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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觉得有点震撼过头了,这些日子,他总听人说,欧阳发在报社总是心不在焉,一副出神地样子,嘴上还喃喃自语,报的人说是听到什么“惯性与动力”什么的。好在报社已入正轨,规模也大,编辑不少,暂时没有他这个主编还不成事,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真怕他疯了呀。因此,沈欢也已经打算找此君谈一谈了,刚好,这次对方找上来,可以卖下关子,探探深浅了。
欧阳发一副很恼地模样,犹豫了片刻,道:“子贤,这些日子,听你说到这惯性的道理,为兄回去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沈欢老神在在的样子,很自信地笑问。
欧阳发道:“想不明白这个惯性是怎么存在的,你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证明的,或者是怎么算出来的?”
沈欢大汗,他物理至多也就高二的水平,只知道有惯性,至于是怎么存在的,还真说不出个好歹来,沉吟了片刻,道:“伯和兄,小弟不是证明了,像有人奔跑,急停之后,总是要由不住再走几步;还有骑马,奔得厉害,一下子要拉住,总是要掀起来或者在地上滑几下。如是观之,不是有一个道理存在吗,不然这些东西不会这样,因此,小弟名之曰惯性。再以此惯性去检验运动的万物,就更能证明它地正确了。”
欧阳发疑惑地问:“真地是万物皆有吗?”
沈欢无语了,再解释下去,得以万有引力结合作用力、反作用力去说明了。如果一说,又得说惯性在理想与平常条件下的差异,这样一来,又得提出真空地观念…………那样才死定了,到时他自己都说不清了…………应该是说不懂了。
沈欢一拍他的肩膀,道:“伯和兄,你只要知道,万物都是这样,是这个道理,不就成了。*至于为何,说不清,道不明,就像老子所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了。就当它是万物地道吧。”
“万物之道……”欧阳发更挠头了。
沈欢又拍他的肩膀,道:“伯和兄,不要想了,这些事,没有意义,这个世界,是很神奇的。就像这个万有引力,它在就是在了,没有道理。如果不在,你我岂不是都要飞起来。或者跳起来就停在空中了?那样才是怪事呢!”
欧阳发一拍脑袋,呵呵笑道:“那倒也是。好吧……这个不想,不过嘛,还有一个问题,为兄要问一问。”
沈欢这下镇定多了,笑道:“什么问题,尽管问。”
欧阳发沉思说道:“你说有这个惯性,万物皆有,那么,造出一物。予力于它,它就动了。为兄就琢磨了,如果保持惯性,它会不会一直动下去呢?”
永动机?沈欢惊得眼珠都要突出来。我日,只说说惯性而已,能牵引到这个著名的科学谬论之上?动力啊动能啊都还没提呢,这个欧阳发。难道也是科学狂人?死定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看欧阳发的模样。这些日子,应该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吧。看来不给他一个满意地答复,他是不会死心的。
咳了几声,再咳几声,接着清清嗓子,沈欢眼珠急转,思虑对策,末了眼睛一亮,叹道:“伯和兄真是善于动脑,这等想法都会有。真是古今罕见呀!至于这个永远动下去的东西。小弟觉得,不会有。为什么?咳咳……不为什么。因为不会有!”
欧阳发哭笑不得:“子贤,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为兄这些日子。都在琢磨这个问题,都要要想法了。”
看着欧阳发可怜的模样,沈欢也于心不忍了,只能凑合一个解释:“为什么不会有?咳,伯和兄,除了惯性,小弟不是还说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吗?你想想,给它一力,它动起来,那么,它的反作用力呢?它要往前动,那么,就会有一股往后的力作用于它,一前一后,不就抵消了吗?也就是说,它能动,但动着动着,有力在反作用,之后就会停下来了。要想它动,还得加力,如此反复!因此说,永远自己动着的机器,是不存在的。你想想我等的印刷机器,要动起来,就得借助人力,它不会自己动,你也没有办法让它自己动!”
“有这种力在起抵消作用吗?”欧阳发很是疑惑。
“万物皆有!”沈欢现在对这个词已经很熟了,开口就来,像他的口头禅,“伯和兄,你想想,无论是你摩擦物体,你会感觉到阻力吗?有,因此,物体上有地。在空气中,你想想放风筝就会明白了,就算不动,你要拉动它,会感觉到线上有股力量在往上拉,因此,空气也有阻力。还有在水中,就是在静水里,伯和兄,你踏在其中,要走动,会不会感觉比在地上要困难?也就是说,水里也有一股力气的。因此说,万物皆有啊。也就证明了这个永远动下去的东西,是造不出来的。明白吗?”
