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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叹息了,刚才还以为人家好忽悠,现在看来,人家不用忽悠,自己说了一大堆,更多是忽悠自己了。
吸了一口气,沈欢笑着说道:“总之,沈某要成事,肯定离不开将军地配合与协作了。”
郭逵也笑着说道:“郭某要成事,也需要沈大人的帮助,不是吗?大家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是啊,何乐而不为?”沈欢这次真不敢小看武人了,古人,也不是吃素的。
郭逵又道:“郭某现在有点清楚沈大人要组建海军的目的了,作战只是其次,靠着海军,从事海外贸易,才是实图,不是吗?虽然郭某不清楚沈大人为何要这样,不过,如果那海图是真的,郭某也不在乎在协助商贸的外衣下,带领海军去征服天下!”
“郭大人说不明白?”沈欢轻笑一声,“其实很简单,因为战争,打地就是后勤。没有发达的经济,没有钱,总是军队再强大,也打不了多久,国家也受不了。看看汉武帝,他之前能所向无敌,不就是因为汉朝几个前期皇帝的积累,国库充实到连串钱的线都烂掉了,而谷子都溢出仓库了吗?而他后期那般困顿,不就是国库空虚,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吗?”
“战争在打后勤……”郭逵大受震动,喃喃念了几下,眼珠顿时亮了起来,微微一笑,“沈大人,郭某有点明白了。”
“很好,很好。”沈欢恨不得像摸小学生的头一样说“孺子可教”了。
郭逵坚定地道:“沈大人尽可放心了,只要是军务上有需要,但可出声,郭某必当尽力而为。”
沈欢微笑着点头,道:“现在快年底了,郭将军尽可到沈某选定地海域查看地形,之后准备到扬州挑选水军,过完年,就可以摸索训练了。”
郭逵笑道:“挑选水军,郭某就不用费心了。官家告诉郭某,到时司马相公自会通知枢密院,挑选一万精壮水军来海州。”
沈欢大喜说道:“那更好不过了。”
分工妥当,大家又都开始忙碌了。郭逵自去办他的海军,范一农也去熟悉他的通判事务,据说还打算在年前走一走海州各县。
至于沈欢,一时倒是闲了下来。不过他也不得安生,反而更烦了。还是因为子嗣问题,眼看就三个月了,妻子王璇依然没有好消息传来。没说什么怀孕的特征了,就是天天请名医来把脉。依然不见动静。
眼看年关即到,与母亲约定地日子就要来临。这会儿,他倒是不担忧要纳妾与否了。而是担忧自己是否有生育的能力。做了种种努力,也尽力按照后世所谓的科学受孕地法子来“努力”了,依然无法让王璇传出好消息。
这让沈欢大是怀疑这副身体的生育能力,该不会换了个人,就失去了此项能力了吧?这倒让他有点恐惧了,别说古人了,他虽然深受新知识熏陶。可真要让他无后,心里的不镇定,那是可以想象地了,虽然不一定要儿子,可赐个女儿也应该吧?
现在在古代。没有后代,估计就要让人家指着脊梁来骂了,说不定人家还会猜测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地亏心事。现在只有一个妻子不打紧,看不出是自己地罪过。可如果纳了别的女人,依然是这副模样,估计就真要消受别人地白眼咯!
鉴于此,沈欢更没有兴趣外出,一心要趁些良机与王璇一道办成*人游戏了。何况王璇够漂亮,身材够好,一时倒也乐不思蜀了。
直到双十二这边。===给欧阳发来到府邸。拉他出门,登上马车。才让他清醒过来。
“伯和兄,你这是要拉小弟去哪?”沈欢不解地问。马出一路向城西方向,要不是还走街窜巷没有直接奔城门而去,沈欢估计就要喊绑票了。
“去看孩子。”欧阳发没头没尾地说道。
“孩子?什么孩子?”沈欢吓了一跳,他虽然现在想孩子想得头发都要白了,可在外面没有风流,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呀!
欧阳发讶道:“子贤忘了?你说要收学生,叫为兄帮你留意一些优秀的孩子呀!”
“哦!”沈欢放下心来,不是自己地就好,接着才反应过来,更惊了,“收学生?这么说,伯和兄发现可以一收地孩子了?”
兴奋啊,门徒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收些学生,以做培养,把他们教育成有自己思想烙印的古代青年,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当他们学有所成,就能帮自己办事。就不用像现今一样,身边连个使唤得顺手的人都没有了!
“伯和兄,孩子在哪?有多少个?”沈欢又急急追问。
欧阳发倒是不急了,稳坐在车上,笑道:“子贤,你急什么,还没到呢!”
“小弟当然急了!”沈欢更急了,“这可是小弟第一次收徒呀!”
