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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还在睡,身上披了他的衣物,似乎还不够,时不时抖一抖。
顾晏生将他放倒,躺在地上,拿了他的钥匙出门,从外面将门锁上,缓步离开。
等他一走,何钰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过实在太困,又睡了过去。
夜里尿急起来,发现顾晏生躺在他身边,他俩身上盖着棉被,底下也铺着一层。
顾晏生去拿的?
顾晏生睡眠太浅,他一动,顾晏生便醒了,揉着眼问他,“怎么了?”
“你拿的?”何钰举起被子问。
“嗯。”顾晏生懒洋洋答应一声。
何钰爬起来,一眼瞧见地上多出的几个木牌,“这也是你抢的?”
他这话明显是废话,除了顾晏生,谁还会抢木牌过来。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到的。”既然遇到了,就顺手解决抢了过来。
其实只遇到两个人,但那两个人异常嚣张,大大方方的将腰牌挂在腰上,然后等着别人抢。
一旦别人去抢,就会中了他俩的埋伏,反将腰牌抢走。
但顾晏生走时没有带一个腰牌,所以没有半点损失,反倒把他俩抢了,得了五个腰牌,连同何钰的,一共是十四个。
何钰说他去年拿了十个,十四个应当是稳稳当当,因为整个班级也只有二三十人。
三年读书,一年一级,何钰今年二级,顾晏生直接跳了一级,与他同班。
“抢了也没用。”何钰数了数,只有十四个,“咱们班二十九个人,去年我得十个便能拿第一,是利用了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不合,他俩互相看不顺眼,都不想对方赢,所以我赢了。
这种路数用一次还行,今年可不管用,他俩一定会私底下交易,将所有的木牌聚集,恰好十五个赢我们。”
顾晏生沉默了很久,“被他们赢了这里我们就不能用了吗?”
“那是肯定的。”何钰捡了钥匙挂腰上,“钥匙也要交出去。”
今天是他进学第一天,料到有用,假称忘带了,糊弄过去,明天如果第一名不是他,钥匙必须交出去。
“那我们出去再抢一块吧。”顾晏生指了指木牌,“就差一块输了太可惜。”
何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现在对第一名没那么执着,因为现在不是一个人,到时每次洗澡都和顾晏生一起,还不如不洗,还是一样露馅。
不过这屋内有个锁,如果跑快些,赶在顾晏生前头洗完,叫顾晏生后洗,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的麻烦是那门有个门缝,可以从门缝里偷看,所以何钰每次洗澡都是背过身,从后面看大家都是一样。
那时他只是本能避嫌,外加保护图腾,图腾在胸前,没想到意外护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小时候在私塾读书,每天回家,无须与别人同吃同住,再小些直接请夫子到府上,更不会暴露,再再小些都是母亲亲自带着身边,从小教他穿衣打扮,一直到他独立生活。
何钰是幸运的,在皇家书苑待了一年多,竟没有暴露,有时候想想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主要还是他身体强壮,无病无灾,平时受伤自己都带了药,不敢用外面的药,受伤后也不敢叫别人知道,免得别人落井下石,或者趁他病要他命。
不请太医,不告诉他人,一个人住,一个人用浴池,有什么事也恨不得藏着掖着,如何会暴露?
何钰便这样瞒天过海,如果不是何玉的记忆,他还蒙在鼓里。
其实就算他蒙在鼓里,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人发现,照他那样的作风,三年读完出了书苑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怕就怕意外。
何钰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与别人有点不一样,譬如他表哥,为什么喜欢站着尿尿?
还一点不害羞,当着他的面脱裤子,何钰想看又不敢看,通常扭过头错过许多。
他以为只是个人习惯,他习惯蹲着,表哥习惯站着,别人也许还喜欢翘着腿上,大家都有点自己的小性子,不足为奇。
安清风还曾经邀他同浴,他本想着表哥是自己人,看了图腾也无妨,差点就跟安清风去了,好险后来出了事,没去成,否则岂不是要嫁给表哥了?
