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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里似乎还有人声,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听丛木外面传来一声喝:“站住!什么人?”低低的喝声,却满含着威严与警示。
京墨忙绕过一人多高的丛木,站到了两个岗哨前面,那二人一见是京墨,明显地怔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怔,接下来俩人像商量好似的一齐立正给京墨行礼。
唬了京墨一跳,她不禁后退了两步,连连笑着摆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次接受岗哨行礼还是跟在杜仲后面,狐假虎威地受了人家一礼。今天可确确实实是给她一个人行的礼,受宠若惊啊!
“呵呵”高处有人笑出声来,低低的,饱含磁性。
京墨一抬眼就看见杜仲站在回廊的台阶处,含笑望着下面的人。太阳照过来,因为回廊顶部的遮挡,杜仲一半脸沐浴在阳光里一半躲在阴影里,他一笑,整张脸跟着忽明忽暗的,神秘而迷人。
他问:“你不是挺喜欢别人给你行礼么?”
京墨难为情地看了看俩岗哨,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慢慢地浮上几许绯色。杜仲一挥手,俩岗哨立即迅速地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他就站在上面看着京墨,像在欣赏什么,见京墨难为情了,便说:“上来坐吧。”
京墨移步上前,“嗒嗒”地拾级而上,然后坐到了最上面的台阶上。见杜仲还站在身边,她拍拍身旁的地方,发出邀请,“请坐吧,你这样站着太居高临下了。”京墨的个子也不算矮了,她站着满打满算也只能到他的下巴。他本来就高,这会儿又是京墨坐台阶上,更是渺小得像一粒沙子。京墨仰头看他,像在仰视一座高山。
杜仲难得听话地坐在了她旁边,俩人并肩坐着相互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京墨心里没了那份内疚,看杜仲就像看自己的一个老朋友,好像认识很多年了。她本来就是个大方的人,也就不必故作姿态了,从容面对杜仲吧。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本来是想去前院打电话的,可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不知不觉就转悠到这里来了。”
“打电话?是给夏家打么?”
“对呀,我来这些天也没亲自打个电话过去实在是不应该。”
“莲姨早都替你招呼过了。”
京墨抬手捋了下额前的头发,“这我知道,可是我在督军府的时候,夏家对我颇多照顾,我这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京墨只听见杜仲“嗯”了声就没下文了,一转脸发现他眼睛正盯着京墨方才捋发的手腕。她这才笑着解释说:“你在瞧这个手链?”
“是,它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声音里依然带了几分不悦。
京墨耳朵何其敏锐,听出他的不悦,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下意识地褪下了它。放在手中托着,说:“这是方才白小姐请我我看家具时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典故就带上了,听你刚才的口气,我好像逾越了。”
杜仲听了倒有几分好奇:“白桂心给你的?怎么会到了她哪里?”
“不知道。”
杜仲笑起来,脸色也好看了,“知道你不知道,你带着挺好看的,戴上吧。”说完伸手拎起它,拉过京墨的手就往上套。
京墨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地问道:“我又能戴了?”
杜仲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能带了?这个手链也只有你能带。”
听到这句话,京墨蓦地想起白桂心的问题:“要是你是它的主人,你会喜欢么?”她抬起手腕,放在阳光下细细看这个手链。
“呀,你看!”她指着其中几个珠子上的丝丝淡淡的红线叫杜仲看,杜仲凑过脸来,也看到了那若有如无的红线,他笑了笑。
靠得这么近,京墨只闻得到处都是杜仲的气息,她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杜仲似乎察觉到了京墨的不安,就退回去坐好了,他淡淡的问:“你发现什么了?”
“这里面的红线,我听说玉这种东西得经过人长期佩戴才能吸收人气,从而产生这种红线。据说非常难,有的需要几代人的佩戴才能把人气吸进去呢。”
杜仲认真听她说完,爽朗地笑起来,“你好好戴着吧,多给它增加点人气。”
京墨莞尔,余光瞟到台阶下伫立着一个身影,正是娄良才。
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要回去。杜仲还坐在台阶上没动,问“你不去打电话了?一起过去吧。”
京墨想了想也是,自己从这里回东院太困难了。还是一起去前院先把电话打了再说,不能再拖着了。这样已经很对不起夏家了。
走了几步,京墨说:“我提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杜仲惜言如金。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书房里的书,嗯,”她停顿了一下,“还有当下的报纸。”
这下轮到杜仲真正惊奇了,他难掩惊讶的问道:“东院每天都有报纸的,你怎么会看不到?”
这倒把京墨问迷糊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还是比较勤劳滴,希望列位看官少点霸王啊,留言鼓励鼓励俺呀。
伸手要留言,不好意思,掩面爬下……
第三十章 电话
京墨一边绞尽脑汁回想报纸的踪影一边跟着杜仲去前院,娄良才在最前面开路,这一块地方很是清幽,一人高的丛木长得自在洒脱,有的枝条伸展地过于充分把道路都遮了。走在其中还真有穿花拂叶的感觉!
