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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偏偏就是在方丈的屋子里出了事情。
当慕菀带着两人找到方丈的屋子的时候,她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了一声,她刚将门给推开,那门便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将惊夜和淮安给挡在了门外,而两人见此,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朝慕菀护去,结果原本还寂静的院子,忽然冒出了许多黑衣人,淮安朝他们的来源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们竟然全都是藏在井中的。
这一切,好像都是走在了别人的安排之上。
“主子?”惊夜一边同黑衣人缠斗,一边朝屋子中喊道。
而此时的慕菀,耳边虽然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神思却全都投放在面前的事情上。
干净而又充满禅意的屋子里,老方丈被人绑在观景的禅木上,虽然嘴巴没有被堵住,可神情里竟是满满的绝望,而与此相对的是他的旁边,两个蒲垫子分别落在小桌的两边,男人一身的白衣坐在一边,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在同自己对弈,若是没有一边那方丈的绝望,慕菀几乎觉得这一幕就像是画中来的一般。
可如此鲜明的对比,又让她对齐思墨这个人愈发的皱起眉头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变态的味道……
“菀儿,你来了!”瞧见慕菀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齐思墨忽然开口问道。那声音,没有了齐思墨以往的温润,反而带着几分秦昊般的低沉,而且那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么的熟悉,多么的亲昵一般。
“黑脸的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方丈?”慕菀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可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齐思墨除了刚刚转头看了慕菀一眼,此时仍旧坐在那里,目光仍旧落在自己的棋子身上,在外面的打杀声一片的背景下,他的淡定始终带着几分诡异。
“我始终在猜,每个人会走哪一步,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齐思墨说着这话,两只手依旧在动。
“那不知三殿下让我来此处有何贵干?”慕菀虽然在同齐思墨说话,但是注意力也仍旧关注着外面的动向,外面打斗的声音愈发的激烈了起来,她不知道淮安和惊夜有没有危险。
“菀儿,你喊秦昊那般直接,为何同我这般见怪!”齐思墨仍旧低着头玩弄棋子。
慕菀倒是丝毫的不避讳,声音直接而又浅淡的道:“因为他是我丈夫!”
事情就在慕菀说出这句话以后急转直下。
慕菀的这句话刚说完,原本还安安稳稳的落在齐思墨手下的棋盘,忽然一个急剧的反转,直接砸在了方丈的头上,那力道极其的大,只一下,方丈的脑袋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当场毙命,而刚刚还一身温润的齐思墨嗖的一下子,几乎是瞬间就落到了慕菀的身边,慕菀自认为自己反应已经极其的灵敏了,可还是被齐思墨一把给压制在了墙上。
他一只手紧紧的箍住了慕菀的腰,另一只手死死的摁住了她的手,可怖的表情渐渐的爬满了他的脸,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文尔雅。
“丈夫?菀儿,你可知,原本我才应该是你的丈夫,若不是秦昊夺了你的身子……”
“三殿下不要开玩笑了,我不过是慕家不受宠的女儿,即便是我爹要同你联姻,送给你的也是慕蕊。”慕菀冷嗤了一声,这一点,秦昊不是没有同自己讲过。
“不是!不是慕蕊,就是你,就是你!”齐思墨的情绪在听见慕菀这话的时候,上升到了不满的顶端,他一边说着,目光赤红的就要朝慕菀的唇上吻了去。
慕菀心中一惊,回想他刚刚的表现,心里有一个猜想……
她总觉得,齐思墨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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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流产
慕菀哪里会让齐思墨吻到自己,见他的身子凑了过来,她一直按捺不动的手直接朝他袭击了去,齐思墨一直是沉浸在愤怒之中了,所以即便他知晓慕菀会武功,可慕菀动手的时候他一时还是有些怔愣。
他整个人都在暴躁的边缘,所以根本没抵住慕菀的动手,直接被慕菀给推了出去。
慕菀冰凉的眼神从一边已经死去的老方丈的脸上看了过去,心中清楚这房间不是久留之地,转身就要踢门出去,结果就是这短短的功夫,齐思墨还是动手迅速的赶了上来。
他并非以前的那个傻子,出手一招一式都很是凌厉,慕菀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同他这样死扛,愈发的能感受到自己的退后。
而外面淮安和惊夜既然一直没有闯进来,便是代表外面的战斗也不容乐观。
齐思墨始终没有放弃慕菀,慕菀动作快,他也动作快,慕菀慢下来的时候,齐思墨的动作也故意的慢了下来,好像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一刻钟之后,慕菀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外面闯,结果还是无能为力,整个人又被齐思墨给压到了墙上。
齐思墨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的炙热了起来,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让慕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难道,她真的要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么?
