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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恃清高,他是真的清高,那股气势仿佛是深入骨髓,与生具来的。
这可真有点意思。
双手负后,暗中打了个手势,任风遥突然笑了:“司徒公子也多虑了,如此容颜,本王怎会忍心怪罪。”
司徒景轩脸色突变,难掩难堪。
任风遥心里解恨,重回到位置上,笑得愉悦道:“说吧,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司徒景轩稳了稳情绪,从容开口,“黄金十车,我只求家兄一命。”
“十……”任风遥差点站起身,回过神,才发觉语气有失身份,但仍难以惊愕地坐下,道:“你简直口出狂言,你可知十车黄金是多少,”即便变卖整个司徒商号也未必有一车黄金。
“自然知道。我说的出,便一定能如数交上,我只问王爷一句,这交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的是傻子。司徒景容一条贱命,他要杀要放,不过一句话。没想过司徒信德竟富足如此,十车黄金,若有了这笔钱,要成什么事情不难。他对付司徒景烈,也是因他太不识抬举,坏他好事。
任风遥腹诽,心里早已经打好了算盘。他摇摇头,一脸不信,“你话说的轻巧,口说无凭,教人如何相信。”
司徒景轩从袖中掏出一页四折纸,交由杜小小示意递上,“有据为凭,如此,王爷可信了。”
任风遥展开看了一眼,的确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尾处是雄伟苍劲的司徒景轩四个大字及通红手印。
看了几次,确认没有可疑,任风遥收起字据,起身看了两人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地直接朝外离开。
“多谢王爷。”司徒景轩对着背影,不动声色道。
任风遥一走,大堂顿时只剩下司徒景轩和杜小小两个人。杜小小虽有一肚子疑问,但也看的出现在不是时候,来时少爷就警告过,能不说话就最好闭着嘴巴。侧头看着仍一脸高深的自家少爷,她心里是钦佩不已。
片刻之后,王府里管事出身相迎,亲自送两人到了府外。
等彻底走出任风遥府邸,坐上了马车,杜小小的心才暗松了口气,原以为会没命出来呢,没想到少爷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救了大少爷的命。
不对,还有那十车黄金。
“少爷,我们府里真的拿的出十车黄金吗?”
司徒景轩皱起眉,用一副‘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看她。
“啊,那少爷你还答应,还签字据给王爷?”
司徒景轩收回视线,懒得多看,闭眸淡淡说道:“长三寸,宽两寸,耗费不过几两黄金。即便铸造十车,也不过几壶月上清的成本。”
杜小小不解,两寸?三寸?她疑惑的在手心比画了下,猛地恍然大悟。
十车黄金,黄金“十车”,高,实在是高!
少爷你真的是太阴险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握拳,死也要完结!!
OTL 下章再没老二我就去死!
第57章 脸大撑门面
杜小小在心里啧啧有声,觉得眼前的少爷真跟换了个人似的,往常看着不冷不热,关键时候却比谁都靠的住。
见他没有再开口,她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假寐的主子,心里暗自思忖着。从未见他做过什么,他却知道这么多事情。
进府后,一直听说三少爷是个如何有能耐的人,但是真的跟在他身边后才发现,比起她没见过的能耐,他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要么不显山露水,要么就一针见血。就算是对着王爷,也是不卑不亢,气势不减。
理智兼理性,谁要是得罪他,下场肯定很可怕。
杜小小想到以前被为难的日子,自顾自地认同点头。
之后,马车走走停停,她拉开布帘看了下,见不是来时的风景,不禁好奇问:“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金福阁。”司徒景轩闭着眼回答。
“哦。”杜小小点点头,看向车窗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虽然未必可以看见娘,但是能离得近些,也总是好的。
半盏茶后,马车缓缓停下。杜小小扶着人下去,她抬头一看,往常人来人往的金福阁正门此时竟只停了一辆马车,而且有多人守卫,甚是森严。
扫了四周一眼,杜小小暗自惊叹,横竖不过十几步,竟然动用雪白的毯子铺地,这是谁家的出行啊,这么大派头。
“少爷,我们要先等那个人进去吗?”她撇了下嘴,示意是一旁的马车。
“为何要等。”司徒景轩冷眼看她。
黑靴自若地踏在雪毯上,身形站定,他抬眼端详了下,雕栏朱门,富丽堂皇,看来店也随主,多少能显示出这背后主人的气派。
一手负后,缓慢走入,身上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气势,饶是要尽本分的守卫也不禁看呆了眼,愣在那没半分动作。
二人一路上了二楼,里头的掌柜见是他们上来,多少错愕,“司徒公子,你怎么来了?”楼下不是派人守着了么?他怎么上的来?
