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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玹如自己所说,一直将沈落送到荣国公府方告辞离去。沈落目送着他,直到再看不见人才进了府宅。她回到闺房,秀禾也已经从衙门回来了,沈落便问起今天审案的情况。
秀禾道,“小姐,今天这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宋大人不愧是宋大人,虽然真凶还没有查到,但是排除了郭武杀人的嫌疑。”
沈落见过韩玹又听过韩玹那样让她安心的话,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只依然好奇是怎么审、怎么查的,不免追问。
秀禾继续说,“那郭武,原是被胁迫老伴性命才会想要去杀害那一家人的。不过,他没有真的动手,那家人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到吴家村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为了能救回自己的老伴,郭武承认自己是凶手,想给威胁他的人看。这些被宋大人查出来了,那杀人凶手自然不是他。不过宋大人没有说,有没有救下郭武的老伴,希望人没事才好。”
“后来,宋大人又继续往下审案,继续往下查,查到了那个吴升的身上。小姐知道,就是上次审案那个被杀了的吴胜的弟弟。”
沈落还记得这一号人物,略点了下头。秀禾便道,“之前不是老夫人和小姐从隆恩寺回府路上,遇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牛群吗?原来在那之后,韩将军让兴平上门赔礼道歉了。”
“那家人没有收韩将军的东西,也没有收下他的银钱,但是吴家村的人几乎都以为是那么回事,还以为这家人因祸得福,发了横财。”
“凶手难道是吴升?”听秀禾说到了这里,沈落好奇发问。她不确定,仅仅是依着秀禾的话做出的推测。秀禾不知是想到什么,当下失笑摇头,否认沈落的猜想。
“宋大人似乎也有所怀疑,但的确不是吴升,因为他……”秀禾顿了顿,将声音压低许多,“吴升大哥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吴家村叶寡妇的家里……所以,凶手很可能不是他。”
沈落少听到这样的事,没有能够立时间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等到明白过来,她不觉额头划过两滴冷汗。吴升有妻有儿,半夜却出现在别人家,那还正好是个寡妇,这也实在太混乱了!
秀禾带回来的话太让沈落无言,往常这样的事情鲜少听说,而今乍一听到难免有些冲击。见她满脸的凌乱,秀禾抿唇笑问,“小姐,以后……”她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却都明白。
沈落缓和下心情,说道,“算了,还是不要了。等宋大人破了案,我再听一听是怎么回事吧。”原本是因为韩玹而格外上心这一桩命案,后来事情有所变化,但她也想要听个始终。只是眼瞧着案情曲折,倒不如迟些一次了解全面。
秀禾应下,秀苗捧着一摞衣服从外间进得来。她笑着与沈落道,“小姐,新订做的秋衫正好送过来了。小姐正好看看,顺便挑挑十五出门穿哪一件。”
衣服捧到沈落面前,她略瞧了瞧道,“都收起来吧,那天不穿这些。”九月十五去参加的是谢兰蕴的生辰宴,她作为客人,无须出风头,新裁的衣裳偏俏丽了,不是很合适。
秀苗将衣服捧下去了,沈落则独自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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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正逢书院休息,用过早膳,梳妆打扮过一番,沈落和姐姐沈鸢一齐去往英武侯府谢家。沈莺与沈舒有其他的事情,便没有一道去。
因是谢兰蕴的生辰,除去亲戚朋友之外,她还请了些书院的同窗。沈落到了谢家,先礼貌去和谢三夫人打过招呼,又被谢兰蕴带到花厅。踏入花厅没走几步,沈落便见到了周宣景。
周宣景热情和沈落打招呼,谢兰蕴跟在沈落的身后,也和周宣景问好。即使想要和他们多说话,但还有许多客人需要招待,谢兰蕴很快去了别的地方忙碌。
花厅里,周宣景主动和沈落聊天。他笑呵呵与沈落说,“刚才我在那边看到了几株大枣树,结的枣儿很大,瞧着熟透了,还有鸟雀停在树枝上啄食。沈落,你要不要一起去敲枣子?”
