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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尊撞上女尊-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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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她的母亲,才该是“正统”。要是对方成功地夺了她的位,那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那么,就只剩下……爱和恨?
  想到自己那个虽未做出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却也同样没有犯下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的母亲,厉南烛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生活在这世间的人之间的纠葛,大抵都是为了这两个字了。
  只不过,在没有弄清具体的情况之前,她也只能毫无根据地去猜测,或许,自己的母亲,真的只是上了年纪,所以才患了病呢?毕竟太医都那么说了,总不能这皇宫里头的太医,都被下…毒之人给收买了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南烛睁开眼睛,朝花辞树看过去:“你说太医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你呢?”
  即便花辞树的头上并未顶着太医的名头,但她的医术,还真不一定比太医院的那些女人差。若非如此,当初在跟着她上战场的时候,对方就早就因为自己身子的原因,死在那儿了。
  可纵然一直用医药调理,那近十年的劳累与奔波,依旧让花辞树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垮了下去,在与秦国的最后一战结束之后,对方就直接起了烧,足足七天七夜温度都未能退下去。当时,厉南烛甚至都以为这个人挺不过来了,却不想多年后的今天,她们还能坐在一起,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
  想到过去的事情,厉南烛的心中稍定,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关心则乱,越是焦灼,就越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她又如何能够应付那摆在面前的诸多问题?无头苍蝇,哪怕飞得再快再急,也不可能找到出路。
  “我不知道,”放下车帘,花辞树转过头来,看着厉南烛,很是认真地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感觉身体被掏空。
  谢谢王猫猫*2的雷,么么哒~

☆、第94章

  没想到会从花辞树这里得到这样的回答; 厉南烛不由地愣了愣,继而像是明白过来一样,眼中浮现出思索的神色来。
  与擅长用毒的顾临安不同,花辞树于医术一道的钻研; 更多的在于各种病症,对于毒术的涉猎; 反倒不深。
  尽管古语有云; 医毒不分家; 但对于这世上大多数的人来说; 想要将这两者兼顾; 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花辞树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 去研究那些于自己无用的东西。
  虽然花辞树名义上是周朝的国师; 然而就连太上皇突然倒下了这种宫中的事情; 都能找到她那儿去; 已经说明了她所掌管的事务之多之杂,远不是寻常的官职能够比拟的。
  并非厉南烛刻意为难,实在是别无他法。一来是因为厉南烛实在不想用那些只知道读死书的迂腐书生; 导致朝中极为缺人,甚至一度陷入了无人可用的窘境,毕竟当下识字的,大多都是那些高门子弟,哪怕厉南烛已经在各地办了官学; 可想要让那些人称为可用之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二来,也是因为朝中制度的不完善。
  周朝建立的时间到底不长,朝中官位的设置,职权的划分,以及其余种种,都还尚未彻底定下来——唯有找到最合适的规则与制度,才能让周朝长久平稳地存在下去。
  看了一眼面露疲色的花辞树,厉南烛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愧疚来。
  在她离京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压在了这个身子孱弱的人身上,自己反倒落了个轻松。
  她这个皇帝,当得着实是太不称职了些。
  察觉到厉南烛的视线,花辞树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陛下这是舍不得放那么多权力在我手上,想收回去了?”她歪了歪脑袋,眼中带上了几分戏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负责治国安邦,她负责貌美如花的?”
  听到这话,厉南烛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是没想到花辞树竟然还会记得这事。
  当初怎的会谈起这个,她是有些记不清了,大抵就是有人拿花辞树的样貌说事吧,毕竟这家伙的长相,可是比那些绝色美人,都要好看得太多,偏生这人还天生一副柔弱体质,开始的时候,可没少被人撩拨调戏。
  当然,那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就是了,她们大周的智囊,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但不管怎么说,总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是个人都总会厌烦的,那日花辞树不知怎么的,就和厉南烛抱怨起这事来,结果厉南烛十分果断地给出了个让她划花自己的脸的馊主意,还十分不要脸地说出了如斯美貌的人,这世上只要有自个儿一个人就好了的话来,惹得花辞树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力道都大了好几分。
  “那是,”说起过去的事情,厉南烛的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就连压在胸口的浊气,都似乎跟着消散了些许,“我老舍不得了。”
  和眼中含着笑意的花辞树对视了一眼,厉南烛敛了唇边的笑容,问起正事来:“母皇得的什么病,你没有看出来?”
