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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柳叶亭的时候,满院子都是尸体,玄机楼的暗卫正在追踪慕菀的下落。淮安跟在一边,指了指最中间的亭子,道:“夫人在这里同人打斗,可亭子上面忽的落下一张网,她躲避不及,直接坠到了底下的机关里,这机关繁复,打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昊走到那亭子边,中间的机关已经打开,露出了下面的石洞,一个暗卫将底下落得一张网铺到了秦昊的面前。
“主子,这是在底下发现的东西。”暗卫解释道。秦昊蹲下了身子,伸手摸着那覆满刀片的网,以及……那把还带血的匕首,他记得,这是他昨晚刚刚送给她的那把。
“这条地道通往哪里?”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匕首把上那黏腻的血,一股冷冽瞬时漫上他的眸色,他面无表情的朝暗卫问道。
“城郊的草坡,但是,那边传来消息,并没有找到夫人!”暗卫回禀。
“淮安,带人去宁国公府。”秦昊的命令刚下,外面匆匆跑来了一个人,竟是安伯。
“主子!”安伯将秦昊拉到了一边,脸上带着急色:“春香楼来了消息,说……说夫人在那里!”
……
春香楼后院,
看着自家的仆人一个个快被打成残废,春娘看向女子的眼神愈发的惊恐,她肩膀上还渗着血,脸色也有些苍白,可下手的动作可是狠绝的厉害。
“都住手,住手!”春娘看着现场的混乱,朝众人喊道。
慕菀站在中间,握起的拳头还在往下滴着血,她眼神着实可怖,纵使是春娘这种见惯了风雨的人,也吓得不行。
“放我走!”慕菀只咬出三个字来,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姑娘,你莫生气,先随我来消整一下伤口可好?”春娘朝那些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顿时收敛的退了回去,春娘这才扭着腰上前,轻声朝她说道:“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以为我会信?”慕菀忍着那股想要打喷嚏的欲望,伸手就要将她给拧过来,谁料她刚一动手,刚刚退下去的那些男人又围了上来。
“姑娘,你相信我!”春娘一个劲儿的讨好。
慕菀轻嗤一声,同她过起手来,招招狠戾:“你刚刚应下那群人的时候,不是说让我去接客么?嗯?”
“姑娘,你误会了!”春娘同她过了几招,根本不是慕菀的对手,身子就被慕菀推了出去。
满院子的人都被她打的瘫在那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手指也愈发的用不上力气,看着远处的后门,她捂住伤口,使劲儿的迈开步子往外跑。
秦昊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齐整的衣服变得有些破烂,身上渗出的血迹让她奔跑的身子很是晃荡,心里蓦地一紧,快如闪电的感觉让他来不及抓住,他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拥住了她。
慕菀现在已经形成了习惯性的抵抗,她有些迷迷糊糊的,触碰到人的身体,下意识的就要动手,结果身体被一股大力强制性的圈揽在怀,而响在头顶的声音,低沉而又安抚:“慕菀,是我!”
“是你啊!”她费力的仰头,只看到那人冷峻的眉眼,下一秒,人就晕了过去。
……
秦昊挥退了所有人,他坐在床前,伸手将慕菀身上的衣服都褪了下来,而眼前所看到的,让他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很多划痕,看大小,应当就是那网子上的刀片,而她肩头,还有一支斩断的箭头,大腿上,还有几处青紫的捏痕。他极力的压抚心中迅速崛起的怒火,仔细的帮她清理着伤口,再去包扎,整个过程大约费了一个时辰,他这才拿起一旁的干净衣服,帮她换上。
从里屋出来,他去了楼下,坐在里面的人听见他的声响顿时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秦昊的眉头微微敛起,眼中的情绪翻腾,他敲了敲桌子,朝对面的女人问道。
“今天上午,陈老三带着人来找我,说是手里有个好苗子,要我安排,尽快接客,然后就命人将网子里的夫人给抬了出来,我一看,心知不好,面上就应下了,刚把夫人从里面掏出来,才知道她一直在装晕,主子交代过,不能暴露身份,我想好言相劝,可夫人谁都不相信,就这样打了起来,所幸,春香楼里的暗卫并没有出手,出去的都是后院儿的那些奴才们。”春娘将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出来。
“陈老三是谁?”秦昊皱眉,对此名并不熟悉。
“哦,就是宁国公夫人,陈氏的三弟,寻常喜欢逛花街,大家都喊他陈老三。”春娘解释。
“嗯,我知道了。”秦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想了想,随即道:“今日若是有人来询问她的消息,你便说接客了,明白?”
