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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又笑着说道:“你是想出法子来了,不过有没有效果,还待验证。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有效,你就是正式的三司使了。如何?”
沈欢当然不大满意。正想说话,司马光站出来说道:“陛下英明,臣也觉得正该如此。适合则用,不适合再让沈学士做回翰林学士!”
沈欢愣住了,怎么司马光也不帮他了?
赵顼点头笑道:“那就按这样办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知多说无益了。
文彦博看了看司马光与沈欢,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明着司马光是不帮沈欢,暗地里却是帮了很大的忙。或者说为沈欢拿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也不为过。毕竟计策是计策,有没有效果谁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一旦没有效果,出谋划策之人该怎么样处置?这可是真真地拖累了大宋的国力,严重一点处死也不为过。司马光聪明,一下子为自己的学生赢得了一个缓冲,不成功就丢掉三司使与面子而已,如果哄得官家开心,甚至连翰林学士都能保得住。和现在比起来,也坏不了多少嘛。
暗赞一声司马光老练,文彦博却是没有说出来,低下头,琢磨今后朝堂的形势:沈欢这个二十四岁多的青年一跃成为三品计相,今后朝堂也有他说话的声音,与司马光互为犄角。谣相呼应,这也是一股绝大的力量。
他这个几起几落的枢密使,该怎么应对呢?
这一刻,几人心思翻转,复杂无比。
赵顼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交代说道:“诸位臣工,如今情势紧急,大家分头做事去吧。”
“是,陛下。”
几人也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立刻去处理,不敢怠慢,行礼下殿。
到了殿门口,沈欢让赵顼叫住:“子贤,你留一下,朕有话要和你说。”
沈欢顿住了,与司马光相视一眼,点点头后才回头移步。
殿里一下子只剩君臣两人了。
赵顼没有回到高高在上的座位,还立在地图之前,招呼沈欢过去,拍着地图说道:“子贤,能不能拿下交趾与吐蕃诸地,就看你的运作能力了。可否有信心?”
沈欢笑道:“陛下,臣信心百倍。”
“那朕就放心了。”赵顼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完全放心,这次计策虽然看似成功率很大,不过也大为冒险,如果处理不好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大宋就直接面对四次刀锋,那可就大为被动了。
笑了笑,赵顼看着沈欢问道:“让你权代三司使三个月。你没意见吧?”
沈欢苦笑一声:“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哪敢有什么意见?”
赵顼叹道:“看来你还是不高兴了。不过没有办法呀,朕也很无奈。你毕竟年轻,权代二字,可以作为缓冲,如果这次两战功成,你是首功,再正式做三司使,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沈欢只能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知道,不过心里……
赵顼看了看沈欢良久又长叹一声:“子贤,你还是太年轻了,就连太皇太后……唉,你还要多多努力!”
沈欢心里一动,太皇曹太后也反对他?
他了解赵顼的为人,如果遇上国家大事,时不时还会征询一下曹老太后的意见,这个三司使……曹老太后为什么要反对他出任呢?
因为年轻?
沈欢心里暗惊,貌似皇家中人没有一个好惹的!心里打定主意,往后做事说话须更小心才是。
赵顼突然问道:“子贤,你当前的任务是筹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怎么开展?”
沈欢答道:“还得过一两天方可进行。”
赵顼皱了一下眉头。道:“朕给你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数日,你还要等?”
沈欢笑道:“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嘛。”
“砍柴?”赵顼念叨琢磨,“看来子贤胸有成竹。朕不管了,朕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沈欢无语,这就是这个皇帝的为君之道?
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所以不管王安石捅了多大的篓子,因为他能帮朝廷搞到许多钱财,结果是好的。就不看王安石变法的过程是否合适不合适,都要重用他?
暗叹一声,沈欢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通透历史,知道遇上这样的天子是很多臣子的幸运,但也是一些臣子的不幸,甚至是时代的不幸!
眨巴眨巴眼睛,沈欢说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先下去了。陛下也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交给底下臣子去办就成。”
赵顼点点头,想了想还真没什么事情了,挥挥手示意沈欢可以告退了。
沈欢再次走到殿门时,又让赵顼叫住了,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天子。
此时的赵顼脸显犹豫,有点扭捏。
“陛下,还有何吩咐?”沈欢出声询问。
“子贤……”赵顼眼神大为闪烁,“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去无忧观看一看,朕允许你进这个宫……好了,没事了,下去吧。”
赵顼脸色涨红,终于不耐烦大手一挥。
“无忧观……”沈欢闻言想得通透,心里一震,脸现为难,官家示意他离去,他像逃似地出了大殿。
下了殿外阶梯,这才缓了缓脚步,回头看向福宁殿西北角。
那远处有另外一个深宫,无忧观……不就是蜀国公主修行之处么?当年的宝安公主……
唉!沈欢长叹一声,这个时候,还提这些做什么呢?