司徒景轩来到柜面,语气少有温和,“在下有事要寻掌柜帮忙,特来打扰了。”
“哪的话,哪的话,不知司徒公子为何事而来?”掌柜客气笑了笑,有些谨慎地看了身旁还在挑选的贵客,见她们没有不悦,眉头才舒展些。
这时,楼下回神的守卫纷纷跑上来想加以阻拦,却被自己主子一个眼色都拦了下去。守卫们互看一眼,心里纳闷,有点莫名地退了下去。
“不知掌柜可否代为准备笔墨。”司徒景轩已经被人打量习惯,并未将旁边的两名女子放在眼里。
“这、好的,请司徒公子稍等。”掌柜犹豫答应,转声吩咐店里跑堂伙计速去准备。
没一会,笔墨纸砚齐齐摆放在柜面上。
杜小小瞪大了眼睛,没敢相信是真的,暗地里还偷偷捏了自己的脸一下。
司徒景轩走过去,认真看了眼,眼里浮现满意。金福阁毕竟不是小门小户,准备的四宝也算的上上品。他挽了挽袖子,舀了一匙的水,开始研磨。
杜小小兴奋跟到身旁,开心的没敢呼吸。少爷的画啊,传说中千金难看一眼的画啊,她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竟然可以看见。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温婉中带点虚弱的嗓音响在一旁,司徒景轩抬眼,又垂下,有些疏离道:“研磨。”
“那公子研磨做什么?”
司徒景轩眸色深了几分,显然是败了兴致。
杜小小瞧出自家主子似有不耐,心里不禁为眼前这名弱不禁风的小姐捏了把汗。面前女子衣着华贵,见气质也当出自大家,就是脸色白了点,柔柔弱弱的样子,这样的女子被少爷刻薄到,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女子脸上浮现失望,但并不恼怒,反倒拦住身旁看不过去的女婢,低声道:“别恼,不碍事的。”
磨了半晌,司徒景轩面露满意,不愧是上好的端砚,墨汁明黑如漆。随后微微挽起了袖子,提笔沾墨,稳稳下笔,笔走墨散。
盏茶功夫,简单的堂纸上已然换了副风景,杜小小只看了一眼,彻底傻眼了。
二少爷的画,她是见过的,自认已是难得精品……可和少爷这寥寥几笔相比,竟只能算是平平,或者该说是毫无惊喜可言。
少爷画的正是他们来时的马车,一勾一勒,无不精巧细致。大到马车整体,小到车身上的帛锦花纹,竟是描绘的丝毫不差。
旁边女子有些意外,柔了声音,道:“公子这手字真是漂亮,不知师出何处?”
司徒景轩正写完马车壁上的司徒二字,眼都没抬,回道:“勤能补拙,小姐若是羡慕,不妨回去多加练习。”说完,成画,落笔,优雅地放了袖子。
女子笑容尴尬,没有再问。杜小小忙是探头又看,嘴里惊叹,“少爷,你怎么把马车里头的软榻都画出来了,好厉害啊。”
司徒景轩退到旁边,接过跑堂伙计递来的茶盏,拿杯盖划了划浮叶,道:“掌柜,依图打造十辆,定金随后让人去商号取便可。”
掌柜拿起图,先是惊讶,后是为难,“不知司徒公子要用何物打造,若是玉,恐怕……”
“不必,黄金便可。”
掌柜吃了一惊,“莫不是全用纯金?”
“自然。”司徒景轩饮了口,微微皱眉,很快将茶盏递了回去,“此物只用来把玩,并不作装饰,手心大小即可。”
掌柜面有难色,心知不易,但这毕竟是笔大买卖,他不忍心放过,便咬咬牙答应了。
“那就麻烦掌柜了。”司徒景轩薄笑,俊得没了边,“十日后,我会来取,先告辞了。”
“工期这么短?这恐怕……”
“金福阁手艺精湛,自能巧夺天工,在下先行回府,静侯佳音。”司徒景轩打断话,没给他再说的机会,给了杜小小一眼色,就迈出了步子。
杜小小快步上去扶着,两人很快消失在楼道转弯口。
“小姐,你怎么还看啊,人都走了。”丫鬟推推人,脸都红了。
“春喜,他就是二姐口中的司徒景轩啊。”女子还偏着头看,眼里的喜悦与好奇清晰可见。
“应该是吧。据说司徒家,就这个三公子长得最好,男人女人见了他,都会掉了魂。”小丫鬟喏喏嘴,“不过也是最不好相处、最不近人情的一个。”
女子笑了,“我听二姐说起过,说他不冷不热的性子差点把她气死了。”
丫鬟点头,“所以我说啊,以后谁嫁给他谁就是自己找罪受,没了这张脸,谁能看上他啊。”
女子缓缓叹息,似有点苦恼,“除了这张脸,其他的我倒是全看上了。”
丫鬟噎了下,差点一口气没缓过去。
不会吧,小姐这么快就掉魂了?
这司徒景轩得有多邪门啊?!
***
日落前,杜小小随司徒景轩回到了府里。
刚进门,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太傅携女造访来了。
司徒景轩皱眉,并不愿意见,直接回了兰轩阁,留下杜小小去告知大家司徒景容要出狱的消息。
厅内,司徒景烈正坐着喝茶,面上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