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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怎么让人借题发挥!
易教授翻了翻成绩单,似乎想起什么,瞄一眼乖巧站在边上的柳萤:“数学呢?”
柳萤身体骤然僵住。
偏偏这时候教数学的周老师捧着他的保温杯慢悠悠地从外面进来了,见到大摇大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易教授后不由得皱眉,语气严肃道:“你是哪个!”
“周老师,这位是长任医院的易教授,他来给柳萤做复诊找我们了解情况呢!”
小张老师拼命冲着周老师使眼色:“他想了解下柳萤的数学成绩,你告诉他咱们班柳萤的数学有多好。”
听到长任医院四个字后,周老师眼中明显露出嫌恶。
他们这些有文化讲科学的老师可不像某些愚昧的家长一样真以为长任医院是什么精神疾病医院,那些所谓取得专利的电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把好好的孩子硬说是脑子不好然后按在那儿电,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一眼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柳萤,周老师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面向易教授抬高声音道——
“我班上的柳萤,她就是个数学天才!回回别人做不出的大题她都能做出,我都想不到的解题方法她都能想出来,回回考试第一名,次次都能拿高分,她脑子正常的很,机灵得很!”
周老师布满皱纹的脸上表情郑重。
“她没有任何问题!你的复诊可以结束了!”
第30章 形象气质俱差
教室里的学生们上晚自习;几个老师把办公室门严严实实地锁好后围成一圈;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神情复杂。
“这事儿怎么处理?要不要联系柳萤的父母?”
语文老师最年轻,憋不住话先开了口。
小张老师摇摇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她父母离异了;现在跟着妈妈住呢;而且这长任医院的什么教授突然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父母有关……”
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柳萤这样成绩好又踏实努力的学生,哪怕今天突然撞上这种事,也没把她跟那些因过度叛逆而被抓去长任医院管教的问题学生联系起来。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有文化的真正教书育人的老师,打心底里看不起那些用极端体罚手段“教育”孩子的人。
他们都挺为柳萤担心的;就怕柳萤的家庭闹矛盾了牵扯到这个好孩子身上。
周老师慢悠悠地喝茶;靠在椅背上终于发话:“想这么多做什么?作为学生,好好学习就是正途,作为老师;保护好教育好自己的学生就是真理。反正这丫头不能再被弄去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她数学还没及格呢!我还得看着她数学及格了才放心;不然说出去了跌我面子!”
话说得挺严肃的,不过边上几位老师听到这些话后的神情古怪,明显在憋笑。
周老师见状自己也想起方才那些夸奖柳萤的话,老脸有些挂不住,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咳咳!不过那丫头数学真的不行;以后每天再额外做张数学卷子才行……不;两张!”
*
柳萤没想到柳青山真会请来长任医院的人来吓唬自己,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她的老师们一个字都没多问,无条件地站在了自己这边;把她牢牢的护在身后。
事后周老师也只是叮嘱自己晚上记得多做两道数学习题,没多过问一句她的过往。
与这些真正的老师们比起来,长任医院的那些所谓“老师”“教授”,简直玷污了这些原本美好的称谓。
今天被保护的体验让柳萤心中受了不小的震动,以至于做数学题的时候精神百倍,选择题的正确率从百分之五十逼近百分之七十。
柳萤精神振奋不已,她的数学人生开始逐渐光明了!
不过在周老师面无表情地又赠送她一叠数学卷子后,柳萤觉得自己人生又灰暗了许多。
因为这些试卷明显是尖子班学生做的,柳萤做了一张后一对答案,34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剩下的试卷带着去请教傅涟。
傅涟正在给柳萤补习数学的事儿小张老师早就知道了,这年轻的老师非但没有警觉早恋之类的事儿,甚至特意批准了柳萤最后一节晚自习自行安排,大有让她安心跟傅涟好好学习的意思。
两人的补习地点惯例是音乐楼的401教室,傅涟不知道从哪位音乐老师那里要来的钥匙,每天晚上带着柳萤来这儿公房私用。
开始讲题之前,傅涟好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上次那道题你解开了吗?”
柳萤愣了愣,虚心请教:“你说的是哪道?”
傅涟双手后撑坐在黑板前面的讲台上,两条长腿交叉着点地,漂亮似细细勾画而就的那双眸将柳萤看了又看,确认她真没想起这个事实后像是有些丧气:“特别长,你绝对不会解的那道。”
柳萤不为这人的美色所动,翻了个白眼吐槽:“你都说了我绝对不会解,那我干嘛还去解?”
这回答过于理直气壮,让无言以对的傅涟沉默了好半天。
最后他只能认输:“算了,讲题吧。”
时值暮夏,风里夹带的那些暑气不知何时快要消散殆尽,大开的窗户灌进一阵接一阵的风,吹得天蓝色的厚重窗帘呼啦作响。
傅涟从讲台上大步而来,按住柳萤桌上快要被吹飞的试卷,偏过头往外面一看:“快要下雨了,带伞没有?”