“你急也没有用。”欧阳发轻笑一下。
沈欢气结,吸了口凉气,稍稍平静了,人也冷静下来,不过心里对即将看到的孩子更期待了,他现在求子不得,对孩子的思念不减,刹那把满腔地怜子之意都转到了这些要成为他学生的孩子身上。
“伯和兄,这些孩子还可以吧,什么身份?”沈欢装作平静地问道。
“若是太差,为兄怎么敢介绍给你。”欧阳发呵呵笑道,“至于身份,不好意思,他们出身都不好。”
“小弟从不重出身,越没有出身就越好。”这话诚实,特别是这些他计划中的门徒,若是有出身,观念太深,反而让他失望了。他要的是一些没有任何背景,可以塑造地孩子。
“孩子都大了?”沈欢又问。欧阳发不敢开玩笑了,叹道:“孩子都是海州几县孤儿,全都是孤儿。子贤上次不是要商贾建了不少私塾,让这些穷苦的孩子去念书吗?为兄靠着报纸编辑的身份便利,出访了不少私塾,通过观察与私塾先生的推荐,把一些品学兼优的学生都聚在了一起。年纪都是八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子贤认为如何?”
“好,很好。”沈欢满意地点头,年纪不大不小,可以接受新知识,又还没有形成固定的观念,可塑性很强,“伯和兄看人地眼光,小弟自是深信。对了,这次找了几个孩子,少了可不成呀!”
“不多,三十个而已。”欧阳发笑着回答。
“什么,三……三十个?”沈欢结巴了,眼珠差点要掉出来,三十个虽然比孔子地“弟子三千”要差了百倍。可是,他本来只想收个什么十二门徒之类的数,十个左右。还可以手把手地教,一旦到了三十个,就难管教了。想到三十个小孩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情景,沈欢就不寒而栗了。
“怎么,少了?”欧阳发奇怪地问。
“不,不是,是多了!”沈欢叫苦不迭。“伯和兄,三十个孩子,你要小弟怎么教得过来?太多了,真是太多了,你这次可要害苦小弟呀!”
欧阳发不好意思地道:“我还以为是多多益善呢。可是子贤。三十个孩子,已经聚在一起了。如果现在说要减员,恐怕会让很多人失望与非议吧?”
沈欢苦着脸,要杀欧阳发的心都有了。想起上次他把自己地画像印到报纸上。令自己上街好不狼狈,心仇旧恨,加起一起,终于发酵了,就要暴怒而起,掐死对方。刚要有动作,“到了!”随着欧阳发一声。车停了下来。他率先下了车,无意地躲过了一场浩劫。
沈欢又气又无奈。只能跟着小车。这里是城西的一处院子,面前有一条小巷。不算繁华,却也不偏僻。院子大门有什么私塾字样,看来就是那些富豪出钱建立的慈善机构了。
看看地段,还算可以,点了点头,沈欢与欧阳发进了私塾。看门之人明显与欧阳发相熟,问候了一声,没有阻止。
进了院子,才发现厢房不少,看来是给孩子住宿地地方。还有一排平房,有好几间,比较宽敞,从那里传来一阵阵的读书之声。想来孩子就安排在这里读书。
此时是早上,冬日的太阳,难得地懒洋洋地爬上了天空。虽然寒冷,却在柔和的日光下,和谐了一片天地。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欧阳发转头向沈欢叹息不已,“子贤,你开封书房那句对联,结合现在的景况,感想如何?”
感想?很差!沈欢想起了在后世填鸭式的教育,当年在父母老师的威逼下,一副苦读地模样,现在想起,就有苦大仇深的模样。当然,面对欧阳发那般有情调的发问,事实是不能说的。
咳了一声,沈欢微笑说道:“不错,不错,很有朝气。”
欧阳发向读书声处走去,边走边道:“这个私塾有上百孩子,算是海州比较大的私塾了。子贤,你把街道拍卖,很好呀,不管如何,至少帮助了不少需要帮助之人。说到这里,请允许为兄对你说声谢谢,不是为了为兄,而是为了那些孤苦无依地百姓!”
看着欧阳发真给自己行礼,沈欢慌了,他当时不过是突法其想罢了…………虽然他已经突法得很多次了。
阻止了欧阳发,沈欢苦笑:“伯和兄,你这不是要让小弟折寿吗?快与为兄去看看那些孩子吧。”
欧阳发这才作罢,也笑道:“这三十个孩子,是为兄走访了不少私塾,才考察完毕,之后以报纸的名义,把他们聚在此地,现在才请子贤过来一看。说实在的,这些孩子,都比同龄人要优秀,也许是孤儿出身,比较自爱,对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很珍惜。念得很拼命,除了本来有点基础地之外,其他都在短时间内认了不少字,读了一些书,表现出比同龄人更高超的智慧。当然,授徒以德为先,这个为兄不敢忘,考察他们的时候,也以此为标准。暂时来说,他们为人都是可信的。至于以后如何,那就要看子贤的手段了。”
沈欢对自己的教育手段很有信心,毕竟他就是教育出身的。不过要他交三十个人,难道像后世一样,一视同仁吗?一视同仁地后果也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