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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闻言怒了,厉声说道:“若说宵吕制诰最好还是把眼睛放在身边看一看”。
这话就是**裸地打脸了。明着说吕惠卿身边很多宵小之徒,甚至也指吕惠卿自己!
吕惠卿闻言脸色铁青,张嘴就要反驳,这会儿司马光更是怒气勃发。“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喝道:“够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官家,毫发无损地找到,而不是做什么口舌之争!”
宰相总有有百官之首的气势,沈欢就不必说了,就是吕惠卿此时此刻也不敢再坑一个字。
沈欢心里很奇怪天子怎么会生出微服私访的主意来,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众多大臣,他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进行了撺掇与鼓吹,甚至还有人帮他打掩护。
至于目的?当然是希望让官家亲自看到一个没有经过掩饰的海州,如果听到一些不好的话,对沈欢的前途总会有影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人到底是谁?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得到,沈欢把怀疑目标指到了死对头吕惠卿的头上。
不过理智又告诉这个怀疑不大可能,因为吕惠卿也是这次随行大臣,作为知制诰,天子的顾问臣子,天子落跑出了事,秉着要杀杀一窝的原则,他这个重臣也定当难逃。
祈祷官家只听到坏话而不会出事?以吕惠卿的老谋深算,他不大可能会冒这咋,险,更不肯把自己的前途压在这一赌博之上。
沈欢觉得自己的心思真是乱得紧,既要怀疑吕惠卿等人,又耍帮他开脱。摇摇头。极力要驱除纷乱的思绪。正如司马光所说,当务之急,找到官家才是头等大事。
司马光这个时候问道:“子贤,你是海州知州,对海州城的一草一木想来都很了解,你认为该怎么做?”
沈欢苦笑说道:“既然不能大肆寻找,只能用笨办法了。
“笨办法?”王安石不解地问,“什么笨办法。”
沈欢说道:“把见过官家的人都集中起来,一一分配任务,每人负责一两条街道,一条一条地寻找。为了不至于与官家擦身而过,我等先商量好哪个人负责哪条街,之后从哪开始到哪尽头,务必不要有疏漏”。
司马光与王安石对视一眼,最后无奈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前也只好这样办。希望祖宗能保估官家平安无事。”
就连沈欢这个无神论者也只能祈祷一番了,招呼下人把海州的详细图纸拿上来,摆在桌上,招呼众人围观。
这是一张海州城规戈小图,很具体,很直观,不单每街每道都有标示。就连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建筑都有它的名字在上面。
半丈多长的图纸确实令人震撼,特别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与线条,与建筑联系起来,那就更令人吃惊了。
王安石一见图纸。愕然说道:“子贤,这就是海州城的布景么?。
沈欢点点头。
王安石叹道:“够宏大。够合理,够整齐,够威风,够气势!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州的名头!”
沈欢微微一笑,这也是他最大的功绩了,嘟囔了一句:“很多地方还没建成,需要完善。”
王安石看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沈欢又道:“好吧,现在我等分籍一下任务,”
还没说完,外面跑进一个知州府的下人,上来就报:“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其中一咋,自称是天子,要见沈大人。”
“什么?”围在图纸前的众人抬起头,皆愣住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臣君
汁隔四年,饶欢从来没有想象讨与皇帝赵颍再次相具时垒珊番模样。/
青衫粗布,质料奇差,头发也不讲究,散在脑后,一副农家子的装扮。若不是依然还细皮嫩肉,脸型也差不多。他还真的认不出来了呢。
赵颍还是那个赵殒,除了更成熟天子气势更充足外,其他依然没有改变,二十五六的他正是人生最精华的时段,精气神都奇佳。
特别是今天,天子一脸高兴振奋地站在沈欢面前,沈欢的精神一下子恍惚起来,好像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天。在王安石的府邸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沈欢站在天子跟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啊,您终于回来了!”司马光的长嚎惊醒了沈欢。
只见司马光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地奔到赵颍跟前,差点老泪横流,是的。听到下人来报,众人都迫不及待的奔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天子驾临。
吓了半天的心脏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陛下”沈欢恭身迎驾。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子贤”赵殒也颇为激动,扶住沈欢,打量他一番,不无笑意。“多年未见,子贤如今也大变样了。
沈欢激动地说道:“是啊,臣变老了,只有陛下依然青春鼎盛。”
这话逗得赵殒扑哧一笑,笑骂道:“子贤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若论年纪,联比你还要大呢!”
沈欢不好意思地道:“臣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说完自己也惊奇。难道拍马屁的功力也会随着年纪日益增长不成?不然自己何以说得这般自然没有做作?
