对他们公子说话之人,哪个女人不是百般讨好千般柔情?竟然敢挑衅上门?
除了那个道士,还没人这么骂过绯妩,顿时更是天雷勾动地火,绯妩倏地抓住那侍从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个黄口小儿,竟然敢骂老娘是泼妇?!”
“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这侍从脸上,一把将他扔出去老远,气势汹汹的上楼去找正主了。
花容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扔出去半晌爬不起来的侍从,再看看那四周瞠目结舌的众人,无声无息的抚额长叹。
造孽啊。
“这位公子,您劝劝您的夫人吧!上头可都是得罪不得的人!”旁边有好心人赶紧过来劝导花容。
花容眉头抽了抽。
夫……夫人?
“是啊,小公子,这三楼都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公子,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
花容撑着下巴,若无其事的继续斜靠在一旁柜台闲站。
“各位有所不知,家有悍妻,非我能制,小生命苦……”
花容面不改色,掩面作悲愤欲绝状。
众人见她身量秀气,唇红齿白,看着是一表人才,只是这的确是传说中妻奴像。纷纷叹息,虽说这夫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却如此凶悍,当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各位在此,小生先上去看看在下的夫人……”花容突然觉得自己貌似在这里干等没道德,不去看热闹实在对不住绯姨一腔热血。
花容上去,一群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去了。
话说这下面这么大动静,上面怎么可能没反应,何况这下去催菜的仆从这么长时间没上来,也需有个人下去问问。
“怎么回事?”
“公子!有个不知趣的贱民要上三楼,正在下面闹事”
一到三楼便有丝竹之音,雅间内,几展绣屏半遮半掩,琉璃珠帘内有美人抚琴,前方的檀木雕花桌椅上正坐着两人正是魏蜀与连锦,另外有两人正坐在窗户旁观赏一副画作。
其中一人正是上官凌,他对面的公子一身青衣,眉目疏朗,唇若点朱,细挑的眸子脉脉,好似含着水雾蕴气。闻听下人之言,细挑的眸子掠过残芒,红唇勾起,悠然道:“这点事情也办不好?”
“不过是一介贱民,肆兄不必理会”
“能有银子上的这逢源楼,难道不知我们四人在此?不是外地无知商贾,便是玉楼城的贵戚吧?”另外一名身穿紫袍的年轻公子手中执一盏白玉瓷盏,闻听外面逐渐接近的喧闹声,随意道。
“连兄是觉得这人来头也不小?”魏蜀嗤笑道。
“看看吧,来了”连锦话闭,房门被一脚踹开!
“哐!”的一声,帘内的丝竹声陡然停滞,明显有琴弦勾断的声音。凤肆眸光瞬间残戾,倏然站起,细挑的眸子直直望向出现在门内的绯妩。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公子的地方撒泼?”凤肆蓦地出现在绯妩身侧,伸手便劈抓向她的脖子!
绯妩凤眸一眯,闪电般掠过,出现在他身后!
凤肆眸子眯起,瞳孔内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诧。
“没想到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来人类堆里也有一两个异类”绯妩自己也没想到,这四人中竟然有一个不是人,还是同类。刚刚那动作可还真是熟悉,倘若她是人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这种妖类留着也是给她们族群丢脸生祸!
“哼,真是彼此彼此,原本还以为谁会如此大胆,没想到会是阁下,想必就是玉楼城的绯氏族群?”凤肆挑眉,看着绯妩,这副打扮,又是赤蚺。他想联想到别人都不可能,玉楼城的地头蛇。
她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哼!老娘来此吃个饭都没座,凤氏公子不如行个方便如何?”虽说话里是谦逊,可任谁都没听出绯妩的客气来。
“凤兄,她……”
魏蜀正欲说什么,连锦拉住了他,他很清楚这玉楼城中鲜少有凤肆怕的人,而这个妩媚的过分的女人态度如此嚣张,凤肆却没有生气,甚至礼让三分,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上官凌眸子微眯,闻听她与凤肆的对话,上下打量着绯妩,一句话未说,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画作上,好像事不关己。
“阁下要吃饭何必要硬闯?在下的地方甚是宽敞,阁下不嫌弃,本公子随时欢迎”凤肆狭眸微挑,凑近绯妩的耳边,暧昧的低喃一声。“刚刚本公子的下人惊扰了阁下,真是该死……来人呀,将那贱奴扔下楼!”