“是。”
“对了。”春娘眼瞅着都要走出去了,秦昊又将人给喊住了:“今天打她的那些奴才,一个不留,空出的位置,你找安伯安排。”
他的声音薄凉的不带一丝慈悲。
“淮安。”安排好春香楼的事情,秦昊将淮安给唤了进来。
“主子。”淮安低头,对于慕菀的事情,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两件事,第一,你带人去宁国公府跑一趟,第二,把陈老三带到地牢。午时之前,必须办到。”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秦昊原本想坐在这里,理理自己的脑袋,可心中总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分不开一点的心思,最终,白衣男人还是迈步上了楼,毫无人气的屋子里,最后听得一声似有非有的低叹。
第二十五章 脏水可不要乱泼
宽阔的房间里,白衣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翻书的手稍稍有些烦躁。良久,床上忽的传来一点点动静,他瞬间放下了手中的书,撩起袍子大步走了过去。可走过去之后,床上那人又完全没有了动静。
“主子,春香楼的鱼上钩了!”屋外传来安伯小声的回禀,秦昊看了眼床上的人,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看住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
春香楼最热闹的时候是在晚上,可眼下大中午的,倒是热闹非凡。事实上,就在秦昊带着慕菀刚离开不久,京少尹的人已经带着侍卫将春香楼的所有出处都给封锁了。
“官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春娘刚从相府回来,瞧见这架势,眸光一闪,赶紧拧着腰上前问道。
京少尹白眼看了下这老鸨子,哼道:“什么意思?我们收到了报案,说有花贼掳了这京城中的贵妇人藏在这春香楼里,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你给我让开。”
“这我可是不信的,我春娘在这里做了二十年的老鸨子,怎会被你唬住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名头来,咱们就去找京兆尹大人,哦,你随便说个名字,咱们就得信啊!”春娘一副泼皮的模样,而两拨人在这里斗嘴,加上这贵妇人被掳的名头,自然是吸引了一众人来观看。
春香楼对面的茶馆上,两名贵妇人相对而坐。
“事情确定都办好了?”
“表姐,你放心就是,自从那丫头被人送进去,前后门我们就没瞧见有人出来。”
“嗯,那就好,那咱们……看戏便是。”
……
京少尹同春娘僵持了许久,春娘是出了名的嘴刀子,京少尹自然是说不过她。
“少尹大人,您要是再不给个说法,咱们可就要告到京兆尹大人那里了。”春娘笑道:“咱们家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咱们家的守卫也都是兢兢业业,哪里有什么花贼掳了贵妇人,您可别给我们春香楼毁名声啊。”
京少尹听着周围人的叽叽喳喳,朝身边的侍卫招了招手:“刚才可都守好了?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出来?”
侍卫摇头:“前后门都看得紧紧的。”
听到如此肯定的答案,京少尹心里这才逐渐的踏实了下来,他看向对面气势汹汹的春娘,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我们接到了几名大家夫人的报案,说今天在柳叶亭听戏的时候,丞相夫人被歹人掳走,而方向正是春香楼,丞相大人的名头不用我给你提点吧?要是丞相夫人有一丝的损伤,你觉得,你能担待的起么?”
“丞相夫人?”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是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丞相大人新婚不久的妻子?如果是真的,那可就闹大发了,单单是被人掳走的这时辰,这清白,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春娘咋舌:“你确定?”
京少尹笑:“你以为我有几个胆子来盗用丞相大人的名头。”说完,趁着春娘怔愣的时候,他挥手,身后的两大拨侍卫已经冲了进去,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甚至连一个盛酒的地窖都不放过。
等待的时候无疑是最令人惊心动魄的,越是没有人出来,外面的议论声就越大。
“少尹,您可别动了一大圈,什么人也找不到。”眼瞅着春香楼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春娘瞅见京少尹脸上的汗珠也开始往外冒,她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就是啊,丞相大人那么厉害,怎么会丢了夫人呢?”旁边也有人应和。
京少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就在这气氛紧绷的时刻,春香楼里忽然跑出了一个侍卫,朝京少尹道:“禀报大人,我们查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把人给带出来!”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京少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顿时放松了下来,完全不给那侍卫说话的机会。
那侍卫一听,只得咽下还未说出口的话,命人将里面搜到的人给带了出来。
“春娘,这次可不是我闹事吧?”瞧见那被被子包裹的女人,京少尹笑着朝春娘道。
春娘摇着帕子冷笑道:“可你也不能白白的污了我春香楼的名声。”
“哪里哪里,不过是那歹徒所为。”看到了光亮,京少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