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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带了几分锐利:“我只想提醒你,别在华杋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否则……你也知道我一向顽劣,就连父亲和祖母都拿我没办法,我可不知道到时候我会对五妹做出什么事来。”
华枚握紧了双手,脸上露出几分不甘来,华杋有什么能耐值得让华槿如此!
华杋从小到大就没把她们这些妹妹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的是长房嫡女,处处欺压她们,在外人面前出尽了风头,反倒是她们这些妹妹,落了个不听管教的名声!
她根本就是借着管教妹妹,为自己挣得知礼懂数、端庄娴雅的好名声!有什么值得她们尊敬的!
华枚扬起头看着华槿:“四姐姐,您不觉得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些好笑吗?这会子倒是装贤良当起好妹妹来了,以前你可没少和我一起算计华杋,现在来警告我不要动她,算个什么事?”
华槿只觉得好笑,“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我们过了个年,你还长了一岁,想法怎么还是这么单纯?若不是有时候你做的事太让我心惊了,我都要觉得你是个纯真无邪的小姑娘了……”
费尽心机到范府去,大半夜跑到外院想私会循表哥,妄图嫁入范府,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华槿也懒得与她多说。轻声道:“我为何要警告你。想必不用我提醒,五妹妹心里也知道。你若真对三姐没什么意图,就当我说了句玩笑话吧。不过……”
她冷冷地看着华枚:“你若是真想对三姐如何,还请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向来是说不二的人,说出的话必定会做到!”
说完这些,她就带着紫菱等人离开了。华枚火冒三丈地跺了跺脚,骂道:“仗着祖母宠你就这么嚣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喊得有些大声,菊青怕房里的二夫人听到,连忙轻轻地扯了扯华枚的衣袖,小声说:“小姐。夫人和二小姐还在里头呢……”
“在里头又怎么样!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华枚心里愤怒极了,等回了青梨院就跟郭姨娘诉起苦来,“娘。都是华家的女儿,她们姐妹凭什么对我这么嚣张!”
她越说越委屈。“为什么她们都是嫡女,就我一个庶女……从小到大都受她们欺负,被人看不起,娘……”她窝在郭姨娘怀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郭姨娘听到这话心里也不大好受,轻抚女儿的背,问一旁的菊青:“谁跟五小姐说什么了?五小姐怎么成这样了?”
看得出郭姨娘很生气,菊青连忙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道:“是……是四小姐。”
“华槿跟她说什么,怎么会把枚姐儿弄哭了!”郭姨娘冷冷问道。
菊青想到两位小姐交谈时针尖对麦芒,说的话都十分凌厉,她就有点不敢郭姨娘……郭姨娘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有些气:“你不想说就别在绿荇院待了,赶明儿让嬷嬷收拾包袱,回你爹娘家去吧!”
菊青家里可是一穷二白的农户,家里熬不过去了才把她送到华府做丫鬟的,这会儿听到郭姨娘这么说,她就有些恐惧,不断给郭姨娘磕头,边哭边道:“姨娘饶命,姨娘饶命……奴婢实在不知道四小姐和小姐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位小姐当时的脸色都不大好。”
小姐还在这儿呢……那些话她是万万不能跟郭姨娘说的,否则小姐肯定会怪罪。
郭姨娘一把拣起塌几上的茶盏就想砸倒菊青头上去,窝在郭姨娘怀里哭的华枚连忙抬起头,阻止了她,红着眼眶说:“娘,您别问菊青了,我们没说什么。”
郭姨娘这才把茶盏放下了,呵斥菊青退出去,自己则搂着女儿,柔声问她:“没说什么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还说那些娘听了都不好受的话。”
华枚轻轻靠在郭姨娘的怀里,道:“我就是看到靳、李两家都来给华杋提亲,心里不好受……伯父的官阶也没比父亲高多少,怎么她就能嫁得这么好,我不甘心。”
郭姨娘叹了口气,跟她说:“你这样可不好,别在气焰上就输给了她……何况,华杋是不是能嫁到这两户人家还说不定呢,我们有什么好伤心的。说不定这事范氏处理不好,长房的前途可就毁了,到时候用不着我们暗中使绊儿,她们自己就先堕落了。”
华枚心里这才好受了些,但想到华槿这么凌厉的警告她,她又有些不平,“娘,我们可不能让华杋就这么轻易嫁了。”
郭姨娘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女儿好了。
…………
华钊下朝后就径直往宫门外走,路过午门的时候,就被李辅矩叫住了。
李辅矩让人把轿子停到了华钊的面前,华钊平时跟他没什么往来,但想到近日三女的婚事,只能过去拱手给他行礼,喊了声:“李大人。”
他也不大知道李辅矩想和他说什么,就沉默不语地站在李辅矩轿子外面。
李辅矩掀了轿帘,微微笑着看华钊,“华大人这是要回府?”
