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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她的父兄家国,她不止把他当作未婚夫,更视他为恩人,她性格温婉,又愿意孝敬他的家人,不嫌弃他的出身。
林铮不喜欢她把他当作恩人,她不嫌弃他们家,他便已知足了。
蒋家。
夫妇俩对着那堆积如山的聘礼发呆。
当初未来女婿让他们再建一个库房,他们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怕是得再建两个才能安置这些如山的聘礼。
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自是数不胜数,蒋溪桥是个文人,对于文人来说,最致命的吸引是什么。
他看着面前一幅幅字画孤本,眼花缭乱了,他忽然很想抱一抱未来女婿的大腿。
“这……这是太宗皇帝的亲笔!”
“这……这是懿仁皇后的画!”
“……高祖皇帝!……太祖皇帝!……前朝皇帝!……前朝名相!”
蒋溪桥手抖,腿都软了,这……这都是未来女婿孝敬他的?
他终于知道,有个皇家儿子做女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些都是天下文人梦寐以求,只消看一眼便受益终生的东西,现在……未来女婿都送进他们家来?
怎么办,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以后女婿叫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
不,蒋溪桥想,就是让他管女婿叫爹,他也是没有意见的。
蒋溪桥对夫人说:“你说……我这是不是吃了你和女儿的软饭啊?”
他当初娶庄姝槿,就是娶回来一座小金山,现在嫁女儿,又得到了一座大金山。
他敢说,如今,几百年来第一望族的柳家都不一定比他们蒋家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蒋溪桥:[鞠躬]爹。
女婿:[挑眉]
蒋溪桥:爹,抱大腿!
女婿:来人,把那些字画都给我收回来。
蒋溪桥:贤婿贤婿,岳父错了……
女婿:哼。
蒋溪桥:清娆她老公,别生气了。
女婿:嘻嘻^_^
第77章
快到年下了,也快到摄政王的大婚之日,京城愈发的热闹,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摄政王的聘礼。
据说,蒋家已把一部分聘礼转移到京郊的别苑,等过年后修了新的库房再搬回来。
又有传言,景王府是何等的豪华气派,摄政王简素半生,而今斥巨金为新娘子修造新家。
足以叫天下女人艳羡不已,那未来的摄政王妃上辈子定是造福了人类,否则这辈子怎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当初修造王府的时候,朝臣就有些担忧,而今听说了那聘礼的数量,就是历代皇后都没有这么厚重的聘礼啊,这摄政王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一般来说,朝臣肯定要针对王府和聘礼弹劾摄政王昏庸奢靡,可是……一想到摄政王执政十二年来,国富民安,繁荣昌盛,尤其是这几年,可以说大燕建朝数百年来最鼎盛的时期。而他本人清廉简雅了半生,如今好不容易为自己和妻子任性一回……哪个朝臣好意思说一个不字。
而那些歌颂摄政王不近女色,一生为国为民的读书人也能毫不违和地继续吹,摄政王执笔能写能画能治理国家,放下笔也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好丈夫。
这个年,几乎就是在谈论摄政王与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中度过的。
快到年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军府亦如是,但那喜庆的灯笼,依旧压不住人心的冰冷。
姬雪走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地走,每走一步,鞋子都深陷入雪里,早已被浸湿。
他却毫不在意,仿佛被浸湿了鞋袜的不是他,冷的也不是他。
小厮拿着他的披风上前,好心地劝道:“公子,您快下来吧,小心着凉了。”
他像听不到,脚步没有停顿过半刻,似乎只有走在雪地里,被雪水浸湿他的鞋袜,他的脚,从而冷遍了全身,才能缓解心里的酸楚和寒冷。
直到听到院子外,有人说,“封帅回来了。”
那一刹那姬雪空洞的眼神才重新有了些许光芒,可只是一瞬间,那道光芒就消失了。
身上,心里,更冷。
他死死抿着嘴,眼睛里是倔强和执拗。
“公子……”小厮不知如何劝他才好,自从封帅有了新宠,他就没见公子再笑过,只有一日比一日的消沉和落寞。
作为面首,最忌讳的就是对封帅动了真心,动了真情,那一定会遍体鳞伤。
白族国主献给封帅一个绝色美男,据说是白族最美的男子,且还是完璧之身。封帅见他的第一眼,就把他带回府里了。
每晚都跟他在一起,早中晚都陪他用膳,陪他散步,甚至……还允许他在她的床上过夜,这原本是多年来姬雪一人的专利。
而这段时间,其他公子连封帅的面都见不上,包括姬雪。
他本是府里最受宠爱的,而今……算是失宠了。
姬雪不愿走出这个院子,谁来拜访都避而不见,那些人……不过是想来看他的笑话罢。
这些年,姬雪一直宠辱不惊,别人嫉妒也好,羡慕也罢,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需服侍好封帅就好了。
