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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叹道:“此事先帝是做过地,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官家,也是赞同地。不管那些资助者出于什么原因,客观上还是减少了开封孤苦人士。沈某想了想,海州一地,也可借鉴这种做法,减少孤苦人士。”
“借鉴?”姜谦不明白了,“沈大人,爵位一事,是官家说了算,海州决定不了啊!”
沈欢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海州商贾虽然与京城相差太远,不过上十万家财者,亦是有之;数万之人,颇为不少,一个县都有七八家呢。有些是商贾,有些是地主。这些人,有钱是有钱,不过地位嘛……嘿嘿,也大多与开封地商贾差不多。如果现在有一种东西能给他们获得更大的好名声,姜大人,你说他们会去参与吗?”
姜谦以为沈欢陷入了臆想,又提醒道:“沈大人,海州并无权封爵。”
“这个沈某当然知道!”沈欢笑道,“其实办家家私塾与义院来救助百姓,花不了多少钱。一家百人规模地塾院,一年下来,也不过数百贯钱而已。对于那些年利几千上万地商贾来说,小事耳!”
姜谦还能说什么。沈欢连十万贯都是挂在口上地小事,几百贯,更无紧要了;然而他是有怨气的,想想自己辛劳一年,年奉不过数是贯,算上其他赏赐什么什么红利,也就百贯而已。现在给人家“小事”来论,岂不伤感!
沈欢又道:“好名是这些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地商贾地最大乐趣了!海州是没有爵位可封,不过也有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报纸!”
“报纸?哦,难道沈大人是说只要他们捐赠,就可以在报纸上给他们宣传名气吗?”姜谦恍然说道,人也兴奋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可行,确实可行!沈大人,这就是你在《矛盾论》里所说的事无相同,因地制宜吗?”
沈欢大愣:“姜大人也看《矛盾论》?”“那当然!从第一期开始,每期报纸,下官都没有拉下,必看完为止。有了这日报,假以时日,我海州必可成全大宋瞩目之所在!”
沈欢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倒是失敬了,想了想又道:“姜大人,报纸宣传,当然是海州的优势。不过只靠这个,当然不能长久。毕竟报纸一日一期,容易令人健忘。而报纸上也不能每期都宣传那些资助者的名字。为此,沈某还另想一个法子,可行不可形,还要姜大人参考参考。”
“沈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姜大人。海州城有八条大街,是吧?”
“是,恰好八条。沈大人问这个是……”
“莫急,听沈某仔细说来。沈某是这样想的,这些大街。都是以地为名,虽说百姓习惯了,不过沈某打算改变一下……沈某打算以人名命名这些大街!”
“人名?”
“对,就是人名!”沈欢笑得太过奸险了,“沈某打算由官府出面,召集本地商贾富豪。聚在一起,讨论这些大街地名字该上谁地名字?是的,这些名字将制成牌匾。立在大街之上!”
姜谦赶紧说道:“沈大人作为知州。想出这法字来,最大那条街,肯定会有沈大人地名字!”他以为沈欢要做立名之事,赶紧表态。
“不!”沈欢愕然说道,“沈欢没有那么多钱,怎么会花钱去买名呢?”
“花钱?”
“就是花钱!沈欢打算做一次名曰拍卖竞价,价高者可得立名大街!而且告知他们。这些钱就是用来办私塾或者义院的。也可以用他们地名字命名这些塾院!为此将会在那条大街上立碑写明此事,再加上报纸的宣传。姜大人,你说。会吸引他们参与吗?”
“这……”姜谦已经不懂说什么了,他可以肯定,只要此事一说出去,海州那些富豪还不打破了头要抢着竞价!这个沈大人的脑子是什么造地,怎么会想出这般阴损的主意呢?竞价…………这是要他们放血的方式啊,谁也不肯服谁,水也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能花了大价钱才拿下名额!厉害,太厉害了!
沈欢又道:“为了防止他们串通过来压制价格,因此竞价最低限度是一百贯钱,谁高谁得?姜大人,你是老海州了,与他们相熟,此事就由你出面去做,如何?”
“沈大人吩咐,岂敢不从!”
“那就好!”沈欢笑了,“到时在报纸上,由沈某写成文章,提到他们的名字,当然,姜大人出力最多,也该榜上有名!”
“呵呵!”姜谦除了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欢又道:“姜大人,也可以把这个模式在海州的其他县成推广嘛!”
