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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心里是真不痛快,看了一眼沈赢,便要走开。
“唉,你去哪里?”沈赢拉住顾南枝。
顾南枝瓮声瓮气道:“我琢磨一下君子之交,然后好好的和你淡如水。”
沈赢乐了,“过来,咱们夫妻,再说和你一起水乳交融才是,什么淡如水!”
顾南枝的脸立即就红了,呸道:“什么水乳交融,你个小屁孩!”
沈赢哼了一声,“我比你大一岁!明年十六了!”
“好十六岁的大孩子!”顾南枝笑。
沈赢又拉着顾南枝说了一会话,见外面实在是晚了,怕顾南枝累,便道:“都这么晚了,回去歇着!”
“好,我明日和黎晏书一起送信,得赶紧找到师傅!”顾南枝叹了口气,“我下午去劝了一会程璧,他还好,似乎已经缓过来了。”
沈赢嗯了一声,似乎没有一点惊讶刘程璧会淡然接受,顾南枝顿了一下便离开了,沈赢太聪明了,刘创心性太高了,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她这一辈子就没有遇到过他们这样的人,不知道是环境使然,还是天性使然。
顾南枝忽然有些庆幸来到沈赢身边,继续活下去。
芦城和大鼓镇离得近,这边黎晏书让人把信送回去,第二日就来了消息,果然在他们说的河岸边,看见了大片的血迹,沿着河找了许久,在石头边上找到了刘创的尸体。
这事情牵扯到了自己儿子和沈家的人,黎县令本是想要好好查一下,但是黎晏书信中只说确认生死即可,不要再多做事情。
黎县令斟酌许久,自己儿子的聪明,他是知道的,这一次直接这般说,他也不知黎晏书是打的什么注意,不过既然和沈家有关系,那就和何家也有关系,何家在京中势力盘根交错,这一出戏也不知道是与他们有关。
想了许久,黎县令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着人回了黎晏书,说人已经死了,叫仵作收敛了,在芦城外边的义庄,可叫他家中人来领回。
顾南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吓懵了,脸色煞白,还是黎晖给扶回来的。
一进府门瞧见刘程璧在院门后面,顾南枝的眼泪就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
“南枝?”刘程璧哆嗦的走上前,两眼直勾勾的瞧着顾南枝。
顾南枝实在不忍心再看他的脸色,一低头,眼泪全部掉在地上,“没了”
刘程璧听闻这话以后,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身子一软,竟然瘫在了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顾南枝伸手就要扶,忽然记起来这是沈府,回头对黎晏书使了颜色,黎晏书正在感怀,瞧见刘程璧的样子,眼睛一红,赶紧扶起来他,又低声安慰了几句。
毕竟他们还在沈府上,人多眼杂,规矩也多,很多事不如在外面来的方便。
顾南枝吩咐人把刘程璧扶回院子歇息,立即转头去找沈赢。
沈赢听到刘创死讯的时候,整个人也怔忪了,他们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少年老成,见识的多,可死人这事情真的是头一回遇到。
就连沈赢忽然害怕起来,他挣扎着起来了,“带我去瞧瞧他,我想和他说说话。”
顾南枝点头,“我就是来找你稳住他,我怕出了什么事。”
沈赢穿上外衣,又搭了一个外衫子,由顾南枝搀扶着慢慢出去了,还好院子内不算远,他走了一会瞧见刘程璧住的小院子外面站了许多人,都在瞧热闹,恐怕都知道了他的事情。
“都瞧什么!还不回去干活!”顾南枝看了,心中十分不快,不由高声呵斥。
那群仆人听见有人呵斥,吓了一跳,转头瞧见是顾南枝,不由轻慢起来,正想怼她两句。
顾南枝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我的话不管用是?非让叫婆子打发你们卖走才成吗?”
这一下,下人们都吓了一大跳,记起来这也是个主子,要真的发狠,定是自己吃亏,想到这里,立即都麻溜的走了。
沈赢看了一眼顾南枝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
进了院子里面,黎晖就在门口,顾南枝问道:“黎公子还在里面?”
黎晖点头,“是的,少爷陪着刘公子呢!”
沈赢嗯了一声,转头对顾南枝道:“你在外间等等我,我同刘程璧说几句话。”
“你们俩?”顾南枝特地问了问。
“你们女孩儿有贴己话要说,我们男子也有,且等一会儿便好了。”沈赢笑了笑。
顾南枝无法,“那好,我等你。”
沈赢进去以后,黎晏书就出来了,他看看黎晖,又看看顾南枝,干脆坐在院子下面望天。
顾南枝越看他越尴尬,前几日自己故作深沉提醒他,后来被沈赢点破,人家心里自有丘壑,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过了许久,房门终于开了,沈赢慢慢走出来,脸色微微发白,看来是费了不少力气,他对着顾南枝招招手,“好了。”
顾南枝走过去扶住他,回头看了屋子里面一眼,按理说她是沈家的少夫人,不能进去男子屋子里的,昨晚上是避开了耳目,今天她也没有名目去说,便道:“你们谈好了,我便不好进去,回头再说罢。”
沈赢点头,觉得顾南枝进去不合礼数,他瞧了一下黎晏书,笑了笑:“黎公子不嫌弃的话,去我院子里做做!”
