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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看到了师宁远眼里有杀机,但她没权,只浅浅一笑:“这算是给你一个合理杀他的理由么?”
这女人……神俊入骨了。
“不,就冲着他今夜打扰我……”师宁远走上前,“明日之后我就谋算谋算,但今夜……我能不能重新爬上你的床呢?我的小许许。”
许青珂侧脸压在枕头上,闻言眸色微潋,红唇轻启:“过时不候,我困了。”
清冽悦耳,勾魂夺魅。
然后她就真的闭上眼,睡着了!
睡着了,却是任何人都不忍打扰的精灵,师宁远忍了忍,还是伸手替她掖好被子。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啊,我的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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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又不能吃,还不如出去探看下情况。
师宁远小心翼翼穿好衣服,不弄出声响,去通知了隐士高手让他保护好许青珂,然后自己潜者夜色尾随厌血等人而去。
隔着四五条街道的另一客栈已经是满堂鲜血。
厌血在的时候,看到一队相当精悍的弯刀死士把他的部下压着打。
他站在外面冷眼看着,压着身后的下属不动,仿佛在判断对方底细,而客栈大厅无烛光,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坐着,后面一群人站着。
气息阴沉恐怖。
仿佛蛰伏的雄狮。
是谁?
厌血眼中转了一道暗光,忽挥手。
“不是目标,走!”
撤了?
隐在暗处的师宁远还打算凑个时机把这厮了结了,没想到他急流勇退。
等厌血带人撤走,且确定没有反扑回来,客栈大厅里坐着的人才放下茶杯,起身上楼。
见到赵娘子等人的时候略一颔首,然后才看向那扇小门后站着的人。
她站在门后面,神色还带着之前遭遇暗部袭击的忧虑,只在看到这个高大魁梧的人走上台阶,出现眼里……
她一时目光凝窒,只打量他,上上下下,以确定他是不是完好。
可总归是不一样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冷戾跟霸道,也多了几分……
掠夺性?
帝王。
听说他已成帝王。
心中一念,眼中其实已经千年。
她最终开口,“你……可还好?”
彧掠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真见到了人,才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步步走过去。
这些时日,不管是浴血而杀,还是登顶为王,他在午夜梦回都屡屡梦见她低头一笑的温柔。
简陋烛火灶台间的旖旎。
这个女人……他舍不得。
一颦一笑都入了体内的傲骨,一旦割舍,就痛彻心扉。
可她……
“许青珂是女子,你不要难过。”
千言万语成了这么一句话。
赵娘子跟阿青等人:“……”
心仪人家秦姑娘也不能踩我们家公子啊!
秦笙也囧了,尤其是赵娘子等人的表情。
这木头,她之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怎的全信 ?
或许是秦笙尴尬得太明显了。
赵娘子忙说:“要么,你们进屋说?”
秦笙顿时脸红,暗说珂珂身边多是坏人啊。
“哎呀,大晚上的,洗洗睡吧……好困。”
赵娘子转身拉着人走了。
鹰眼撸了下怀里的猫,笑了,也走了。
人都走了,但在走道上不是也很尴尬吗?秦笙想了下,邀他:“兄长进屋说吧。”
兄长?彧掠心里一沉,到底也没压住跟她多相处的渴望,便是大步走进了屋子,而且想了下,还把门关上了。
“风大,怕你冷。”
秦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以前也是有过的,本不该尴尬,可秦笙总觉得不对劲,大概是这个人身上的男子气概比往日更强,亦或者她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越发……
“那日之后,你一定受伤很重,如今可休养好了?”
“无碍了,是我的错,让你落入敌手,幸好许青珂他们厉害,把你救出来了……”顿了下,彧掠沉沉道:“这次不会了,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回蜀国。”
秦笙:“你部落那边没事吗?你毕竟身份不一般的,在这里并不适宜……我这里,没事的,珂珂也已经到了敦煌了。”
许青珂,她始终最亲近许青珂。
彧掠沉默了下,说:“她很厉害,我或许不如她,但送不送你,是我自己的坚持,至于部落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无碍……”
他起身,似乎要走,但要拉开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我愿意帮你,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希望你达成所愿,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为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秦笙错愕又失神,但很快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便是对这人最大的不尊重。
“之前只是权衡之计,因当时你我并不相熟,是我小家子气,故以此为由……我跟珂珂是儿时玩伴,一生挚友,并无……并无那般的情感。”
她斟酌了下言语解释,但看到彧掠脸上并无太大变化,只是那双眼,眸光屡屡变幻,最后却依旧深沉似海。
而且他也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你怕什么?”
