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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相见时他身旁又有宁国公和赵紊,两个都是会说的,倒没察觉有为难之意。
现在两人独自谈话,还真是局促不安,手往哪里放都不对。
若非那奇怪的外邦药,她又何必如此?那种梦能是随便说说就能忽视的吗?
“朕却觉得他十分奇怪。”他说,“怕义姐在他面前藏不住,所以上次什么都没说,现在这也不是个好地方,你暂且先记着,凡事留心。”
宴卿卿刚想开口,让闻琉可以派个侍卫去宴家给她说声就行。
闻琉就又说:“天气凉了,再呆下去又要伤风咳嗽,等朕查清再和你说。”
上次那场病还没过去多久,要再来一场,那可就要伤到底子了。
宴卿卿只能点头应好,她突然想起了相然跟她说的事,犹豫了会,问了出来:“上次的发热,能同我说说吗?”
闻琉皱了皱眉,“谁给你透露的?”
“无事,只是十分奇怪,想问问。”宴卿卿说,“怎么我没有半点察觉?”
说来也是尴尬,上次发热来得突然,宴卿卿开始以为只是下山时着了凉,直到相然与她说了后,她才隐隐发觉不对劲。
那天晚上,她似乎听见了闻琉的声音。
这件事宴卿卿本来是压心底,谁也不说的,毕竟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她明白那不可能是真的,闻琉手头事情太多,勤民听政,哪有功夫半夜去看她?况且人要是真的来了,他又怎么不露面?
只不过还是留了份心眼。
现在仔细想想,除了是那人用药,让她产生了幻觉,别无其他解释。
“朕先送义姐回去,回宴府再说吧。”
在别人府上谈私事确实不太好,稍有不慎就可能把事情暴露出去。
“也好,但你先让赵郡王起来吧。”宴卿卿说,“别到时我和你走了,他却还跪着,让那些夫人小姐看了,他准是要没脸面的。”
“时辰到了自会有人去通知,你别管他。”闻琉不以为然,也没告诉宴卿卿那群夫人小姐也跪着。
……
马车在平缓的道路上行驶,速度不慢不快,一队侍卫在后面跟着。马车门紧紧关着,其上镂刻着鸟鱼花样,加层淡淡的青色幽帘垂下,挡住外面吹进来的凉风。
宴卿卿和闻琉皆是坐着,车下的毯子软厚舒适。
刚才虽也是两人交谈,但周边好歹也有侍卫和相然,现在却只剩他们两个,宴卿卿的手微微攥紧,更加觉得不自然。
闻琉一出来宁国公府便上了她的马车,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更何况也没法跟他说“我的马车太挤了,你回自己的吧”。
车内虽狭小,但也容得了几个人。
闻琉却还是老样子,对男女之事不上心,谈话自若:“……那小花匠是不惹人怀疑的,云山也没在意,让他钻了空子。”
“可我与那宋竹筠并不相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她,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宴卿卿忍不住问出声。
“据手下所查,她可能是蒙古国七王爷的爱女,那段日子蒙古国里正闹政变,她被人刺杀,七王爷就送她到了辽东避难。
后来阴差阳错进了赵府——辽东王守辽东,他们就将计就计,设计让她留在赵府,让她偷有用的消息,他们那些人素来不在乎清白……后来的事,义姐也应该猜到了。”
宴卿卿顿了顿,她父亲曾在战场上大破蒙古国七王爷带领的军队,取七王爷头颅,让他们损伤根本,最后只能给晖朝投了降书,两国之间这才平静到现在。
但宴将军也没活着回来,死在了最后一场战役。她的手搭在腿上,垂眸暗思,这样看来,她和宋竹筠,还算是仇人。
也难怪她要杀自己——也或许杀她只是顺便,毕竟宴家只剩她了。
薄薄的幽帘刚才被闻琉放下,他说怕有风,宴卿卿也没好说他什么。
马车内有些昏暗,却也还可以看清人的面孔。
宴卿卿长得是极为艳丽的,小脸娇俏,发上有枝头簪。酥胸销魂,细腰勾身,却又偏偏气质高贵,普通人难亲近,比某些公主都还要像皇家人。
到底是先皇后派人教导过的,见过宫中腌臢事,知道明哲保身,极少与人交心,但对亲人又不设防。
闻琉静静的看着她,浑身是君子般的清淡,似是在等她回应。
下次定是要在马车上试试的,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了,没算错的话会有差不多万字的更新,谢谢支持!
宴卿卿十分相信闻琉,她相当于是看着闻琉长大,又认为他性子是那样,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怀疑他。
还有哈,如果姑娘们想看女主身材妖艳且性格也这样的,那只能说声抱歉了,只能做到让女主进退有礼,会管事不张扬,不圣母。
主要是那种妖艳贱货的性格,作者会没有欺♂负的奇怪感
——疼得时候咬唇不敢哭出声,就那种那种!
其作者现在萌点比较怪,写这篇的初衷就是xxx来着,萌点不同的话,往下看千万要小心!
