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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死心好。”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爱上任何人,又怎么还能让别人继续深陷?
何钰揭开盖子又拿了一块,叫顾晏生的糕点更不美观。
他俩之间的小动作,明月尽收眼底,心里拔凉拔凉。
明明说了不喜欢吃甜食,转头就吃上了别人的,别人不愿意,他还硬抢。
顾晏生也是,好端端的做什么枣甜糕?不知道这是女孩子做的吗?没听过那个表白故事吗?
为什么不晓得避嫌?还嫌断袖传闻扩长的不够吗?
明月一块漂亮的绣花手帕差点撕烂,但她忍住了,只是一次打击而已。
母妃告诉过她,追人就是要脸皮厚,被拒绝一次两次不要难过,如果第三次他还拒绝,说明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以断了念想了。
这才一次而已,还有两次机会。
明月很快寻到了第二次机会,最近本来天气就不好,刚晴了两天,转眼又下了起来。
白天没下,晚上下时大家没有伞,好些被困在了教堂里,明月正好带了一把,喜滋滋过去问何钰,要不要她送过去。
何钰说不用,很近的路,他跑着过去就是。
何钰跑了小段,发现了前面脚步不紧不慢的顾晏生,一个用力将他挤去一边,自己占了大半的伞,哥俩好似的揽着顾晏生的肩膀,小心避着雨,催着他离开。
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瞧见腻腻歪歪的何钰与顾晏生。
第三次是在食堂,人太多,来晚的人没有座位,明月心知肚明,瞧何钰因为睡晚没有过来,特意给他留了个位子。
何钰过来便让开位子,问他要不要坐。
何钰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不用,他站着吃,明月一阵失望,也就低头的功夫,抬头就发现他跟顾晏生挤一个板凳,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心中那点失望也变成了绝望。
就这么放弃不甘心,不放弃又没有结果,明月将实情告诉母妃,母妃将她接回行宫,暂住了些日子,等她心态调整好,才让她继续去书苑,不过换了位置。
她自愿与顾晏生交换位置,变成了她在第一排,顾晏生在何钰后面那排,因为俩人身份特殊,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夫子也不敢说什么,随他们去。
位子暂时定下来,为何钰操碎了心的就变成了顾晏生。
何钰喜欢授课时间睡觉,靠在墙上是不行的,睡着身子会往后倾,他只能将桌子往前搬了搬,叫何钰有个依靠。
趴着睡时何钰又喜欢往后坐,桌子太靠前顶住他的背,硌的不舒服,明月坐他后面时他不好说,不过拱了拱身子,明月便知道了,自己搬离桌子。
现在后面坐的是顾晏生,何钰有需求了直接喊他,往前挪一些,往后挪一些。
书苑的桌子很矮,是跪坐着的那种,何钰想躺着睡了,便叫顾晏生腿伸出来,他枕一下,使唤太子使唤的顺手。
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个特权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顾晏生似乎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时常忘了自己还是太子的事,依旧做着以前会做的事,屈尊给他洗衣裳,时不时自己心血来潮,做个点心,煮壶茶之类的,日子过的甚是悠哉。
何钰可不行,他上回请的人去京城救父母,被他主动撤销,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何钰要出九成的违约费。
他的银子花的太快,在京城收买侍卫班领又是一千两黄金,如今两手空空,一个铜板也掏不出来。
顾晏生身在书苑,足不出户,没地方赚银子,他的钱都是别人送礼,亦或者周家的,又是太子,国难当头当然第一个捐钱,而且要捐大钱,如今也是两袖清风,找他是没用的,何钰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深夜费了好大的功夫潜伏出去,如今不比刚来的时候,那时还没什么规矩,如何看管书苑成了问题,后来禁卫军拨来一部分人,羽林军又拨来一部分人,两帮合作巡逻,何钰出去变得艰难起来。
好在他轻功不错,门外又有人接应,顺利离开,先去了暂时由他保管的青楼。
这两间青楼是他得钱的关键,还要靠它养活死士和门客,姑娘们也要容身之处,不能动。
他爹那两间卖玉的铺子和货,倒是可以卖了,不过婉莲不建议他卖,她说这种地方的铺子,若是卖了,往后再想买回来,难如登天。
何钰其实也就是想想,婉莲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想把铺子交给婉莲,随婉莲处置。
婉莲不要,只说帮他打理,左右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钰也没客气,只保证道,但凡以后有需要,喊一声便是。
何钰父母虽然不在,但是他姐姐依旧还是皇后,他姥爷还是太师,他依旧还是太子的人,婉莲也要仰仗他,否则一个女孩子,在长安很难不被欺负。
何钰平时不在,他的一百多个门客和死士,分别潜伏在楼里,受婉莲调遣,保护楼里的姑娘同时,也为了寻找何晓。
“一日不找到何晓,我便一日坐不稳这个家主之位。”福伯的话应验了,没有钱,即便有人也不行,依旧还是寸步难行。
