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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王先后进京,参加皇帝大婚典礼。居北的魏国,居南的岐国,先后派了使臣前来朝贺。京城上下热闹非凡。
皇帝的大婚,按理说最开心的,当属皇帝本人,哪知随着大婚日期临近,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
众所周知,皇帝的脸色,素来是随着贵妃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如此说来,贵妃最近的心情,想必不会太好。
恰恰相反。林南最近的心情相当不错,与皇帝相处得也极为融洽,两人亲亲我我,好的只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一来是因为林西三天两头进宫,陪她说话,常常开导的缘故;二来她自己也想通了,自己嫁的是个帝王,勉不了三宫六院,只守着她一人是不现实的事情。因此林南不求别的,只求赵靖琪的心里眼里有她。
赵靖琪的心里眼里自然有林南,不光有,满满的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莘国皇帝素来痴情,上几代的皇帝暂且不说,只看先逝的景德帝,几十年来独宠太后一人,便可见一二。
赵靖琪与景德帝如出一辄,红尘之中,一人入心,便再难容下其它人。
再加上林南爽朗的性子,私底下从不将他当帝王看待,该骂骂,该摆脸摆脸,该撒娇撒娇,夫妻之间的情趣与日俱增,赵靖琪只恨不能将天下所有宝贝捧到她面前,为搏她一笑。
赵靖琪不光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故宫中人都知道,皇帝独宠林贵妃。
而如今大婚将至,皇后之位终有所属,想着日后自己心爱的女人,便要跪倒在别的女人脚下,赵靖琪的心情如何能好。
与之相同,崔瑾辰这些日子的心情也一落千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入宫为后,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他,才有体味。
……
话说这日天气闷热,天空阴了一个下午,迟迟不见雨落下。
入夜,赵靖琪心中烦闷,将崔瑾辰叫至御书房,君臣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脸上都有些凝重。
崔瑾辰幽幽叹了口气道:“皇上,臣有一事相请皇上的恩典。”
“可是出宫一事?此事等朕大婚后,自会回禀母后,放你出宫。”
崔瑾辰摇头:“皇上,并非出宫一事。臣……”
“不必吞吞吐吐,有话只管道来。”赵靖琪最恨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崔瑾辰忙跪倒在地,道:“臣不敢说!”
赵靖琪脸色有些阴沉:“你是想让朕善待三小姐。”
崔瑾辰感受到皇帝的气势,忙跪倒在地:“皇上英明!臣与她到底是表兄妹,只盼着她好。”
赵靖琪也未曾料到,皇后之位千挑万选,居然落在了瑾辰心爱之人头上。
他目光一缩,道:“朕虽不喜她,看在你的份上,终会善待她。只是……”
崔瑾辰忙道:“皇上,我与她,确是我一厢怀愿。她至今尚不知道。”
都说君心难测。皇帝巴巴的把他叫来,只怕是为了大婚的事。崔瑾辰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赵靖琪面色平静:“起来说话吧!你放心,朕虽不喜欢,却也不会苛待于她。”
崔瑾辰重重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瑾辰啊,你心下可有后悔?”
崔瑾辰暗松一口气,道:“当日皇上与我各有心怡之人,皇上龙威,破除重重阻力,抱得美人归。我……到底胆小,顾岂太多。现在想来,也不后悔。到底人各有命。”
赵靖琪一听这话,目光柔和不少。
“瑾辰啊,朕虽抱得美人归,却也有烦心之事。”
“皇上顺风顺水,何来烦心之事,莫非是贵妃又对皇上摆脸色。”
赵靖琪摇摇头道:“她要对朕摆脸色倒好了。朕娶皇后这么大的事,她居然半分怒气也无,朕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崔瑾辰暗下翻了个白眼,道:“皇上,贵妃若吃味,宫里众人只怕说贵妃心眼小。贵妃顾忌众言,有泪也只能藏着。”
赵靖琪眼前一亮,抚掌道:“言之有理!你去罢,朕去哄哄她!”
随着那抹黄色的身影翩翩而出,崔瑾辰很是不屑。转念一想,帝王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患得患失,不足为怪。
崔瑾辰出了御书房,一路向北。
他并不知道,这一走,走出个惊天大祸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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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回 中秋夜
又快到圆月之日,倘若不出意外,这个月底他就能出宫,苦熬两年,终能重见天日,这让崔瑾辰心中到底有了几分欢喜。
暗夜云层重重,将天空遮得一丝不透,闷得人汗如雨下。崔瑾辰将走几步,便觉喘不过气来。
刚停下脚步,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手持灯笼过来,与他擦肩而过时,不知何故脚下一崴,向他跌来。
崔瑾辰正要扶,感觉到手中被塞进了什么,他心中一惊,忙朝身后跟随的人看了看,匆匆离开。
烛光下,摊开已揉成一团的纸,崔瑾辰扫了扫,一拳砸向桌子。妈蛋,阴魂不散啊!