下一篇文:《那个哑巴呀》
郑楚嫁给了一个哑巴——冷漠阴鸷讨人嫌。
她倒不介意,但总有人想劝她改嫁。
叔叔婶婶挑着哑巴不在的时候,一个个轮流上场。
不久以后,私底下劝她改嫁的人更多了。
据说是哑巴发疯了。
小剧场:
郑楚要走的那天,陆为真把她压在床上,嘴唇颤抖,几近掉泪。
她不明所以,心想我不过回趟娘家,明天就回来。
身强力壮vs身娇体弱
ps:男主在女主面前很自卑,食用慎重
第24章
宴卿卿抬头; 看不太清闻琉的表情,却也没放在心上,朝闻琉问:“赵郡王知道吗?”
闻琉应了声,“已经告诉了。”
“那他……”宴卿卿迟疑了一会。
赵紊似乎对宋竹筠还挺在乎的; 可她这种身份; 岂非要赵紊难办。
“这就要看赵郡王怎么抉择了。”闻琉的语气淡漠; “义姐,你是宴将军的女儿; 而赵紊充其量只是你半个哥哥。”
“我知道。”宴卿卿摇头说; “倒不是怜惜他们; 只是觉得他的戒备心实在太低; 要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你说的奇怪; 莫不是指他早已经知道宋竹筠的身份?”
“并非; 只是怀疑而已; ”闻琉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在犹豫。
“怎么了?”宴卿卿问,“有什么不能说?”
“朕猜想; 此次李府的意外; 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闻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宴卿卿一惊; “怎么可能?”
“知道义姐不相信; 朕其实也不太信。”闻琉又说; “朕在宴家呆得久; 也时常和他见面; 也知道他对你十分好,只是证据摆在眼前,倒不得不信。”
“什么证据?是真是假?”宴卿卿实在震惊于闻琉的那些话。
今日赵紊听见她私下被编排,当场气得脸都青了,要不是闻琉拦住她,恐怕他就要冲进去了。
他怎可能设计这种事?
闻琉轻轻叹气说:“本是不敢跟你告诉的,现在说出来,只是怕你以后听信他的话,被他利用。”
他说:“朕怀疑宋竹筠,所以派人去查她,发现了她的奇怪,之后又发现赵郡王时常带她外出——名义上是如此,但他们出去的时候,赵郡王总会消失许久,有人查到他曾与叛贼冯乘联系过。”
冯乘?宴卿卿又是惊怔,这是安西王的手下!
她深吸一口气说,平复心情道:“他不可能的,他这人从小就是不着调的性子,还和兄长交好,真不太可能,陛下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当年有位安西王,借着给先帝贺寿的名头,悄悄在京城外驻扎军队,意图不轨。
宴小将军当时在京城,发现之后没有声张,直接禀报先帝。
先帝设宴布局,本来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无人知晓。哪知有位公主倾心于安西王,平日里总喜欢去找他,不小心提了句宫中最近奇怪,令安西王起了疑心。
安西王虚虚入局,假意起兵,激出皇宫内外潜藏的士兵,又反咬一口,说先帝容不下功臣,之后就直接让军队从外包围。
若非宴小将军自小是宴将军教大的,在边疆作战丰富,察觉出不对劲后,就立即派人抗敌,整整一天后方才击破敌军,这才擒住了安西王。
否则现在晖朝的君主,可能就不是闻琉了。
只可惜宴小将军福薄,在皇宫内外血战一天,从里面出来时已经身疲力竭,带的侍卫也不多,最后被落网的贼人乱刀所砍,身首异处,竟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宴卿卿见了他的尸体,当场晕厥了过去,生了场热症,她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皇宫的赏赐如流水般进来,太医进进出出,她却哀切地想自己还不如跟着兄长死了算了。
闻琉过来陪了她好几天,时时盯着她。宴卿卿不说话,闻琉也安静地呆在一旁不吵她。
他是个好孩子,为了让她高兴,即便不通厨艺,也进了厨房给她做了顿饭。
闻琉语气平静地说,以后他便是自己的亲人,又把宴卿卿弄哭了一次。
所以她和闻琉发生那种意外后,宴卿卿才觉得十分难以接受,连面对他都觉得困难。
接连失去父兄,此番打击,谁都难熬。
而赵紊就算身在遥远的辽东,他也应该知道兄长的死和那些叛贼有关。他们好友一场,赵紊怎么可能!
宴卿卿忍不住又多问了句:“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朕不知道。”闻琉看着她,“姐姐只需相信朕便行了。”
闻琉从不会对她说谎,更何况他完全没必要用这话来骗她。
宴卿卿头脑有些晕厥,脸色煞白,她手撑扶在马车壁上,仍旧不敢相信。
她看起来和赵紊是有点生疏了,也没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他叫哥哥,但在她心里面,却还是亲近他的。
在宁国公府中,李家四小姐她们污蔑自己时,宴卿卿都只觉得些许尴尬,现在却是惊震到无法言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