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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全身一震,先是思索,之后眼中尽是恍然之光。
原来是这样!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是天下文臣的楷模。是典范。当年他主持改革,有人诬陷他要另立新主,范仲淹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主动请辞,飘然而去。自此什么功业,什么壮志,通通消遣于山水湖江之中了。
范纯仁是至诚至孝之人,为了维护自己父亲的名声,他不能懈怠,还要做得更好!这样他才不堕父亲的威名,才能使范氏满门不堕声望!
孝也是忠,忠也是孝。
这一点在范纯仁导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除非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否则他会比别人付出更多来维护自己的忠诚!
高太后喃喃说道:“《孝经》果然是好东西”
曹老太后叹道:“现在明白哀家为什么说范纯人最可以重用了吧?”
高太后反应过来,恭敬地答道:“多谢娘娘教诲。”
曹老太后自嘲一笑:“教诲?有些话哀家与官家也说过无数次,不过他有多少听得进去?如今的朝堂”唉!”
高太后惶恐说道:“娘娘,官家是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大宋天下能够繁荣昌盛
“哀家知道,哀家也没有怪他”曹老太后摆摆手,“范纯仁怎么处置,你心里有数了吧?”
高太后呵呵笑道:“娘娘说笑了,我妇道人家,垂帘于后已经感觉很惶恐了,怎么可能会处置朝廷大臣?前些天信使来报官家一行已经到了应天府。依路程来推算,想来再过个三四天可以到京城了吧?”
“你的意思是,”
“朝堂的形势,儿媳觉得拖那么三五天不成问题。一切就待官家回来再说吧,官家还年轻呢!”高太后淡笑说道。
曹老太后一愣,不由笑了,她这个媳妇,看来也不简单嘛。
不过,曹老太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不能拖,不能拖,”
高太后一时没听明白。
第二百九十六章开封之家
洋叉一阵,一段叉一段。//从酒楼、茶馆伎共人指愕不的作乐声。市民的欢笑声,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音,传入深宫,传到仁宗的耳畔。仁宗不禁问宫人:这是何处作乐?当宫人告诉他说这是民间酒楼作乐,仁宗不由感叹起自己在宫中冷冷清清,羡慕起高墙外面的城市生活来了……
当年,连仁宗都忍不住羡慕的生活,是怎么一副景况?
这就是开封!这就是开封的繁华!这就是开封令人着迷的地方!
开封,又见开封。
沈欢再一次陶醉了,陶醉在开封的繁忙之之中,心里有淡淡的羞愧与失落。他本以为以海州那种天下商贾行脚云集的规模,就算比不上开封,也逊色不了多少。哪想到四年之后再见开封,这个太平时代世界最繁华的都城,更繁荣,更富足,也更伟大了!
数十年过去了,天下百姓与仁宗时代比起来也许有所凋敝,但是,开封却不见衰减,相反,这些年的变法,朝廷更有余钱来整治开封的面貌。
开封,更漂亮了。沈欢赞赏似地发出唷叹。
八月初五,天子一行人终于从海州到达京城。
从海州,经徐州,到应天府、商丘,再到雍丘、陈留,之后上了汴河。搭船抵达开封南门。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经过开封最繁华的几条路段,一直进入皇城。接着天子发表一通激励人心的讲话,即令散去。这一路颠簸风尘,谁都累了。
只有沈欢,一去开封四年。今日重新见着,心里还有着一股兴奋。
脑海里隐约浮现昔日开封的记忆:
一条条水渠,流淌综综,清澈而又动听,穿城入槽,四方贯通,夜间加工麦面、茶叶的水磨之声在空中回响。
一队队太平车,从城中出发,乘着夜色,缓慢而又稳健地走向汴河堤、淅江鼻,为明日远航的船只送去货物。
一块块空地被比赛风筝、轮车、药线的少年们占满,他们仰望夜空,欣赏着有史以来的对火药的和平利用。
一行行团行、店肆,像春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那边厢叫卖像黄鹞唱着歌儿。这边厢的糖行又送来浓香。
一簇簇果子。在摊床上争芳斗艳,在烛光下别是一番颜色,使最挑剔的市民也禁不住止步看上一眼。
一丛丛市民聚集在瓦舍勾栏里,兴致盎然地观看一出由书会才人新编的杂剧。
一杆杆灯笼,像群群飞散的流萤,引着市民去马行街,去蒋检阅园圃,去一处处“胜地”赏玩那里的夜景。
一扇扇被灯火照亮的作坊纸窗,将织工的精细,铁工的辛劳,药工的专注,印工的细致,,像剪影一样,一一映现。
这就是开封呵,开封!
