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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到天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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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鬼跌跌撞撞地闯进他们的属地,打破这份静默,拨乱各方的平衡,于是宝刀寒光闪,利剑锋芒现。

看来众人是想让京墨来做这个冒失鬼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迎上杜仲的目光,问道:“他们是怎么受伤的?”

杜仲深深地望向京墨,末了,轻轻一笑:“你终于肯问了?”

京墨只觉得胃里酸酸的,有无数种感觉混合着胃液在急速地搅动着,并且汇合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上冲,到了一定的高度又落下去,重新集结成一股新的力量再冲,如是反复着。

京墨极力压下这股力量,憋得脸都红了,眼泪在打着转。杜仲眼都不眨地看着京墨变了脸色,最后终于想起了什么,忙喊一句:“停车!”

娄良才一个急刹车,车子经过短暂的滑行停下了,可是已经晚了,京墨一个忍不住,全吐到车里了,而且大部分都吐到杜仲的裤子上。

车一停下来,京墨来不及道歉,捂着嘴就下了车,蹲在路边吐起来。

杜仲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京墨,对娄良才递过来的纸视而不见。娄良才微微叹口气,把纸放在座位上不再管他。转而拿了水站在京墨身边等着,等她吐得胃里空空的了,把水递过去。
京墨漱了下口,又倒出来冲了冲手,低低地向娄良才道谢。又在地上蹲了会儿,眼睛无意识地盯着墙角,浑身没有力气,一点都不想站起来。

“上车吧。”杜仲发话。

京墨慢慢站起来,定了定心神,才又坐回车子里,杜仲已经把污物擦去了,但是裤子上的污痕惨不忍睹,京墨瞟了眼,一下子靠到椅背上,疲惫地道歉:“对不起。”很不情愿的样子。
杜仲也很不情愿接受这个道歉,扬声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又吩咐娄良才:“回府,今儿先不去看她们了。”说罢又看了眼京墨。

京墨有气无力地靠着,什么话也不想说。原来他是真的等着自己来问,猎人不都是挖好了陷阱了,等着小动物自己往里跳么?等到小兔子小鹿都跳进来了,猎人会轻轻地问一句:“你们终于肯进来了。”好像在践行一个约定似的,只不过这个约定只属于猎人自己。

她和杜仲并不是敌对的关系,当然现在也谈不上多么亲密,只是因为曾经亲密过,就不该这么问。这种狩猎式的语言一出,往日的那些情分便显得有些可笑。
杜仲也意识到了彼此情绪的变化,便不再说话。

这两个人经常这样,在一起时常常会陷入沉默,不是因为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生怕一说就是错。

杜仲有些烦闷,眼巴巴地看着她跟着娄良才进了车子,居然会命人跟着他们的车子还顺便帮助他们甩掉了跟梢的尾巴。后来就在远远的街口等着,时间过的很慢,他一点一点地等着太阳往西挪。实在等急了,便让司机开到巷子口,窄窄的巷子里,已经没有她的痕迹。

他就那么无助地坐在车子里,呆呆地望着尽头的巷子口,希望那个窈窕的身影快些出现。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那次娄良才把昏迷的她送走时,他也是在等,只不过是在书房里。那时候每一秒的行走都是沉重万分,彷佛是在宇宙洪荒中行走,时间是静止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的天啊,晒得慌啊。祝看文愉快哈。




第三十六章  斗嘴

娄良才车子开得很慢很稳,京墨感到舒服多了,听到外面街上的声音渐渐地远了,像是天际的一抹流云,悄声划过耳际。只是旁边总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流连,睁开眼看时,杜仲跟自己姿势差不多,也在闭目养神,很是悠然。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问题?”杜仲不明所以。

京墨暗自咬咬牙,“他们是怎么受伤的?”

杜仲轻描淡写,“木元松遭伏击了,正好夏天冬救了他。于是两个人都受伤了。”他微微转头,“嗯,我可说明白了?”

“明白,你可满意了?”

“他们俩都是我的人,受了伤我满意什么?这满不满意的事该是伤他们的人来操心。”

“你明明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满意。”

“那你是指哪个满意?这就奇了,一个满意还能说出天来么?”

“天是说不出来,人却是能说出来,别把我当睁眼瞎。”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把你当睁眼瞎了?”