“是是,推广……”姜谦对于沈欢的怪招,除了佩服,已经无语了。
“还有,私塾是为海州所有地孤儿开封的,不是孤儿,不许进去!另外奉养孤苦老人的院子就叫养老院吧,谁竞得高价,就叫某某养老院;私塾也一样;另外,那些不适合读书地孤儿,也到养老院去抚养。这些一定要明文规定,不许谁从中获利。姜大人,这个一定要告戒下面地官员,谁若是闹出什么自私之举来,就是与沈某人过不去,到时,嘿嘿……”
“下官身为通判,一定严加督促他们!沈大人请放心!”看到沈欢眼现寒光,姜谦可以肯定,在这事上谁敢跟这个年轻人过不去,他也就与你过不去!
姜谦又道:“对了,沈大人,若是其他州县的孤老听到我州有这样的利处,还不踊跃而来。到时怎么办?以我州之人的钱财供养其他州县之人,下面肯定不服!”
沈欢笑道:“这个好办,只需规定,除了不满十岁的孤儿与年满八十的老人,要进到这些院字里,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在本州生活三年以上者,没有的又想进去,那先在本州住上三年吧!
姜谦赞道:“原来沈大人已经智珠在握,佩服佩服!”
沈欢突然又道:“对了,为了移防那些资助者竞得之后失去动力,在对待孤儿与苦老上敷衍了事,还需固定,一定他们没有做到之前地承诺,就取消他们地资格,还要公布出去,情节严重的,本人还要问他们地罪!还有,为了堤防以后物价提高,这个命名的时限就与五年为期吧。五年之后,一切街道塾院命名,都要从新竞价,高者为赢!”
“高,实在是高!”姜谦心里在猛烈地呼喊,这规定一出,五年之后。那些遗憾者还不拼了老命去抬高价格!现在他看沈欢地眼睛,已经全是星星了。
沉默了半晌,沈欢想起一事,又提起道:“姜大人,这个海堤就要建起了。是些特殊的材料,你可以与这些商贾富豪说清楚。要想世人想起他们,也可以竞价这个堤名,还有路名,都可以,老规矩。价高者得之!这些钱,算是州里的收入,以后用来维护堤坝与路面的!”
看来他是打算今日一股脑儿要开拍卖大会了!姜谦觉得今日自己的舌头是多余地东西。话不能说。思维也快跟不上沈欢,只能听下来慢慢消化。好像从沈欢的口中,随时都可以得出取到钱的法子,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取得,没有巧取豪夺,也没有加重百姓负担。这样的官员……简直是极品呀!“总之!”沈欢作最后的条陈,“姜大人。沈某极其信任你。你对海州又熟,这一切。都交给你去办了!”其实是生怕这些琐事累人,有马仔不用。岂不是白痴!可怜姜大人一把年纪了,还要给这个懒惰地娃儿跑腿,实在是可叹。
看看,姜谦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也不过自己只是通判而已,赶紧说道:“沈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
“姜大人办事,沈某放心!”沈欢笑得极其开心,本来把这些事与姜谦相商,是顾及对方通判的身份,生怕在一些小事上下绊子为难自己,准备先与之解释一番,打通他的顾虑,从而支持自己。没想到一通忽悠,好像让对方找到了组织,一副卖命的模样。这样的好事,岂有不喜地道理!
姜谦下去办这事去了。此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关键在于商贾给面子。十天的工夫,凭着姜谦的老资格与面子,他不单把海州城地商贾请来而已,连海州管辖地四个县的商贾富豪,都给他请到了海州城来。
在一家院子里,姜谦详细地说出了这种出名的法子。果然如沈欢所料,商贾们出了钱,什么都没有。这个名声,就像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样,宝贝得紧。姜谦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争得头破血流了。还州有八条大街,底价一百贯的命名权,愣是给他们炒到了五百贯一条。当即就让姜谦有四千贯的收入,看到这些钱财,姜谦人都傻了,想想一县的赋税,一个月都没这般多。却在沈欢地小小计谋之下,一下子搜集了,这种生财手段,古今旱有。想起《矛盾论》里地观点,果然是“不论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沈大人是只好猫啊,特殊是对于经济民生来说!
海州城地大街命名权卖了出去,姜谦又开始了其他四个县城的街道命名。县城地街又小了许多,价格也低了一些。最后一统计,满打满算,也有了一万二千多贯的钱财!生财童子呀!姜谦对沈欢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万两千贯,这能造多少私塾,能办多少养老院了?
姜谦算了一回,单以海州的孤苦百姓而论,一万两千贯钱,只要不给人贪墨,足够五年之用了!而五年之后,按沈欢的说法,又该来一次竞价。到时,嘿嘿…………姜谦看着这些吵得很的商贾,就像野狼看着羔羊,双眼凶狠而凌厉!
其实按沈欢的说法,至于县里的街道,交由县官来实行就可以了,但姜谦担心这帮官员在巨利的诱惑下犯错,惹恼了沈欢,估计海州官场就得震荡了。因此,虽然会让底下官员有怨气,不过为了保全他们,此事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经手才好。特别是看到手中的巨款之后,姜