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破碎公主之心-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医馆的人给他接了骨之后,对于其他伤口都是胡乱撒药粉,拿布随便一遮就了事。但是何幽楠肯定不会这样。她爱怜地对待他的每一寸肌肤,即使是蚊子叮咬这样微不足道的伤,她也要小心地吹气,轻柔地擦拭药水,专注地观察他的神色以确定他的疼痛程度。
  顾庭树发了高烧,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吃喝拉撒全都是何幽楠照料。后来他终于清醒过来,他看见自己身处一间狭窄的房间,一个穿布衣的小女孩坐在床尾玩手指头。一个头发挽起的妇人正弯着腰站在灶台上切菜。
  这是一个卧室与厨房一体的房子,也真是够寒酸的。顾庭树躺在床上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旁边有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地转过脸,看见了一张瘦瘦黄黄的脸。
  何幽楠吃了一惊,又微笑着走上来坐在床边,抬手帮他把棉被角掖到下巴处:“醒了?”
  顾庭树沉默着,最后张嘴狠狠地咬了舌头。很疼!竟然不是做梦,他简直觉得困惑,他用沙哑得宛如拉锯式的声音问:“你?你怎么到这里的。”
  何幽楠微笑着,轻声说:“走来的呀。”
  铁锅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她呀了一声跑过去,掀开锅盖用勺子搅了几下,在氤氲的雾气中,她轻声说:“今晚上吃酒酿团子,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灵犀就要涂眼影,抹口红,画烟熏妆,然后做坏女人了。

  ☆、付出

  顾庭树身上的伤口结痂之后,身上的绷带全拆了。他这才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全貌,然后尴尬地意识到浑身的毛发都被剃光了。
  何幽楠笑着跟他解释,因为救他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很脏,又有虱子,为了便于清理,就把他剃光了。
  顾庭树哦了一声,把目光移到别处,脸上有些发红。何幽楠宽慰道:“没事,过几天就长回来了。”顾庭树抬手遮住脸:“唔。”
  院子里一群小朋友在玩闹,房东太太在自己房间里跟丈夫吵架,又叮叮当当地摔东西。一群小鸡唧唧地路过,好奇地朝屋子里探头。
  他们租住的小房间很局促,然而收拾的得很洁净。门口火炉上架着砂锅,砂锅里是中药,氤氲的蒸汽把整个房间都染上了药香。何幽楠侧身坐在床前,低着头慢慢按揉自己的手指,手指头红肿溃烂,乃是因为给富家太太洗衣服所致。
  顾庭树用两只手撑着身子在床头,虽然长期卧床,然而他身体干净整洁,几乎有些养尊处优的样子。顾庭树抱着手臂看向窗外,寥寥几棵芭蕉树也没什么值得观赏的。然后他干咳了一声:“你去忙吧。”
  何幽楠就利落地起身,拿起火钳给炉子添了炭,又摇着扇子扇了几下。她拢了拢头发,又重新坐回床边。
  顾庭树想装睡,但是他都睡了几天了,他想去外面走走,然而双腿的骨头还没有愈合。他只好左右晃着脑袋,很烦躁地摇着扇子。
  “这屋子就这么大,你不想见我,我也没地去。”何幽楠心平气和地说。
  好吧,顾庭树差点忘了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于是他只好说:“我想晒太阳。”何幽楠点点头,伸开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打算把他抱起来。
  “我还没有穿裤子。”顾庭树有些郁闷地提醒她。
  何幽楠歉意地笑笑,拉开衣柜,从寥寥几件素净的衣服里取出一件墨色的纺绸长裤。她半跪在床前,把他的脚依次套进裤腿里,轻声说:“这是在成衣店买的,料子自然不能跟宫里比,不过穿起来也很柔软舒适。”穿好了裤子后,将他双腿挪到床沿,俯身抱住他的腰,颤巍巍地站起来。
  顾庭树才猛然醒悟道:“不行,你抱不动的。”
  但是何幽楠真的抱起来了,她像蚂蚁搬家似的缓缓走到窗口,把他放在一张木椅上。然后她呼哧呼哧地喘气,又找来两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给他搭建了舒服的小窝。
  “要是觉得刺眼就把帘子拉上。”何幽楠把帘子的一角放在他手边,又说:“我去忙了,有事叫我。”
  她把药罐从炉火上端下来,又提着水桶去院子里汲水。她的力气确实不大,每次只能提小半桶,即使这样水桶还摇摇晃晃的洒下许多。她反复提了几次水,接着烧水洗菜,又叮嘱院子里的女儿不要乱跑。
  顾庭树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意识到她的腿有点跛。在屋子里时她竭力走得端正优雅,然而一旦干活时,那腿就歪得厉害了。
  “你的腿怎么了?”顾庭树好奇地问。
  何幽楠正把一碗米倒进锅里,她轻描淡写地说:“前年的伤,现在已经好了。”
  顾庭树算了算时间,好容易才想起来:“是在审刑司打的?”
  何幽楠拿着勺子缓缓在锅内搅拌,又盖上锅盖,若无其事地点头。她把药碗端起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问:“现在吃药吗?”
