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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对上沈铭尧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神,却又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她嫁给他的目的本就不纯,如今竟然厚颜无耻地想要得到他全部的真心,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况,她自己不也经常会梦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少年吗?既然如此,她又能埋怨沈铭尧什么呢?
“陵儿还在生气?”沈铭尧神色温柔地望着她,话语中带着无奈,又透着宠溺的味道。
兰陵突然不想再计较这些,但此时也需要找个台阶下:“是啊,不知王爷该如何补偿我?”
她如此轻易地便原谅了他,顿时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却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但转念一想,不管因为什么,她不去追究那些过去总归是件好事情。于是勾唇邪笑:“陵儿放心,本王今晚自当好好补偿你。”
他话里的意味兰陵自然听出来了,娇羞一笑,环上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算是默认了他的补偿方式。
沈铭尧顿时心情大好,将人儿抱在榻上自是好一番体贴,到最后双双累得互相拥抱着喘粗气。
兰陵躲在他的怀里玩弄着他垂下来的长发,不停地将那一缕青丝在自己的食指上缠来缠去。
沈铭尧轻拂她光滑细嫩的后背,闭了眼睛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按照礼节,明日我去朝上面见父皇,你和明玉是要去椒房殿给皇后问安的。”
兰陵轻轻点头:“我知道。”原本在她之前的计划里,明日是刺杀皇帝给师父报仇的最佳时机,不过既然答应了帮他寻找汐贵妃的死因,她报仇的事就要暂且搁下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好想和他多做几天的夫妻。
如果报了仇,他们两个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沈铭尧又道:“明玉自幼离宫,不懂什么宫中礼节,且又被我娇惯着长大,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我怕她入宫以后说错什么话冲撞了皇后给你们俩都找来麻烦,你到时候要多提点她,凡事定要加倍小心。”
兰陵应了一声,伸手环上他的腰:“我都知道的,放心吧。”
“等我下了朝,去宫中接你们。”
“好。”
沈铭尧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搂着她轻声哄着:“好了,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兰陵乖乖点头,窝在他的怀里闭了眼睛休息。
。
第二日,沈铭尧天还没亮就起了身,兰陵原本打算起来帮他更衣,却被她强行按回被窝里:“你去给皇后请安不必起得太早,再多睡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兰陵本就困得睁不开眼,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坚持,当真又躺下来继续睡了。
沈铭尧看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沈铭尧收拾停当离开后,兰陵又小睡了一觉,这才起身唤了丫鬟来给自己更衣洗漱。
进来的是个大眼睛,十分水灵的小丫头,皮肤白嫩,模样也俏皮可人。
兰陵瞧她一眼,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回道:“回王妃话,奴婢云芷,是邵管家派来伺候王妃起居的丫鬟。”
以前在清歌城她的衣食起居原是木瑶姐姐负责,但毕竟木瑶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在她身边做丫鬟,故而兰陵也不会真的让她侍奉自己。于是便买了白露在身边伺候着,也算是帮木瑶姐姐减轻些负担。
如今来了镐京,白露家人都在清歌城,她便没忍心带她过来,如今身边刚好缺个人手。邵管家阅人无数,想必送来的这个云芷该是个稳重的,如今见她回话不卑不亢,顿时便中意了七、八分。
兰陵点了点头:“云芷是吧,那你今日便随我进宫给皇后请安吧。”
云芷低头应了声是,又继续帮兰陵梳妆。
兰陵心中越发满意了,镐京是非多,她也刚好需要一个不多话的丫头,这云芷看来应是合适的了。
☆、椒房见凤颜
红墙金瓦,宫粉玉砌,亭台楼阁,森严壁垒,青石为路,白玉为阶,碧竹环池,仙云堕影。
这还是兰陵第一次走进这金碧辉煌的宫墙之内,端坐在马车内,隔着半掩的窗子看向外面的奇珍异景,大理石铺就的平坦大道上不时有禁军侍卫手持长矛游走巡逻,气势恢宏,壮观非常。
沈铭玉更是欢喜的在马车里不停变幻位置,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着外面的美景,每过之处,都忍不住连连称赞。
望着沈铭玉,兰陵忍不住感叹,这本应是她的家,是她自幼生长之地,可如今倒像是个局外人称羡着别人的东西,何其可悲?
而这一切,全都拜金銮殿上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所赐!
