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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垣看他神色如常,再看林孝珏一眼,那丫头只是看着他,并没有给他任何暗示,心问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笑道:“你们相处的不错啊,知道你喜欢下棋,还特意送了棋谱来。”
南公子道:“她是想跟我退亲,又不直说,怕别人说她反复吧,就想让我先提出来,我随了她的心愿,她好像觉得内疚,就拿出棋谱来,作为补偿吧。”
兰君垣目光一怔,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对他微微点头。
兰君垣道:“她原来这么有心计。”想到了少施晚晴的事,释然一笑;“比我想的有心计。”
南公子忽然问道;“她平时表现的很好吗?”
兰君垣尴尬的看了林孝珏一眼,他没想到南公子对钟清扬还挺有兴趣的。
也不知如何说来,总不能背后说人家女孩子不好,他不喜欢钟清扬是真,但那带着他的偏见呢,说出来也是他的一面之词。
林孝珏这时问道:“南公子,我唐突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因为退亲这件事不甘吗?”
南公子摇摇头:“没有啊,随便问问,你们说谁我都会好奇。”
林孝珏没听出他是故作潇洒,也没觉得他是负气不屑,好像钟清扬对她重视也好,看不起也好,他是真的不以为意。
南公子这时道:“我就烦恼一件事,可怎么跟祖父交代啊,他老人家又会说我挑剔了。”
他不挑剔,兰君垣心里帮他作证。
问道;“你是真的要退亲了?”
南公子笑道:“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是我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反悔。”
兰君垣点点头:“退亲倒是很好的,就是你不光要想如何跟老人家交代,可能还要背负负心之名,又不是你本意,这就有点不值了。”
南公子拍拍兰君垣的肩头;“大哥,别在意那么多虚名,谁知道我会不会负心?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这是小事一桩,而且两家本来关系就不错,既然她想退亲,何必为难她呢,咱们本来是要结亲的,又不是结仇,婚事嘛,退了再结嘛。”
兰君垣看向林孝珏,这不是林孝珏常常有的态度吗?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
林孝珏知道他投来的目光是何意,不过她有时候还是故作潇洒呢,是因为没有办法,这位南公子不同,他看起来是真的不以为意。
兰君垣跟南公子相交已久,还是相信他不伪装,他说不在意,那就是真的不在意。
他不在意,他想不通,就道:“这个钟清扬好端端的为什么想退亲呢?乔木一表人才,哪方面都那么出色,她又哪里不欢喜?”
林孝珏笑道;“在你眼里是好的,那是因为你觉得好,但是可不能勉强别人。”看向南公子:“南公子我是在跟他就事论事,不是在说你,我也觉得你很好。”
南公子哈哈一笑:“这个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兰君垣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钟清扬不觉得乔木出色,可她冒险来刺激乔木,就是想乔木退亲,万一乔木不答应她呢?这样得罪了乔木她也不能得偿心愿,有什么好处?反过来想,既然没什么好吃她还一定要做,那就是她有很强的目的性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林孝珏道:“她来的时候一定是打听过南公子的为人,不然怎么会准备棋谱?”顿一下又道;“不过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她胆子的确不小。”
“让我来猜猜。”南公子目光无波;“我猜她说的话都是真的。”看向兰君垣的方向;“她能说话了,但我却还是看不见东西。”
钟清扬以前是个哑巴。
兰君垣心中一凛,看向林孝珏,钟清扬的哑巴是他媳妇治好的啊,这样看来,岂不是媳妇害了兄弟?
兄弟来京本来是要成亲的。
林孝珏看出他目光的茫然,瞪他一眼,心道好在治的早,若是成亲了钟清扬又后悔了,那日子过得才闹心,现在两个人只是定亲,一切都还来得及。
林孝珏和兰君垣对钟清扬的行为在心里都有些不耻,但是南公子太洒脱一个人了,林孝珏被他的言语行为打动,也觉得任钟清扬去的好,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南公子真的不在意,他跟钟清扬面都没见过,哪有什么感情?
林孝珏和兰君垣也就都放心南公子不会受到伤害。
既然不受伤也不在意,那就当没发生过,揭过不提。
随后兰君垣和南公子开始对弈,林孝珏不会下棋,就一旁默默的看着,直到晚上,。
天黑了,南公子胜了兰君垣五枚白子,收了棋盘让下人备饭,兰君垣和林孝珏吃了晚饭才离去。
出了南宅的大门,兰君垣又开始为南公子抱不平了:“乔木虽双目失明,但除了这一个劣势,真是举世无双的公子,眼下钟清扬会坏他的名声,让他以后如何说亲?”
林孝珏道:“南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害怕找不到好亲事?了解他的女孩子喜欢他的一定有很多,至于不了解的,喜不喜欢又都不重要了。”
兰君垣听她这样夸奖自己的兄弟,心中很是温暖,笑道;“若是天下的女子都如你这般不计较他的眼睛就好了。”
林孝珏道:“我当然不计较,要不是早认识了你,我就嫁给他,多好一个人啊。”
兰君垣心中警铃大作,抓紧了林孝珏的手;“你说真的呢?”
