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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些口角而已,本不该让越王殿下牵连进来的,是兰陵方才莽撞了。你我男女有别,还是就此分开的好。”兰陵说着作势就要跳下马,不料却被他攒箍着无法动弹。兰陵这才知道,原来沈铭泽的功夫也这么厉害,平日里文文弱弱的模样,当真是一点痕迹都不露。
她挣脱不开,不由有些恼了,出声恐吓道:“原来越王殿下伸手如此不凡,这般深藏不露的,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你可知这件事若给皇上知道了,纵然是亲父子也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沈铭泽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惹得兰陵有些不太自在。
兰陵顿时后悔自己找沈铭泽帮忙了,刚刚真是气急了才会这般不计后果,孤男寡女的这么跑了半个镐京城,她这脸面真是没法要了。
不过再想想,她现如今孑然一身,还害怕被什么名声所累吗?
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离她远去,别人的看法对她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么一想,她不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也便闭口不言任由沈铭泽带着她向前奔驰着。
马儿飞驰的极快,引得春风吹拂面颊,凌乱了她原本绾好的发髻。但她却并不介意,反倒觉得这样子让她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心情也没有最开始那么难受了。
兰陵这才知道,沈铭泽竟然是为了让自己释放情绪,不由又有些感动。
。
最后,沈铭泽将她带到了一座山上,这才从马上翻身下来。
他原想伸手扶兰陵下来,但兰陵不太自在,避开了他的触碰自己跳下马。
沈铭泽悬在空中的手僵了僵,随即走向悬崖边上:“你看这个地方,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镐京城一览无余,顷刻间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来这里,视野开阔了,内心的那些烦闷便缩小了。”
兰陵跟着他站在边上,山顶太高,下面的一切都小的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就连那最威严尊贵的皇城都变得不那么雄壮了。
山顶的冷风吹拂,兰陵觉得整个人被吹得凉透透的,心情却真的放下了很多。
“谢谢你。”兰陵扭头对着沈铭泽由衷地道,弯了弯唇角努力绽放一个微笑。
小时候,他就总是在自己身边默默守护着,没想到如今长大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望着那笑颜如花的模样,沈铭泽怔愣了一瞬,目光渐渐有些晃神,口中随之呢喃了一句:“南歌……”
听到他再次唤自己南歌,兰陵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慌乱地摇头:“不,我不是南歌,越王殿下想必是认错了。”
沈铭泽却突然紧逼上前:“可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告诉我,你就是她!”
见兰陵侧过脸去不答话,沈铭泽又道:“如果不是,你和沈铭尧又因何吵架?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之前应该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吧,至于你今天的反常……”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面上带了一丝紧张:“南歌,你记起来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越王殿下再说什么!”
“你如果不是南歌,你怎么会不排斥我的接近?如果你不是南歌,那你又因何与沈铭尧闹成那样?刚刚你撞上我的时候,看方向该是从晋王府里出来的。那里是楚国公府的故居,你那样的神情跑出来,定然是因为想起了曾经的过往。不是吗?”
兰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铭泽,一些小小的细节他就能这么断定她就是南歌?他甚至还能猜到她以前是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这种感觉太可怕,对于这个猜测想必他也是在心里做了几番衡量才问出来的吧?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被所有人都忽视掉的越王殿下,内心也并非大家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还有他刚刚带她离开时施展的轻功,带着她这么一个拖累竟然连沈铭尧都甩开了,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境界?除了轻功,想必他的其他功夫也是不错的吧?
一个毫不起眼的王爷,却有着如此高深莫测的身手,兰陵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呢?而目的,究竟是为了自保,还是有着别的什么企图?