他已经派人四处搜查,寻找何晓的踪迹,何晓知道他在长安,必然不敢来长安,何钰的目标都在其它城里,广撒网。
何晓带了那么多银子,十几箱,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按理说怎么也该有些消息,可他派出的人回来都说找不到,连消息都鲜少得知。
要么是真的没有,要么是刚跟着他的死士和门客不尽心,何钰更倾向第一种,何晓真的人间蒸发,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公子别急,只要他还是个人,一定会冒出头来,许是暂时藏了起来,等外面风平浪静才会出来,不如先收手,叫他以为咱们放弃了,等他松懈后出来,咱们再抓他不迟。”婉莲建议道。
何钰来了青楼,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人聚拢,搁在一起谈事情。
既然已经几经风雨,便该相信他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钰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包括钱被何晓拿走的事。
这事对其他人来说打击也蛮大的,没有钱,等于白给何钰干,登时便有几个人怪何钰,没有事先讲清楚,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是小声抱怨两句,没敢多说,声音很快便被压了下去,谈论起了如何找到何晓。
“我觉得可以设一个陷阱,叫六少爷主动找来。”上江慢慢道,“主上谎称叫六少爷回来继承家产,说不得六少爷以为还有什么宝物没分,自己便找来了。”
这个不靠谱,何晓没那么傻,自己带着何家全部家产,还跑过来跟他分其它莫须有的家产?
“六少爷有没有特别在乎的人和物?用这个也许能引他上门。”又有人建议道。
“他只有一个娘,自己跑了,还会落下他娘不成?”何钰坐在主位,手里的酒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左也行不通,右也行不通,似乎无计可施了似的。
正值深夜,青楼最热闹的时候,外面熙熙攘攘,尽是人声,时不时还传出一声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叹息。
因为何钰带回了一批京城的姑娘,才艺与长安的不一样,消息很快长了翅膀似的,传的大街小巷大半有心思的男人都晓得,排队也要过来一睹容颜,听听小曲跳舞,再顺便潇洒潇洒。
打着这样心思的人不少,所以今夜楼里生意爆满,所有房间都被占用,这样还不够,还有人排队,撒下大把大把的金子过来,问问能不能找人腾个位置?
有些快完事的,给些银子,叫他们提前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得罪客人。
老鸨想起两位东家还在楼里,占用了最大最好的房间,便想着上来问问,能不能改日再谈事情,今日先紧着客人。
那位客人可是大有来头,得罪了日后楼里又要三天两头检查,检查出有问题的姑娘和客人,直接便拽出来,带走关进地牢里,客人和姑娘们都被拉走了,对他们的生意影响很大。
老鸨走到何钰的门口,发现里面没有声音,难道走了?
她不确定,便倚在门前听了听,一不小心偷听到他们说话。
大致是实在找不到何晓,便先将铺子卖了,这是最坏的打算。
婉莲接口道,“公子有没有问过太子?也许太子有办法。”
太子?
是皇上的儿子,当今太子吗?
老鸨吃了一惊,只晓得东家背景厚,没想到这么厚,她以为最多是个官家,没想到竟还认识太子。
听他们的意思,跟太子很熟?或者干脆说,他们就是太子的人。
太子建个青楼做甚,还安排了这么多人,难道是……打算密谋造反?
老鸨心漏跳了半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依过身子,继续偷听,里头又没了声音,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老鸨舔湿了手,准备在窗户上戳一个洞,手刚按上纸糊的窗,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拉开,老鸨反应不及,整个人朝前扑去,摔了个狗啃食。
她穿的衣裳繁琐,底下缠在一起,待一一理顺,缓过劲来,便见十几双眼睛同时看着她。
“还不快见过主上。”婉莲主动提醒她。
她的声音宛如天籁,老鸨瞬间回神,爬到何钰脚边跪下,“拜见主上,老奴只是路过,并非有意偷听。”
“我又没说你偷听,你紧张什么?”何钰好整以暇道。
老鸨一下子惨白了脸,她这等于不打自招,主动承认了自己在门外偷听。
“老奴该死,还望主上念在我往日诚诚恳恳,本分做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老奴一般见识。”老鸨眼睛求助似的看向婉莲。
婉莲也仗义,“公子,此人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服侍过孟家两代,也算元老,她应该不会将自己听到的事说出去。”
“那为什么要听?”如果不是为了记下来,说给别人听,为什么要偷听?
“老鸨啊,您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何钰站起来,“要我相信也行,你敢不敢喝我一杯酒?”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