小径边逸出的细蔓枝条勾住了京墨的裙角,京墨停下来扯,又怕枝条把衣服的线给挑出来,因而小心翼翼。杜仲听见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见她正忙活,就要帮忙,京墨赶忙喝道:“别动。”
杜仲被她这一喝,果然挺下伸出是手,不解地看了她两眼。
京墨这才想起人家只是纯粹想帮忙,自己这喝声倒像是对方要行不轨似的。吐了吐舌头解释道:“你帮不了,我怕把线给扯松了。”
丝织的裙子,不细看是看不到经纬交错的纹路的,饶是京墨十分小心,仍然扯出一根丝,指甲盖那么大的距离,这根丝一抽,周围的部分跟着蜷起来。京墨细细地拉平了这些地方。
好容易弄好了,抬首就见杜仲看得饶有兴趣,京墨白他一眼,这是什么表情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杜仲意识到自己这么观望是不对的,就随口说了句:“这些枝条真麻烦。”
京墨却偷偷笑起来,杜仲也被她的笑感染了,轻声问:“笑什么呢?”
“这岂不就是‘长条故惹行客,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
“还真是应景!”杜仲含笑称赞。
到了前厅,杜仲留下京墨独自打电话,他上楼处理公务去了。京墨暗暗松了口气,要是他在场,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讲电话呢。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接电话的却是管家夏叔,他说老爷带着夫人出去了,两位少爷也不在家,请京墨明天再打。京墨心里顿时有些怅然,正要挂电话,却听那头说“少爷回来了”,果然电话转到了少爷手里,京墨不知道是哪位少爷,就低低地“喂”了声,那头传来温和的笑声:“是京墨吧?”
电话有些变音,京墨一时也没分辨出到底是老大还是老二接的电话,只好含糊地回答:“是呀。”也不好意思再问对方是谁。
“你在那边一切都好么?”京墨这才听出来,原来是天无。便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俩人一问一答,问的也都是生活方面的问题。这么一来一往几个回合下来,俩人就没话说了。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哪怕是短短是一瞬,京墨也觉得有些漫长,只好又问道:“夫人身体这几天挺好的吧?”
天无却在那端笑起来,并不回答。京墨说:“你笑什么呀?”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两遍了,京墨,你可能不经常打电话有些紧张,没事,你就当是面对着我说话就行。”天无好心地安慰她。
她可能不经常打电话?是,的确不经常打电话,但这个判断需要一个前提,是在这个世界里。很久很久以前,京墨是经常打电话的,短信摁得噼里啪啦满天飞,电话粥总也煲不够,还有QQ,没事就喜欢潜水,有时来了兴致才跑出来冒个泡。这似乎真的很遥远了。
“京墨,京墨!”天无在呼唤她。
“啊?”京墨急忙应答。
“你又想什么了,每次都这么出神,打着电话也能走神。”虽是抱怨,却是满含着笑。
“你刚才说什么?”京墨问道。
“我说,你问了一圈,怎么没问问天冬啊。自从你走了,他可就没给过家里人好脸色!下人们都躲着他走,就是一个黑煞星,见人就急。”
“哦,那天冬怎么样啊?”京墨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嗨,我刚才不是都说了么,就是一黑煞星,等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等见了面?什么意思?天冬要来这里。”京墨有些吃惊,好不容易才把他留下,难道他又要来?
“不是天冬要去,是少帅要求去的,嗯,我也去。不用多久我们就又见面了。”天无还是挺轻快的。
“为什么要你们来啊?”京墨不解。
“这是公事,跟你说不清楚,很麻烦,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京墨彷佛看见天无挥着手不以为然地说这句话了,要是换了天冬肯定会斜着眼睛瞟你一眼,冷哼两句:“说了你也不懂,省省口舌吧。”看,这就是两人的差别。人不可貌相啊,长得一样,性情可是差远了。
“哦。”说到这里实在没话说了,京墨就跟天无道别挂了电话。又站在电话机子旁边愣了会,不知道杜仲把夏家兄弟弄来是什么意思。
转身要走时才察觉娄良才不知在身边站了多久了,捧着一大摞报纸。京墨问道:“这些报纸是给我看的么?”
娄良才点点头,“是的,这是少帅吩咐给姑娘的。”
京墨伸出手去就要接,娄良才却没有给她的意思,站着没动,“少帅吩咐给姑娘送到东院。”
京墨知道他们做事的习惯,一句“少帅吩咐”那就是金科玉律,一定要按照这个吩咐把事做好,她也不勉强,就说:“好,那就辛苦了。”
俩人一起往东院走,娄良才一言不发,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