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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正方廊下有两盏灯笼,不然连对方身影都看不见。
十五过了十六圆,十六过了一天不如一天,林孝珏道:“上半夜,还有个牙,下半夜,阴天了,明日有小雨呢。”
林孝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这个兰君垣在江西的时候就领教过,她说要下雨,兰君垣自然是信的。
问道“何时下。”
“晌午之前。”
兰君垣桃花眼弯了弯,道:“咱们相识多日,我自知你不是神棍巫婆,可你对老天爷了如指掌,这不得不令人好奇,你能否告诉,这本就不是玄神,是人力可以预知的?”
林孝珏侧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兰君垣嘴角一提:“怎么?我说的有问题?还是我脸上有花?”
他的脸很像一朵花,林孝珏笑道:“我看你,是因为你的想法,很好。”
她的目光又转去注视远方了。
兰君垣有点自责自己嘴欠,他看向她的侧脸问“此话怎讲?”
“你认为,有一天,我们能飞到,天上去吗?”林孝珏没有直接回答,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兰君垣摇摇头:“当然不信了,那只是我们美好的愿望罢了。”
林孝珏双手托着下巴,深情道:“可我娘,跟我说,以后那是,稀松平常的事。”
她娘不就是周氏?
“真的?你娘又怎么知道?”兰君垣不太相信。
林孝珏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跟我说,这世上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如果想到了,没做到,那一定是见识不够,生产力不够,或者,努力不够。”
“我听你讲话总有些不明白,比如方才的秃噜了,还有现在的生产力。”
林孝珏笑的很甜:“秃噜了,是我娘教我的,她说她们家乡的人,都这么说,生产力……就很难解释了,它很空,但很重要,它越高,我们就会,越强大,可以飞上天,可以潜入海,可以更长寿,可以少劳作,到它高的,不得了的时候,女子就可以,独立了,可以离开家,可以自己选择爱人,也可以不选,因为会有自己的权利,自己的财产,自己地位,会活的跟,男子一样,可能比有些男子,还潇洒。”
兰君垣听她胡言乱语笑的很无奈:“那我看这生产力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样咱们朝廷不是乱了套了?”
“你真傻,那时候还要,什么朝廷。”
“不许胡说。”兰君垣用长辈的口吻说道。
林孝珏笑了笑,继续道:“那时候,人们不用跪着,还可以生活的,更好,尤其是女子。你比方我,我因为有医术,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结识,大人物,所以我,不需靠别人,命运握在,我自己手里,我也就不怕,被人抛弃、被人不喜,若我和,其他女子一样,现在你哪能跟我,在这里说话,所以这生产力,是个好东西,她会让女子,有见识,有能力,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兰君垣听他这么说,忙点头:“是个好东西,只要对你好的,就是好东西。”
他说的认真,桃花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林孝珏无意一瞥看见了,呵呵一笑:“人啊,是很容易,推翻自己的信念,你看你,开始还说它,不好,如今又说他好。”
兰君垣看她笑得开心,想到她看过不少书,眼睛又弯起来问道:“子曰三十而立,你懂什么叫而立吗?”
“自然不是,三十岁,就可以面对一切,困难。”
“那你说说什么是三十而立?”
“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应该对自己的信念,不动摇,无论别人,说什么,不会马上改变,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主意,能分辨善恶,分清对策,最重要的,能明确人生目标,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这叫三十而立。也不一定是三十岁,有人早慧,历经沧桑,而立的早,也有人很晚,孔圣到晚年回忆自己,想他是三十而立,所以写下此话。”
兰君垣点点头:“我也是如此认为,所以你想我是会很容易推翻自己信念的人吗?”
若这“而立”二字是自己悟来的,他就已经立了。
林孝珏不置可否。
兰君垣心道:“我都是因为你才改变的。”
二人谈论着人生理想,不断的起话题,又不断打岔,最后兰君垣到忘了最初要问的问题了,林孝玨也没想起来要跟他讲解五运六气的事。(未完待续。)
第059章 晨访
兰君垣林孝珏两个人越说越有话题,坐在屋顶不知说了多久,渐渐的天快亮了。
兰君垣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不知不觉的,两个时辰就过去了,你一晚上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早点如何?”
林孝珏仰头笑着看他:“我可是,挺能吃的。”
“墩儿饽饽、枣卷馃、姜汁排叉儿、糖耳朵,驴打滚儿、面茶、豆汁儿、杂碎汤,艾窝窝……随你挑,管饱。”
这些小吃在护国寺的一条小巷里有卖,小时候她和弟弟也常去,做喜欢的店铺姓冯。
林孝珏拍拍手站起来,就往屋檐下走。
“你干嘛去?”兰君垣叫住他。
林孝珏回头道:“吃早点去啊。”
兰君垣一时无奈:“你想跳下去?”
