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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蹭的站起,想到自己的秘密还不想别人知道,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床上,宫女一声尖叫,忙将他扶起,冯公公也来帮忙。
接着冯公公心疼的看着太子,心想,这些刁民也太过分了,看把太子吓的。
太子是气得。
坐好之后胸口起伏不断。
锦衣卫说过,东华大街的井水十分特别,不光是东华大街,医馆,还有周家四郊出资资助的学馆,都打了这的井,哪怕当天干了,第二日还会有井水。
水干到浑浊,养三日之后又会澄清。
那井水跟普通的轱辘不一样。
现在说井水干,分明是拿着百姓的性命来要挟他。
一定是表妹,为了出狱,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就要挟她。
太子食指蜷着狠狠的按着拇指上的扳指。
“本宫不让她得逞。”
冯公公虽不知道太子没头没脑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跟永安公主脱不了干系。
他声音哀求道:“殿下,百姓可等不了啊,两三天没水喝,还能忍一忍,四五天没水,全城都得闹事啊。”
他不信林孝珏的人敢四天不放水。
太子咬着牙齿。
“传令下去,东华大街井水若是不开放,就按谋反的罪名抓人。”
冯公公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殿下,您是要跟永安公主……”这么一闹,不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而且井水本来就是永安公主打的啊,人家不让用,又有什么罪过呢?
…………
“这种时候,百姓已经习惯了去街后提水,斗米仇升米恩,突然间不让他们打水,他们会说街上的人小气,还有,现在水可是关系到性命,他们更不会原谅原本还给水,突然间不放水的人。”
钱勇来看林孝珏,说了街上几个因为抢水而起的争执。
“好在咱们开放的那几口井水里这两天是真的没水,打上来的都是泥汤了,我们岂能因一己之私拿百姓性命与不顾。有明白事理的直接就去衙门要人,这种也好,压力一出,太子那边就该悔悟了吧。”
林孝珏听钱勇声音谨慎,道:“你怕什么?”
钱勇道:“我怕太子反咬咱们一口,咱们放了那么多水出去,本来也没想着要挟谁,万一被太子利用,说是利用控制水源来要挟百姓放公主出狱,弃百姓的生命与不顾,有那几个白眼狼在前,会不会之后都跟着太子的舆论走,反而来攻击咱们。”
林孝珏看着钱勇眨眨眼:“你是不信二哥制造舆论的功力?只会有人觉得是太子为了不肯放我而制造事端,不会有人说咱们要挟百姓的。”
百姓以为自己听到的知道的就是真相吗?大多数,都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舆论。
她就制造过不少,都是夏秀臣在组织。
百姓都是跟着舆论走的,这其实很悲哀,可是对于舆论制造者来说,他们的力量十分好用。
钱勇一听夏秀臣的名字,就安心多了。
他怕太子跟林孝珏死死杠上。
林孝珏笑着摇头:“我们能等到百姓渴到极限去放水,太子的名声和府衙可等不到那时候。”
她话音刚落,牢房外门的铁链哗啦一声。
林孝珏勾唇浅笑:“这不来了?”
钱勇回头一看,正是太子一脸深沉出现在栅栏修成的牢门之后,用灼灼的目光看着林孝珏。
钱勇知趣的退出去。
太子被宫人送到林孝珏面前,然后也退出去。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时,各自眼里都像是迸发着火花,气氛剑拔弩张。
最后太子长吐了一口浊气,举起一只手:“本宫输了。”
他没办法跟林孝珏堵上百姓的疾苦而僵持,他也没办法看林孝珏仇恨的目光。
是,这个表现现在看他还只是失望,若是抓了她的人,那就是仇恨了。
太子接着道:“表妹,京城需要一场雨,本宫知道你有办法,本宫认输了,你说,本宫要如何做,才能下雨,都听你的。”
第1185章 再求雨
♂!
皇榜上说,永安公主要代太子求雨,就在明日。
被贬去南京的金河御史也顾不得脖子上还有三道抓伤,抬头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嘴角立即撇了撇。
他也求过雨,可是没成功。
他不信永安公主就能成功。
皇榜前人潮攒动,一个白衣斓衫少年从眼前走过,金河眼睛一亮:“十三公子,真的是您啊?”
薛世攀回头一看,是那个金河御使,脸色冷冷的;“你还没有出发?”
金河见他态度不好,眉心紧拢,这跟之前的薛世攀可不一样啊,拿着诸女传记给他看的时候,可是无比殷勤。
是因为他被贬了所以过河拆桥吧?