“就等你这话!”黎晏书站起来,“黎晖走。”
黎晏书是想和沈赢告辞了,这两日在沈府,沈家人和何家人都对他热情的很,可是他一回来没有回家,心里也急切,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但一心还是想回家。
只是沈赢病的厉害,他没有机会去打扰,今日见到了沈赢,便想告辞,早日回家温习书,争取三年后进京。
沈赢心里也知道黎晏书的意思,二人君子之交,都是互相欣赏对方。
黎晏书颇为担忧沈赢的伤势,“沈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瞧着脸色不大好。”
沈赢恭维:“无碍,休养两月便好,这一次是真的谢谢黎公子了,要不是你送我们回来,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哪里的话?”
二人客套一番,黎晏书便道:“我已离家多日,昨日家中来信说还是早日回去的好,我左右想着你们也无碍了,便想早日归家。”
顾南枝在边上看书,听到这话,只觉得牙酸,捂住耳朵不听他虚伪客套。
沈赢顺水推舟,“是了,留你这么多日子,也是我对不住你,你也该早些回去报喜。”
黎晏书面上带着笑容,“哪能比上沈公子大喜!”
沈赢笑笑,“我还是多谢你搭救我们,送我们归来。”
黎晏书摇头,诚恳道:“承你指教良久,我不过顺道送你回来,谈不上恩情,你便不要这样说了。”
“那好,晚上我就嘱咐人准备明日送你回去。”
黎晏书觉得可以,点点头,想了一会又问道:“那沈公子好好养伤,咱们三年后再去京中,还要承蒙你再指教了。”
沈赢抬头,挑眉道:“明年二月便是春闱,为何等三年?”
黎晏书:“”
☆、第四十六章再遇故人
黎晏书第二日一早就走了,何醒夫亲自送出了门,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沈赢见如此款待,心里也稍稍慰藉了,毕竟他们也在鬼门关走过了一个来回。
这几日沈府也是热闹,都是来道喜的乡绅,可是沈赢受了伤,便不好出面,一概由何醒夫来打理,何醒夫本就不是爱交际的人,板着脸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沈渔无法,自己亲自上场,八面玲珑好不容易把气氛又调和了。
热闹了几日以后,外间也都知道了沈赢遇到的盗匪,这又吓了一身病,原本他高中的时候,就令人眼红,一个要死的病秧子,竟然还中了举人,也不知道上辈子是烧什么高香了。
现在听见他卧病在床,眼红去了几分,嘲弄多了几分。
不过沈家人都不甚在意,家中有老人生病,又有嫡子卧床,整个府内,整日里都是药味儿。
顾南枝一早去拜见了何家的老太爷,禀明了在外的一些事情,并且将之前遭遇刺杀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何老太爷垂着眼睛,只说自己知道了,瞧着顾南枝已经长大,没了幼时的稚嫩和机灵,现在敛着锋芒,满是睿智,叫他心里有了一丝愧疚,原本只是喜爱这孩子,叫她读了书,后来听了何醒夫和沈渔的意思,让她一直照拂着沈赢。
他叹了口气道:“你们越低调杀了你们就越悄无声息,越高调反而就越难动手。”
顾南枝眼睛一亮,赶紧磕头,“谢谢老太爷指教!”
何老太爷咳嗽了两声,觉得乏力,“你去看看你沈老太爷,几月未见,他定是记挂你们。”
顾南枝一咕噜爬起来,奉了一杯茶给何老太爷,不过几月未见,竟然瞧着何老太爷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样子!
顾南枝心里酸楚,生老病死,总是天意。
“去吧!”何老太爷接了茶杯,就轻轻道。
顾南枝点头就要出去,刚走了两步,却又被何老太爷喊住了。
“你们明年二月就要去京中了吧?”
“是了。”顾南枝赶紧回头答话。
何老太爷低头在袖袋里找东西,找了小半天,找到了一个木盒子,雕着几只花雀,“那你过来。”
顾南枝恭敬的走过去,看着木盒子,心里想别是传个宝贝给我吧。
何老太爷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梅花样式的簪子,金色并着点翠,样式别致,既富丽又不失雅致,甚是好看。
顾南枝疑惑的看向何老太爷,该不会是何老太爷年轻时候的情人的簪子吧!
“这是先帝的颂贤皇后赏赐下来的,正是先帝令我为圣上师的那日,特地赐下来的荣耀,我膝下多子多女,他们也都孝顺,现在已经身居高位,游刃有余,我老了不中用了,你虽是沈家人,也算是我照看着长大,就是我的孙女儿,我这个人护短,见不得别人欺负我家孩子,你拿着这簪子,到了京中,便带着吧!”
顾南枝心有戚戚,她和何老太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