可是如今……他不禁有些慌了,他怕那个白公子取代了他的位子,更怕封帅忘了他,不再宠爱他了。
“公子……您……您去争一争吧,您再不争不抢,您就彻底失去封帅的宠爱了。”小厮劝他说。
争……姬雪眼睛微亮,却又摇了摇头。封帅向来不喜欢他们争风吃醋,有一次某个公子为了争宠使了些小手段,封帅一眼就识破,给了他一笔钱就把他赶出府了。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在她面前使小聪明。
他不想争,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让他伺候她。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他听说封帅带白公子进了宫,去见太皇太后,姬雪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十七岁就跟了她,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到现在已有六七年,她都从没带他去见过太皇太后。
见太皇太后意味着什么,她承认他们的身份。在她看来,他们这些男宠仅仅是她的床伴,没有资格见她的家人。
可她如今为何带白公子进宫……
姬雪意识到,他再不争,封帅就记不起他这号人了。
他在她身边七年,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只消使点手段,一定能让她重新想起他的好。
他需要的,只是时机。不能太刻意,不能叫她识出来,否则适得其反。
除夕那天,他打听到封帅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嫂来府里。
许久没有走出院子半步,姬雪终于肯出去见人。
而封钺和苏清娆刚进内院,就看见一个雪衣美男子,站在昏暗的天色与茫茫雪地之间,茕茕孑立,似乎与那天与地融为一体。
那清冷出尘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公子,而不是一个被养在将军府见不得天日的男宠。
苏清娆只一眼,就记住了这个人,她听说过封帅有很多面首,个个都是绝等的容颜,可是真正见到了真容,还是足足吃了一惊。
封帅去哪里寻来这等货色,简直是人间极品。
封钺看了眼未婚妻,一手挡住她的眼睛,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有些霸道,说:“不许看别的男人。”
“……”
苏清娆笑着闪躲,拉下他的手说:“他没有皇叔好看。”
某人眨了眨眼睛看她。
苏清娆会意,亲了下他的唇角,温柔地哄道:“皇叔最好看了,没有人比得过。”
姬雪望着那亲昵无比的两人,提步走来,站到他们面前,行大礼道:“见过王爷,姑娘。”
呵,此人太没有眼色了,封钺睨着他,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天儿寒冷,公子也进屋吧。”封钺牵着未婚妻的手,越过他往主院走去。
没有眼色,胆子也大,争宠也敢利用他,但封钺想帮他一回,可能因为新婚在即,他心情好。
“多谢王爷。”姬雪朝他的背影深深一揖。
封宸在沐浴,听到下人来报王爷来了,也不急不忙,可突然想到在房间里等她的人,面色有些挂不住,草草完事穿了衣服出来。
果然出来就刚好看见她的新宠赤。裸。裸地躺在她的床上,那身材叫封宸红了眼,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坏她的好事。
“把衣服穿上。”她说。
白公子不解,还以为自己哪儿让将军不满意了,但还是听话地穿了衣服。
“你……先出去吧。”
白公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封宸摸了一把他的脖子,说:“听话,下次本帅加倍宠你,可好?”
“……嗯,好。”白公子脸微红。
那乖巧害羞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阿雪,封宸不觉想起那个如雪一般的男子。
封钺等三人在门外碰上了他。
“那个人……也是封帅的面首吗?”苏清娆小声地问。
“是。”封钺回她。
“哇……”苏清娆微微惊叹。
每一个都是绝色美男,封帅……艳福不浅啊。
姬雪淡淡扫一眼那个白公子,脖子上有几道唇印,这定是昨晚留下的痕迹,他以前从不在意封帅跟别人如何,因为封帅最喜欢的还是他。
可是现在……姬雪第一次生出想把封帅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已多日没有见到封帅,看见她时,姬雪只微微垂着首,安静地听她和她的兄嫂说话,不该插嘴时,一句话都不多说。
这样反倒引起封宸的注意,频频看了他好几眼。
听话,乖巧,会害羞,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又不做作,不娘态。这样的人儿,最得她的心。
比起阿雪,小白便显得有些娘儿态了。
他的眼睛里,藏着对她的渴望,小心翼翼地掩饰着,生怕被她发现了。
但封宸还是发现了。
在封宸看了姬雪第十几次的时候,封钺牵着未婚妻站起来,说:“我们不打扰她了。”
封宸给他递了个你懂我的眼神,心道,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你大婚那日我就不闹洞房了。
封钺和苏清娆起身,姬雪也行礼告退,被她叫住:“阿雪,你留下。”
“……是。”他低低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