下朝了不回府还能去哪……这不是明知故问。
华钊嗯了一声,并没与他多说什么的意思,谁知道李辅矩却跟他说:“我轿子大,不如华大人也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坐轿出午门可是正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做的事,华钊可不想惹人闲话,就笑着道:“多谢李大人好意,华府的马车就在宫门外,我走着去就好。”
☆、第194章 拜帖
李辅矩倒也没勉强他,让轿夫把轿子抬到与华钊并排而行,就这样隔着轿帘与华钊说话,“内人昨日去你府上拜访,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首辅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京都勋贵妇人,李辅矩又是朝中屈指可数的权贵,他这添麻烦的话就说得太过了……华钊拱手,轻轻道:“大人严重了,夫人能光临寒舍,下官欢迎都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下官添麻烦。夫人不怪罪下官招呼不周,下官就心满意足了……”
李辅矩轻轻地笑,觉得华钊不愧是在大理寺办案多年的人,连说个话都这么滴水不漏……他可不认为自己夫人贸然到华家去,华家的人会诚心欢迎。
也懒得跟他闲话了,直接说起正题来:“内人昨日看过你家的三闺女了,对她甚为赞赏,小儿亦有意求娶,估计过几日就会派媒人到府上求亲,华少卿回去跟你夫人说一下,也好早做准备。”
华家可还没应下这门亲事,李辅矩就对他说这种不容置喙的话!华钊心里很不舒服,李辅矩果然是身居高位惯了,以为朝中谁都跟他的党羽一样,惟他命是从,巴不得和他扯上点关系……他可不是这种为了趋炎附势而葬送女儿幸福的人。
华钊顿住脚步,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朝李辅矩作揖:“倒要请首辅大人见谅了,与李家这门婚事,我们还需要考虑一下,等有了决断,再派人捎信到大人府上。”
车帘一下子被李辅矩掀了开来,似没想到华钊会有这个胆子跟他说这样的话,目光冷冽地看着华钊。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依你的意思,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且不说秋儿有多么优秀,单说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朝中还没几个人敢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华钊不过是大理寺小小的四品官,平时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秋儿肯娶他女儿。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这会儿还许了正妻之位!
华钊还这样满脸为难的模样。简直就是不识相!
面对李辅矩的怒意,华钊只是拱手作揖:“下官只是还要回去跟母亲和内人商量一下,倒也不是说不同意……”
搞得他们李家有多急切跟他们华家结亲似得。李辅矩想想就来气,“既然这样,那就当是本官打扰了!”
放下轿帘,跟门外伺候的小厮说:“走。我们回府!”
站在华钊边上的郑忠不由地替老爷捏了把汗,等李辅矩的轿子走远了。他就轻声问道:“老爷何必要故意激怒李首辅呢……您大可以先把这门婚事应下来,等李家媒人上门提亲的时候,再借故推掉就是。不管三小姐的婚事能不能成,您今日这么做。李首辅日后恐怕都要记恨您了……”
华钊笑了笑说:“三司的人,有哪个是李辅矩不记恨的,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李辅矩在朝中党羽众多。却独独拉拢不了三法司的人,这些年他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可没被三法司弹劾,不过碍于新帝年幼,在朝中没多少势力,李辅矩才能过得这么安稳顺遂……近来新帝有了忌惮李辅矩之心,大有亲政的趋势,李辅矩对他们三法司就愈发提防了。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的官员,稍有点小动作,就会传到李辅矩的耳朵里……他得不得罪李辅矩,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注定不是和李辅矩一条道上的人,就算他日真的接了亲,他也未必会到李府走动!
华家的马车就在前面,小厮已在地上放了车凳,郑忠半搀着华钊上了马车,“老爷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和李首辅结亲了?”
华钊掀了车帘进去,这才低声道:“这得看杋姐儿的意思……若她真对李家公子有意,我也不好因为这个坏了她的姻缘。毕竟长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辈人身上……”
…………
李辅矩被华钊气到不行,偏偏回到府里李夫人还一直在他耳边唠叨,要请谁去华家说亲,李辅矩一把将李夫人递过来的茶扫在地上,横眉道:“说亲说亲,华家的人还不知道对我们有多嫌弃呢!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以后都不要跟我提了!”
李夫人很是疑惑,晨起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上了个朝回来,就动这么大的火,她忙走过去,一边给李辅矩顺气,一边轻声问他:“可是谁惹了老爷不快?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李辅矩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不该为了个小小的华钊动气,“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成与不成都不要来回禀我了,我朝务繁忙,不想知道。”
还未等李夫人问什么,李辅矩就拂袖离去了……李夫人心中忐忑,就找了儿子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