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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甘心的!”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无非是想败坏顾相的名声——只是你也不想想:论声望,你与顾相比,何啻是天壤之别?”
“你这种不忠不义不贤不孝之徒,却痴心妄想,妄图污蔑成名数十年的当朝宰相、世家家主,说你异想天开,都是抬举了!”
“根本,就是不知所谓!”
“你对付不了顾相!”
“那么,想用这点要挟陛下,还有本宫,就更加不可能了!”
“当然你一准会自作聪明的想,你可以把这事儿,告诉苏家!”
“让苏家出面,针对顾相!”
“完了好证明顾相乃是一介冠冕堂皇之徒,满心的铲除异己,独揽大权!”
“然后,再以顾相为跳板,将火烧到陛下身上——既然顾相乃是一介利欲熏心之徒,陛下又与暖太妃生下庆王,谁知道先帝的驾崩,是否出自二人联手?!”
“原因自是,他们怕被英明的先帝,察觉出端倪?!”
卫皇后说到这儿,嘴角微勾,将已经擦完手的帕子,扔到陆鹤浩脸上,语气嘲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后既然认为这事儿滑稽,又何必到现在还不动手?”陆鹤浩任凭帕子砸到他脸上之后跌落下去,低头扫了眼之后,敛了方才的笑色,微微眯眼,淡声说道,“却反而用这种故作高傲的姿态,想方设法的打击我?!”
“无非,是因为您也吃不准,我手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张牌了。”
“还是我还有其他后手——又或者,我对于翠华山天花之事的算计,并不如您所言的这么简单?!”
陆鹤浩抬起头来,打量着卫皇后美艳中带着肃杀的面容,嘿然道,“所以想通过这样的举动、言辞,激我透露底细,是也不是?”
他笑了起来,叹道,“只可惜啊,我虽然与陛下乃是一母所出,却不像陛下那么好哄的!皇后想跟我玩这手,也忒把我看得简单了点!”
“顾韶名望极高,手段也过人!”
“他借天花之事铲除异己的举动,别说没有证据,即使有证据,也很难扳倒他——这个道理,何用皇后提醒,我岂不知?!”
“我提天花之事,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知道顾韶为什么会因天花之事,针对简平愉父子?!”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苏家发现了顾韶收取已然伏诛的宋卢氏大笔贿赂!”
“为了扰乱朝堂,他们将这份证据,悄悄放到了简夷犹的书房!”
“简夷犹看到之后,自是寻了简离旷商议——简离旷所以前去找顾韶,试图套取口风!”
“却不想反为顾韶察觉,误以为简平愉在委婉的威胁他!”
“如此,顾韶怎能不反击?”
“而这番经过,都被端木老夫人与简离邈看在眼里——所以,没多久,苏太后亲自向陛下进言,将简虚白过继到三房!你们以为太后很愿意在那个时候出头吗?”
“不过是由于端木老夫人的要挟,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正如皇后您方才所言:您一早就对我产生了疑心,猜到去岁天花之事的真凶,是我,自然会针对这种情况,作出种种应对!以确保有朝一日,我甩出这张底牌来时,您非但可以不慌不忙,还能趁势与我算总账!”
“端木老夫人与简离邈,早知顾韶在处置天花之事时存了私心,岂会不留上一手,预防他日有用?”
“就如同,端木老夫人助我令暖太妃与陛下生下庆王一样——”
“噢对了!这样的未雨绸缪,也许陛下不是很明白。”
“但皇后您肯定是非常熟悉吧?”
“毕竟您跟端木老夫人出身相若,据说,这是世家阀阅子弟自幼养成的习惯:无论当时看起来是否多余,能留手的都要留手,没准自己用不上,兄弟姐妹,子孙后辈可以用呢?”
陆鹤浩笑容灿烂,“皇后您猜,端木老夫人,留了什么后手?”
见卫皇后脸色终于变了,他面上得色更浓。
“即使端木老夫人自有针对顾相的手段,不过人家是燕侯府的靠山,可不是你的靠山!”卫皇后失态了瞬间,随即恢复了高傲之色,冷笑出声,尖刻道,“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介棋子罢了!她所有的后手,那必定是留给燕侯府的——难道,还会为你而用?!”
“而燕侯府,已然倒向肃王!”
“这个后手不消你说,迟早也会用出来的!”
“如此,本宫有什么理由不杀你?!!”
第五百三十二章 惟有,不择手段!
宣明宫中即将血溅五步时,宫外。
燕侯府。
宋宜笑正在努力安慰蒋慕葶:“陆鹤浩他如今正在嘉木宫里住着,能有什么事?你想庆王的血脉,可是当众证实的!有这么一出之后,陆鹤浩哪能不顺着竿子爬,说他从前所谓的谋逆之举,其实都是试图为先帝申冤的做法?只不过彼时机会未到,未能让群臣看清陛下的真面目——他若洗白了,袁公子又怎么会有问题?”
