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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轩斜看了他一眼,沉吟半会,终于开口,他不闲不淡说道:“她问我为何不怜香惜玉。”
“噢?你怎么回答?”司徒景烈来了兴致。一旁的杜小小更是竖起了耳朵。
司徒景轩看了两人一眼,垂了垂眼睑,嘴角有些冷意,“怜香惜玉?你也算?”
“……哈哈哈哈……三弟,真有你的,难怪她脸色这么难看……”司徒景烈一下没忍住,笑弯了眼。
杜小小只是咧了咧嘴角,并未有太大开心的神色。作为经常被三少爷刻薄的可怜人,她很是理解那名李小姐的感受。不过,她已经被刻薄惯了,而且只是个丫鬟身份,忍忍也就过去了。那个李小姐估计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份气吧。
她拽了拽衣角,不禁同情起喜欢上少爷的女子。那么冰冷无情的话,若没个厚脸皮,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司徒景轩也不甚在意司徒景烈的取笑,想到被一个扭捏的女子磨去了这么多时间,他不禁失了再去去赌坊的兴致。他缓缓起身,见杜小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突地有些不快,语气失了冷静,“还站着做什么,扶我回去。”
“啊,是。”杜小小被吓得急忙回神,二话不说地上前搀扶。
司徒景烈叹了一声,认命地招来小二付了银子。
三人步行,没有乘坐马车,一来是路近,二来是想到处看看。只是,待步行到府门口时,司徒景轩早已走的虚脱,一张俊脸惨白如纸。
“知道自己身子不行,就老实点别逞强多好。”司徒景烈看见几乎陷入昏迷的人,不禁叹了声。他将扇子递给杜小小,又挽了挽袖子,也不顾司徒景轩乐意不乐意,直接将人抱起,一路抱至兰轩阁。
杜小小懊恼自己帮不上忙,心里闷着气的在后头跟着。
司徒景烈将人放在床上后,非常识相地快步离开,免得被人摆脸色。只是走前,他要了杜小小身上那张字据,承诺过第二天帮她兑银子。
杜小小给完了字据,才猛然回想刚被捉弄的事情,不禁狐疑看他。不料,她的狐疑没一会,额头就重重挨了一下。
“瞧你这神情,以为少爷我会讹你银子不成?”
“奴婢又没有这么说。”杜小小摸了摸额头,她只是担心他又捉弄她罢了。
司徒景烈叹了一声,打起扇子往后走,只是走前停了一步,回头看她,笑容越发深意,“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怎么看着就让人这么来气呢。”
“什么?”杜小小一下没听清楚。
司徒景烈摇头,懒得再说,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阔步离去。
杜小小心里不禁郁结,无论是被人说天真还是愚蠢,这话从二少爷嘴里出来,肯定就不是什么好意思。
她嘟了嘟嘴,见二少爷身影走远,才反身回到房里。
房内司徒景轩昏迷未醒,杜小小没当回事情。不想,当夜他又病了,咳嗽不断,急得她一夜没合眼,衣不解带的照顾。
司徒信德担忧得急忙将全城大大夫请来,又是诊脉,又是抓药,终于过去三天,情况有所好转。杜小小彻底松了口气,想着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司徒景轩调理几天,神色好了许多,他躺在软榻前,见杜小小一脸疲惫,不禁缓和了语气。
“我这里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听见他这么说,杜小小几乎都有点不敢置信,她憋着气不敢呼吸,深怕后头还有什么后话,只是她等了好一会,预想中的情况没出现,她偷偷地吐了口气,原来少爷没别的意思啊。直到这会,她这才发现脚和肩膀真的好酸……这几天她不是站着,就是趴着睡,就快不知道沾床是什么滋味了。
她往司徒景轩的的方向偷看一下,然后悄悄揉了揉肩,预备少爷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交代,就下去休息了。
不料,她刚揉了一下,就听到司徒景轩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抬起头,司徒景轩正直直地看着她,而她的手还在脖颈处没放下来。她当场僵了一下,赶忙放下手,端正站好,支吾道:“有……有虫子咬奴婢,所以……所以……”她羞得满脸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没礼数的动作。
司徒景轩定定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到手上书本,不紧不慢说道:“竟然你精神这么好,后天的祭祀,你就与我一起去吧。”
祭祀?什么东西?杜小小没反应过来,一脸困惑。
“你来府里这么久,都不知道每年七月要去天檀山祭祀么?”