  虽然现在是何幽楠在养活他,但她的态度却如丫鬟那样谦卑恭敬。顾庭树伸手接过汤药喝下去,又连连吐舌头:“好苦。”何幽楠笑着塞给他一枚蜜枣,又转身去灶间忙碌了。
  他们的饭菜很简单,但是何幽楠很努力地做出酸甜香辣许多样式。倒不是为了讨好他,只是不想让他受委屈。无论顾庭树是皇帝还是乞丐,何幽楠都一如既往地爱他,疼惜他,保护他。她和女儿的衣服补丁垒补丁,顾庭树的衣服却是市面上最好的丝织品。一两银子的人参和五十两银子的人参,尽管大夫说药效不差多少,但是她就要买最好地给他,而她也因此要饿好几天肚子。
  晚上三个人坐在小矮桌前吃饭,何幽楠忙着给顾庭树夹菜,给幽幽擦嘴,等伺候两人吃完,她自己把剩饭剩菜一股脑扒进嘴里,转身又忙碌着洗衣服烧水。
  幽幽跟顾庭树不熟,但得益于何幽楠的良好教导,她一口一个爹爹倒是叫的很响亮。顾庭树陪他玩了一会儿就哄她睡下了。然后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院子里洗衣服的何幽楠。这种情景倒让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时光,自己在屋子里睡觉,奶娘和丫鬟们在院子里干活儿。那种窸窸窣窣的洗衣服声音,别有一种安谧舒心。
  但是这种安静的时光没有持续太久,胖胖的房东太太迈步走到何幽楠面前,用本地方言唧唧呱呱地训话。何幽楠低着头站在那里,显出伏低做小的样子。
  高傲的顾庭树当即大声说:“你们在说什么?幽楠,进来!”
  房东撇着嘴巴朝屋内看了一眼,扭着水桶腰走了。何幽楠擦了擦手,小跑着进来:“怎么了?要去厕所还是要喝水。”
  顾庭树绷着脸,沉声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她低头?你做出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何幽楠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洗衣服,随口说:“没事啦,她要房租。”
  顾庭树从来没有为钱发愁过,此刻有些发愣,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咱们没钱吗?”
  何幽楠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安慰他道:“有,明天东家发月钱。”何幽楠现在是洗衣工,每日都要去某个大户人家洗衣服。
  顾庭树不再说话了,等何幽楠料理完家务事,打算上床睡觉时,他把刚写好的一封信放在桌上,嘱咐她道:“明日你出门时,记得把这封信拿到驿馆寄出去。”何幽楠看了一眼,封皮上写的是镇南大将军的名字。那位将军就驻守在沿海,且是顾庭树的旧友。一旦知道他在此地,将军必定会即刻前来接驾。
  何幽楠收回目光,说知道了。她吹灭了油灯,窸窸窣窣地脱掉衣服上床睡觉。她先把幽幽抱在怀里,又伸出手给顾庭树掖被角。她的手擦过他的肩膀,感觉自己粗糙的指尖划疼了他的肌肤。
  顾庭树亦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摸着她的膝盖,他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要确认她的受伤程度。最后他收回了手,心里已经清楚那次刑罚对她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膝盖有几块骨头错位,一开始就没有接好,所以留下了病根。”顾庭树瞧见轻声说:“不过没关系,宫内御医技术很高,他们会治好的。”
  何幽楠想起了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心里忽然很厌烦。尽管她也曾荣宠六宫,但那些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喜欢现在的生活,这才是她少女时代最向往的婚姻,也是她这一辈子对幸福生活最顶级的构想。
  “我只是被废黜的人,我不想回皇宫了。”何幽楠轻声说。
  顾庭树以为她在恼恨自己,顿了顿才沉声说:“你要我给你道歉吗?”
  何幽楠吓了一跳:“不是!”几乎要下床跪下。
  顾庭树摆摆手,又拍了拍被吵醒的幽幽,他放轻了声音:“我现在不是皇帝,也不会跟你摆皇帝的架子,快躺下。”
  何幽楠这才重新躺在枕头上,两人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将要睡着的时候,顾庭树才轻声说:“你勾结蓝贝贝拐走了灵犀,罚你是应该的,现在远涉千里救我,这是你的功劳,我会赏你的。”
  何幽楠就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和幽幽一路走来,受过许多苦楚,好几次差点死在路边。难道我做这些是为了您的赏赐。您真是不懂人心啊。”她虽然觉得伤心,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轻轻地用被角擦掉眼泪,转过身不声不响地啜泣。她独自哭了一会儿,听见顾庭树呼吸沉重均匀,显然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何幽楠又是气又是无奈,只好擦干眼泪自己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做了两人的饭,又拿着信去码头。却见码头上所有船都停靠在港口,似乎一桩生意都没有。她问了几个船老板才知道,最近海盗猖獗,连续抢劫了好几艘商船,还杀了船员。因此大家都不敢出海了。
  何幽楠皱眉,替顾庭树发愁。那船主见这女人虽然寒酸瘦弱,然而眉眼尚存几分姿色,不禁涎笑着问:“小娘子是要出海吗?孤身前来也不怕丈夫担心?”
  何幽楠对这些男人的搭讪并不陌生,但是她也没有生气,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