“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吧!”蒋慕葶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我今儿是逃出来的你知道么?我大嫂亲自带了人,去我们住的地方,想要把我强行带回蒋家——夫君他已经照大嫂的要求,写了放妻书了!!!”
她泪如雨下,哽咽道,“如果不是局势危急万分,我家里你也知道,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么会这么做?!”
由于袁雪沛失了爵位,蒋慕葶受到牵累也成了民妇——跟宋宜笑一样,都没资格出席太皇太后的寿辰,自然也不知道昨晚寿宴上的狂风暴雨。
只不过她有个好娘家,蒋慕英昨儿个晚上出宫之后,一边召集兄弟心腹商议正事,一边不忘记叮嘱妻子诸葛氏,务必把妹妹弄回娘家,免得受袁雪沛牵累!
由于宵禁的缘故,诸葛氏到今早才能派人去接蒋慕葶,本来她是想把蒋慕葶骗回娘家的,无奈袁雪沛这两日腿不大舒服,蒋慕葶为此非常忧虑,所以哪怕诸葛氏说蒋慕葶之母病了,她也没答应回娘家。
只道相信诸葛氏等嫂子一定会照顾好母亲,而袁家现在离不开自己,得等袁雪沛好转之后,才能回娘家探望。
诸葛氏看这情况只能告诉她真相:庶人陆鹤浩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身后又没什么强势的靠山,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而袁雪沛这两年一直跟着陆鹤浩做事,陆鹤浩要悲剧,怎么可能不扯上袁雪沛呢?
而蒋家也许不在乎妹妹被袁雪沛连累得失了诰封,只要袁雪沛还对妹妹好也就是了。反正博陵侯府没被查抄,夫妇两个依旧锦衣玉食。
但现在陆鹤浩牵扯出的皇室丑闻,足以遗臭万年,为史上笑柄——除非他自己登基,要不然是没可能有好结果的。作为他的心腹袁雪沛,估计性命都难保,届时蒋慕葶岂不是也要糟糕?
所以诸葛氏跟小姑子交了底之后,又要求袁雪沛出来说话,直截了当的要他写一份放妻书,与蒋慕葶和离!
而袁雪沛非常爽快的照办了,蒋慕葶却是死活不肯走——
宋宜笑打量着她微蓬的鬓发,略显凌乱的裙带,心想怪道蒋慕葶今日乃是在后门喊的门,而且连个丫鬟都没带,原来是偷跑过来的。
不过……
蒋慕葶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他们夫妇现在住的地方离燕侯府虽然不算远,到底也隔了两条街。
诸葛氏作为蒋家当家主母,去袁家接小姑子,自然不可能不带上侍从下人——居然还是被她一路跑到燕侯府来,且在这儿坐了会,一盏热茶都下肚了,也没找过来?
“我昨儿也没进宫赴宴,所知道的都是夫君回来之后告诉我的。”宋宜笑呷了口茶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扯上袁公子,我哪里晓得?但夫君与袁公子自幼交好,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蒋慕葶潸然道:“陛下去位,最名正言顺登基的无非是太子!但皇后在陆鹤浩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她怎么可能放过陆鹤浩呢?而夫君帮着陆鹤浩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说皇后肯对他网开一面吗?!”
“这事儿也不一定的!”宋宜笑知道蒋慕葶平时也不是特别关心时事的人,前不久袁雪沛从诏狱里走了一遭之后,丢了爵位,夫妇两个又是搬家,又是整理,蒋慕葶又怕丈夫在诏狱里积了寒气,一直在专心找人给他调理身体,对于最近的朝堂局势,难免所知不详。
此刻就委婉道,“方才我就听夫君回来说,今儿个宫里到正午时分才开了宫门,关于陛下去位,倒是三言两语就定了,没什么好争的!然而关于新君立谁,朝堂上却吵了个不可开交——到最后,陛下竟当众晕了过去!顾相出来圆场,诸臣这才散朝。”
“所以新君也未必是太子呢?”
蒋慕葶闻言眼睛一亮,忙小声问:“那你说,会是谁?”
“现在谁敢打这个包票?”宋宜笑微微摇头,说道,“你要我说的话,我倒希望是肃王。”
“可是肃王现在根本不在帝都啊!”蒋慕葶再对时事不关心,到底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又极得父兄疼爱,自然明白朝堂议立新君的时刻,肃王却还在返回帝都的路上,是多么的劣势!
她们说话之前已经清过场了,此刻宋宜笑闻言,就苦笑出声,道:“但你也说了,若登基的是太子,因着陆鹤浩的缘故,对咱们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们燕侯府,虽然没有直接得罪过皇后与卫家,然而夫君同袁公子的关系谁不知道?夫君怎么可能不管袁公子呢?是以我们自然也抱着私心,希望新君不要是太子的。其他人,先说庆王,虽然是稚子无辜,可为着先帝的颜面,朝野上下都不会留他!”
“此外无非襄、肃、蜀三王,以及庶人陆鹤浩!”
“你说谁做新君对咱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