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真是令人揪心,他有无限的未来,蜀国公主呢?从此长伴青灯,就这样过一辈子了?
一路惆怅。他也没有回家,径直到了司马光府邸。
在前院碰上司马康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子贤,恭喜恭喜。不对,现在该叫你沈三司沈相了。”司马康才留不久的唇上胡须微翘,一脸的揶揄之意。
沈欢苦笑不已:“公休兄也要取笑小弟么?”
司马康一脸正色,道:“这可不是取笑。三司使,试问大宋百年以来,又有几个人做过?何况以子贤的年纪,他日成为平章事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沈欢淡淡一笑,成为宰相?这个阶段他还真没有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这样的野心。
不过司马康的话也点亮了他心中的灰暗,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得意与快乐。想想也对,二十多岁的三司使,以大宋如今的朝政形势,还真是难得,甚至是一个奇迹!
回过神来,看司马康行色匆匆,不由问道:“公休兄这是要去哪?”
司马康答道:“刚才家父回来提到你的升迁,这不,为兄觉得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正想赶回报社让人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报道出去,让世人都知道子贤的英名。”
“公休兄就不要再取笑小弟了。”沈欢有点羞赧。
司马康说道:“这你就错了,为兄就是要做这一件事。好了,为兄还得赶过去,你是来找家父的吧,他老人家与范中丞都在厅里,你自己进去吧。”
沈欢拉住欲走的司马康,道:“公休兄今晚有空否?”
“怎么?”
“如果有空,今晚小弟请你喝酒。不,你一定要抽出时间来!”
司马康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羞愧地道:“对对对,子贤你刚从海州回来,为兄等人正该为你接风洗尘。好,今晚为兄邀上几个好友,为你摆宴。你等为兄接你就是。”
沈欢又道:“小弟届时有事要请公休兄帮忙……”
“说,只要为兄能做到,绝不推辞。”司马康慷慨地说道。
“那小弟先谢过公休兄了。”沈欢大喜,“不过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今晚再仔细与公休兄说一说。不过嘛,明日报纸还请为小弟留一小块空白。”
司马康眼睛一亮,喜道:“怎么,子贤有文章要发表么?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呀,有你沈大才子的名头,绝对可以刺激刺激开封之人,哈哈!”
沈欢有点难以招架司马康的赞扬了,几年未见,以前那个一副书呆子沉静的家伙竟然变得如此开朗了?
这还是那个司马光第二的司马公休么!
“公休兄,小弟还有事要与司马相公商量,先不奉陪了,你先去忙吧。有事今晚再说。”沈欢说完落荒而逃,只听见司马康一路长笑而去。
前堂大厅司马光与范纯仁相对而坐,两人谈笑正欢。
看到沈欢进来,皆是站了起来,算是给沈欢的礼遇。
沈欢惶恐行礼。
待得落座时,范纯仁请沈欢做在他前面,沈欢当然不肯,坚持请范纯仁先坐。
范纯仁也是不肯,笑道:“子贤,你如今是正三品的三司使,范某再坐在你前面,别人倒是要笑范某倚老卖老不识好歹了。还望子贤莫要陷范某于不义。”
御史中丞是从三品,倒是比三司使低上那么一点。如果按朝堂的站位,还真要站在三司使之后很多。
范纯仁一向持礼甚严,这话倒也不是虚伪客套。
沈欢闻言大是惶恐,赶紧说道:“范先生,这里不是朝堂,在这里你是长辈,焉有晚辈上座的道理。还请先生莫要让人骂小子不识礼数。”
范纯仁还是不肯,力持沈欢上座。
沈欢为难地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也是一筹莫展,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置。
想了想,沈欢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与范纯仁作为并排,坐下后笑道:“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司马光与范纯仁相视大笑。
“好了好了,尧夫,你也坐下吧,莫要为难一个晚辈。”司马光终于发话。
范纯仁这才坐下,刚才他是谦辞,不过如今对沈欢的进退有矩大感满意。这个年轻人虽然上了位,却还知道尊老爱幼,不错不错。
三人坐定,司马光问道:“子贤,老夫把今日你的谋算说予尧夫知道了。他会鼎力支持你接下来的动作。”
沈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