沈欢发现无论海州建得如何合理完善,他最爱的还是开封。爱着开封城。爱着开封的物,爱着开封的人,爱着开封的一切。
如今,开封的百姓依然过着富足安定的生活。
开封也依然繁华富饶。
每天一大早,东京南熏门外都有驴驮着麦子,成队络绎而来,,
这些驴驮子驮载着的各式货物,不仅仅来自郊区,还有来自远方的两淅布帛、广东珠玉、蜀中清茶、洛下黄醅,又将都市作坊生产的和铺席出售的各样物品,如墨、笔、旗帜、香药,驮载到四方,令人仿佛看得见在这驴驮子背上驮载出的一束束转运贸易的历史新曙光。
与驴驮子的辜辜蹄声交相呼应的是汴河舟横的舵、椿击水声,舵、接搅碎了倒映在汴河上旭日的光影,搅碎了汴河堤岸酣睡市民的梦境。一艘艘满载各种货物、粮食的船只。自汴河驶来,驶入开封一
像输血一样,将安邑之枣。江陵之楠,陈夏之漆,齐鲁之麻,姜桂蔡谷,丝帛布缕。鳍鲸鲍,酿盐醒敢,米麦杂粮,一一输入东京,可以说。无所不有,不可蹲纪,这才使开封变得无比鲜活。
日暮黄昏,沈欢终于来到了潘楼街附这里是他“家”之所在。
他的小庭院就坐落在这片繁华的角落。
潘楼街的繁华还不见消减,商品琳琅满目,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去,纸札铺、插烛铺、刷牙铺、头巾铺、粉心铺、药铺、七宝铺、白衣铺、腰带铺、铁器铺、绒线铺、冠子铺、倾锡铺、光牌铺、云梯丝鞋铺、绦结铺、花朵铺、折叠扇铺、青筐扇子铺、笼子铺、销金铺、头面铺、翠铺、金纸铺、漆铺、金银铺、犀皮铺、枕冠铺、珠子铺。
所有你能想到的,你需要的小都应有尽有!
沈欢感觉眼睛都看花了。
长嘘一口气,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先安顿下来,至于开封的景色。往后再看一个够!
“开封,我又回来了!”
站在自己府邸的大门前,沈欢不由大声疾呼一声。
依然是四年前的那咋,院子,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门还是那个门,树木也没有变,主厅,厢房,桌椅,一切如旧。因为雇的下人并没有遣散,周季父母也在开封,托他们的照顾,时不时收拾打扫,因此这个小家庭并没有败坏。
一切物具,拿来即可使用。
沈欢几乎每咋。房间都看了一遍,激动得鼻头微酸,有一种灼热的感觉涌上了眼眶。
抹了一把鼻子,长吸一口气,物依是物。可人呢?
桓温回到小时候种树的地方。抚摩树枝,也不由热泪滚滚而下。发出感叹:“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是啊,物是人非,这种感觉是多么地复杂,多么地心酸。
再看看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四年前的沈欢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沈欢就不敢再做小儿姿态,振奋起精神。
如今京城的形势如何,他就是一个盲眼瞎子,就像进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一头雾水,想要有所作为,却无从下手。
他如今高升翰林学士,可以想象接下来几天各方的邀请与应酬是多么地繁忙。有些可以推辞拒绝,有些却万万不能推托。也许,可以与这些人打交道获取信息以作判断。
“爹,这就是我们的家?。
沈欢伫立在院子里思考问题,却也没人出来打扰。也不知站了多久。小熙成扑了过来,揪住他的衣角,嚷着问道。
沈欢从沉思转醒过来。低头一看。小熙成又大又亮的眸子紧盯在他身上,一脸的疑惑。
笑了笑,沈欢蹲下身子,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道:“是啊,我们的家。
小熙成歪着脑袋。问:“怎么那么小?一点都不好玩
“玩?”沈欢笑了,孩子还正是贪玩的时候,在海州院子大着。可以随他玩闹,相比起来,这个小院子确实规模过小了。
“那你觉得京城大不,人多不?”沈欢问道。
“大!”小熙成作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最后才脆声答道。
沈欢笑道:“这不就成了?你爹我是大官,要到更大更多人的地方帮助他们。明白吗?。
小熙成像摇鼓一样摇着脑袋,一脸苦色,他怎么会明白这个道理呢?
沈欢又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
“我不要长大,姑姑说了,人一长大就会有很多烦恼!”小熙成奶声奶气地说道。
沈欢不由哭笑不得,暗恨自己妹妹总是往自己儿子脑子塞一些不良思想。
长笑一声,把他抱了起来。逗弄着儿子。沈欢呵呵笑道:“好。不长大就不长大。该是时候吃饭了,我们走”小
把儿子抱进大厅,沈母连同妻妾王激、周如怡在大厅忙里忙外。一边招呼下人抬这咋。到这里,一下又要抬到那里。
沈欢把小熙成放在地上,想起一事,突然说道:“娘,这几天将就着过吧,东西都打包放着,先不要摆出来
沈母倒是奇了:“这是为何?”
沈欢苦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