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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娘果然听到声音从房里走了出来,怔怔地往她们这边望了过来。
华霖看到靳娘那灼热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就挡在了华槿面前,带着些许警告意味跟华槿说:“你别胡闹,有什么话我们回府再说。”
华槿笑了一下说:“等回了府二哥真会什么都跟我说吗?”
华霖沉默,华槿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看到赋春坐在马车上。她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放下车帘直接说:“回府。”
赋春看四小姐心情十分不好,也不敢忤逆她,默默地把她送回府里去。
紫菱等人一见到她。立刻就迎了上来,“小姐您没事吧?”
华槿摇了摇头,跟她说:“我想进去睡一会儿。无论谁来了也别打扰我。另外告诉祖母,今晚我不去禧宁堂用膳了。”
父亲刚刚出狱。祖母应该会让他们全家人去禧宁堂用膳……
华槿现在没心情应付这些,她应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她刚刚其实也不是真的跟二哥生气,只是在试探她罢了……没想到她都表现的这么生气了,二哥还是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看来这事肯定不简单!
紫菱看她一脸疲惫,哪里还敢多问半个字,低头应是,就进去给她铺床了。
靳娘看着华四小姐离开的背影,神情说不出的低落……以前不知道她是小姐的孩子,也没好好看过她。
见华霖朝她走了过来,她就问:“我看四小姐神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可没告诉过她,槿姐儿排行第四!靳娘竟连这都不懂得隐瞒,看来以后不能让她见槿姐儿了,否则以槿姐儿的聪慧,肯定是会发现端倪的。
他淡淡道:“适才想要我的一样东西,我没给,她便跟我闹了小性子。”
可靳娘毕竟住在这儿,槿姐儿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他也不可能随时都派人看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靳娘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她们祖孙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他就这么把她们赶出去,虽然很不厚道,但为了槿姐儿,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便斟酌了一下,与靳娘说:“靳娘,我有件事想与你说……我的一个友人,说要在我这儿举办诗会,我推迟了许久也没推掉。”
对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妇人说谎还真是艰难!华霖暗骂自己卑鄙,面上却笑得和善,“我怕他们会在我这儿胡来,扰了你和余生的清静,就想让你们去外头住几日,等他们走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靳娘有些愣住了,这话他说得十分委婉,可谁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呢……她心里有些矛盾,说实话,见到华钊,知道这儿属于华家的地盘那一霎那,她是想过要离开的。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如今她把话都说清楚了,她又有些不想走,毕竟华钊也算是她的故人,在他的地盘上,他总归是会护着她们祖孙的。
何况,住在这儿,她才能有机会见到姐儿……她还没好好看过姐儿,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想到这些,她便试图说服华霖:“公子您看这样好不好,等他们过来玩的时候,我就带余生去后罩房待着,没什么事绝对不会出来……您也知道我们全家都遭遇了不测,如今就剩下我和余生两个人了,您若现在让我搬出去,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儿。您放心,我绝对会看好余生,不会让他打扰到你们的!”
人家都这么低声下气地球他了,华霖哪里还好意思赶人……微微笑着说:“他们惯常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也不知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会过来……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安心住下好了。等他们真要过来,我再来与你说。”
靳娘感激不尽,华霖神色却不是很好,不能从靳娘这儿下手,那就只能从沅芷院那边想办法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槿姐儿见到靳娘,这两人待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第262章 做戏
华钊回了临水榭,神色不是很好,无论他怎么问,靳娘还是那句话,害了琴姐儿之人是永宁侯府的……还说的有模有样,跟真的似得。
可他一点也不相信!要不是门外突然传来动静,他肯定是要问清楚的……还有槿姐儿的生父,靳娘一个字都没透露。
霖哥儿过来敲门,他也只能装作哄孩子的模样,跟靳娘扯家常,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本想等霖哥儿走了再问她的,可谁知道霖哥儿竟一直站在那儿不走,他无奈之下,也只好自己先回来了。
郑忠端了热茶进来给他,华钊喝了一口,问他:“霖哥儿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还有谁来过?”
郑忠说:“霖二爷来了没多久,倒是四小姐曾进去过,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是身子不舒服。”
华钊握着茶杯的手就一抖,略带紧张地问他:“你说槿姐儿?她可听到什么了?”