赵颍又是哈哈大笑。
司马光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不由埋怨说道:“陛下啊,您怎么能瞒着我等自己一个人到海州呢?您可知道我等有多么的担心么!”
说到担心,司马光现在都后怕不已。脸色依然煞白,心儿又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着。
谢天谢地,天子平安无事,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遭殃呢!
赵颍闻言笑道:“若是和你们说了。你们会让联这样做么?”
司马光愕然,与王安石对视一眼,皆是摇头,笑话,有谁会蠢到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何况天子之身不单是牵连一个人的性命而已。是大一批,或者一大批的九族!
松了一口气的司马光不好责怪天子。转而怨怪站在天子旁边的黄心:“黄内侍,你这次也太离谱了。竟然一声不吭就与官家跑了。你该当何罪!”
黄心大是委屈:“相爷,您说奴婢能拗得过陛下么?”
司马光可不管这个:“总之是你的不对!”
黄心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殒。
赵颍看不过去,摆手说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么,就不用怪这个怪那咋。了。”
司马光也嘘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陛下,外面风大,先进府里歇息吧。沈知州早已经准备好陛下的行宫了。”
赵殒点点头,令沈欢带路。
所谓的行宫,当然不能与京城相比,也不能与其他陪京的天子行宫相提并论,只是一栋清幽的小院子罢了。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已屏退,由宫里过来的蒋卫与侍女进驻,进行守卫与服侍工作。
它就坐落在州府的北边,与北方的厚重质朴不一样,这里更多是江南园林的装扮。
层层进进的厢房,花草满地的小院。清幽平滑的小湖,奇怪可观的假山,小巧玲珑的亭阁,一一点缀了这个舒适的院落。
赵殒对这里很满意,不住赞叹说布置得巧妙。
安排天子歇息完毕,众位臣子也累得够戗,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站在天子的卧房之内,司马光请退说道:“陛下忙了一整天也累了。陛下先休息,臣等告退了。”
赵殒点点小头,道:“甚好,你等都退下吧。”
司马光扫了众臣一眼,示意他们陆续退出去。
才走到门口,赵殒又发话了:“那个”沈知州留下。”
王安石只是顿了顿脚步,与韩修等人相视一眼,继续退了出去。司马光发愁地看向沈欢,见他点头才示意小心应付,也退了出去。
空间一下子宽阔起来,房内只剩三个人了。
赵颍大马金刀地坐在软榻之上。瞅来瞅去,啧啧有声;沈欢恭身站在一边,等候吩咐;内侍黄心没有闲着,在紧张地为官家的铺着床。
沈欢用眼瞥了瞥这个黄心,听人说这个太监很受天子宠信,与大臣谈话也不避讳他的存在;又听说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很会做人,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也不仗着官家的宠信跋扈无礼,见了臣子,无论官大与不大
如果是天子从藩邸带进去的太监。倒也不希奇,毕竟用了几十年。可是沈欢也知道,赵殒做皇子太子时并没有宠信哪个太监,也就是说,这个太监是他登基后才起用的。短短几年可以让官家如此信任他。若说没有手段,沈欢打死也不信。
所以沈欢对他对对方很好奇。想想有宋一代,几乎都没有太监能过多干预到朝政,这个比唐朝与明朝要好很多。说宋代的天子不宠信他们。这个绝对不可能,只能说整个宋代的氛围都不错,一是大臣对这个很忌讳,一旦有太监干政立刻就弹劾,丝毫不怕获罪;二来就是宋代的天子大多是读书人,自诩文人,有时候也不大看得起这些身体有缺陷之人,就算信任,私下却是打心底地蔑视,自也不会让他们有多少权挂;三就是这些太监在宫里耳濡目染,也读了一些书,不少竟然也有了几丝风骨气节!
沈欢好奇的是黄心到底能走到那一步,能不能成为太监界的传奇呢?现在他们也在搞航海开发,是否有培养成为郑和的潜质呢?
这一刻,沈欢心里奔腾如马。
“子贤啊”赵殒响起的声音令沈欢的心思回转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沈欢立刻凑了上去。
赵殒呵呵笑道:“子贤,短短四年,你把海州建设得不错嘛”。
沈欢顿时警怯起来:“陛下刚才走了一些地方?”
赵殒点头说道:“时间太紧,没去多少地方,走了两条街而已。那个所谓的新城比你这州衙所在还要繁华嘛!”
海州如今算是有两个城,一个是旧城。也就是以前的那个城,州府衙所在之地;另一个就是沈欢来了之后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