杜小小有些羞愧,她急忙低下头不语。祭祀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以往都没接触过,以前伺候大夫人的时候,她也没让她跟着,因此她一直对祭祀很陌生。最近几天她累得迷迷糊糊,因此都不知道府里开始准备这事了。经他刚才一说,她才猛然想起七月是府里最忙的时候,因为老爷要带着两个夫人三个少爷回祖地祭祀、祭祖。
五天后,不就是七月中了吗?少爷八月初还要参加乡试,这一来一回,得好多天耽搁呢,来得及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记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司徒景轩提醒她,免得她糊涂到在祖宗面前出了差错,那真是谁都救不了她了。
“是,奴婢知道,奴婢不会给少爷添麻烦的。”她安分回应,突然开始反省自己什么时候没做好本分了?
“知道就好,若是出了差错,可没人救你。”他冷冷说着,却不自知语气缓和了不少。
好严肃的口气。杜小小心里直打鼓,突然有点不安这祭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想着要不要趁现在问个明白,她正欲启唇,司徒景轩突然又说道,“还不快去休息。”
“呃?”杜小小略微迟疑,还是有些怀疑问道:“可是现在还没到午时啊。”这么早就不用做事,感觉好奇怪啊。
“你这几天不是都没睡么。”司徒景轩眯了下眼睛,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袋,放到一旁的矮凳上,说道:“这几天你表现的不错,也算尽心,这些当我赏赐给你。”
吓!少、少爷……在夸她做的不错!少爷竟然也会对她满意,说她做的不错!
杜小小无比惊讶,疲倦与这比起来几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见她一脸发傻,司徒景轩也勾了下唇角,可说出的话依旧冰冷没有温度,“只是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直接丢了不用还给我。”
杜小小哪还能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她的心里此时正洋溢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激动,不知道是太惊讶还是太高兴,总之是相当古怪的情绪,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锦戴,露出娇憨的傻笑。
好开心,好开心!心情愉快的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但是,就是觉得好高兴。
那个只会刁难、苛刻、又嘴巴恶劣过分、还被她无数次骂成冷血奴隶主的无情少爷,竟然拿东西奖励她了!她只是熬了几天没有睡而已……竟然被赏赐了东西……
等等,赏赐?杜小小的笑容有些僵硬,半晌,她迟疑地试探问道:“……少爷,您说的赏赐……”怎么感觉怪怪的……
司徒景轩挑起眉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因为我是万恶冷血的奴隶主。”
杜小小一惊,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所以,我犒赏我可怜的小老百姓有何不对?”他睨着她,眼里有着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在11月完结……
PS:让鸡血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40章 愚蠢又可笑
夏日独有的烈阳一点点从屋顶渗透进来,照得房内光影斑驳。
锦袋打开被放在一旁,杜小小趴在床上,新奇地看着手上的蝴蝶形状的木梳,说是木梳可梳齿并不多,反倒更像是姑娘家最爱的木雕头饰。
木梳精致小巧,周身艳丽,木质坚韧,纹理细腻,只稍看上一眼便知道是个稀罕物。杜小小细细摸过梳身的半片蝴蝶翅膀,越看越是喜欢。虽然少爷平常待她一直很刻薄,可是,他原来也有这么大方的一面啊。
杜小小咧嘴笑了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开心与满足,只觉得过去一切的隐忍都变得值得。她托着下巴,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它随身带在身上。
因为梳齿开在翅膀下端,并不能插在发髻里。若是放在怀里,这个蝴蝶这么小,指不定就丢了。思来想去,她最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决定编个绳子挂在腰上好了。
想到就立马动手,杜小小急忙爬下床,蹲身在找出床底下的随身包袱,她从里头掏出了针线,将几股细线抿在一起后,就开始左右交叉的打起结来。
明明累得要死,明明刚才还很想睡,可是与手上的东西比较起来,那几天的疲累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
刚过了正午的下人房,阳光依旧猛烈刺眼,可是杜小小毫无察觉,兴致很是昂然地编着她最拿手的同心结扣。
直至一切完成时,外头早已到了日落时分。
***
五日一晃而过,这天到了全府上下集体动员去天檀山祭祀、祭祖的日子。
司徒府上下忙作成一团,准备行李的、准备马车的、准备路上干粮的……人人脚不停歇的开始打点。
除了张管事留下照看府里外,不少贴身丫鬟都可以随着主子一起出行,看得不少只能留在府里的丫鬟小厮羡慕不已。
以锦边绸缎的华丽马车开道,四、五辆马车在僻静的林中摇晃前行,颠簸到不行。
杜小小拘谨地背靠在车壁上,深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她偷眼打量了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几个来回,不解他们为什么自己有马车不坐,非要和他们挤在一起。
司徒景轩和司徒景容、司徒景烈两人在车内对坐着,三兄弟目不斜视,谁也没说话。车轮碾地的声音咕噜咕噜作响,车夫挥舞着马鞭大喝了一声,清晰的穿过厚厚的车壁透了进来。
“胖丫头,你腰间那块黄杨木梳倒是挺别致的。”司徒景烈懒懒地声音,率先打破了打破了车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