不不,即便是表哥,也是他娶表哥,没得表哥娶他的份。
“现在就走吧。”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即选择出发。
木牌带着身上不太保险,藏在其它地方更不保险,“把木牌留在这吧,还藏在那个油灯上。”
那个油灯设计巧妙,藏在上面又高又隐秘,除非故意爬上去,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好。”顾晏生没有意见,不过爬上去需要抱着,这个比较尴尬,他有些抵触。
“上回是你抱我,这回我抱你吧。”不等何钰拒绝,矮下身子便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抱的太急,何钰差点没站稳,扶了一把野兽脑袋才稳当下来。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抱。”
何钰边抱怨边将木牌塞进去,故意为难顾晏生似的,指挥他高一点,矮一点,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玩了好长一会儿才下来。
他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大概心中没有那种想法,所以觉得没什么,抱上抱下还玩的起劲。
难怪顾晏生受伤时被他抱着一点异样也没有,因为他也没有别的想法。
后来因为伤口位置特殊,他也勉强抱过顾晏生,让顾晏生倚在他肩上,不声不响就靠了一下午。
那是受伤的时候,现在没病没灾又被何钰拉出来调笑,自然觉得羞耻。
那玩意儿何钰没有,不要脸似的,强迫顾晏生抱了好长时间,顾晏生也没有反抗,依言挪左挪右,一句话不说。
他一向如此,话少的可怜,如果不是何钰说他话太少,在一起尴尬,或许他话更少。
本就是闷骚的性子,不爱说话。
他俩正好互补,顾晏生不爱说话,他有些啰嗦,这样才能玩到一起去。
何钰掏出一个铜板,“正面去抢大皇子,背面抢二皇子。”
目前为止估计就他俩积攒的最多,何钰揽了九个,至少明面上是九个,又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其他人自然不敢抢他俩,他俩反而能肆无忌惮抢别人的,手里肯定握了不少个。
有抢来的,也有别人送上门的,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第一了,为什么不成全别人,还能卖人家一个人情。
那铜板陡然飞起,又落下,被何钰攥在手心。
字为正面,花为反面。
何钰手松开,是正面。
“走,去抢大皇子去。”
说起来还没有与大皇子过过招,“今个儿早上大皇子还帮我说话,抢他怪不好意思的。”
顾晏生脚步微顿,“那还抢不抢?”
“自然是抢的。”何钰不要脸道,“内疚能值几个钱?”
他表哥跟他多亲,一个书苑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俩人还一起种过地,你洒种子我刨坑,配合多默契,结果还不是混水摸鱼过来抢他。
他俩那种关系见面还不认人情呢,更何况跟大皇子,一年也谈不上几句话,偶尔说两句还是因为利益。
其实他知道,大皇子看不上他,再加上皇上近些年有意冷落他姐姐,这就是告诉别人,我与丞相不亲了。
在京城无论是谁,官做的再大,也要看皇上的脸色,皇上喜欢谁,大家就去巴结谁,皇上讨厌谁,大家都落井下石。
何家虽然依旧昌盛,可早已没了以前的辉煌。
若何家世代出人才,这丞相之位世袭又如何?
这句话已经不复存在,丞相也失了皇上的信任,当权者知道,巴结他的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毕竟他爹还是丞相,何钰还是丞相之子,一般人得罪不起。
“何兄当真豁达。”顾晏生跟在他后面,“说起来为什么书苑里八成的人都跑去偷袭你?”
表面看来那些人是来攻击他的,实际上就是为了何钰。
“人品太差,得罪的人太多了呗。”
无论攻击谁,都会被人记恨,甚至认出来,一阵报复,只有攻击何钰才能幸免。
因为何钰仇家太多了,认不出来。
当然也有像安清风似的,即便没仇,这么热闹也要过去凑一凑,万一运气好捡几块木牌,第一不就到手了?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何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要抢啊,尤其的那些不能抢的人,譬如皇子和世子,他不怕,全抢过来,大家再去抢他,既得到了木牌,又不得罪那些当权者,何乐而不为?
何钰被袭后使的计谋才能脱身,这个计谋不是以他的利益想问题,是以大家的。
一个阴谋之所以成功便是如此,光有自己的好处还不行,你还要让大家都看到好处,他们的好处多了,才会冒险做事。
事实证明何钰是对的,他既得了木牌,又脱了身,还能返回再捞一把,拿个第一当当。
“能理解。”顾晏生居然点头。
何钰推了他一把,“理解什么?这只是我的表象,你可别被骗了。”
顾晏生敷衍似的附和,“嗯嗯,我都懂。”
何钰翻个白眼。
颇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自己闹了一会儿的别扭,转身去问顾晏生,“你是不是擅长独自行动?”
遇袭后何钰就发现了,顾晏生需要照顾他,施展不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一圈,便拿了五个木牌回来,何钰再傻也明白,顾晏生就是那种孤狼似的,不适合群居生活。
“嗯。”顾晏生实话实说,“你有点拖累,带不动。”
何钰:“……”
第89章 做坏事喽
瞎说什么大实话,明明遇袭时拿腰牌的都是他,怎么就变成了拖累?
顾晏生解释,“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会更快。”
如果他一个人,在被人围攻的情况下,绝对不硬碰硬,找准机会跳出去,打游击战会更快一些。
何钰那么做是有风险的,万一谁想不开,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亦或者比他聪明的,拆穿了他的计划,那他铁定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