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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将军不会气急把这相爷在荒山野岭给宰了吧。
“许相不知道这人烟稀罕,山中刁民多,万一他们看到相爷长得这番好皮囊,身娇体弱的,心生歹心……”
秦夜极想看到这人无措狼狈的样子,好解他心中愤怒。
甚至不顾尊卑,左右对方也知他底细,何必隐忍。
然而,终究没能让许青珂恼怒,只让她波澜不惊得询问:“你这是咒我?”
秦夜:“下官不希望相爷出事而已。”
渊的人……蜀的将领。
这话你说着也不脸红?许青珂秀美的眉峰上扬,眼神能说话,秦夜顿时感觉到了无形的嘲讽。
一口气猛然又上来,几乎就要爆发。
这个人……太气人。
气死人!
“我出来,也不是没事干的。”许青珂语气虽不温柔,但轻柔。
秦夜的火气少了一些些,“不只是何事?”
难道是要谋事?为入渊做准备?还是在密谋救秦笙的事儿?
秦夜正密切思考,忽然,有事儿干的许相爷放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中一个物件。
一只皮糙的冬梨。
“摘梨啊。”许相爷这回答简直了,那淡然如水的表情也简直了。
火气又蹭得一下上去了,秦夜下意识去摸腰上的刀,几乎咬牙切齿,“相爷想吃梨,可以差我等……”
“看来是生气了。”许青珂没等他说完,将这一个山梨轻抛了过来。
秦夜下意识接住,错愕中,看到某位气死人的相爷秀美的眉峰上扬,脸上舒展了笑。
“送你,当赔罪吧。”
然后她便管自己走了。
滔天的火气需要怎么样才能降下去?秦夜想,于他们军人而言,大概也只有战场杀敌或者男女之事可以让他们发泄了。
可原来不用,只需许相爷一个浅约闲散的笑便可。
还有一只梨。
这个许青珂是鬼魅吧。
秦夜捏了捏手里梨,上马,追上许青珂。
“相爷,此地离马车有点距离,请相爷随我上马,我带您过去……”
“不用,走走挺好,左右不赶时间。”
你还好意思说不赶时间!摘一个梨失踪了两天两夜!
但秦夜也没奈何许青珂,最后也只能重新下马,牵着马走在她身边。
这一路野草丛生,却也有冬日过后的春萌之像。
其实好像也不一般。
秦夜侧头看身边走着的人,她平静得像是一池春水。
却也并非没有涟漪。
起码也会笑。
等许青珂上了马车,这一队伍才真正重新进入前往渊的最后一段行程中。
整装的时候,秦夜借口去洗手,在溪边洗了那山梨,看了看四周,咬了一口,还挺甜。
秦夜打算原谅许相爷的任性,但他很快表情变了变。
有虫子。
山梨有虫子不碍事。
碍事的是这虫子——只剩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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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的腹地堰都,秦川照旧在朝堂之上处理好国事,下面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是英才,礼部呈递上诸国前来赴礼的国宾,他知道,其中必有一份是蜀国的。
左相明森主动提出:“烨太子戾在回国路上莫名失踪,如今烨国内反动势力引诱起伏,还得确定太子戾去向……”
这自然是一个议题,还有关于靖跟晋的,这些国家的隐患,这些朝臣心中都有数,如何将隐患无限放大,虚弱他们的实力,增强自己的力量,这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蜀,如今反而是最不好对付的。”
这一声来的冰冷,还颇有几分刀锋似的尖锐。
但出声的人长相干净,乍一看就像是喝普通的一个读书人,但渊满朝上下都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冷漠尖锐的臣子。
也是堂堂渊的右相。
左相明森掌外交经济,右相原齐则是掌军政调度。
这个人就是原齐。
原齐说话的时候,百官都下意识朝他看去,明森也是。
“蜀看似中虚,其实正在翻新革政,新任蜀相许青珂权杖中枢,上挟新王,这新政是她提出的,必没有任何障碍就能推行新政施行。”
原齐这话让很多人沉默,可也有更多人不太在意。
“自古新政都得徐徐图之,蜀国最近几番大动,国力空虚,民心不稳,新王也是绣花枕头,凭许青珂一个谋国奸臣推行新政,也不过是加速蜀国动乱而已。”
好些人早已把许青珂定位成乱臣贼子,心中或许重视忌惮,却不会觉得此人有利于蜀国国力。
然而,原齐这话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他看向秦川。
秦川结束了朝议,跟左右两相私底下另行议会。
至于说的什么……
无人得知。
也许有守门的将领若是贴着耳朵往内倾听的话,可以依稀听到有这样隐隐约约的话。
“此人有大威胁,该除之!”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才写好,你们肯定会再次觉得狗哥戏份又弱了——还不如秦夜跟一只梨重要。
下章到渊,并且狗哥——的狗上线~~
