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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
淮安摇头:“除了尸体和血迹,只剩下大片打斗的痕迹,眼下还没有燕将军的身影,不过,听幸存的人说,顾知书同燕将军在一起。”
听见顾知书的名字,秦昊皱起的眉头倒是微微的松开了一点。
“有顾知书在,阿泠应该会有个照应。”秦昊声音淡淡的道:“派人去寻,这种事情,不会一点迹象都不留下的,只是动作不要太声张,免得给他们二人引来麻烦!”
淮安点头,立即退了下去,秦昊捏了捏眉头,这低头间,才瞧见慕菀又是光着脚下来了,他脸上的神色顿时又紧绷了起来,伸手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声音很是无奈的道:“菀儿,你这样如果受凉,下个月便又要遭罪。”
“我这不是着急的么?”慕菀知道他心中定然也不好受,所以说话也不同他犟,只是软趴趴的窝在他的怀里。
秦昊将慕菀给放到床上,亲自给她擦了脚,这才将被子给她盖好,掖了掖,摸了摸她的脸道:“你先好好的歇着,我出去一趟。”
她知道他有事儿要做,便老实的点了点头。
秦昊见她今天晚上这样的安静,低头撅住她的唇,很是缠绵的吻了吻,声音低低的道:“乖。”
秦昊就跟哄孩子一样,将慕菀给安置好以后,便将帘子给放了下来,这才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
楼下的书房里,流渊等人已经坐在了那里,看见秦昊下来,立即起身。
秦昊刚要说什么话,安伯也急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太子妃来了。”安伯语气也很急促。
秦昊听见这话,都是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开口淡声道:“应该是太子不方便前来,让她来传话了。”
安伯点头,立即出去将人给迎了过来。
顾知画身上披着厚重的斗篷,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和一个侍卫,在进到超然楼那院子里的时候,便将侍女给留在了外面,带着侍卫就要朝里面走。可在安伯看来,这样不合规矩,他不禁开口道:“太子妃,侍卫也不能带进去,这不合规矩。”
听见安伯的话,顾知画没有说话,倒是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的侍卫忽然抬起了头朝安伯看了过来。
一看到那人的容貌,安伯心中一惊,却也立即伸手将人给请了进去。
齐思元刚推开门,面容就正好映入了秦昊等人的眼中。
看见他一身侍卫打扮的模样,秦昊冷呵了一声,转头朝惊夜道:“带太子妃去夫人那里。”
惊夜点头,而顾知画也明白今天事情的重要性,便跟着惊夜上了楼。
房间里,原本还被秦昊塞到被窝里的慕菀,此时果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听见敲门声,她转回头看见来人是顾知画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慕菀坐在塌子上,赶忙朝顾知画招了招手,她以前听人说过,顾知画的身子有些虚弱,这一点,从她身上的披得很是厚重的连帽披风就能看出来了。
顾知画也没有推辞,就坐上了软榻,慕菀顺势将毛茸茸的毯子搭在了两人的身上。
虽然是夏日,可这晚上的天气还是凉的很。
顾知画拥着毯子,对上慕菀疑惑的目光,这才道:“我是听了我哥失踪的消息这才来得。”
“你也知道了?”说到这问题,慕菀也提不起精神,她摇了摇脑袋道:“眼下倒是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所以基本上能肯定他们两人还是安全的,只是,对方的攻击力如此之大,如若不能迅速的找到他们并支援,只怕对他们很不利!”
“殿下已经差人去寻了,只是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非比寻常。”这其中的危险,就连顾知画也有所察觉了。
慕菀听见就连顾知画都这样说了,不禁开口道:“眼下,只能一切顺其自然了。”
……
楼上的女人在说着话,楼下面的书房也没有闲着,秦昊看着齐思元打扮成侍卫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的道:“你倒是真的来了?”