林孝珏肯定的点头:“多好一个人啊?”一直不忘了感慨。
兰君垣心想以后再也不带她见任何兄弟了,拉着林孝珏的手就去找车,快快离开这个地方。
他如此小心眼,就把担心南公子的事忘在脑后了。(未完待续。)
第372章 被“抛弃”的女子
自钟清扬从南府离去几日后,江南世家南家和忠勇伯府眼看就要举行的婚事黄了。
一时间知道情况的人家都不免议论纷纷。
不知原因为何,但听闻忠勇伯是大发雷霆,将前来退亲的南公子用扫把打了出去,还说两家永不再往来。
这不免就要让人怀疑,定然是那南公子执意要退婚,所以才惹得忠勇伯生气。
那么南公子为何要退婚?
又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有说他另结新欢不喜钟小姐,有说他身有残疾自惭形愧,所以退了婚事。
但大多数人更相信前者,如果是后者早怎么不退亲?瞎的又不是一天两天。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都是那个南公子背信弃义在前,干的就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枉废钟小姐等了他一十七年,浪费青春。
南公子受人诟病是不可避免的了,钟清扬当然也逃不掉被人同情的命运。王妃挂念外甥女,怕她因为亲事抑郁成疾,所以跟忠勇伯夫人知会声,要留外甥女在王府多住几天。
钟清扬的事,钟夫人向来连嘴都不插,更别说手了,任凭王妃吩咐。
钟清扬经常留宿王府,对王府中亲人的习性甚是熟悉。
这晚王爷传话回来,夜宿外面了,王妃便早早睡去。
钟清扬从王妃的屋里回来没有卸妆,跟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虽然她现在能说话了,但是还保持着原来的习惯,不爱自己吐露什么。
丫鬟跟那些王府伺候的丫鬟道;“小姐要去院子里走走,你们不用跟来,去歇息吧。”
以前钟清扬在王府住的时候晚间也会跟辅宛到花园里乘凉,晚睡也是常有的事。
丫鬟们不疑有他,都做了个福身,悄然退下。
钟清扬走到靠墙的案几前,从插瓶中掐了两朵红花贴在发髻上,然后对丫鬟点点头。
丫鬟低头不语,一副恭送的样子。
钟清扬施施然出了房门。
她出门往左走,那并不是花园的方向,脚下的路蜿蜒逶迤,两边风景虽然别致但灯光稀稀疏疏,并不是府上人常走的路。
她绕了一盏茶的功夫,灯火渐渐明亮,一个院子在两排竹林中显现出来。
夜风阵阵,吹拂竹叶沙沙作响,还送来一阵阵微凉的清新之气。
院子角门没关,里面灯火辉煌更甚。
这是贤王世子所住的院子,钟清扬所在的位置正是后门。
钟清扬手拂开竹枝的遮挡,迈步进到院里。
角门处并没有下人阻拦,钟清扬走到正院,她看两个看正门的小厮对坐在门口打哈欠,轻轻垂了垂眼皮,然后向贤王世子的正屋走去。
到了门口,只听得屋里寂静无声。
钟清扬心中略作怀疑,不是说表哥回府了吗?难道睡着了?
眼下已到夏日,晚间到了正屋的门也没关,只是门口挂了编织细密精巧的竹帘,以防止蚊虫进屋叮咬。
钟清扬掀开帘子轻轻踏进屋里:“表哥?”她声音低低的。
只听里面暖阁传来熟悉的声音:“哎呀,是你,我要反应好一回才能想起谁唤我表哥,进来吧。”
钟清扬笑着走进去:“我能言语,表哥一时适应不过来。”
她走到屋里一看,见贤王世子坐在书桌后,脸颊沱红,目光迷离,桌山摆着一本打开的书。
钟清扬闻到一股酒气。
她微微蹙了眉头,道:“表哥都这么困了,怎么还在用功?您是要当个状元王爷?”
贤王世子使劲的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他这个看书的习惯,还是认识林孝珏之后养成的,总觉得肚子里墨水少了就没办法跟她说话。
现在两个人终究是不能在一起了,但好习惯竟然坚持下来,而且他发现看书有个妙用,就是胡思乱想睡不着的时候,看几页朱熹理学,马上就伏案睡着了,还会睡的特别香。
贤王世子让钟清扬坐在对面,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钟清扬方才还纤柔温婉的脸一瞬间变得凄然,她垂下头,低声喃喃;“心里有事,睡不着。”
贤王世子倏然想到这个表妹被抛弃的遭遇,气愤道:“表妹莫要伤心,这样的男人早退了亲早好,不然成亲之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
钟清扬抬起头微微一叹:“道理我都懂得,可就是不敢看外人看我的眼光,表哥,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