郑忠缓缓道:“四小姐只进去半刻钟不到就出来了,属下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过听四小姐身边服侍的丫头说,四小姐还没到东厢就感觉身子不适了,料想也不可能听到老爷的谈话。”
华钊这才松了口气,用力地灌了一口热茶下肚,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走廊上挂着的灯笼,沉默了很久。
今日的老爷太过反常了,郑忠很想出口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到底没问出口。
过了许久,才听到华钊轻声问他:“郑忠,你可还记得琴姐儿?”
郑忠还很小就跟在华钊身边。当他的贴身护卫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何况,像琴小姐那样爽朗活泼又不拘小节的女子,世间已经很少见了,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便点了点头:“老爷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琴小姐来了……”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府里知道她的人。也已经不多了。
华钊转过头来看郑忠。随着年岁的增长,他脸上也隐隐有了风霜,算起来。郑忠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三十多年了……他轻叹了一声,说:“她的死,有眉目了。”
郑忠难掩惊讶,“老爷可是查出杀害琴小姐的真凶了?”
这么多年。老爷从没忘记过替琴小姐寻找真凶,还她一个公道……却都没什么结果。
这会儿突然说有了眉目。郑忠也很替他高兴,“真是太好了,您终于可以替琴小姐讨回公道了。”
华钊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走到罗汉床上坐了下来,脸色十分平静:“你去帮我做件事。”
郑忠竖起耳朵听着,华钊轻轻与他说:“你帮我去外头找个空闲的宅子。不用很大,能住下两三个人就好……周围一定要清静。最好不要是官差常出入的地方。还有,不能告诉府里任何人。”
不能让靳娘再待在霖哥儿那里了……万一她不小心说漏嘴,被槿姐儿知道,这事就无法收场了。
郑忠难掩疑惑,老爷好端端要找宅子做什么?这样的条件,怎么都觉得像要藏什么人……
“你也别多问,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华钊轻声说。
郑忠这才应喏,连夜去办了。
禧宁堂果然派人到各院请人,说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给华钊去去晦气。
华钊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过去了,听到沅芷院的丫鬟说槿姐儿身子不适先睡下了,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用过晚膳,老太太又鼓动着大伙儿去沅芷院探病,华槿情绪还有些不稳,怕被老太太和华钊等人发现端倪,就躺在床上装睡。
老太太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见并没发烧,也没听到她咳嗽吸鼻子之类的,当下也放了心,怕人多扰了她休息,稍坐了一会儿就领着众人回去了。
紫菱知道她在装睡,端了吃食进来:“小姐,您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了……奴婢给您拿了点凤梨酥,您吃几口,垫垫肚子再睡可好?”
华槿没有胃口,摆手让她端下去,跟她说:“帮我叫月娘进来。”
紫菱见了直叹气,见小姐神色不佳,也不敢忤逆她,默不作声地端着托盘出去叫人了。
月娘刚从松鸣院打听完事情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紫菱说小姐请她过去。
她赶紧整了整衣襟,跟着紫菱去了。
华槿已经起来了,让桂嬷嬷泡了壶茶进来,又把人都遣了出去,只剩下她和月娘两个人,才亲自给月娘倒了一杯。
月娘早就在松鸣院得了消息,说四小姐与二爷置气,动了真格了,此刻哪里还敢伸手接,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小姐这哪里使得,奴婢不过是个下人。”
言下之意是华槿倒茶给她,她若是接了,就是逾越了。
华槿笑了一下,倒也不勉强她,自己端着茶喝了一口,状似无意地说:“你倒也还知道你是个下人,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自己是沅芷院的人了。”
月娘心头一震,小姐这明显是说她不守规矩……难道是为了刚刚她去松鸣院的事生气了?
她连忙磕头认错:“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去松鸣院打听点消息,并非有意隐瞒小姐的。”
华槿把玩着茶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哦?打听消息?可听到什么了?”
四小姐在她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面前,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笑容满面的,这会儿脸色却阴沉的可怕,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这么冷……月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跪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华槿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眼神凌厉地盯着月娘:“你们倒是都长本事了,一出事个个都往松鸣院去,似乎都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吧?”
月娘被吓得浑身一抖,磕头不断认错:“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不敢了,还请小姐恕罪。”她从来不知道四小姐发起火来,气势竟不输三小姐半分,吓得她连头都不敢抬。
演戏就要演全套……华槿不过是做给松鸣院的人看,见目的已经达到,就闭了闭眼,轻声说:“你起来吧,以后若再被我发现你做这样的事,就别怪我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