柳萤摇摇头:“没有。”
“迟了就要锁门了,咱们得赶紧出去。”
傅涟动作迅速地把柳萤的东西都收好,又把她那小书包往自己背上一背——
背带太短了,卡住了。
柳萤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要把书包拿回来自己背却被傅涟拒绝了。
他眉毛一挑,一本正经道:“男生在的时候,哪需要女生自己背包?”
台词很帅,可惜背着个女式书包实在是违和。
还没有出音乐楼的大楼,天空闪过亮眼的电光,紧接着便是一阵惊雷。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地上,卷起地上的尘土,泥腥味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地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积了水,傅涟低头看了看柳萤的小白鞋,一把拉开自己的校服外套,然后往柳萤那边伸手……
一只手横腰而过把她抱在臂间,干脆利落地轻松把她带入了自己敞开的校服外套里。
少年爽朗的声音还带着笑意,清朗地穿越过雨声风声和雷声传到她的耳际。
“我带你走,这样不会弄脏你的鞋。”
他个子很高,海城的校服也是宽松型的,个子小小的柳萤躲在安然无恙,那些雨水狂风和泥渍被尽数隔绝在外。
唯独精致的少年早上喷在校服上的香水味至今未散,一丝一丝地往柳萤的鼻子里钻,还有他结实的臂弯的灼热温度,都透过单薄的校服T恤布料让她明晰感知。
外面的温度随着雨水不断降低,柳萤脸上的温度随着傅涟的奔跑在不断升高。
突然的暴雨让学生们乱了套,公交车站挤满了人,出租车也个个满载,拦都拦不到。
柳萤扒开衣服往外面看的时候不由苦恼,正在想要不要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早已停在海城中学路边了。
很低调的大众车系,车牌也平平无奇,不过在傅涟走到车门前早有人从驾驶座上下来帮他拉开后座门了。
小心地把柳萤送到座椅上坐好后,傅涟才跟着坐进来。
“唐叔,先去祥和小区。”
傅涟熟练地报了柳萤家的地址,然后扯了一大叠餐巾纸递给柳萤:“腿上是不是湿了?快擦擦,别感冒了。”
语罢似乎又想起自己身上还是湿的,往边上挪了挪,与柳萤拉开距离。
柳萤默默地往他那边一看,平时最爱偷偷臭美的傅涟这会儿才是浑身湿透了,外套都贴在他身上了,一头短发打湿后跟刺猬似的。
再低头,傅涟的那双价格不菲的球鞋上净是泥泞,他脚下的垫子都被水浸湿了大片。
柳萤看了看自己仍然干净的小白鞋,低着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他的鞋也是白色的啊。
到了柳萤家的小区后傅涟从车里拿了把伞撑着送她回去。
“你妈妈是不是要去上早班没法送你上学?要是明天还下雨,我早上六点半过来接你。”
一直送到单元楼下,傅涟也没要走的意思,很热情地跟柳萤提议:“我刚在车上查了查天气预报,还有雨呢。你明早就在这儿等我,我来接你。”
他的热情让柳萤有些慌,连忙谢绝:“不用的,我明早坐公车去上学。”
就在两人互相坚持不让的时候,不远处一阵骂声和错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
“什么鬼天气!嗨,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在外面儿还蹭了个车,怎么来一次这边倒一次霉,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到了。”
柳青山刚挂电话,就看到了站在楼道口的那两个人,柳萤毫无要避讳的意思,与傅涟并肩站在楼道门那儿。
然后……
他就看见柳萤手速飞快地把老式的楼道铁门一推,然后咔嚓一声落锁了。
柳萤看都不看柳青山一眼,抓着傅涟把他往楼上带着走。
“你这个死丫头!”
柳青山怒吼一声,可惜柳萤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冷酷无情地把他锁在楼道外面淋雨。
柳青山又骂了一句,楼上很快传来一声更凶狠的大妈方言怒骂:“侬脑子瓦特了?大晚上闹么子闹?猪头三!”
柳青山悻悻地闭了嘴。
他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顺。
赵燕燕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柳青山信了,把账户上大半的钱都打给了易教授,让他帮着去威胁吓唬住柳萤。
易教授今儿回了电话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事情办好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尽管易教授只说了一句话,柳青山一点儿不生气,人家是医院的大教授,总是要有些架子才正常嘛!
他满脑子只想着事情办妥了,钱要到手了。带着赵燕燕和柳天宝在县城最好的西餐厅吃了一顿后,柳青山连夜驱车赶往海州市找李雪柔。
他准备趁热打铁,再来威胁吓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