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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喧嚣点点静下来。
林孝珏闭眼睡过去,清脆的珠帘哗啦声响,她抖了下,坐起来挠挠耳朵,原来真的睡着了。
是王再生在门口等着她回神;“公主,薛世攀过来了。”
林孝珏去书架里找了找,在第三个格子里摸出面小铜镜,仔细打量番,没什么失仪的地方,眼睛瞪了瞪,感觉很精神了,回道;“让他进来吧。”
薛世攀脸深沉走进来的时候,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正翘着腿坐在上喝茶。
薛世攀看着她绣着虎头的修鞋蹙蹙眉。
林孝珏抬起头道;“有话就说,难道还要本宫请你落座?”
已经没有以往的客套。
之前还能得个座位。
薛世攀又上前两步,低下头看着她冰冷的小脸;“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林孝珏道:“没时间扯用不着的,你要是没话说,本宫就送客。”
薛世攀道;“我有话说。”语气竟然游些无奈。
林孝珏放下腿认真的看着他:“说。”
薛世攀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少施名医和方君候还有后招等着你,他们这次的目的是让你失去威信,谋划的很缜密,你赢不了了。”
林孝珏想了想,忽然笑出来,她微微摇头看着薛世攀:“真有意思,你是那边的卧底?我可没请你啊。”
薛世攀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并不想让你难过。”
俊逸的脸急的青筋突起,是那种想要对对方掏心掏肺的激动。
林孝珏道:“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跟少施名医勾结在起,哦,还有方君候,你们勾结在起,还让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就是张是个脑袋,也没办法理解你。”
“我跟他们不是伙的。”薛世攀想了想:“只有这次是合作关系。”
“你要是非常想说,我不妨听听。”
原来少施名医家败之后直想找林孝珏报复,就查到了南公子的眼睛,想出这条寂寞,特意找了方君候商量。
商量过后觉得可行,又怕舆论不够,少施名医就想到了薛世攀。
别人或许不解,因为他跟陈博彦有接触,所以知道薛世攀对林孝珏已经因爱生恨,算上薛家的影响力,虽然不如以前了,但也不弱。
先由齐何氏告状,薛世攀逼迫林孝珏上堂,少施名医堂上将林孝珏的医术魔话,然后公布于众,这还不算完,再两边制造舆论压力,逼着林孝珏认输。
薛世攀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了遍,隐去后手没有提,之后他又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想失去这些,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你的公主了,你所做的事,该是男人做的事,有些责任,男人承担了就好,你是女人,就做女人该做的事。”
薛世攀的思维林孝珏总是追不上。
她想了想道;“你的意思,男人该有责任心,该有担当。”
薛世攀点头。
林孝珏笑了。“那董明珠的刀和青黛的死是怎么回事?我们略过明珠,你认为她有罪嘛,那青黛呢?你和有夫之妇珠胎暗结,事之后让许先生给你擦屁股,这就是男人的担当?这就是你说的责任。”
薛世攀脸的惊慌失措,踉踉跄跄回退,差点落荒而逃。
听林孝珏哈哈笑。
他平稳了下呼吸,扶着门框回头看;“别人向你这个年纪已经有儿有女,难道你作为女人,点都不羡慕吗?”
林孝珏道;“因为我相信我还有很多个十七年。”
所以结婚生子的事她不着急,也并不羡慕别人。
薛世攀道;“可是我羡慕。”
最后这句话说得轻轻的,像是天上的浮云那般飘渺,亦如他对她的爱慕,有心,却得不到。
第878章 第一劫
许是薛世攀把人遣散了,许是天太晚了。
夕阳西斜院落,将医馆后院的地面镀上层金色。
林孝珏在没事人样的在制药间帮忙。
王再生又来找她,说是南公子来了。
换眼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流言虽不至于日行千里,但是对于南公子这种对世面动态极其敏感的人,只半天就够了。
他定然是听说了这件事跟他有关。
林孝珏看向王再生:“把人请过去吧。”
请到哪里,大家都是熟人,不用交代了。
林孝珏擦了手回到候诊室,南公子已端着茶碗在椅子上等着她。
林孝珏扫了眼他那边,茶是冰过的,里面还放了牛奶。
南公子举起茶碗挑挑眉:“这茶很特别,好喝。”
林孝珏道:“你喝的惯就好。”
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自己的茶就真的是绿茶。
凭什么?
翠儿不在,她想不出是谁这么重色轻她。
不动声色摸着桌面,看着南公子的茶碗暗暗舔了舔嘴唇。
南公子还不知道对面的人犯了馋瘾。
捧着茶碗低下头:“这颜色真好看,原来能看见东西是这么幸福的事。”
虽是喜悦的语气,实则带着掩盖不住的伤感。
林孝珏道;“既然好看,因何感慨?”
