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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自己也是,少爷成亲不成亲,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做什么要难过要睡不着觉啊。
杜小小瘪着嘴,心头的酸意泛开。她小心翼翼地偷看司徒景轩,虽然只是个毫无表情的侧脸,可是不变的,是眉眼间透出的冷漠和疏离。
双眉微锁,俊脸上是一派淡然自若的神情。她真的很讨厌少爷这个样子,好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只管无悲无喜。
娘曾说,不会喜怒的人都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一天心里再也藏不下事情,才会如低坝溃堤一样,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她一定要好好欣赏少爷崩溃的表情。杜小小赌气的想着,全然没发现司徒景轩突然抬眼,嘴角弯起美丽的弧度,变作无奈的微笑。
***
半日后,马车不快不慢,四平八稳地回到京都的正大街上。
司徒景轩因几日后要参与会试,趁着天色未暗就又去了趟书市。杜小小跟在一旁,除了扶人付银子,就是干了些搬书的体力活。
用了近一个时辰,司徒景轩见东西已经买齐,便嘱咐回府。
杜小小连忙反应,突然想起曾答应过胖胖出来要帮她买梅子,之前几次出来她都忘了这事,错过今天她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再出来。
想到这,杜小小停下脚步,犹豫叫了声,“少爷……”
“什么事?”司徒景轩坐在马车内,连眼都没抬。
“奴婢突然想起些东西要买,可不可以先走开一下……”杜小小忐忑的话都说不顺,心里紧张的直打鼓。
司徒景轩这才抬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之后便又低下头翻阅新买的书籍。杜小小以为无望,正要死心,却突然听道,“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他的语气不算和悦,但也没有生冷,仿佛就是简单的在陈述。杜小小听出点名堂,脸上一喜,也不似过去那样笨得还问为什么,只急忙谢礼,快步离开。
待人走远,司徒景轩的嘴角才轻不可见的动了动。
杜小小没敢耽搁,加上梅子也是常见物,长街上的蜜饯小店也多,她没花多少功夫就买完东西,抱着纸袋子回来了。
远远的,她看见街角的豪华马车安静停靠着,与她去时一样,位置不动分毫。她心里突然生起点高兴,莫名的雀跃,这感觉,好象是少爷在等她回去。
杜小小脸上一热,嘴角没由来得就咧开直笑。
这股傻劲,直到上了马车才稍微收敛。
司徒景轩早已习惯别人对他的反应与目光,并无意去管,只是在被看得实在无法忍耐时,才咳嗽出声,示意她分寸。
杜小小一吓,老实地低下头不去看,可是没按耐住一会,又故态复萌。
司徒景轩见管不住,也就索性随她,只将心思全放在书上,刻意忽略她。
杜小小并没发觉,依旧时不时地看上两眼,暗心窃喜。
***
转眼到了会试,因考场上下都打点到位,这三天司徒景轩未受什么罪,三天后出来,神情也不似上次乡试那般惨烈难看。
几日后,会试成绩出来,司徒景轩四字名动春藤。不仅一举拿下状元头衔,据说还得了主考官的全力举荐,让当今圣上对他也产生了兴趣,圣上甚至亲自调阅了他的试卷,发现文章文才风流,字句珠玑,当下赞赏不断。
一时间,司徒景轩试卷中的一些词句在大街小巷中流传开来。
此时,京都的文人大多分成了两派,拥护的说他才气天成,实副盛名。反对的则说文章通篇酸腐,不知所言。更有甚者,说司徒景轩这状元是用银子买出来的,铜臭的很。
只是,不管外面再怎么议论,司徒景轩依然闭门不出,为了金秋的统考做着准备。
杜小小见他不在意,心里更是着急,每回从外面回来,听到那些传言,她就气得忍不住鸣不平。
“少爷明明是靠真才实学拿得状元,为什么他们要说的那么不堪!”杜小小满面愤慨,“自己长不了出息,怎么能怪别人有本事!”