沈落还没有答应,董云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做客之道也不懂么?别人家的枣子怎么能说敲就敲?”她略昂着头,撇了一眼周宣景,眼底含着不屑一顾。
在谢家看到董云溪,尤其是在谢兰蕴的生辰宴看到她,沈落不可谓不惊讶。只是请谁与不请谁,并非她这个客人能决定的,她至多决定自己来与不来。
周宣景没有因为董云溪的话而生气或者不高兴,他嬉皮笑脸的看着董云溪,状似天真道,“可是谢兰蕴说,如果我想吃,可以自己去敲下来啊。”
董云溪被他的话噎住,毕竟得了主人家的允许又完全是另一码事。她有一点恼羞成怒,但克制住没有和周宣景理论,哼了声,径自走开到别处坐下喝茶。
谢兰蕴迟些过来了,听丫鬟说过董云溪与周宣景、沈落打过照面且不怎么愉快,内心不免忐忑。原本被扣上偷东西的帽子的事情,与董云溪关系最大,而今她的生辰宴,董云溪却来了。
找到周宣景与沈落,谢兰蕴着急解释,“董三小姐主动来和我道歉,说要来给我过生辰……我,我没好意思拒绝,就邀请了她……”
谢兰蕴急切想将缘由解释给他们听,沈落便不好意思了。作为主人的谢兰蕴想请谁都可以,何必还要对她说明理由呢?谢兰蕴这样,沈落赶忙说,“没事的,请董三小姐也没有错呀。”
周宣景想起了那次的事,他是让谢兰蕴被误会的帮凶,听到这样的话,比沈落还更过意不去。他连连摆手道,“你别说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你这样,我也觉得自己不该来。”
谢兰蕴见沈落和周宣景都是这样的话,心里顿时觉得暖融融的。能够被体谅和被理解,是多么不容易……她偷看了眼周宣景,小声说道,“怎么会……我很希望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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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溪坐在亭子里喝着热茶,似与周围的人赏景聊天,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
主动去和谢兰蕴低头道歉,这甚至叫她觉得憋屈,可是没有办法,她想接近那个人,不得不靠这样的法子。
往日与谢家的几位小姐走得不近,和谢兰蕴还发生过那种难以启齿的误会,要不与她关系和缓,董云溪不知道谢家人得怎么看自己。
思及此,董云溪幽幽叹了一口气。恍惚间似听到附近有人在讨论谢家的大少爷,走了神的她把心思收回了些。
凝神去听旁边的人讨论的内容,董云溪又觉得颇为无趣。谢家大少爷谢明轩,风度翩翩、满腹经纶,这样的话不需要别人告诉,她一样知道!
百无聊赖间,董云溪看到远处沈落与周宣景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很是开怀的模样,鼻间又发出一声轻哼。
当初她的东西不见了,周宣景仗义执言,还主动帮她出过头。可那件事以后,周宣景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纵然那时确实是她误会了谢兰蕴,但纯属无心无意,周宣景何必一副想要与她彻底划清界限的架势?明明都是误会谢兰蕴了,倒似坏人只有她自己!
她并不稀罕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沈落愿意和周宣景玩在一起,那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董云溪内心愤愤,耳中忽而闯进道声音,脸上顿显欣喜,也忘记了自己在愤愤什么。
谢明轩打花厅走过,准备去找人,听到有人与他打招呼,便驻足礼貌回应。待往亭子里看过去,谢明轩发现了董云溪,但是没用想到会见到她。
忠勇侯府的三小姐董云溪,谢明轩是认识的。之前在诗会上便与董云溪有过几次会面,后来又在一场赏花宴上碰到了,这么下来,想没有印象、想不记得都很难。
在谢明轩的记忆里面,董云溪更小年纪的时候,他也曾见过这个人。那个时候董云溪还小,性子颇为骄横,如今懂事了,倒没了那时的样子。不过,现在这样就很好。
董云溪不知谢明轩心中所想,她但起身走出亭子,一边打招呼,一边走到谢明轩的面前。董云溪问,“谢大少爷,你这是要去哪?若是不忙,不如一起喝杯茶?”
谢明轩一笑道,“董三小姐,我在找人。有些事情要办,恐怕不能相陪,失礼了。”他客气的话不过说得两三句,拒绝的意思已十分的明显。
抬眼去看眼前风流倜傥的谢明轩,董云溪既觉得心情激动,又觉得害羞无措。可是才说了这么两句话,他就想要走,这叫董云溪觉得不怎么高兴。
独独不好叫谢明轩以为她其实是爱无理取闹的人,董云溪唯有半开玩笑地说,“难得来谢府做客,还没说几句话,谢大少爷便要走了,当真连喝茶的功夫都没有吗?”
谢明轩一怔,赔笑说,“怎么会呢?只怕府上招待不周,怠慢了董三小姐。不能陪董三小姐喝茶,我也觉得遗憾。现在着实没有空闲,改日得空,必定是要好好补上的。”
董云溪听言笑了笑,对谢明轩许下的承诺感到满意。她松缓态度点一点头道,“那我可是好好记在心里了,他日得了空闲,谢大少爷是要陪我喝茶的。”
谢明轩但笑,告辞先走一步。董云溪看着他离开,嘴角勾起得意笑容。有了他的话,往会想见面,不再那么艰难。
第55章 刁难【重写】
沈落没有和周宣景去敲枣子,反而是忙了一阵折回来的谢兰蕴,和他一道带了三两个仆人去了。花厅里人有不少,沈落这会却没有太想往人堆里去扎,因而寻到处安静的角落自顾自坐着。
不远不近的地方早先便搭起了戏台子,这会儿正在咿咿呀呀唱着戏。穿红着绿的花旦小生们在戏台上来来去去,表演着戏文里面的故事,随便掐出一段也能叫人看得有滋有味。
今天是谢兰蕴的生辰,点的戏多半是欢欢喜喜、热热闹闹。沈落正看得开怀,谢明轩便已经走近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