“菀儿,不是慕蕊,就是你!”而与慕菀不同的是,齐思墨心中所想反而简单的很,他仍旧在解释着刚才的事情。
慕菀隐约的猜想他这人定然有心理情况,为了拖延时间,便故意顺着他的话道:“你不必搪塞我了,当初你还差点娶了慕蕊当侧妃呢,可见,从始至终,你想要娶的人就是慕蕊。”
齐思墨一听这话,果然急了,他摇着头,可正因为他此时有些失去理智了,所以掐在慕菀脖子上的手也愈发的狠戾了起来。慕菀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步步的困难了起来。
“菀儿,不是的,是她故意的,我不要娶她……”
“三殿下,你该清楚,你如今已是成亲了的人,过去的事情于我而言,反而还不如不说的好。”慕菀说完这话,脑袋微微的垂下,可在齐思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珠子却是咕噜噜一转,藏在背后的手轻轻的拽住了腰上的锦囊。
那是秦昊留给她防身用的,里面有解药,也有……毒药。
“娶匈奴公主实非我所愿……我……唔……”
齐思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慕菀一直故意压制的那只手忽然动了起来,在他面前扬起了一抹药粉,而她就是趁着他捂住眼睛的时候,直接闪身滑了出去,一个机灵,踢门就走了出去。
而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场景竟是有些骇人的。
玄机楼的暗卫同齐思墨的暗卫交缠在一起,因着两方人的武功着实是高,所以现场的伤亡虽然不大,但众人打斗的很是激烈。
惊夜和淮安一直注视着慕菀的这个方向,瞧见慕菀破门而出,两人立即解决了眼前的人,直接飞身到了她的跟前,将她给围到了中间。
“主子,你没事儿吧?”惊夜不是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慕菀摇了摇头,可声音却是有些虚弱的道:“淮安,咱们快走,我支撑不住多久了!”
他们跟着慕菀这样久,很少听见慕菀说这样的话,而她既然这样说,也就代表她着实是撑不住了。
“是!”两人应声,下了命令带着人就要往外撤退。
可就在要撤出院外的时候,已经缓过神的齐思墨一身白衣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声音不复温润,很是凌厉的道:“围死院门,一个也不准放走。”
齐思墨这话于淮安他们而言,绝非善境。
“三殿下,凡事还需考虑好后果。”淮安面目冷然的将慕菀护在身后,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隔着几株海棠花站在台阶上的男子。
可就是在这注视中,淮安的眼睛不禁冷冷的眯了起来,那双犀利的眼睛也落在了齐思墨身上所着的衣服上。
那是天蚕锦,同主子和夫人平日所穿的布料是一样的。
他对夫人,到底还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齐思墨对于淮安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一派温润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目光越过淮安,落在他身后那抹被黑色披风包裹的身影上,声音似笑非笑的道:“你们若是将菀儿给留下来,我也可以将你们给放走。”
这番话听在一众暗卫的耳中,只觉得是耻辱一般的事情,所以他们哪里会肯。
“齐思墨。”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慕菀拥着披风,忽然从淮安的身后走了出来,声音清清淡淡。
可就是这样平淡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也让齐思墨脸上的阴霾迅速的退去了一大半,他们两人隔着两个不同的阵营,就这样对视着。
“菀儿,你唤我何事?”不复刚才的狠戾,他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一般,温润清雅。
“三殿下,夫人的闺名不是你该唤的!”淮安皱眉盯着他。
淮安不知的是,就是这种话最能刺激淮齐思墨了。
“本王为何不能唤?”齐思墨说完,目光又落在了慕菀的身上。
“你今日,的确是不想我们活着走出去了是么?”慕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平白照着书念出来的一样。
“菀儿,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便放他们走。”今天的事情像一个巨大的炸弹,炸毁了齐思墨脸上所有的伪装,他身上那些原有的温润,清雅,逐一的开始褪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他极端,精神分裂,固执……
慕菀看见他便觉得那一句古话说的真真的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为何要留下?我夫君还在京城等我,我要回家。”慕菀站在那里说着,将时间留给了淮安和惊夜安排。
而果然,慕菀一开口,便将齐思墨的精力都给引了过去。
“他不是你的夫君,那也不是你的家!”齐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