司徒景轩合上书页,安静的看着她,见她的脸因为气愤变的有点微红,他的嘴角不禁扬起,“嘴长在别人脸上,岂是你一己之力拦得住的。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流言蜚语虽然伤人,但是也能让他在众多考子里率先脱引而出。
“少爷你还真豁达啊。”杜小小小声嘀咕,见他是真不在意,气愤和担心多少都消了些。
司徒景轩垂下眼帘,重新翻开一本书,心思却不在字上面。
他的反应与豁达无关,只是乐见其成罢了。毕竟后面参加统考的学子与前面的不一样,皆是各个州府的考试中一路拼杀出来的人,若要赢过他们,不仅仅是要在文章上出采,还有名气上。既然皇上已经注意到他,那他的统考多半是已经胜出,为官者善察言观色,见皇上有意欣赏,自是会对他偏颇一些。
只要过了十一月的统考,取得了明年春的殿试资格,他离金科状元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也是最难的一步。
杜小小见他突然安静,想再说些什么,没等开口,外头大院里突然传来嘈杂的惊叫声。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司徒景轩也听到,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是,奴婢马上去。”杜小小没含糊,连奔带跑地出去。
没一会,她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声音都抖了,“少爷,不好了,大少爷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
司徒景轩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外面的丫鬟说,刚商号有人来通报,说官府的人抓了大少爷,还派人封了铺子,现在老爷和二少爷已经赶去县衙,少爷,您说怎么办啊,大少爷会不会有事啊?”杜小小急得不行,六神都已经无主。
司徒景轩还算沉稳,只暗自揣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对这个长兄了解甚深,以他的为人,要与人起冲突难,无论是私事还是公事,他一向处理的滴水不漏,断不会让事态发展到上官府这么严重。
是误会一场?还是谁给捅出了篓子,他代其受过。
司徒景轩静静想了想,心头很快有了答案,他眉目放平,神色变得自得。
杜小小这头还在担心,“少爷,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大少爷肯定是被人冤枉的。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做犯法的事情。”
他好?司徒景轩心头冷笑,收起手边的书无意多说,只站起身走出位置,道:“扶我去前厅等候,稍后你让张管事拜帖一封,让杜重楼过来一趟。”
杜小小微愣,很快明白过来,她差点忘了杜公子的身份,他怎么都是能进出皇宫的人,官府见了他自是要给面子的。
杜小小点点头,心里记下他的话,然后扶着人出了院子。
大厅里,焦急等待的人不少。
司徒景容为人和气,很得人心,一干下人听到他出事,不少连活都没干,偷偷跑来前厅里等消息。
杜小小将司徒景烈的话交代给张管事,张管事正在一筹莫展,听到有方可寻,连忙着手去办了。
约摸傍晚左右,门卫一声“老爷回来了”,厅内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一样,人声嘈杂。
司徒景轩冷眼看着,不为所动地喝着茶,这时,张管事那也带了消息,只是一句,“不便前来。”
司徒景轩皱了眉,很是意外杜重楼的答复。
就在这时,原本嘈杂的大厅突然安静无声。
杜小小看着眼前的情形,吓得出不了声。一切来的太快,在场的人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碰”的一声,一道人影倒在了他们面前,原本站在那的素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景烈,你没事吧?”柳如月第一个回过神,急忙走上前去扶他,一旁的素紫也是同样的速度上前,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司徒景烈扶起。
扣着头发的玉冠已经掉落在地,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司徒景烈的样子甚是狼狈。
“二少爷,你有没有怎么样?”
“景烈,你快抬起脸让娘看看?”两道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司徒景烈刚一开口就忍不住的咳了几声,随后而来的是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嘴角缓缓溢出。
他连忙捂着唇,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
“二少爷,您流血了?!”素紫注意到他的动作,忍不住惊呼出声。
“什么流血?!景烈,你快让我看看。”柳如月急的想凑近细瞧,却被他明显避过。
顾不上右脸上的火辣,司徒景烈缓缓站直,有些凌乱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他抬头看着眼前满脸怒容的司徒信德,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平静,只是嘴角的红肿却鲜明入目。
“景烈,你……”柳如月被他眼里的哀凉怔住。
“逆子!”司徒信德一脸怒容,指着他大骂,“若不是你,景容怎会挨了三十板子,若不是你,他怎会身陷牢狱。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背着我搞出这么多事情,临了你让景容帮你背黑锅。你最好祈祷景容一点事情没有,不然,我让你十倍痛楚加身!”
作者有话要说:
用半章过度下,下章起老二要开始挑大梁了……鸡动鸡动!
第49章 不平事二起
司徒信德怒不可遏骂完,甩袖愤然离去,徒留众人面面相觑。
方香琴迟疑地看了眼大堂,最后跟上追问情况。柳如月着急地命下人去请大夫,一脸心疼地看着司徒景烈。
“扶我回去。”司徒景轩缓缓起身,略显冷漠地扫了眼四周。
“啊?是。”杜小小还在惊愕,想留下再看看情况,但又不敢多言,压下心头担心,她慢慢地扶着司徒景轩离开。只是,走前她仍旧不放心地回头望了好几眼。司徒景烈对上她的视线,不禁挺直了背脊,脸上却毫无表情。
夜半三更
杜小小左右睡不着,索性半坐起来靠在墙壁上,旁边的铺位空荡,胖胖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二少爷怎么样了。
回想昨晚上那一巴掌,杜小小现在还后怕,能把嘴角的血都打出来,那得多疼啊。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