兰陵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很了解他,小时候脑海里残存的那些记忆,也好像一瞬间被否定了一般。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没有太虐,下章或者下下章女主就想通了。突然得知这么大的事,她需要时间~
☆、2。19(更新)
天上不知何时染上一层厚厚的乌云,很快便笼罩了整个山头; 眼看着就要下雨。
沈铭泽抬头看看天际:“变天了; 半山腰有个小村庄,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雨吧。”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零零星星的小雨落下来。兰陵只好跟着沈铭泽一起往半山腰里跑。到了半路; 雨已经下得很急了,沈铭泽见此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袍搭在兰陵的头顶,帮她遮住头顶砸下来的雨水。
两人最终在一家农户的门前停了下来,沈铭泽上前叩了叩松松垮垮的木门; 便听到里面有人应了声; 接着木门被人打开。
开门的是位四五十岁的老大爷; 看到沈铭泽的时候明显有些欣喜:“原来是沈公子,快请进来吧。”
他说着,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兰陵; 眉宇间挂着慈善的笑意。
到了屋里; 老妇人亲热地端了两杯热茶:“雨天寒气重,沈公子和这位夫人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沈铭泽接了茶水递给兰陵; 这次介绍道:“这是陈大伯和陈大娘,我以前常来山上,所以有些交情,他们都是好人,你不必太拘谨了。”
兰陵捧着茶杯点了点头,对着陈大娘颔首一笑。
陈大娘笑道:“夫人这般花容月貌,和沈公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却不知沈公子何时竟然成亲了,我们俩倒是今日才知道。”
兰陵脸上笑意微僵,随即解释道:“大娘误会了,他不是我夫君。”
陈大娘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纵使现在不是,想必以后也会是了吧,沈公子难得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我这老婆子的眼光错不了。”
兰陵还想再说话,沈铭泽却道:“陈大娘,今日雨下得突然,我们俩这般冒昧前来,恐怕今夜也要打搅了。”此时外面的天色已晚,雨天路滑,下山是不可能的了。
陈大伯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们老俩承蒙沈公子这些年来的照拂,如今能招待沈公子也是我们的福气呢。公子的马我也已经安顿好了,二位只管放心住下就是了。”
“是啊是啊,刚好前段日子隔壁的猎户送了一只羊腿来,待会儿架在火上烤一靠,我再去灶房炒几样小菜,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能将就凑合着。”陈大娘说着寻了围裙就打算进厨房。
兰陵和沈铭泽在一起有些不太自在,索性站起身来:“既然这样,我也去帮忙吧。”
其实兰陵并不怎么会做菜,但后来跟着沈铭尧学会了做小馄饨,如今有样学样的帮着陈大娘一起煮饺子。
“姑娘和沈公子的好日子想必也快到了吧?”陈大娘突然这么问道,她已经在心里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兰陵包饺子的手微微一滞,随即解释道:“大娘误会了,我和他……不是大娘想的那样。”
陈大娘有些意外:“怎么,姑娘莫非对沈公子无意?”
说完没等兰陵回答,她又接着道:“沈公子这样的好人姑娘可是该好好把握才是,姑娘也别嫌我这老婆子多话,我也是难得见沈公子如此在意一个女子,所以也打心眼儿里希望他能幸福。”
兰陵未免觉得有些好笑:“大娘怎么就那么断定他对我的情意深厚?”
陈大娘道:“大娘我是过来人,哪有瞧不出来的。不说别的,只沈公子看你的眼神,都与看旁人不同呢。还有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沈公子自身本就羸弱,却仍是为姑娘遮了大半的雨呢。”
兰陵包饺子的动作顿了顿,默默低头做饭。心中不由想到沈铭尧,她已经失踪这么久了,沈铭尧会不会很着急呢?肯定是会的吧。
其实,她明白沈铭尧对自己的心意,可一下子得知这样的真相,她真的有些无法接受。
她这么跑出来虽说有生气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或许只是任性的想要让他着急吧。或许她这样很胡闹,可她心里那种疼痛又有谁会懂?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是师父将她抚养长大,可如今她记起了以前的事,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被瞬元帝害死的,再加上师父的死,这让她怎么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沈铭尧,面对这个一直苦苦瞒着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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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好了菜,陈大伯和沈铭泽也架好了支架在屋子里烤着羊腿,陈大伯甚至还热了一坛珍藏多年的好酒给大家喝。
兰陵端着菜进去,闻着那羊肉的膻味儿只觉得胃里一阵作呕,忙将菜放在一片跑到门外去。
沈铭泽见了快速起身跟过去:“你怎么了?”
兰陵抚着胸口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恶心。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们先吃吧。”
陈大娘也刚好端了菜从灶房里过来,看兰陵这样忙道:“哎呀,莫不是生病了?当家的,去把村子里的老郎中请来给姑娘瞧瞧。”
陈大伯听了二话不说披了雨衣往外面跑,很快便请了一个发髻斑白的老人前来。
那郎中坐在桌边捋着胡须为兰陵把脉,沈铭泽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