南公子放下茶碗抬起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现在他们要眼睛,我就还给他们,我姓南的自小到大还没欠过别人东西。”
“欠谁的?是花钱买的,咱们不欠她们任何东西。”
可是却欠她的情,让她为难。
南公子话不说明,道;“我心意已决,次来就是要跟你说声,毕竟它们是你治好的。”
它们说的就是眼睛。
林孝珏见他抬起手,吓得大叫:“你住手。”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愚昧,我以为你南乔木潇洒风流,觉不会与愚民为伍,什么相欠,什么气节,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医好你,你知道我是赌上命的吗,现在你要毁了这双眼睛,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脆。”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南公子抬头看着她,泪盈余睫,精致的小脸写满委屈,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猫,让人见了心生怜悯。
南公子忍不住抬手去帮她擦泪,还没触及到皮肤,脑中瞬间清醒,手在半路收回摸上自己的脖颈,道:“我就是脖子痒,没有要做什么,你堂堂公主怎么还哭了,丢人不丢人。”
林孝珏愤懑凝结在脸上:“啊?你没想抠眼睛吗?”
南公子道:“我可不是兰君垣,用手指头可抠不出来。”
“谁在背后夸奖我?”
正说着兰君垣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南公子见他看向他,目光落在林孝珏捉着他的手腕上。
林孝珏眼前亮,放开南公子的手腕,小跑到门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君垣笑道;“刚刚过来,听说你又别人告了?”语气竟然有幸灾乐祸的轻快。
林孝珏小脸怒在起:“你好像很高兴?”
兰君垣到:“我是看你很高兴?”
林孝珏道:“我哪里高兴?”回头指着南公子:“他还说要把眼睛还给那些人,都气死我了。”
这样嗔痴怒骂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
兰君垣拉着她的手:“我渴了,先坐。”
二人落座,兰君垣看着脸微笑的南公子道:“你干什么把我都宝贝公主气成这样,你这不是让人仇者快亲者痛吗?你还是我认识的南乔木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拖泥带水。”
连几个问句,让人南公子有些脸红。
若这个被逼迫的人不是林孝珏,他可能也不会乱了分寸。
忙道;“我是吓唬她的,我看她嬉皮笑脸好似点都没受影响,就刺激她下。”
林孝珏翻了翻眼睛;“可真是讨厌。”
兰君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看向南公子:“谁说她不紧张,只是她要是也心事重重,别人怎么办?医馆的人怕是都无法安睡了。”
她是大家的主心骨,所以不能倒下。
南公子看着二人牵在起的手,是那么自然温馨。
而兰君垣说的话,是他没有想过的。
嘴角蓦然勾,道:“你说的对。”
而心里想的是,他们像是个完整的圆,他能理解她,她能体会他,已容不下别人插在中间了。
这应该就是辞海中的那了两个字的解释,般配。
南公子帮不上忙,起身告辞了。
林孝珏和兰君垣携手把他走到门口,然后二人再会装。
关上门,兰君垣神情变得严肃;“来的路上遇见人就能听见再说你给乔木兄换眼睛这件事,说的神乎其神出了救人的本质,我怕这么传下去,你真的就无法再动刀子了。”
林孝珏想了想还是把薛世攀跟她说的话说了遍。
兰君垣扶着他的肩膀,脸焦急:“这么说,他们是誓不罢休,还会有什么后手,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制止?”
林孝珏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是来不及了,我想到件事,这件事早晚是要露馅的,没想到会这么早,旦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光百姓接受不了,怕皇上也接受不了。”
兰君垣桃花眼瞪大;“是那件事?”
林孝珏道:“你也想到了?”
说完二人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兰君垣道:“既已料到,当初,当初……”
“没有当初,是势在必行,不然技艺怎么传下去,不让我再拿刀针不要紧,可惜他们还没学完整,我怕还没出徒,就这么被现了,怎么不晚点。”
晚点能将技艺更好的传下去,但还是逃不过要被人诟病猜忌的结局。
第二日天刚放亮,十几口棺材从南城城门进城,棺材车队绕着京城圈圈的行走,跟棺材的队伍中还有人高声解说:“永安公主肢解的无名尸体,随后又缝上,都在这里了。”
棺材队已经很扎眼,这解释又吸引了无数的人。
街道条条的逐渐被人群覆盖,从城南门口,直到皇宫大街。
最后由着棺材队打头,停在午门菜市口。
声势之浩大比犒军游街还壮大,林孝珏背地里做的事就这么**裸的曝光在全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惊动了正在早朝的帝国精英。
场不可避免的失败即将上演,由少施名医方君候运筹帷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