。
到了椒房殿,沈铭玉和兰陵二人双双跪地,对着凤位之上的女人匍匐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很是温和地命身边的贴身宫女亲自扶二人起来,目光最先落在兰陵的身上:“这是铭尧的王妃吧,快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兰陵应声抬头,在皇后打量她的同时她也看向对面凤座上那华贵美丽的女人。
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宜看上去生生年轻了十岁有余。粉黛双娥,鬓发如云,她身着宝蓝色流彩飞花簇金双丝绫鸾衣,下穿缎地绣花百褶裙,耳间挂着红翡翠滴珠耳环,发上珠光宝气,金环翠绕,容貌端庄,举止优雅大方,气质尊贵,母仪天下。
兰陵有些怔愣,这样的皇后真的很难和沈铭玉口中那个可能杀害汐贵妃的恶毒女人联系在一起,甚至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沈铭尧定然是猜错了。
但转念一想,深居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手上会是干净的?若皇后当真如表面上看到的这般雍容华贵,温雅端庄,恐怕也不会稳居后位二十多年了。
正当她暗自思索时,凤位上的皇后又开了口:“倒是个标志的美人儿,怪不得能得我们的殷王欢心,这样娇俏可人的相貌,就是本宫瞧着也觉得甚是喜欢。”
她说着转而看向身旁的宫女:“银画,昨日皇上不是刚赏赐本宫一对儿宝蓝吐翠孔雀吊钗吗,拿出来赏给殷王妃,算作是见面礼吧。”
银画应声去拿,兰陵连忙再次叩首道谢。
皇后抬手让她起身,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沈铭玉身上。
沈铭玉如今不过十三岁,还是个未长开的小姑娘,但一张俏脸儿却是随了汐贵妃,影影绰绰,我见犹怜,看着跟前的小女孩,皇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倾国倾城,得尽万千宠爱的女人,她暗自握了握拳头,对着沈铭玉温和淡笑:“明玉到本宫身边来。”
沈铭玉神色微变,抬头看了身旁的兰陵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拉住沈铭玉的手:“多年不见,明玉出落的是越发水灵了,瞧瞧这一双小手,娇娇嫩嫩的,都能挤出水儿来,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她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支鎏金喜鹊珠花亲自给沈铭玉簪于发间,笑着点头:“这珠花是前些日子刚命人打磨的,明玉戴上比本宫戴上好看,便送你了。”
沈铭玉欢喜地对着皇后道谢:“多谢皇后娘娘赏赐,皇后娘娘您真是好人。明玉刚刚来的时候还害怕您不喜欢我,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么和蔼可亲,简直……简直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皇后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明玉可真会说话,你是皇上的长女,本宫作为皇后可不就是你的母亲吗?”
那边两人聊得正欢,兰陵却觉得心上一沉,交叠放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捏紧。明玉还小,自幼又被沈铭尧保护着,恐怕不知道汐贵妃的死,而皇后又表现得这般平易近人,温柔贤淑,这丫头心思单纯,怕是真心觉得皇后是个好人呢。
一番寒暄之后,皇后终于想起二人如今还站着呢,忙命人取了软垫给二人看座。很快,宫女又端了茶品和点心上来。
“前段日子新进贡的顾渚紫笋味道不错,你们二人赶快尝尝。”皇后笑着招呼。
沈铭玉最先掀开茶盖吹了吹,抿嘴品尝,喝了一口后连连称赞:“这茶真好喝,满口留香,简直是人间极品哪。”
皇后笑的合不拢嘴,转而看向也跟着喝了一口的兰陵:“殷王妃觉得呢?”
兰陵道:“顾渚紫笋,因其芽叶微紫,嫩叶背卷似笋壳而得名,外形鲜嫩,色泽翠绿,滋味甘醇,乃是茶中上品。”
皇后眉头微挑:“没想到殷王妃对茶也颇有研究。”
兰陵淡笑:“研究谈不上,因臣妾的师父喜欢茶艺,自幼耳濡目染,也便略懂些皮毛 。”
“本宫听说殷王妃自幼父母双亡,是被你师傅抚养长大的,不知幼年居于何地?”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兰陵有些眼熟,但仔细想来,却又不知究竟在何处见过。
兰陵眼眸低垂,将眸中神色敛去:“不过是个无人知晓的野山之上,娘娘应当不会知晓,如今师父已逝,以前的过往不提也罢。”昨晚沈铭尧特意嘱咐,如果今日皇后问起自己以前所居之地,千万不能说是凤凰山。她再三询问,他却不曾对她说出因由。如今见皇后果真问起,她倒是越发好奇了,莫非那凤凰山与这宫里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皇后倒是没有再问,理解地点了点头:“死者为大,既如此,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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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沈铭尧被皇上单独召进了御书房。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瞬元帝对多年不见的儿子只能说些君臣之间客套的话,如今到了这御书房,他便是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