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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双也不给看,但是有一个人,只要他说话,太子一定给看。
无双出门去找何钰,其实不用他找,何钰早朝上没瞧见顾晏生,已经意识到不对。
顾晏生那个老古董,除非嗝屁了,或者出了很大的问题,否则绝对不会不上早朝。
他开始觉得是公务缠身,皇上免了他的早朝,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嘴里说着不去不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东宫,等发现时人都在门口站着。
要不要进去成了问题。
如果在东宫,说明没事,如果有事,绝对不在东宫,还是不进去了。
何钰抬脚要走,正好被无双碰见,无双苦着脸道,“何公子,您快进屋瞧瞧,太子今早儿摔了一跤,可严重了,但是他不愿意配合,身上不知还藏着什么伤口呢,万一没处理,发脓起泡,严重了可怎么办?”
何钰一愣,“他还是孩子吗?有病要瞧有伤就看,闹什么别扭?”
无双也不敢跟何钰一样数落太子,只艾艾地替太子解释,“太子有洁癖,不喜欢被人碰。”
“有屁的洁癖,真有洁癖还会与我同吃同睡,共用一个碗?”何钰不屑,“我看就是跟小孩子似的,闹别扭。”
他嘴上这么说,人还是抬脚进了大殿,绕过诸多屏风进了里屋,一掀帘子瞧见了床上静静躺着的顾晏生。
他真是爱极了看书,都挂石膏了单手也要看,许是听到动静,歪头朝这边看来,何钰气势汹汹的过来,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势,先是一顿数落。
“你还小吗?多大的人了,叫人家看一下能少块肉是不是?”何钰撸起袖子,陡然将被子掀开,“不让看是不是?偏要看。”
说罢单脚踩上床沿,去扒顾晏生的衣物,顾晏生单手,挡不住他,嘴里还在狡辩,“身上没伤。”
何钰动作太快,已经将衣物撕开,露出白皙单薄的胸膛,无双在边上着急,“何公子,您轻点,我们家太子身上有伤。”
顾晏生看了他一眼,无双识趣,连忙小碎步离开,还顺手将门带上,屋里瞬间只剩下何钰与顾晏生。
何钰得了提醒,果然轻了一些,但还是动作不停,继续往下扒顾晏生。
顾晏生拦住不让,“真的没伤了。”
“我看过才知道有没有。”何钰四处看了看,蓦地拉下顾晏生的发带,将他那只完好的手捆在床头。
没有人阻止,何钰动作更快,加上顾晏生身上有伤,穿衣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难得只薄薄套了一件外衣,扒了外衣里头什么都没有,光溜溜一片。
何钰从上往下看,还真没伤,他不死心,又将人翻过来,看他背后。
顾晏生是仰面摔的,伤基本都在后头,因为知道他不喜别人多看,无双当时也没多想,捂了衣物将人送上床,倒是忘了看他背后怎么样?
单薄的外衣被血染红,有些浸到了被套上,顾晏生就这么躺了半响,一声不吭,更没有喊痛,别人只以为他伤的不重,没想到后背磨破了好大一块皮。
“这就是没伤?”何钰坏心眼的按了一下,顾晏生倒抽一口凉气。
“何兄,你是来给我看伤的?还是过来看我笑话的?”顾晏生趴在床上,一只手挂着竹板,一只手被何钰捆在床头,两只手都动不了。
“一边给你看伤,一边嘲笑你。”很奇怪,没见面之前何钰以为会很难为情,没想到见了面之后还是原来那样,一点没变,叫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熟门熟路折腾顾晏生。
桌上放了伤药,上头都贴了名字,何钰找到止血的,先倒了一点在流血的地方,又用手绢小心抹开,最后喊来无双,叫他那些纱布过来。
无双一进来险些闪瞎了眼,何公子骑在他家太子身上,扒·光了太子,还将人捆起来,叫太子一动不能动,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关键太子竟也半点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都没喊人,如果他不愿意,随便叫一声,马上会有人冲进来,将何钰拿下。
他没喊,说明是默认的。
太子对何公子也太好了,骑在身上撒野,便任由何公子去了,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太子吗?