金河这些日子已经受够了白眼,胸口像是有一团怒红只要冲出来,面红耳赤道:“原来真如传言一样,你这小子是忘恩负义之辈,跟你爹始乱终弃一个德行,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世攀攥紧了拳头看着金河,忍了忍,他现在热孝在身,不宜闹出动静了,要是父亲活着,就可以揍他了。
不过他宁可父亲死了,宁可不要功名守孝,也要让父亲死。
他受不了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
想到心中阴暗的地方,他怕将那种恐怖和兴奋一股脑都发泄在金河身上,所以转身就走。
金河追了两步,没追上,朝着薛世攀的背影呸了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
金河回到租住的小屋,家里的行礼还没有收拾呢。
虽然不打算明天走了,可是后天也要走啊。
他站在厨房朝西屋喊了声:“娘,怎么还没收拾东西?”
满头银发但目光锐利的不像老人的妇人从西屋走出来,她颧骨很高,跟金河相貌有七分相似,一开口,因为突出的颧骨好似说什么都很刻薄。
“那小蹄子呢?她不回来收拾,难道要我收拾?”
提起这个人,金河就忍不住怒上心头,他方才就是去接不回家的妻子去了。
可是妻子一家子都将他往外赶,还说要跟他义绝,和离都不行,要义绝,他们疯了吗?
他负气道:“我把她休了,这种不贤不孝的女人,要来何用?”
金老母捶着她的胸口,气急败坏道:“谁让你休了?你要休也得等她把家收拾好了再休啊,这样长途跋涉,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应付?”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虽然平时也能帮着干活,可是年纪太小了,出门根本什么用都不顶,还是累赘。
母亲拳头砸的不轻。
金河被打疼了,气的一推金老太太:“现在来埋怨我,不是你把她欺负走的吗?”
金老太太不防,一下子倒仰,跌倒在门槛上,后腰被各了个正着。
疼的啊啊大叫:“天呐,儿子打老娘了,你要杀了我了?”
金河一听母亲都变了声,知道伤势不轻,又怕邻居听见笑话他,赶紧蹲下来抱起老太太,咔的一声,好像哪里又断了。
金老太太白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金河第二日到底没有去看林孝珏求雨,他母亲腰骨断了,以后只能瘫痪在床,他还要去金陵,妻子又死活不肯回家,照顾老人的人都没有,他行礼还没打包,哪有时间和心情去看别人求雨。
但一早,他见天一点风丝都没有,万里无云,和他那天差不多。
心中因老娘重伤而来的焦急郁结之气散了不少,他求雨的时候也是这种天,就不信永安公主不中暑,还能把雨求下来。
等着吧,永安公主要是求不下来,他还要参奏一本,他要留在京城。
…………………………
周皇后那时候留下来的规矩,求雨,就都得步行到天坛。
又是二十里的路。
文武百官身体好的,又得跟着走一遭。
身体不好的呢?上一次不是求雨病了吗,到现在还没好。
陈大人算是身体一般的,平时没见多硬朗,但是暴晒一上午,没什么事。
作为首辅,他要是不来,会被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眼下下雨比爹娘都重要,就别说个人的身体了。
走在身着白衣的永安公主之后,陈大人和尹大人低声交流着。
“这次能成?”
尹大人问的很是心虚。
因为从情理上讲,他们都不希望永安公主成,但是从大局来讲,还是下雨吧,不然他们也要顶不住百姓在家门口的骚扰了。
陈大人知道林孝珏有能耐,他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比金河那日还晴,这怎么可能下雨嘛。
按照经验判断,他摇了摇头:“够呛。”
但是那位是永安公主啊,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不能求得雨,她怎么肯出头?
尹大人给陈大人一个理解不了的眼神。
陈大人心中琢磨,或许林孝珏是太想出来了。
诏狱那种地方,没人想呆。
尹大人在一边自言自语,下过诏狱的永安公主,怎么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啊?难道没有受刑?
诏狱隶属锦衣卫,不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地方了。
陈大人又暗暗摇头,或许伤在暗地里。
当然,也可能没有受刑,因为林孝珏是太子的表妹吗,曾经多少次,太子都极力维护这个表妹,这次是被金河逼的没法了。
想到金河,陈大人突然不希望林孝珏把雨求下来,林孝珏求不下来,金河也求不下来,打个平手,那谁也别说谁是妖孽,谁是故意诬陷。
下雨就是老天爷的事,跟人怎么样无关。
可林孝珏若是求下雨,她可真就是神了,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之前是冤枉,本来她就声明极盛,还不位列仙班?
儿子说了,不能与这位公主为敌,可是若这位公主自行毁灭了,总赖不着他吧。
这样想着,一边走一边暗暗乞讨,求不下来,求不下来。
两边百姓对林孝珏的呼声却特别高。
之前瘟疫公主都算的清清楚楚,难道还求不来一场雨吗?
“公主,一定会下雨吧?”
人家争先恐后的想知道最急切盼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