第238章 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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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吞了烨; 于他国自是狼子野心,仇恨敌视忌惮皆有之,可于渊的人而言; 这便是天大的喜事。
后期建立最晚的国家; 如今却有一统诸国成就帝国的威严趋势; 如何不振奋人心,渊君主的声望达到顶峰; 举国上下皆是欢欣鼓舞。
自然,其余国要前来到访,在渊国人看来就有几分弱国来朝觐见的感觉; 市井百姓都与有荣焉; 何况权贵。
那便是优越。
渊之兴盛更甚于古国蜀; 奈何蜀这些年内部折损太多,世家多腐蚀; 腐蚀掉的,又被许青珂铲除太多; 而渊多是新贵。
新贵者,几十年崛起; 几十年沉淀; 虽涩; 却气象万千,乃有蓬勃之势。
这些人,是权贵,抑或是权贵族体; 比如此时在堰都数得上名号的捞月楼。
捞月,若是于蜀国,定有文人墨客批判太过粗俗,可渊的文坛却觉得这是大俗大雅,乃个性。
渊的文坛如今讲究个性,因此狂浪者无数,冲突极多,进步却也多。
此时就有冲突,两个衣袍随意的文人像是刚从青楼出来似的,提笔就斗起了文墨,有人看戏,有人一边看戏一变对话。
比如窗下一面相稳重气质威严的男子,这男子在堰都烨有些名气,乃是法学大家甄道,他对面的人看起来却有几分面生,五官并不出色,但那双眼极静,像是一个人物。
“听说相爷下了命题,让你们就当前诸过来朝可能有的手段做推测,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命题啊。”
甄道追崇法学之上,原齐掌军政调度,自是一派的,而眼前这个青年,自然也是一个阵营的。
“是不简单,三国皆有能人,但最不好写的是蜀。”
这个青年看向甄道,“蜀的局面特殊,那许青珂更是来得特殊,甄先生等人乃法学大家,寻常跟诸位官长讨论时政,就没有对此人有一些了解?”
除却秦川可以通过诸多密探刺探外国消息,并且针对某个人密切探问,其余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国与国之间,隔的不只是千山万水,更还有更多的人。
所谓消息传过众人口,十分能有五分可信便不错了。
“是谈过,但最终也只有四个字评价而已。”
“哦?愿闻其详。”
“平静如水。”
青年顿时皱眉,甄道却笑而不语。
但也是此时,且有几个渊官家出身的子弟上楼来吃酒,走时交谈。
“蜀朝政乱如麻,那蜀王不仅昏庸,还是一假货,其余官僚老的老,无用的无用,那许青珂盛宠之下乘势而起,也没什么可值得我等讨论的。”
“我觉得不能这样说,这世上得君王盛宠能有几人,我且听说那许青珂……”
那学子打扮的公子哥儿顿了下,勾着众人的兴趣,再说:“听说她男生女相,貌美如花。”
一群人顿时都笑了。
甄道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不予置评,倒是这些人里面有人眼尖,认出了两人,顿禁了笑声,上前来作揖行礼。
“见过甄先生、牧师兄。”
牧子隐只淡淡颔首,很快起身跟甄道一起离去。
两人一走,刚刚行礼的几个学子表情就各异了,其中一个阴阳怪气说:“不过是犄角旮旯地里出来的土包子,运气好被原相爷看重收了弟子,却如此高傲。”
“什么运气好啊,听说在相爷门庭跪了三天三夜呢,你有那毅力,你也去跪啊。”
这话是赞赏?
不如说是嘲讽,一群人又笑了。
人生百态,任何一国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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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诸国前前后后外宾使团都进入了渊过境内,正往堰都而来。
既是使团,能在这个时局出使渊的,必是身份过得去,脑子也得厉害的,不然如何应对这样凶险而复杂的形势。
于是,这样精明的人物,也自会掐着时间点,在同一天跟其他诸国一起到。
先到或者晚到都不好。
这注定是一门技术。
不过还有来自各个未立国但也政治独立的诸多部族,这些人就显得随便一些了,有先到的,也有晚到的,也有今日到的。
算起来,已经到的人都可以足足凑个千人了。
当然,是算上卫队的。
真正值得渊朝野去研究准备的诸多国家部族代表人物不出两手十根手指。
堰都内城高耸城墙下两列站着高大森严的军队,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前,但在城墙上的人先能看到城外有长长列队来,声势井然,外城城门打开,迎接他们进来。
看旗帜也知道最先到的是靖。
“靖太子跟靖公主一起来,也缺不了商弥这个红顶商人。”
礼部的人很是见缝插针,及时在引领百官迎接使团的原齐面前介绍。
可年少入仕如今成相的原齐岂会连这个也不知道,礼部的奏报早已被他看过了。
但原齐也惯常不会乱发脾气,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一旦发脾气,就意味着要致对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