“嗯?”
“怕我对你起歹心,欲行不轨?”
“倒不是……”
“你怕的事情成真了。”
彧掠用一句话终结了所有还算和睦的气氛。
秦笙抬眸,眸光颤动,而坐着的人起身,走上前来。
“我心悦你,秦笙,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已被你征服。”
高高大大的,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他说,我被你征服。
从来没有征服欲也不曾争斗过的秦笙只觉得当时整个人间都只缩成了他跟她的一尺方圆。
避无可避。
第296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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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秦笙跟许青珂这两姐妹天生就是桃花绕梁不绝的命; 秦笙素日在蜀国可以调侃许青珂几句,谁让她男儿身的时候也引了太多男男女女,这不; 敦煌这边还养着一个景萱姑娘呢。
可没成想她这一夜迎来了凶悍的袭击者; 却也见到了一个不在木讷的木头。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让她心慌。
“我……兄长……”
“我不是你兄长。”
“习惯了,那我改叫你什么?大王?还是……”
秦笙轻声细语; 却不想这人再迫近一步。
“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
秦笙顿时尴尬,脸颊略羞红; “没有;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说你开心; 还是不开心便好。”
秦笙:“嗯……也不是不开心。”
“那便是开心了,既是开心,那是不是……你也心悦我?”
这逻辑简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秦笙顿时莞尔; 抬眸瞧他:“若是我说不心悦,那你该如何?”
高大英武的人皱眉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信。”
秦笙哑口无言。
信了后该如何?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 我都是不能给你添麻烦的,毕竟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本来我不想说的,怕你为难。”
他苦笑,稍微退开一步,“或许是侥幸心理; 毕竟你若是跟许青珂没有什么,那……我也许有机会。”
如果真的没有机会。
他也并非不能承受。
“今夜好好睡,无需挂念安危,我就在外面守着,等你见到了许青珂再说。”
他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居于秦笙的身份跟她从小被培养起来的大局观,对于情爱,她有十分冷静的认知,这也是自小身边围绕诸多优秀男子,其中不乏情深且跟她兴趣契合的,她却始终不为所动。
或许她是一滩温水,自给温暖,无需他人,但也没有波澜,不起沸腾。
是这个男人无端杀入了她的世界,宴会山的随意一瞥,眸光相对,他像是一匹狼。
一步一个脚印或轻或重得踏在她的心头上。
现在他走了……走得这么快。
秦笙嘴巴张了张,最终扶额。
这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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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掠一出门,就对上了一张让他很讨厌的脸。
因为这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嘲笑。
“告白了吧,被拒绝了吧,觉得伤面子了不好意思就逃了吗?”
“彧掠啊,彧掠,亏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你不知道她拒绝你一次,就是给你第二次接近她理由的机会?”
这番论调听得彧掠表情越来越绷,冷冷道:“我只是觉得待在她屋里不好。”
“那你觉得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
师宁远靠着墙,很是认真得说,“其实就一招:亲她就行了。”
屋内的秦笙:上师阁下,其实这屋子……并不怎么膈音的。
彧掠到底骨子里是比较古板的,对师宁远这种流氓作风并不推崇,冷笑:“你倒是对许青珂试试!”
师宁远:“我试过了。”
然后呢?他微笑,“一巴掌,肿了。”
噗!彧掠跟秦笙屋内屋外两人都笑了。
师宁远也笑了:“秦姑娘在里面听着呢,还晓得关心你在外面怎么样,看来心里有你,推门进去吧,有些机会有些人……不是都禁得起蹉跎的。”
他转身要走,但仍旧忍不住补了一句:“想想看我得面对多少糟心的情敌,你这般,已算是十分幸福了……”
明面上一个秦川,暗面还有一堆忠犬。
动不动就给他来一下,几次都被迫停下,一想到如此,师宁远整个人都郁郁起来。
师宁远走远了一些,彧掠转身看向那扇门。
门后,秦笙也在看着他。
两人都有些紧张。
但……
“师宁远在这里,许青珂肯定也在附近,你是否要……”
秦笙拉开门,“我们过去吧,这里已经不是很安全了。”
彧掠看她脸色自如,心中略微黯淡,果然她对自己是无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