  花辞树的医术很是高明,即便是一些被称为“神医”的人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她也能写出对症的方子来,如若她的母皇真的是患了少见的急症,花辞树便是不能道出个一二三来,也能看出些许端倪,断然不会说出“不知道”这样的话来。
  车轮似乎轧到了路间的石子,突地颠簸了一下,又很快平稳了下来。
  花辞树轻叹一声,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厉南烛的问题。
  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症实在太多,她不敢说自己知晓全部,但同样的,那千奇百怪的毒…药也是如此,是以就连太医也只敢说是“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而非“没有中毒”。在皇宫里头讨生活,这些人都精明得很,知道该怎样才能明哲保身。
  厉南烛见状沉默了下来,她忽然就想到了还在客栈当中的顾临安,对方于毒术一道,显然比花辞树要精通得多,想来便是太医院的那些人,也及不上他。若是能够让他入宫看上一看,说不定就能弄清眼前的情况了。
  但是,这种事情,让他国的人掺和进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就算今后对方肯定会是周朝的人吧,这会儿总归是还没嫁过来不是?与其招人进宫惹人诟病,倒不如她到时记下了母皇的症状,再去问一问顾临安,毕竟她这会儿也不可能掉头回客栈去,把顾临安再一块儿带来。
  马车一停下来,厉南烛就立马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快步地朝自己母皇的寝宫走去,慢了一步的花辞树小跑着追上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都说天家人之间的感情淡薄,她却完全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这一点,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就随对方去吧。
  虽然总会拿一些事情打趣,相处之间也并无君臣之间的恭谨,但在花辞树的心中,这周朝的王,只能是厉南烛,也只会是厉南烛。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能够沾染这个位置——哪怕是她自己。
  快步跟在厉南烛的身侧,低声说着近些日子来的情况,花辞树的额上,没一会儿就覆上了一层薄汗,气息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看了一眼察觉到了自己的状况,稍微放慢了脚步的厉南烛,花辞树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身子,在许多时候,实在是有些恼人。
  好在能够入太医院的,没有庸人,纵然没有查明厉天芸突然倒下的缘由,却还是找出了医治的法子。当厉南烛赶到厉天芸的寝宫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母亲,正闭着眼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面上虽还有着病色,但看着并无大碍。
  曾经的昭贵君坐在床边,握着已经显露出些许老态的母亲的手,神色看着有几分憔悴,见到厉南烛和花辞树进来,赶忙起身见礼,却被厉南烛给抬手制止了。
  “母皇怎么样了?”收回落在床上之人身上的视线,厉南烛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
  “回陛下,”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朝着厉南烛微微福身,很是恭敬地回答,“太医说,太上皇只需再修养几日,便再无大碍了。”
  此次的病症来得急,去得也快,跟骤雨似的,但厉天芸却是实实在在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要是当时伺候的侍从察觉得慢了些,又或者太医稍微在途中耽搁那么一下,这人啊,说不定就救不回来了。
  听着昭贵君说起当时的情况,厉南烛只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如若这当中真的出了一点差错,她便是想要回来见自己的母皇最后一面,都做不到了。
  没有责问花辞树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自己,厉南烛很清楚,刚才自己的情绪,并不适合听这些话,这会儿好歹是冷静下来了,就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在自己母皇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厉南烛就起身离开了。对方白日里受了那么多折腾,她这会儿也不想去打扰对方休息,索性去找当时发现了异常的侍从,以及诊治的太医询问情况更好。
  厉南烛温声叮嘱昭贵君好生休息之后,便遣人去将相关的人都给招了过来。那些人,花辞树应该都已经询问过了,但保不准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事关自己的母亲,厉南烛自然希望做得更仔细些。
  然而,可惜的是,一番折腾下来,她依旧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自家母皇不过是上了年纪,突发病征罢了,没有什么别的隐情。
  “如果真是这样,”看着厉南烛紧皱的眉头,花辞树笑了笑,开口说道,“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消息,不是吗?”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厉南烛闻言扯了扯嘴角,面上的忧色并未退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想必花辞树同样如此,否则对方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了。
  将方才太医所说的自家母皇从初时到最后的表现给一一记在了心中,厉南烛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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