齐思元在一边坐下,倒是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开口道,语气淡淡:“我不放心她。”
这个“她”是谁,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但很显然,眼下并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所以气氛很快便进入了状态中。
齐思元坐在那里,扣着茶杯,声音倒是一本正经的道:“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寻找知书他们,一拨是去探查老三的底了。我总觉得,老三的手底下应该养了一支很是厉害的暗卫,要不然,做不出这样赶尽杀绝的事情来,可他一直在宫中,组织暗卫好像又很不方便。”他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
秦昊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他虽然没有办法组织,可替他操心的人却是不少,譬如刘敏,譬如慕勋……”
“眼下只能等消息了,咱们在寻人,老三定然也在寻人,端看是谁先找到了!”齐思元有些头疼,顾知书是知画唯一的哥哥,倘若知书出了什么事情,他能想象的出来,知画定然要难过的要死。
而他,不想看她难过。
为了这件事情,齐思元夫妻俩在这里逗留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从相府出来,齐思元仍旧是一副侍卫的模样,沉着脸,驾着马车,任由夏日晚上的凉风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
原本顾知书和燕归泠就没有消息,可偏偏这几日秦昊又被朝中的事情缠得脱不开身,科举的事情已经进行得如如火如荼,身为百官之首,加之秦昊也是状元出身,所以这一连串的事情也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每日早出晚归,回来以后还要召集人开会,询问今天的追查情况,慕菀坐在床边,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心中竟也觉得几分生疼。
“你明日一早还要去翰林院?”秦昊脱了外袍,走到床上,慕菀将他给摁了过来,伸手很是有劲儿的在他背后帮他捏着肩,可她的手刚捏了一会儿,秦昊的胳膊忽然一动,然后便将她给压到了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他给除了去,他们之间便那般亲密的贴在了一起,他低头,神色沉溺的看着她的眼睛,几乎是同时之间,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在这有些燥热而又泛着凉风的夏夜里,两人用热烈的缠绵来抒发着彼此的心情。
缠绵过后,秦昊抱着慕菀,给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慕菀窝在他的怀里,伸手主动的抱住了他劲瘦的腰,声音低低的道:“你快些睡吧,这几日你的黑眼圈愈发的浓重了起来。”
秦昊听见她的这话,将她往怀里又紧紧的抱了抱,这才道:“以往比这更累的时候不是没有。”说着,他也低下头,将脑袋蹭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我能想象到。”慕菀低声的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走到这个位置,中间定然吃了很多的苦。”
秦昊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探入被中,轻轻的在她小腹上触碰着,声音不无几分期待的道:“以前从不觉得对妻子,对孩子有什么期待,如今倒是很迫切的希望他早早的来。”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嘘寒问暖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苦,可一旦有人担心,有人牵挂,他竟也觉得开始迷恋来自于家的温暖。
虽然这样动荡的时代,孩子出生大抵有些不合时宜,可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他总能保护的住的。
“哼,我知道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孩子啊。”慕菀忽然转过了脑袋,哼唧了一声,将后脑勺背对着秦昊。
可秦昊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难缠,也从后面缠了上来,而且,让人咋舌的是,不知何时,这床又开始吱吱呀呀的晃动了起来。
……
在燕归泠和顾知书失踪的五天后,秦昊刚刚从翰林院出来,结果淮安就急步走了上来,在秦昊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秦昊一听,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立即带着人大步走了出去,两人刚要骑着马走,结果齐思墨忽然带着敬德走了过来,一道圣旨就将秦昊的步伐给止住了。
齐思墨站在一边,看着秦昊脸上那隐约的暴躁的表情,心中只是冷哼一声,可面上,却从未有任何的表现,只是目光温润的看着。
“敬德公公,可是有何事?”从敬德的这个方向看,秦昊的脾气显然是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秦昊此人向来比较冷静,可此时情绪这般外泄,想来应当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可眼下,自己的手中也的确有圣旨。
“相爷,皇上有旨,要请您同明大学士一同主张殿试的题。在殿试结束之前,需请你们闭关于翰林院,直到三日后殿试结束。”当着秦昊的面,敬德将圣旨给宣读了一遍,而一听见这话,淮安的脸色一变,秦昊的模样却是冷凝了起来。
他的眸光淡淡的朝齐思墨的脸上看了去,可齐思墨的脸上仍旧是温润不减。
科举的规则向来如此,比试的科目是这样,殿试也一样,虽说殿试是由皇上亲自考核,可考核所需要的题目同样是需要提前准备的,又因为保密的缘故,所以需要等到殿试结束完才能放出来。
如此,前后三天的时间,秦昊其实是相当于被软禁了。
“相爷,您……接旨吧!”敬德弯腰双手将圣旨给奉了起来。
淮安朝秦昊看去,秦昊却只转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便行礼将这圣旨给接了过来。
秦昊拿着圣旨又朝翰林院走去的时候,忽然开口朝跟在自己旁边的齐思墨道:“三殿下好手段,这七年来,本相可从未做过殿试的出题人。”
“相爷说的话,本王听不懂。”齐思墨笑着回道。
秦昊见此,也不再多言。两人便一路进了回廊,结果还是秦漠一直没有说话,且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倒是齐思墨心中始终挠痒痒,不知是胸中的嫉妒还是憎恨打翻了,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