无双仿佛不认识了一般,看了又看。
“你怎么了?快去拿纱布来啊。”何钰催促。
窗户没关,风从外头吹来,加上顾晏生不配合,动了又动,背上很多药粉洒了下来。
何钰刚刚说句话的功夫,不小心对着顾晏生的背,又吹走了大片药粉。
许是痒,顾晏生奋力想爬起来。
何钰压的更紧,“顾兄别折腾了,伤口没弄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乍听一下没什么,但顾晏生突然想起来画册上看的,在马上,他痛苦不已,何钰反倒调笑道,‘顾兄别折腾了,不伺候好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红了耳朵尖。
第255章 故事讲完
画册过于污秽,顾晏生将之抛去脑后,正了正脸色道,“冷,你快些包吧。”
差点忘了,现在还是严冬,离春天还有月把的时间,别说是像顾晏生似的光着身子,就是穿的稍薄一些都会冷。
何钰放开压制住顾晏生肩膀的双手,拉了拉被子,虚盖在他身上,等无双拿来纱布,又将被子拉开。
刚刚涂的药稀薄了些,怕药效不够,又抹了一层药粉,差不多后扯来纱布,给顾晏生包扎。
这个位置不好包,须得绕过顾晏生的身子,顾晏生趴在床上,倒也配合,叫他抬身子就抬身子。
何钰刚从外头进来,带着一股子寒气,不小心碰到顾晏生的胸口,会冻的顾晏生一个寒颤。
为了照顾他,何钰搓了搓手才继续手里的活,他难得细心,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顾晏生一个人身上了,这要是别人,老早撂担子不干。
也就对顾晏生特殊些,耐心的一圈又一圈,缠了十多圈,有时候没缠好,不小心翻了个面,他又退回去重新缠,冒着被发现真实身份的风险干活。
毕竟每次缠到胸口的时候,何钰都要矮下身子,两只手一起,几乎算得上虚抱顾晏生,只要顾晏生稍微动一动,就会撞到他的胸。
只要撞上,顾晏生肯定会知道,好险,顾晏生老老实实,没挪动过一分,能明显感觉他身体僵硬。
“顾兄,是不是我靠的太近了,你不舒服?”顾晏生越是拘束,何钰就越是放松,调戏起顾晏生来毫不手软。
他原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似的,结果发现顾晏生比他更难为情,他自己反倒没了那种情绪,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你强,我就弱,你弱,我就强,顾晏生的气势弱下来,何钰自然起来了。
坏心眼的将双手穿过顾晏生的腋下,暧昧的抚在顾晏生白皙细腻的胸膛上,给人翻身。
顾晏生手动不了,但是脚能动,一脚踢来,何钰赶忙让开,“顾兄,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一跤摔的,脾气都摔没了?”
顾晏生闭上眼,没说话。
“顾兄,难得兄弟来一次,你就不能说句软话吗?”何钰重新坐回床边,“比如叫声哥哥之类的,咱俩到底是拜把子的兄弟,我是大哥,你是小弟,可我这个大哥从拜把子那天起就从来没听过你喊我一声哥,我怎么说都罩了你那么久了,你说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顾晏生干脆将头扭去一边,依旧一言不发。
“看来顾兄不太喜欢我这个大哥啊。”何钰站起来,“那好吧,我走了,顾兄自求多福。”
他这一走,顾晏生要么一直被绑着,要么喊人过来给他解开绳子,堂堂太子被人瞧见捆在床头,成何体统,为了面子,顾晏生也不会叫人进来,所以他只有一条路,被捆到何钰下次进来。
但顾晏生颇有骨气,这么大的威胁,死活不妥协,任由自己被捆,白花花的胸膛露在外面。
他也不怕冷,表情淡然。
他不心疼自己,何钰还心疼呢。
“顾兄,你怎么这么倔呢?喊我一声哥会死吗?”何钰到底还是没舍得留他一个人躺床上受罪,不过也没将人解下来,反而先去找了亵衣,给顾晏生套上。
先套下面的,等下面亵衣外裤穿完,才开始给他穿上面的,只套了一个袖子,另一个袖子待会让他自己套。
怕顾晏生着凉,还好心的将小腹位置的花扣扣上,只留了一条胳膊在外。
什么都弄好了,差不多可以给他松绑了,何钰小心翼翼解开那绳子,迎面便是一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陡然到了他跟前。
何钰吓了一跳,一个后翻避开,离顾晏生也远了些,“顾兄心情不好啊,那没办法了,我只好改日再来登门造访。”
他溜之大吉也说的义正言辞,脚下倒是不慢,抹了油似的,瞬间消失不见,殿外只听到他嚣张的大笑声。
许是太得意了,刚出了东宫,迎面便撞见顾筝的大太监,似乎是来找他的,他往这边走,那大太监也往这边走,“何丞相,请留步。”
第一次何钰假装没听到,谁料那太监人胖,脚下倒是不慢,很快跑到他前头拦住。
“何丞相,你故意……”
何钰似乎刚发现他似的,‘惊喜’道,“咦,这不是大公公吗?怎么有空来东宫,也是来看完太子?”
何钰不想让他说话,又继续道,“太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后脑勺瘀血,右手轻微骨折,后背倒是伤的重,需要多抹些药。”
“何丞相误会了,咱家是来找你的。”大太监一甩拂尘,“太子摔伤,皇上料定何丞相会在东宫,便派奴才去寻,说是无聊,想找何丞相下棋。”
又是下棋,上回是跟顾晏生下,这回又变成了他,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钰心里诽谤,面上丝毫不敢违抗,“能陪皇上下棋,那是微臣的荣幸,公公前面带路吧。”
公公在皇宫里当值,对这里熟悉至极,宛如后花园,七拐八绕便走了出去,带着何钰去找陛下。
下棋的地方还是原来那个,在一颗花树下,皇上已经入了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