……
宽大的寝殿里,四个角落各摆着冰盆。
林南一身轻衫,倚在赵靖琪怀里,嗔笑道:“这么热的天,还把人搂得这么紧,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赵靖琪只是淡淡一笑,轻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脸颊、小巧的下颔,缓滑而下……
林南手一推,嗔道:“赵靖琪,你怎么一来就……”
赵靖琪抬头,目光灼灼盯着怀里的女子,一字一句道:“小南,以后有什么心酸委屈,只管跟我说,不要藏着掖着。”
林南一惊,正要出口相问,低沉的声音又起。
“小南,就算有了皇后,我还和从前一样,永不会变!”
笑意自林南唇角漾开,双臂环上男人的颈脖,水亮的秋眸眯起:“赵靖琪,名份,富贵,对我来说都是虚的。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
“小南!”
赵靖琪眼中动容,望着她染了薄薄红晕的俏脸,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
林南手下用劲,将男人按在床上,魅惑一笑。素手褪去了他身上最后一点遮掩,舌尖落在他精壮的胸前,轻轻啃咬。
赵靖琪一声闷吭,差点压抑不住体内的冲动。
“小妖精!”
一室春光!
……
崔瑾辰枯坐良久。终是咬咬牙站了起来,推门而出。
“夜深了,侍读这是要往哪里去?”小太监出手拦住。
崔瑾辰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要我做的文章,我思苦半天无所得。在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兴许能想出来。”
小太监一听,笑道:“原是如此,侍读请!”
崔瑾辰不置一词,走到墙角,对着几丛竹叶发呆,心里却盘算着那纸上威胁他要做的事情,到底有分成算。
小太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心里暗骂。却也无可奈何。
……
转眼中秋已至,离皇帝大婚还有三日。
宫中大摆宴席,请三位王爷,王妃,并世子,世子妃,还有其它皇室宗亲齐贺中秋。
莘国传统,中秋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故宫里的侍卫除了值班,上夜的。统统回家吃团圆饭。因此这日的防备,是除了除夕外,最弱的一天。
按例这日崔瑾辰可以出宫,高府的马车也在宫门外候了半天。谁知表少爷托人带话出来说,要留在宫中过中秋。来人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
这个中秋是林西在侯府过的第二个中秋,比着去年,又冷清不少。
李大小姐自出嫁后,便极少回娘家。听说在那府里混得风声水起。
柳家大爷娶了这么一个既年轻又多金的黄花姑娘,祖坟上简直青烟直冒,哪里还有闲心情去前妻的坟前,道一声十年生死两茫茫啊。
别说是前妻了,就连前妻生的女儿,都养在了老太太跟前,来个眼不见为净。
于是乎,李大小姐和柳大爷过起了恩恩爱爱的夫妻二人生活。当然这其中柳大爷也起了一些花花肠子,却都被李大小姐十分利索的扼杀在摇篮里。
柳大爷稍作反抗,奈何大小姐威力无穷,一把剪刀,就让爷大爷下半身的冲动烟消云散。
再加上李大小姐一心想为柳家传宗接待,好早日母凭子贵,在柳家站得直,立得稳。出于这种种情况,李大小姐也就没了心思往娘家跑,只守着自个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大爷李从德最近也颇为春风得意,姨娘薛莲儿早产半个月,生了个儿子。新纳的冬雪也已有了身孕。李从德膝下热闹,自然喜上眉梢。
大奶奶周氏因为女儿求情的缘故,已解了禁足。大半年的禁足生活,使得周氏一下子苍老不少。再加上后院里诸位姨娘产子的产子,有孕的有孕,周氏一人脑袋两个大,脸上的皱纹又增添了两条。
二房夫妻一如继往的深居简出,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二爷周从高天天混迹丫鬟美婢当中,左拥右抱的好不畅快。**奶偶尔捻酸吃醋一回,无伤大雅,只增添夫妻情趣。
三爷李从望自打魏国楚王打道回国后,留在府里的时间多了起来。据下人们说,是李三爷前些日子玩得有些疯,身子亏空,所以在府里静养些日子,以便蓄势待发。
至于侯府夫人钱氏,说来便有些复杂了,这几个月的心情可谓迭荡起伏。当然她心情的迭荡,是因为林西的婚事的反复。
林西与高府大少爷议亲,钱氏心疼嫁妆,心中多少有些不愿意。
林西被魏国楚王相中,想娶回魏国当压寨夫人,钱氏一听到这消息,心花怒放。为国和亲,即不要她钱氏出一个子,又能把人一脚踢到爪洼国,生死不复相见,何乐而不为?
谁知这心花刚刚怒放,便被雨打风吹去。太后一口回绝了魏国,使得钱氏满腔期望落了空,连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