“是!”一旁走出几名侍卫,面无表情的上前就要拉刚刚的侍从,那侍从脸色瞬间惨白!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还不扔下去,省的碍眼!”
“公子饶了奴才!公子!”
几人抓起那侍从,高高举起,一人打开窗户为几人开路。旁观的众人骇的脸色发白,瞬间都不敢再看热闹了。而在座的几人面上丝毫没有异色,似乎死的只是一只蝼蚁。
“扔下去”
随着随意肆然的声音响起,那几人猛的将那侍从三楼窗口狠狠扔下!
“啊!”
“噗!”的一声!一条细长长鞭蓦然出手!“刷!”的缠起那侍从坠落的身体,猛然拉起,砰的一声闷响,安然落到了室内的地面上!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凤肆眸光瞬间危险至极!蓦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呵!何必如此绝情呢?见血真是难看……”
一袭白衣胜雪,斜斜靠在门框上,唇边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湖泊般淡淡的眸子对于凤肆狂肆残戾的目光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抬眸瞅了一眼正泰然坐在一旁喝茶的绯妩身上,薄唇一撇,委屈万分:
“夫人!为夫也渴着呢!”
“噗!咳咳!”
绯妩万年不变的媚态娇颜瞬间破功,一口茶卡在喉管里上下不得,面上浮了一层血红,剧烈的咳嗽起来!
花容好像没看到旁边如毒蛇般危险的看着她的凤肆,赶紧怪叫一声扑到她身边,没命的拍绯妩后背。“夫人,你没事吧?怎么喝水都这么不小心呢!”
“咳咳咳!咳咳!”
绯妩咳的更厉害了!快被花容给拍死了。她绝对是故意的!怪她看着无辜的人被眼前的毒蛇扔下楼见死不救!
连锦一直平静的脸却在看见花容出手的瞬间,僵硬了。
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冷……”
“哎!这不是连大公子吗?!连公子还记得苏旃檀,苏小弟我吗?”花容抬头就看见了连锦,赶紧在他开口前,笑嘻嘻的自报姓名。
连锦一滞,起身道:“自然记得,苏公子这边坐”
“多谢”
花容终于不拍绯妩了,转瞬变礼貌公子哥。
凤肆见她竟然与连锦认识,眸子略略凝滞,不知这人是谁?看起来连锦似乎对她甚是礼遇?
“这位兄台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一时兴起就出手了,您继续您继续……”花容端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摆摆手,赶苍蝇似的对一旁脸色不好看的凤肆道。
这时候再继续什么?不是给自己掌嘴巴子?面子里子都没了!
“都滚下去!”
“是是是!多谢公子不杀之恩!”那侍从刚刚被花容救了却一直躲在一旁不敢说话,见这位饶了自己,方才连滚带爬的磕头出去。绯妩嗤笑了一声,这位凤公子当真是一个残忍无情之人。
花容不以为意,与连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魏蜀反而有些插不上嘴的感觉,只好到一边去找上官凌,上官凌的目光终于从画中挪到花容这边,墨瞳微凝,竟露出痴迷。
“这位公子是?”
花容抬眸,见是上官凌,笑道:“上官公子不认得在下了?”她当初和这位可是仇敌,没道理他不认识自己,她可是让他光着膀子贴上我是猪的标签在逢源楼还逛了十圈。
上官凌一滞,一时有些迷茫。
连锦见状,解释道:“苏公子有所不知,凌弟曾骑马撞到脑部,致使记忆丧失,恐怕不认得阁下”
“是吗?”花容转眸笑道:“上官公子倒是比从前可亲了”
“是……是么?”上官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坐回了椅子上,目光犹自有些痴愣的看着花容。
绯妩皱了皱眉,她感觉到这位上官公子恐怕不是撞了头这么简单!她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阁下成亲了么?真让在下失望呢”绯妩蓦然回头,凤肆近在咫尺,暧昧的朝她吐气,绯妩眸光一转,勾起他的脖子,贴上去。“凤公子身上别的女人味都还这么香味扑鼻呢,怎么?不怕我的夫君杀了你么?”
绯妩探手在他胸前游移,如蛇般贴上,眸底却是森冷冰寒。
“哦?她便是你夫君?”凤肆狭眸妖竖,看着一旁的花容,上挑的眸子中掠过残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