其实沈欢自己也糊涂了,只能凭着模糊地物理知识来解释,若是有后人在这里,肯定要嗤笑。不过他这样一牵扯,欧阳发还真顿悟了…………他悟了,所以他解脱了,也笑了。*
“原来是这样!”欧阳发恍然大笑,“子贤,为兄明白了,感谢你的解惑。”
沈欢更要突眼珠子了,明白了?大汗,他自己都还不怎么明白呢!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沈欢强笑一下,拍着欧阳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伯和兄是聪明人,想必以后不会再烦恼了。”
“是啊,不烦了。”欧阳发宽慰一笑,“不过,子贤,你讲地这些道理,真是博大精深呀,实在是发前人所未发。而且大多与实际联系,连走路骑马,都能以之相合解释,实在是天大的道理。放之四海皆准,令为兄真是佩服极了!”
“好说好说。”沈欢丝毫没有对牛顿大爷的一点愧疚,笑得很是灿烂,“小弟也是歪门多,不比伯和兄地大义学识。”
欧阳发自嘲道:“只会空言大义有什么用。这些年,与子贤做事,小弟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大义往往只是教化人心,要想凭此过日子,难上加难。日子要好过,还得动手,或者说得与实际相结合。就像子贤你说的,一切从实际出发。你看现在朝中,就连司马相公,也开始做一些能生财的实事了!”
沈欢微微一笑。自此他终于可以肯定,经过几年的努力,欧阳发终于给他同化完毕,思想上已经无限接近他了。可惜了另一位才俊司马康,没有深入学习他地唯物与矛盾两论,思想就算有所先进,应该也比不上欧阳发通达。看看他现在忙着帮父亲修的《资治通鉴》,还是一片酸气,与平常古人无异。
不过毛老爷爷说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与其大规模撒网,不如盯着一条鱼,就下死手。能深刻影响到欧阳发这个大才,已经算是极其成功了。从今往后。有些事,也可以放心地交予对方去帮忙了。
欧阳发倏地又叹道:“子贤,你这些知识,都是至理。若是能教予其他人。让他们都明白这些日常道理,应该能更好地生活吧。你是不是……”
“伯和兄,你说。会有人要学吗?”沈欢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广授门人罢了,“伯和兄,现在的读书人,读着圣贤之书,一心考取功名。你说,这些什么惯性什么力,能让他们靠得上功名,做得上官?不能!既然对他们没利处,谁会用心学习?”
欧阳发不由叹气了。他也知道沈欢说的是道理。还是叹道:“可是,天下读书人。数以百万计,又几个能考得上功名?这还是子贤你与为兄说的。因此,你才收些学生,教授他们能赚钱能造物地知识。现在这些,不就是实理?既然能教人明白日常物理,对他们日后生活大有裨益,子贤岂能只教十多个人,而不去造福百万学子?若能广而授之,百年之后,大家都得了利处,就会感激子贤今日地作为了!”
沈欢苦笑道:“不是小弟不愿意,而是他们不愿意学呀!”
欧阳发也是喟叹不已:“若是有法子能让他们自愿学习,那该多好呀。子贤,这天下,能做官的毕竟少数,大多最后还是只能沦为生活地奔波者。若能从中学到一点有益地知识,他日也是一门手艺嘛!”
“自愿?不自愿?”沈欢脑子里闪现这两个观念,隐隐有了所悟,却又还抓不到那点灵光。
欧阳发又道:“现在是私塾与书院,只教圣贤之书,若不取功名,学生最后还是没有一点长处。”
“长处……私塾与书院……”沈欢眼睛一亮,欧阳发地话,终于打开了他那灵光之门,现在,又该是突发其想的时候了。
“伯和兄,小弟也许有法子了。”
“真的?子贤,快说说!”欧阳发急得一把拉住沈欢地手臂,他也知道,沈欢自来鬼点子就多。
沈欢笑道:“说来还得感谢伯和兄的提醒。”
“提醒?”欧阳发愣住了,“子贤别说笑了,为兄能有什么提醒,我也无计可想了呢!”
“伯和兄不是说了私塾与书院吗?”
“怎么,子贤准备建私塾或者书院?”欧阳发愕然。
沈欢摇头,道:“私塾一般是私人或者家族教育子弟的地方,至于书院,经过发展,现在不少都是朝廷官方主办,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地缺点。比如私塾吧,因为是私人或者家族的,外人难以进去,而且大多学资贵,贫家子弟难以承受。还有书院,师资很强,规模大,不过是官方主办,除非很有才华或者官方子弟才能进去。如果……我等建一所介于两者之间的教育场所,伯和兄,你说如何?”
“两者之间?”欧阳发当然不明白。
“就是由我等私人建造,规模却很大地教育场所!既是私人建造,当然不会像书院那样要非比寻常的才华或者官人子弟才能进来;既然是规模大,能收的学生当然很多,不会像私塾一样有很多限制。”
欧阳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