俩人都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一副悠然的样子,嘴里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激烈。娄良才在前面专心开车,充耳不闻。

京墨“哼”了一声,一下子坐直了,方才休息了会,精神头儿又回来了,“说说也好,免得我冤枉了好人。”她语气有些重,稍稍顿了顿,放平了语气:“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来问,就等着看我的戏。”

“没有,那是你自己太敏感,不要把自己的感觉栽到别人身上。”杜仲也睁了眼,闲闲地看着京墨。

听他轻描淡写地否定自己的说法,京墨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已是忍无可忍,扭转了身子,对着杜仲说道:“那好,我就一一数给你听。如果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指出来,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敏感。”

杜仲依旧靠在座椅背上,平静地注视着京墨气势汹汹地问罪,“好。”

“过去有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这些就不提了,要说就从我记得清楚的说起。我醒来就是在督军府里,别人的说法是北地有叛乱,还是督军府安全,爷爷就把我送到督军府。”杜仲好奇地打量京墨,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

京墨看懂了他的疑惑,接着说:“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说这些?”

杜仲眨眨眼表示赞同。

“这叫叙事,在痛陈我的悲惨遭遇之前要交代点什么。”京墨清清楚楚地看到杜仲在听到“悲惨遭遇”四个字时脸色沉了沉,她没空管这些,只想一吐为快,“本来在督军府呆得好好的,莫名奇妙来了个白小姐,接着又去了您杜少爷。于是我就在你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劫持了,还是木元松把我救到一个小院子里,萍姨照顾了那么久。你也去看过我,”她又顿了顿,那次见面的确是为数不多的愉快的见面。

“接着说。”杜仲好像听故事听入了迷,催促京墨。

“后来我回了督军府,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都是一副压根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那时就在假设,如果那夜我跟那帮人同归于尽了,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呢?”
“胡说!”杜仲呵斥道,眼风带了些凌厉扫过来,京墨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俩人定定地看着对方,暗潮汹涌。

京墨明净的眸子里是委屈和不甘,杜仲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茫茫大海,深不可测。京墨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主动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缓缓后退的民居。

她不知道跟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怎么会了解自己的感受呢,他一向是处在支配别人的位置上,恐怕根本就不了解无奈是什么意思吧。如此,说了也是白说。京墨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泄气。

杜仲眼瞅着她从斗志昂扬中一点点蔫了起来,淡淡地说:“怎么不说了?”

许是这淡淡的口气又成功地激起了京墨心里残存的火花,她又开口:“这里的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布偶,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我,从来也没有问问我的想法。”

“你的打击面也太广了点。”

“广么?我不觉得,比如说,我在督军府呆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有谁征求过我的意见?谁来问问澹台京墨愿意不愿意了?”

杜仲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做好,翘起二郎腿,纠正道:“让你来少帅府的是白桂心,不是我。你不愿意来也没有人强拉着你来,这说明你还是愿意的,至少是半推半就。再说少帅府难道没有督军府舒服么?”

“这根本就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京墨不想跟他讨论究竟哪一个府更舒服的问题,“白桂心呢要是没有你点头,她敢那么大胆吗?”

“哈哈”,杜仲放声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白桂心的胆子胆子大着呢,你没见识过而已,哪天,她把我脑袋取走了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也用不着这么开心,回去自己偷着乐就行。”京墨嘲讽道。

杜仲的笑意霎时退下去,慢慢闭上嘴,垂下眼帘,想了几秒才反驳:“她不是我的妻子。”

“未婚妻跟妻子没有什么差别,至少是未来的妻子。”

“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我的妻子。”杜仲的嗓音低沉,满腔的隐忍都在这低沉中沉郁顿挫。

京墨不置可否的一笑,又有些自嘲地问道:“看来我也自以为是了?”

杜仲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什么‘也’?还有谁跟你一样?”

京墨不失时机地反攻,“当然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来安排我生活的人!怎么你想否认么?”

“我不想否认,但是我的安排确实是为你好。”

“又来了,那是你认为的为我好,你问过我了吗?你知道我想这样吗?”京墨咄咄逼人。

杜仲不以为意,“你想怎样?”

“很简单,别摆布我。”

“没有摆布你。”

“那刚才的事怎么解释?”

“刚才那件事?”杜仲有些糊涂了,这个“刚才”指代的范围有些宽。

“贵人多忘事,就是我出来后你问我是不是有问题要问。”这话京墨说完就觉得拗口。

“顺口问一句怎么就把你得罪了?”杜仲十分不解,难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就把她给得罪了,惹出后来这么惊天动地的问罪。事实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问把京墨给得罪了,杜仲要是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打死他也不会问的。

“顺口问一句?杜少,你说话可真是轻巧,难道不是撒好了网就等着我钻么?”京墨有些愤怒了。

“你不是鸟,我也不是猎人,用不着你来钻网。再说了,你这样的鸟,钻进来我也必定放出去,太烦。”杜仲一脸嫌弃的神情。

京墨脸一下子红了,是气红的,血液腾腾地都窜到脸部来了,难道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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