林孝珏俯身往往下面,她有点恐高,忙收回脚。
兰君垣踩着房瓦过去拉她:“这边,我带你跳墙出去。”
林孝珏倏然一笑:“你有这本领,我何必与他们,大动干戈,走吧。”
兰君垣拦腰将她拢在怀里,也不知用的什么步伐,再加上攀爬工具,很快就从南荒院跃出了林府的高墙。
二人说是去吃早点,可具体走了哪个方向也说不清楚。
反正陈大人夫妇二人还没起床,下人就匆匆跑来传话:“兰世子跟那神医小姐来了。”
陈大人一激灵坐起:“几更天了?”
看向窗外,晨光朦胧,他也没睡过头啊。
陈夫人也跟着坐起,确定一下时辰,跟老爷道:“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早啊。”
陈大人想了想下地汲鞋:“说不定小姐隐瞒了六郎的病情,不然她不能这么早过来看,或许是来救急的。”
昨夜一碗陈博彦没吐也没泄,说明这小姐的方子是管用的。
陈夫人此时可小姐的医术十分信任,听老爷如此说,也忙起身穿衣服。
二人不多时就请门外的两位进来了。
一进客厅。四人开始行礼,完毕后还没等陈家人询问轻重,林孝珏开门见山道:“我的丫鬟全都放在家中,心有顾虑。所以要早些回去,故而清晨来打搅大人和夫人,还请两位勿怪。”
陈氏夫妇琢磨着她的话 ,越想越不对劲,首先。丫鬟在家她为何要有顾虑,是不放心丫鬟?其次,要早些回去为何不晚些出来?
二人看一眼她身边的兰君垣,心下猜测,难道这两个人一晚上都在一起,所以小姐没回去?
想及此,不由大惊。
尤其是陈夫人 ,脸都红了。
兰君垣感受到略带不认同的目光 ,没说什么,随意笑了笑。
“大人。夫人,小姐说过今日还会过来一次,为了不食言,所以来的比较早,眼下咱们还是去看陈世兄吧,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这么说他俩还挺着急的。
陈夫人本打算问二人早膳用过了没有,现在也不许问了,忙对老爷道:“既然小姐着急,就先去六儿哪里吧。”
陈大人点点头:“小姐请。”抬起手。以礼相让。
四人回来来到陈博彦的屋子。
话说陈博彦也还没起床,听到丫鬟回报,从被窝里伸出一个脑袋:“你说小姐这么早就过来了?”
那丫鬟面露惊喜:“六公子,您今早精神好很多啊。说话都利落了。”
陈博彦偷偷摸摸肚子,也笑了:“是啊,我肚子也一点都不胀,还记得当时蒋太医给我用药的时候,吃完了也是好了一天,可那一天肚子胀的难受。”
然后第二天拉的更厉害了。
丫鬟帮蹲下腰来给他整理帐幔和被角。同时说道:“咱们虽不会瞧病,可病在自己身上,若是公子真感觉利落了,我看不用小姐看,也就是好了。”
陈博彦道:“身子是清利了,可还需小姐再复诊的,你来帮我换身衣服,我要坐着接待小姐。”
丫鬟站直了不解的看着自家公子:“小姐和夫人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公子真的要换衣服吗?再者说,公子哪能坐起来呢?”
可陈博彦如今清醒的很,实在不愿让那小姐看到他憔悴的样子。
想了想:“那你好好给我擦擦脸吧,让我也利索利索。”
丫鬟噗嗤一笑:“公子说的好似我们每天虐待您一样。‘
“休得胡言。”陈博彦肃然说道,然后指向门旁的铜盆:“快去。”
丫鬟吐吐舌头:“奴婢一会便回来。”
林孝珏等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位慢吞吞的陈六公子才让人请他们进屋。
林孝珏进来后左右一看,最后还是在床上找到的人,那她就费解了,也没换洗一新,也没厅中待客,他这么久忙什么了?
陈夫人也意外儿子竟然让客人等了这么久,儿子是非常重礼仪的人,她忙道:“我家六郎自打病来,人就蔫蔫的,小姐昨日给用了药,虽说好了点,可身子还是虚弱呢,可能起的晚了。”
兰君垣忙道:“久病之人,恢复哪能那么快,咱们还是让小姐先给六公子诊诊脉吧。”
陈家夫妇忙称是。
林孝珏缓缓走近陈博彦的床前,低头一看,这位瘦骨嶙峋的公子正用一双含笑的大眼睛看着他。
今日的他脸色依然苍白,但唇边不再干裂,眼神也活灵活现的了。
林孝珏笑问道:“公子觉得,可好些?”声音低低的,但很轻,可以听出的温柔。
陈博彦本来想坐起,可方才母亲给他的一番解释,他现在就应该装作一个还没好利索的人。
他浅笑道:“好是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犯。”
故意放慢了声音,显得有些虚荣 。
林孝珏坐在他创强的小凳子上:“我再给你诊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